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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交易 (臧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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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炀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很真实,又觉得有些许遥远。
  是他跟黎忱刚在一块的时候,一天只来上三天班的黎忱像往常一样坐在他办公室旁边的矮几上,下巴搁在木质的办公桌上,百无聊赖地等他下班。
  场景一换又变成了黎忱给他做东西吃,他两都在黎忱那个出租屋的小厨房里,净炀抱着胳膊靠在黎忱旁边,坐着说话不腰疼,一刻不断地指手画脚,一会盐多了,一会糖少了,一会煮太久了,一会又煮生了。
  黎忱哭笑不得,说,“要不你来?”
  净炀当然不,抱着胳膊在那等着坐享其成。
  黎忱又扭头回去专注做菜,没隔一会净炀又开始了,他也不知道为啥,就是喜欢看黎忱气急又无奈的样子。
  不过他才刚准备开口,唇就被黎忱叼住了,“再吵把你煮了。”
  “是不是玩不起?”净炀笑他。
  一切换又到了净炀家的沙发。
  净炀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湿哒哒地滴着水,坐在那处理文件,擦着头发出来的黎忱熟稔地坐到他身后,把他也拢到怀里,拿过一旁的吹风机就开始乌拉乌拉地给他吹头发。
  净炀也习惯,全程几乎没被影响到。
  黎忱吹完了才给自己吹,都吹完了才软骨头似地从背后抱着净炀,枕着他的肩膀看他处理公务。
  有时候净炀忘了时间,黎忱就会咬咬他,“该睡觉了。”
  净炀说再等等。
  黎忱就会唔唔唔地撒娇,但是也只是开玩笑,要是净炀真有什么要紧事,他从不无理取闹。
  场景一切又到了净炀卧室……
  他的梦里零零星星出现了好多好多他们此前生活的片段。
  最后一个场景是在大街上。
  净炀挑了许久相中了一款DR钻戒,服务人员兴高采烈地跟他介绍他们店里的浪漫传统,净炀按照流程办完了所有手续,买下了那颗钻戒。
  他才出门,黏人小狗就打电话过来了。
  “在哪啊哥?”
  净炀告诉了他位置,清闲的小狗便立马过来了。
  净炀从咖啡店里出来,看见小狗恰在马路对面,他本想着要不要把手上的戒指藏一藏,后来一想算了,他好像挺乐意看到小狗高兴疯了在大街上就对他又搂又抱的样子。
  净炀朝他招手,小狗看见他了,非常热情地回应,掐着绿灯就朝他这边跑过来。
  谁知一辆黄色汽车呼啸而过,带起了正在马路中央奔跑的黎忱,摔在地上的黎忱背后渗出了一大片血迹,顷刻就变成了一汪血泊。
  “阿忱!!”
  .
  “阿忱!”
  现实中的净炀也喊出了声。
  搂着他睡觉的黎忱无端被吓了一跳,连忙打开床头灯查看。
  怀里的人汗涔涔,一看便是噩梦做的。
  他的嘴里还念念有声。
  黎忱听不清,凑近了些听,随后他便怔在了那里。
  他哥此刻一遍又一遍念着的,是“阿忱”两个字。
  一边念着一边在找着什么东西。
  黎忱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净炀一点一点慢慢往他这个方向挪,直到挪到他怀里,鼻尖碰着他的胸膛。
  净炀在那个瞬间松下了全身的戒备,好似找到了全世界最安全可靠的地方,嘴里也不再念叨,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靠好,安然入眠。
  黎忱怔到说不出话,须臾间已泪流满面,他搂紧净炀。
  “你不爱我,可是你爱阿忱。”
  他看起来那么开心又那么悲伤,那么庆幸又那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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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和高胜是这样,和黎忱也是这样
  虽早有准备,但是阮栀青上楼瞧见床上躺着的净炀时,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他之前见过这个人,在零度,在其他地方,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光芒,精致,一丝不苟,成熟,稳重,偶尔又带点迷人的小疯狂。
  不知是生理上的不适还是心理上的煎熬,短短几月身上那点光几乎已经被消磨殆尽。
  “高烧。”阮栀青检查了一圈,“挂盐水比较快。”
