难道是宫成店里出事了?才不接电话的?文冬就心里不安,便小跑着过去。
果然,一大群穿着皮衣皮裤的男人围在宫成的店外,还有些明显是在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这帮皮裤男大概都是骑摩托来的,十几个人、十几辆摩托车都簇拥在店门口,把店门堵得水泄不通,根本没法做生意。
显然,这帮人是来找麻烦的。
文冬就皱着眉头,拨开众人就想往里面挤。
“老子今天还就把话撂这儿了!不给我们兄弟们每个人的摩托车换上进口的、最好的轮胎,你们这个小破店就不用干了!妈的,全他妈给你砸了!”
皮裤男里面挑头的是一个带着黑色皮质头巾的长发男人,他把齐腰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此时正气势汹汹地站在店中间的空地上,指着陈淼天的鼻子大骂。
陈淼天一副踩了狗屎的表情,宫成则双手插兜,站在陈淼天的身后,面无表情。还有其他3、4名店员,也站在两人身边,看上去唯唯诺诺的。
陈淼天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确定自己能够在不骂人的情况下处理问题了,才开口道:“准哥,这回你们这批16辆摩托的轮胎,下单的时候确实是没说要进口轮胎,我们店里就给您配的是国内最好的轮胎,质量跟进口的相差不大,但是价格上便宜了将近一倍。订单还在店里头,备注上都写的清清楚楚的,要不我让人找出来,你们再对对?”
准哥顿了顿,看上去有点心虚的样子,但再开口仍然底气十足:“对个屁啊!小陈啊,我们车队怎么着也算是老主顾了吧?我问你,哪一回我们车队需要改装不是找的你?这一次我们参加大金主办的友谊赛,本来是妥妥拿冠军的,那奖金丰厚的不得了啊!可是就因为这个轮胎的事儿,我们得了第二!这事儿你说怎么算吧!至于你说的订单,那上面确实是没写,但是我们在下单之后确实是打过电话要求的,不行你们可以查通话记录啊!”
听到这里,文冬就大概是明白了,是因为改装的事情造成这个准哥车队有损失了,来找麻烦的。
陈淼天:“不是准哥,咱就算查到了通话记录也没用啊,那电话也没录音啊不是!”
准哥气急败坏道:“那你的意思是我说谎了?”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是那个意思!”陈淼天急的汗都下来了,“准哥,咱们都是玩儿车队的,那大家心里都清楚,改装虽然重要,但是比赛的时候,不确定因素太多,有的时候……”
陈淼天其实就是想说,你比赛得什么名次不是只看摩托的,还要看赛车手的素质和水准,不能因为车没改装好,就把责任推到改装店的头上,这不是跟吃鱼肉卡了刺,就非要去找卖鱼的人索要赔偿一样,毫无道理的吗!
可是陈淼天终究是没把难听话说出口,开门做生意,能用赔笑脸解决的事,真的已经是最不算事的事儿了。
场面一度陷入了难堪的沉默,静的可怕。
一直站在陈淼天身后冷冷旁观的宫成,终于开了口:“他的意思是,你们车队可以回去再练练车技,而不是来这里,无赖似的找麻烦。”
宫成到底年轻气盛,不似陈淼天那般能忍能让,开口就不给对方任何余地。他是做大生意的,这种摩托车改装店只是随便玩玩儿,压根没考虑到小本生意的艰难。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中庸的处世之道,宫成不会,他会的,是想要就去掠夺,遇事,就用强硬的手腕解决。
“你他妈什么意思!”准哥暴怒地指着宫成,看上去像是要把人吃掉,“老子玩车队的时候你他妈还穿开裆裤呢!对前辈说话没大没小的,我懒得跟你说,我要跟小陈说!”
宫成嘴角挂着笑,他上前一步说:“前辈?这两个字不是每个人年纪大的人都担得起吧!”
准哥和他的跟班都被宫成给惹毛了,纷纷叫嚣着去往店里涌,有几个人手里还拿着钢管,看起来好像随时都要砸店的感觉。
陈淼天跟剩下的店员一边陪着笑脸一边安抚着准哥和他手下人的,对方人多势众,如果只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而激怒了对方,把店砸了不说,关键是还会惹恼准哥,这人是有道上背景的,到时候那些人三天两头来店里找毛病,那谁受得了啊!
陈淼天想着,欲哭无泪地拽着宫成的衣角,说:“我说宫大少啊,您就别再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添乱了,成吗!他们这群混混认我是老板,不认你,你名头是响,你宫大少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你他妈现在又不能用你的身份保我!所以你就别再这儿了,气不顺您就上楼好生歇着,我会处理好的,行不行?”
