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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总今天从良了吗 (提裙)


  “Doctor……”
  还没坐多久,诊室又来了位新的患者,是一个年轻的黑人小伙子,在干活的时候砸伤了头,殷红的颜色已经顺着脸颊流到了下颌,需要立即包扎处理。
  水土不服,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凌玄的脸色更白了些。伸手轻轻推了把身边的良工,强撑着站起来,蹲去通风稍好些的窗边。
  “我没事,你去忙吧。”
  帮工人的头伤做清创时,良昭并不能十分专注,频频抬头观察凌玄的状态。
  因为这里的手机网络和信号都不稳定,没法做其他娱乐活动,他只能缩在门槛边看公司文件,脸色越发灰沉,过了很久才有微弱缓和。
  接连而来的事情让良昭忙碌许久,直到天色渐暗才稍稍空闲。
  农庄的水电都不方便,失去日光照明后,这里几乎就不会有什么活动了。
  良昭在床上多铺了几层干净被褥,让它睡上去不会很硬,然后才催促凌玄躺下休息。
  “今晚你留在这里睡,我去隔壁凑合一下。”
  “嗯。”凌玄把自己裹在软铺里,闷闷地应了一声。
  见人依旧不舒服,良昭便不再打扰。然而他才转过身就听到了背后咕咚一声。
  刚刚说话还像奶猫叫一样的人,腾的一下从床上窜了起来,震惊式地喊出一声:“我去!”
  良昭低头,看到一只蜈蚣一样的黑色多足长虫从他脚边快速爬过,掉下床后嗖的就钻进了砖石墙缝。
  凌玄被这巨大号的生物惊得头皮发麻,晕眩感也愈重。他赤脚抱着薄被抵在床头与墙壁的边缘,备受折磨后更加虚弱地哼了声:“你别走,救我……”
  看着凌总崩溃的样子,良昭无可奈何地轻笑,扯了一把他的被角,沉声问询。
  “是不是后悔没有跟简安宁去西海岸了?或者根本是后悔到非洲来?”
  “确实。”凌玄把头埋在臂弯里,无比疲惫道:“我最后悔的是居然没想着带杀虫剂。”
  良昭走到药柜边,拿了瓶白天时自配的驱虫药水,仔细地喷洒在床铺周围。做完这些后搭坐到他的床沿边低沉道:“好了,可以睡了。好好休息,嗓子都哑了。”
  “谁还敢睡啊,它们会钻进我耳朵里的……”
  良昭随手抓了本书,倚看在了床尾,轻声细语道:“不会,我在这儿。”
  -
  在农庄上过了几天没法洗热水澡的生活后,良昭和凌玄终于踏上归途,回到了G城研究所休整。
  接下来的日子里,良昭总是忙于研究工作,空闲的时候就是出去义诊,或者独自看书。
  凌玄虽然在年假期间,也有数不完的视频会议要开,三天两次闭门不出,偶尔闲时,就一个人在房间里搭摆积木。
  某个风和日丽的上午,良昭忙完手头上的事,推开实验室的门,偶然看到了角落里立着一行多米诺骨牌。
  一块块小玩具紧密地排列着,接连不断也看不到尽头。良昭沿着它向前走,才发现这东西竟然一直从一楼延伸到了五楼,而终点落在了凌玄的卧室里。
  在他房间的中央空地上,一栋宫殿模型只搭建好了一半,而赋予它生命的伟大“造物者”已经躺在旁边睡着了。
  清柔的风从楼顶的窗口吹进来,荡拂着纱帘,宛如少女裙摆在他的头顶轻轻摇曳。
  好几天不思饮食,凌玄已经明显见瘦了,原本就没什么肉的下颌边又添了些许分明棱角。
  良昭担心他一直没胃口,想起了这家伙心心念念的东西,放轻脚步,转身下楼。开车到最近的集市,来回也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整番折腾后终于拎着一条新鲜的鱼走进了闷热的厨房。
  一盘西湖醋鱼被端进顶层房间时,凌玄刚刚蜷动着睁开眼睛,朦胧中见一道影子把餐盘摆放在了桌边。
  “调料找不齐,我不保证会好吃。”
  刚睡醒的人揉着自己被压麻的手臂,边舒展身体,边笑容爽朗道:“我这是做梦了吗?良工为我下厨了?”
  良昭不理会他幼稚的揶揄语气,放下餐具后便坐去了一边。
  凌玄看着桌上的菜肴,简直想拍张照做纪念。
  盘中整条鱼都被处理得非常干净,七处深浅平齐的刀纹,漂亮得像件工艺品。嫩滑鱼肉配上浓稠浇汁,着实勾人食欲。
  小心地挑出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后,凌玄嘬着筷子尖瞥向了在旁冷漠翻看资料的良工。
  卧槽,这个全身硬朗气质的男人怎么这么会做菜啊?
