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藐视看着他自言自语,当机立断道:“你猜得出我根本就没想着要活着出去”。
“哦,你想报仇”,男人语气轻飘道。
不给他机会,抬脚冲到面前狠狠踢向他的脸,那人侧身一躲,我接连几次再次攻去几乎是下了死手可每次只差一寸都被躲了过去。
“你怎么就不能乖一些,这么尖锐可没人会喜欢”,那人轻佻说着眼中骤然变的锐利伸手就要一把握住我的脖子。
在我后退闪躲的同时一道白影从我身后穿过,速度之快只觉得是刮过一道劲风,白影抬手一举打断那人的攻势,接着腿膝一击把人击倒的连连后退,动作狠辣果断。
等停下身形我才看清竟然是那个狐狸男,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震惊的站在原地。
两人招招对打,不过显然那人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看着面前的面具男眼中惊愕显露无疑。
最后一击狐狸男肘击一推直顶去那人胸口,只听闷哼一声又掌劈侧颈彻底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狐狸男视线转向自己,眼中的瞳孔晦暗漆黑。
他的声音低沉且磁性道:“抱歉,我来晚了”。
你...
我开口迟迟再没讲出话来,有太多的疑问一下在脑中喷涌而出,为什么和我道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凭什么帮我?一想到这些问题脑中顿时乱作一团。
躺在地上的人好半天没有动静,这时断断续续发出大笑声,随即拿出□□果断按了下去然后是长时间的平静。
我能清楚的看到躺在地上的人眼眶开始发红,青筋根根乍现表情到了几近疯狂的地步,转头狠毒的看着面具男,“你是谁”!
话音刚落一道刺眼的银光向他飞来,我看着面前人的背影冲了过去大声叫道:“躲开”!
可还是晚了,刀尖已经用力扎进了面具里,我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咔哒”。
一声脆响,面具应声从中间裂出一条缝隙,接着碎成两半掉在地上。
我抬眸缓缓看过去,那一刻思绪一片空白,僵硬的手停在半空就呆呆看着。
声音在此刻空寂,耳边的空鸣声不断像是再听不到任何声响般失了聪,身子一沉猛地眨眼恢复知觉,耳边又再次听到回响甚至是空气流动声。
自己落入了温暖的怀抱里,耳边的呼吸声格外清晰,一瞬间真切的感觉到背对着抱着我的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接着就见他的肩头渗出一团血污,在白色的衣服上深深晕开异常刺眼。
我反应过来慌忙的用手想帮他止住可血已经染满了自己的双手还是依旧在不停的往外渗。
“没事的”,他的语气莫名变得轻柔犹如受伤的是自己般。
那人颤颤巍巍的站着,笔挺的脊梁已经承受不住再让他不再颤抖,双手紧紧握着□□黑洞洞的枪口里还冒着一缕缕黑烟。
他护着我的肩膀,侧身把刚才的匕首一挥直直正中眉心,那人双眼瞳孔一怔没了反应应声倒了下去。
人死了我却没有一丝松懈的心情,心中总有一根弦在紧紧的绷着,直到现在已经能感觉得到要到极限了。
我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眼眶一热,心中万千情绪顷刻涌出五谷杂陈,眼尾浸湿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他。
“你骗我”...
眼前一黑顿时没了意识。
第25章 修养
模糊中若隐若现嘈杂的脚步声和人的谈话声,“医生他怎么样了?”,很快意识彻底模糊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费力的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袭来,让我有片刻的不适应,眯着眼睛才稍微好些。
“怎么样,要喝些水吗?”
我这才注意到身边有人,侧头看去专案组的人都在,还有个医生站在床边正帮我调试着靠背,刚清醒声音有些沙哑我轻声道:“我们还在越南吗”?
杨宇看着我,“没有,我们已经回锦中市了”。
不再躺着倒是好受了些,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身旁的医生就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只是觉得很累,是不是我已经睡了很久了”?
“像你这种情况只昏迷了两天算好的,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自己身体几斤几两”,说着那中年医生推了推眼镜认真看着我。
“我现在问题很严重吗?”我问道。
浩哲张晴都不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站着,就连杨宇面色也严肃着让我有一瞬的不适应。
医生道:“你了解自己的病因吗”.