陈淼天半央求半恐吓地说着,就想把宫成往楼上推,宫成大概是心里不痛快,还别着劲儿不愿走。
文冬就从宫成那蓄势待发的姿态里看出来,这家伙是攒着劲儿要跟人干架呢!
虽然他对宫成打群架的能力还记忆犹新,但是5个人对十几个,还是在自个儿店里,怎么想都是要吃亏的。
文冬就这样想着,听见准哥正大声地指挥着自己的人分散开,好像随时准备开砸一样。
“等一下!”文冬就突然说,“你们想怎么解决?”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每个人都疑惑地看向文冬就,心想:这人哪儿冒出来的?没看我们这儿正砸店呢吗!闹什么闹!
宫成看见文冬就出头,一时很紧张,他想走到文冬就身边,却被陈淼天死命拉着。
“文哥哥,你怎么来了?”宫成问。
文冬就此时已经走到了准哥面前,他偏头看了看宫成,然后摆摆手,对陈淼天说:“把这个人拉到二楼去。”
宫成:“……”
文冬就站在准哥面前,淡淡地说:“你想怎么解决?”
准哥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完全没把文冬就放在眼里。
“你他妈谁啊?”准哥毫不客气地说,“也有资格跟我谈怎么解决这事儿!”
文冬就笑了,好像心情还不错的样子:“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解决问题。”
大概是文冬就的胸有成竹和泰然处之触动了准哥,他多多少少收回了一点自己的嚣张跋扈,说:“你解决?怎么解决?”
“你说因为轮胎的事情导致你们车队没拿到冠军,损失了一笔奖金,现在订单的事也不好查证,那么不如这样,你损失的奖金里,我付一半,另一半,就当是你们车队内部交的学费。”
文冬就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店内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
准哥这边的人是没想到这个年轻小伙子口气竟然这么大,一上来就说要负担一半的损失的奖金。这当然是他们的最终诉求,简直求之不得。
而陈淼天跟宫成这边也没想到文冬就为了息事宁人,竟然愿意自掏腰包用钱摆平。
宫成知道文冬就有钱,他自己也不差钱,他也知道文冬就肯付钱不只是为了摆平这个麻烦,更是不想让他面对十几个人动手,他是怕自己会吃亏。
“文哥哥,”宫成一时既感动又心酸,“你……”
文冬就用眼神示意宫成闭嘴,那意思分明是: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让你上楼的吗?你不走难道还想跟这十几个拿着钢管的人干一架,然后让我送你和这些人去医院吗!
准哥跟自己的人小声商量了一会儿,对文冬就说:“这位小兄弟说话做事敞亮的很,只是我们损失的奖金是这个数,不知道你付不付得起?”
说着,伸出了5根手指,意思是50万。
文冬就耸耸肩,道:“没问题,如果真的是这个数的话。但是为了公平起见,还得麻烦准哥找人把奖金的文件拿来核对一下。”
给钱可以,冤大头是绝不会当的。
送走准哥的人之后,陈淼天跟店员开始忙碌着收拾被弄的乱七八糟的店里,宫成则拉着文冬就往车的方向走。
上了车,宫成把车门锁好,静静看着文冬就。
不知怎的,文冬就觉得,宫成的眼神里,有火。
“那个,”文冬就说,“咱们走吧,不是还要先去给小美、明明和阿德买点春装,你最近去福利院了没有?不知道这些孩子们又长高了没有……”
宫成抬手捏住文冬就的下巴,倾身附了上去。
文冬就被吻的喘不上气,他皱眉推开宫成,问:“你干什么?”
宫成眨着眼睛,充满崇拜地望着文冬就。
“文哥哥,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么霸道。”
“我霸道?”文冬就简直想笑,“人家带了十几个人来砸你的店,你说话还那么难听带刺,确定是我霸道?”
宫成重又俯身上来,双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着文冬就的眼角、眉梢、面颊。
“文哥哥,你刚才说你能解决这麻烦事的时候简直太帅了!帅到我想把你扑倒,怎么办?我想做了,我想跟你,在这里,好不好?”
宫成的吻轻盈又撩人,文冬就被撩拨的心里痒痒,但他还是有理智的,便推开宫成,喘着粗气道:“你疯了,大白天在车里,被人看到怎么办!”
宫成满脸遗憾,他耷拉着嘴角,悻悻地说:“那怎么办?要怪就怪你太招人,把我迷得七荤八素的。我好想要,文哥哥,真的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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