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还以为有什么宝贝呢,我有些失望,转头看向他还在原地站着,自己心里又高兴起来毕竟自己结交了第一个朋友。
“我叫墨林,你叫什么”,我盘坐在树荫下说道。
听到了我的说话声,迈步也走了过来,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没有名字”。
“没人给你取一个名字吗”?
“没有”。
我看他低着头有些落寞的神情,拍着自己的胸膛看着他,“既然没有那我帮你好了,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大概是自己太激动拍的有点用力憋着脸咳嗽了几声。
他抬起头见我这幅样子,轻哼笑出了声,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的原因光线衬着那双眼睛像琉璃似的晶莹剔透,全身也是暖洋洋的完全没了刚才的冷淡。
“那你等我,我明天还会来的”。
“好”。
我兴冲冲立即起身原路返回,一回到家就开始查字典没想到这一查就是一晚上以至于第二天在作业本上口水留下的水渍浸湿了大半页。
放学后我又跑到了后门钻了进去,见他靠着树在看书一屁股坐在身边气喘吁吁的笑着,“我已经给你想好了,你想知道吗”?
他放下书看着我轻轻点头,我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他。
“冰清”,他看着上面勉强端正的文字念道。
看他一脸疑惑,自己蹲坐起身严肃认真道:“我知道你肯定想问为什么是这两个字,”说着我侧眼瞄了他一眼见有在认真听继续道。
“第一个冰,是因为我第一次见你给我的感觉冷冰冰的,第二个字清,是我觉得你的眼睛很好看,字典里有说这个字有干净的意思,我觉得很符合你”。
我看他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小声试探问着,“你喜欢吗”?
他看了一眼字条又淡淡看向我,“你的字写得好丑,而且你还查了字典”。
顿时一阵羞愧感涌起,别过头闷闷道:“这两个字老师还没教我是什么意思,都是我自己翻字典看到的,反正你要拿着,不能丢”。
“谢谢”。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有些猝不及防,转过头支支吾吾道:“这只是名,你想想你爸爸妈妈姓什么,有了姓名字才是完整的”。
“我从小就没见过他们,因为我是被人拐卖来的”。
我惊叹一声,本来我的爸妈就都是警察多多少少耳濡目染,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从那时候我便知道了人要是坏了可以有多坏。
看着他还不如我自己的单薄身材,鼻子一酸紧紧抱住了他,鼻音也不自觉开始变得厚重起来,“你放心,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他被一把抱住,双眼一滞,僵硬在半空的手许久才护了上去,嘴角浅浅泛着笑意,轻若无声,“好”。
好一会儿自己才想到,正准备起身问他,但背后的双手异常牢固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或许是他表面说的云淡风轻难免最后会起情绪也就任由他去。
自己问道:“那你要自己取一个姓吧,我今天可是为这件事情才来的不能辜负我昨天一晚上的辛苦”。
感觉背后的双手放开了,我直起身就见他把刚刚自己看过的书递给了我,一看封面上写的孙子兵法我立即迷惑起来,随手翻开几页像是打开了天书,连一句完整的话自己都读的费劲。
“姓戈,戈冰清就是我的名字,书里解释是一种锋利的冷兵器不过寓意很好是忠臣坚守”,他一字一句说着眼底霞光皎洁的看着我。
眼前的画面这时霎时飘散,斗转星移间天空被晕染了墨汁,漆黑深沉。
我们躺在草地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我拿出口袋里事先准备好的糖果就递给了他,自己拆开一块放在口中,瞧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数着数都数不过来。
侧头看他手里抓着糖一直没吃,而视线一丝不离的凝视着天空上的星星非常专注,莫名觉得里面倒映出来的这才是真正的星空。
他大概是注意了到我,往我这边看了看,自己嘴里还含着糖也不闲的要说话便笑着看着面前的人,“你的眼睛真好看,我喜欢”。
戈冰清笑而不语,眼中明亮清澈,手越发紧的握着手中的糖果。
我想起什么就说着,“对了马上就要过新年了,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看他在认真思考我就指着明亮的星星道:“那我先说吧,我的愿望是希望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开开心心,还有都有朋友不会孤单”。
“那你自己呢”?他问道。
“我自己就是希望以后成为家里的第三个警察,这样就能和我爸爸妈妈经常在一起了”,想着自己开心说道。
“那我就来保护你,这是我的愿望”。
“这可是你说的,我们拉钩保证不许反悔”。
画面转瞬即逝眼前被密不投孔的白雾遮挡,刹那自己出现在了栅栏外,我扒着铁围栏往里张望今天的树下没有人。
莫名的心慌攀上心头,立即掉头从后门一路跑到大门前,门里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女人在清扫着前院,我大声就道:“请问,每天都坐在柳树下的男生去哪里了”?