我想着回答道:“是我的间歇性失忆吗”?
“我觉得你现在很有必要认真了解自己的情况”。
淡淡看了我一眼,我坐直专注听医生说了起来。
“你的这个病因是外力冲击导致的压迫脑神经功能混乱,通俗说你这个头部以前是受过伤的,很大可能是曾经出过车祸或者是在高处跌落过,目前准确来说只有这两个推断,至于你刚刚说的间歇性失忆完全是诱发出来的病症”。
我诧异的听着医生的话,就连一旁的杨宇也蹙眉问道:“可就连他自己都不记得”。
“这种情况倒也有,不过还是极少的”,中年男人说着又问道:“你父母没和你提起过吗”?
我摇着头,“没有”。
“你这种情况归于根本,还是常年的精神压迫与心病,像这种病重来都不是短时间就可以治愈的,全要靠自己梳理,所以我建议你放下现在手头的工作去休息一段时间,不然以后会更严重”。
“严重会怎么样”?我犹豫问道。
“如果到后期,记忆混乱完全就有可能忘记自己认识的所有人,身心有很大程度上也都会重创”,我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着头示意。
医生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就出了病房,杨宇走到床边道:“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好好休息,想必你也不愿意待在医院里修养,明天我接你出院”。
闻言我就想起了问道:“对了,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杨宇道:“当时我们在院子里等你出来,没多久发现看到后面的山体开始崩塌,等我们冲到屋子里,就看到你满身是血的靠在窗户边,但还好你没受伤”。
心中一缓,这么说看来他也逃出来了,但又想到这所以的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心里顿时不爽起来。
杨宇见我没又再想开口的意思,几人和我打了招呼便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莫名竟又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知道他肩头给我扛的那一枪怎么样了,这么想岂不是变成我欠了他人情吗,翻了个身越想越烦 索性紧闭起眼睛。
隔天。
杨宇如约过来带我回了家,屋子还是熟悉的模样心中一时竟有种有了着落的安心。
“你好好休息,你的事情我会和冷面阎王说的”,杨宇道。
我的视线转向墙壁上挂着的那幅油画上,许久淡淡说道:“我想出去看看”。
“想去哪里,有安排吗”?
“还没有,只是一时兴起或许我只是想去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活一段时间。”
“这个简单交给我,想那多干嘛咱可是说走就走”。
我看他表情志在必得又想笑还有些惊讶,调侃着道:“你可别吹破牛皮了”。
“你还不信,给我一天时间你说的要求就算没有百分之百也给你达标九十”,说着就转了身,“你休息吧,我撤了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
我目送他离开门再次被关上,我走到床边坐下,打量着房间四周,一时发起了呆好像突然没了能让自己上心的事可干,看来还是忙碌最适合自己。
想着脱下外套挽起袖口,那就打扫卫生吧,毕竟还是有段时间没回来了。
屋子不大,可等我收拾完全部窗外已经蒙蒙暗了下来,简单去厨房做了碗面吃着看向外面的车水马龙,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些孤独而我全部都归功于忙碌过后的余温。
晚上,站在阳台上享受着属于夏天的微风,看着前方街道的灯红酒绿,它们依旧是黑夜中的灯光未曾改变,直到困意渐起这才回屋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电话声吵醒,“喂,怎么了?”
“小墨,你想去的地方我已经帮你找到了,够效率吧”。
那边得意的接着道:“路程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如果想出发随时可以”。
我立马来了兴趣,坐起身“你有图片吗,我看看”。
不一会儿图片发了过来,没想到还真有和自己想象中的地方而且更美,最瞩目的是图片上被溪水和群树环绕的一处院子,建筑类似于江南地方的庭院和周遭的环境看起来显得没有一点突兀。
这时又发来一条信息。
“院子你看到了吧,我已经谈妥了除了屋主几乎没有其他人,足够的安静清闲”。
“没想到你在这方面还挺厉害,有时间我再联系你”。
发完消息我往窗外看也就早晨模样于是便开始收拾行李,索性要带的东西不多很快就兴冲冲出了门。
在经历半天的短暂飞行,我又重新踏回地面前往距离不远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