  凌玄身体极度诚实地把半条鱼和一碗米饭都装进了肚子里。
  满足的饱腹感让他真诚感叹,从此忆乡肴,最忆是良昭。
  在旁翻看资料的良昭虽然不说话,却能听到盘筷碰撞的细微响声,等到凌玄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他才起身,披上白褂,戴回口罩,准备回实验室。
  刚走到门槛边,忽然听到进食声停止,代替的是几次有意的清嗓和咳嗽。
  良昭察觉到不妥,放下手里的东西偏了偏头,果然看到餐桌边的人怔然地坐着。
  “鱼刺卡进喉咙了?”
  凌玄皱着眉,难受地点了点头。
  “怎么像个小孩子?”良昭无奈调转脚步回去,站到桌边边观察着他的情况边询问:“是很大一根刺吗?”
  凌玄摇头:“不是,但是喉咙很痛。”
  “等我一下。”
  听了凌玄的话,良昭快步去楼下取了药箱提上来。戴好灭菌手套,再调好房间里的光源角度,轻轻地捏住了凌玄的下巴。
  “嘴巴张开点,我看不到。”
  “啊——”凌玄听话地闭上眼睛,张开了嘴。
  良昭捏着凌玄柔软的脸颊,俯身朝着他殷红的下唇边又凑近了些,刚想用一次性工具压住他的舌头,忽然注意到手下人的不自然。
  “我还没碰呢,抖什么?”
  “你的手太凉了。”凌玄闭紧眼睛轻声回应。
  良昭顿了一下,麻利地摘掉一只手套,握了会儿桌上的茶杯,直到指尖变得温热才放下。
  再次被抬起下颌时,凌玄的睫端轻轻颤了两下,接着忽然睁开了双眸。他淡泞朗润的神光与一双凛肃的黑眸撞在一起。
  只这一双眼,就让人甘心沉陷。
  就着躺卧和俯身的动作,良昭身上白褂素装与凌玄的黑色衬衫姿态狎昵地贴合在一起。
  “你能不戴口罩吗?”凌玄再次动唇询问。
  良昭嗅着鼻尖熟悉的白麝香味道,低沉反问:“你到底疼不疼?”
  半躺在下方的人可怜巴巴地舔了舔唇瓣,小声地答非所问道:“我从小就很怕医生……”
  终于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良昭脸色不改,动手摘了单边口罩,让它随意地垂挂在耳边。顶着一张清绝孤澹的脸孔再次捏住了凌玄的颌部。
  “不用了麻烦了……我咽下去了。”
  意识到这人情绪不对,凌玄及时叫停。然而良昭不理,直接钳着他的下巴强制性捏开了嘴。
  凌玄反抗无效,眼中神色又慌又笑,含糊不清地叫着。
  “嗯……”
  “你有诊疗癖吗?良昭……”
  “别乱来啊,救命啊……”
  眼看着冰凉的器械就要探进嗓子里,凌玄紧攥着良工的白大褂,无计可施地闭了闭眼。
  良昭这才停手,保持着姿势好几秒钟,才清冷开口道:“凌总,你没有什么不好,可我真的冷漠惯了。”
  凌玄闻声卸尽了力气,而良昭语气不变地接着说下去。
  “近几天你所感受到的无聊,差不多就是我的生活常态了。如果你坚持来靠近我,那未来这种日子绝不会是一天两天,或许要终此一生。 ”
  “就算你现在愿意把自己留在寡趣的生活中,乐于去制造一些小把戏用作调味剂,可时间久了,你还会有兴趣吗?”
  “凌玄,我没有自信能变得鲜活,也不想让你受委屈。”
  表达完矛盾的情绪,良昭缓缓地松开手,让刚才有些受到惊吓的人得以直起身。
  凌玄坐着喘息了两口,抬起手背擦拭嘴角,在他的脸颊上已经留下了两道被钳出的指印。
  休整片刻,他忽然嗤笑着开口:“听起来,你不是对自己,而是对我没信心。 ”
  凌玄毫无预兆地轻踢一脚下去,身边的多米诺骨牌开始沿着楼梯和长廊向四面八方倒落。
  这套摆了整整七天的作品在十几秒内倾毁殆尽,而它的创作者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乏不乏味是我的事,反正有的人也改正不了,那就别替我瞎操心。良工去忙吧,不要影响我画鲸鱼。 ”
  凌玄说完,良昭才低头看见了他脚边那幅鲸鱼图画。原本蓝黑白的色块已经被细化成了许多,初见巨鲸模样。
  良昭俯身,把画纸捡了起来,注视着面前青年,语气淡然:“你这画得有点抽象。”
  “没话找话是吧?”凌玄的情绪变得微妙,说不好是忧郁还是烦躁。
  看他有些不高兴,良昭垂眸轻声说:“你五个星期的年假还没过完,而且南非的观鲸季就快到了。”
  “所以呢?”凌总沉色不改。
  良昭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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