她拿着扫把走近我,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他已经被领养走了,才刚走还没多久呢”。
“他往哪个方向走了”?我焦急问道。
闻言面前的女人就指向正前方,我二话不说追了过去。
“这孩子怎么知道院里还有这么个男生”,女人后知后觉喃喃自语,视线中早已没了那孩子的身影。
我拼了命的跑四处张望都快急出了眼泪,还好不远处就看他正要上车,我立马大喊起来,“戈冰清”!他似乎听到了望着我的方向一动不动。
“你为什么突然要走,都不告诉我”,我抿着嘴有些生气还心里开心。
“对不起,不过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的”他第一次面露歉意说的诚恳,仅过了一年就明显比我高了许多抬手摸了摸我的头。
“可我不想”...
“我不想你走,我只有你一个好朋友”,我低头哽咽起来忍住快要掉下眼泪小声呢喃着。
车上的两人低声提醒着,我慌张的抬头看着他,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开始流淌。
他用手拂去我眼角的泪水,轻轻扶住我的脖颈额头碰上了我的额头语气温柔至极,“记得我说过会保护你吗”。
我能感受到他温暖的热度,情绪平缓了一些淡淡嗯了一声。
“只有我足够强大才能兑现对你的承诺,相信我只是短暂的分别我会再回来找你的”,说着他松开了我,看着我和颜一笑径直迈步上了车。
我下意识还是想去拉他的衣角却怎么也没有抓住,接着车开动了,速度越来越快,我再止不住哭得更凶,在车后追着但怎么追也追不上了,我站在马路边看着车离去的方向哭泣使我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你不要走”。
我努力擦去脸上的泪水可瞬间眼睛又被一层薄雾遮挡住眼泪不停往外涌,我缓慢抬脚还想继续追,身后一声尖厉的喇叭声响起,我转头看去只觉一团刺眼的白光快速冲来。
第20章 住院
我大口喘气猛的睁开眼睛坐起身,脸上不知是汗还是眼泪湿透一片,紧接着一阵剧烈头痛袭来,这次愈发的强烈我忍不住的大叫出声,床上的被子也滚在了地上整个床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杨宇一脚冲进门来,看着眼前满眼惊骇,用力牵制住墨林的双手把他锁在怀里,“墨林!小墨没事了,没事了”...
“我好疼,好疼”,我胡言闭着眼皱眉不停嘀咕着。
“没事了,没事了会好起来的”,杨宇低声哄着,医生紧跟其后一针止痛针打了下去,看着怀里人渐渐平缓又沉沉睡了过去,杨宇眼中晦暗不断。
不知多久,自己醒了过来,眼中白花花的一片,不一会视线逐渐清晰身旁的人的面容也展露出来,再一看自己手背上还插着的针头,或许是听到了声响杨宇从小歇中睁开双眼。
“你一晚都在守着吗?要是累了自己就去休息不用这么麻烦”,我靠在床头上淡淡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中途醒来一次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医生还给你打了针镇定剂才安稳下来的”。
“我以前就有头疼的毛病你可别借题发挥”。
“你看你还不信,看看我胳膊被你抓的青一道紫一道的”,说着把袖口撩起来给我看。
我脸色诧异起来,小声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有事!”。
杨宇看了看我双臂环胸沉默了一会又说道:“刚才和医生谈过说你患有间歇性失忆症,是因为以前受到过重创留下的,但医生说你这种病还有点特殊还带着类似于选择性失忆的状况现在还是不太稳定”。
“重创?我怎么不记得”?
“或许这就是你失去的一部分的记忆”,我闻言淡淡点头,事后并没放心上。
后来因为自己身体的关系剩余的事情我也没有再多介入,三天后儿童拐卖案最终尘埃落定,在住宅里发现的尸体也已经确认就是拐卖集团幕后老板,而后在杨宇的带领下解救出来近期全部丢失儿童,整个组织也彻底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