  “你看着治。”黎忱说,“他以前没那么容易生病。”
  阮栀青回头看了他一眼,“关在笼子里的鸟一般都死地比外边的鸟快。”
  黎忱没说话。
  此后几日,阮栀青看在薪酬和岑岩的面子上,天天来给净炀挂盐水。
  净炀对他也有印象,时不时跟他聊几句。
  出乎他意料的是,净炀居然丝毫都不提及求他带他出去的事,阮栀青便也不多说。
  阮栀青把净炀的情况跟岑岩讲了。
  岑岩沉思片刻,“改天黎忱不在的时候,你把他带回来吧。”
  阮栀青问黎忱那边你怎么解释。
  “放心吧,他要是打心底地不肯放人,你带不回来的,能带回来就说明是黎忱自己愿意放了。”
  阮栀青不懂,但还是会按照岑岩所说的做,他勾了勾岑岩的腰,手掌在他腰背上抚着,“看不懂你,一会帮这个,一会帮那个。”
  “都是朋友,不能做太绝,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岑岩说。
  阮栀青吸了吸他的锁骨,“净炀不见得还会跟你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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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栀青挑了一个普通工作日,把净炀带走了。
  净炀上车便看见身边坐着岑岩。
  “净总好久不见。”
  净炀靠在车窗边缘,不欲多说。
  岑岩和黎忱之间的关系他隐隐约约也能猜到,那日黎忱带走自己的全程,岑岩几乎是全看到了的,他却没报警。
  即便他们之间的情分远不及他为他殚精竭虑,但是如果黎忱于他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而他是岑岩还算认识的人,那么打个110都是人之常情。
  黎忱跟他一定提前通好气了,要么用了些法子交易威胁,要么他两关系本就非同一般,至少要比跟他的关系好。
  净炀自知和岑岩也只是萍水相逢、相互聊得来的程度,所以其实没什么理由去怪他,但是也无法宽宏大量到笑脸相迎的地步。
  “早就不是净总了。”
  “净总不必这么妄自菲薄,遭一劫生一运长一福,回去重振旗鼓,还是那个叱咤风云让很多人闻风丧胆的净总。”
  “承你吉言。”净炀客套地回了一句。
  阮栀青进驾驶座的时候,回身看了看身后的宅子。
  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
  黎忱身处净炀原先住的那间房,此刻正站在窗台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阮栀青当做没看见,驱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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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真的是净炀八字里注定的一场大劫,他回家之后病情非但没缓解,还因为水土不服或者其他原因愈发恶化了。
  发烧感冒的所有并发症轮番上阵演了个遍。
  嗓子疼地跟火烧似的,头晕的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一天二十四小时有那么二十个小时昏着。
  净炀睁开眼睛,看见床边坐着的人,顿感安心不少。
  “怎么来了。”净炀说。
  净绵双手牵着他哥右手,下巴枕在上边,“我再不来,你死在这我估计都不知道了。”
  “感冒发烧,死不了。”净炀捏了捏她的手。
  “黎忱是不是真的关了你两个多月,你是不是从来都没去过国外?”
  净炀听净绵这么问,估计是岑岩他们已经告知了一部分真相。
  他看见净绵满眼的心疼,没舍得就这么直接回答。
  “现在安然无恙回来不就好了。”
  “胡说,都瘦了好多了,他是不是饭都不给你好好吃?”净绵满心的懊悔,她要是多留个心眼,要是再敏感些,要是对她哥再多了解一些,也不至于被蒙在鼓里两个多月都没发现。
  “没有,其实也没对我怎么样。”净炀说。
  “别说了,我已经报警了。”净绵说。
  “唔,然后派出所说什么了?”净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净绵支支吾吾,“……过来看了一圈,又去找黎忱问了一圈话,找不到证据,定不了罪,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净炀笑笑。
  本就是哑巴亏的东西,没必要在上面白费功夫。
  “算了,从今天开始我天天看着你。”
  “班不上了?”
  “请假了。”
  “胡闹。”
  净绵却在净炀床边趴下了,“哥你说实话,你现在想不想我在这陪着?”
  怎么不想,他以前一旦碰到什么挫折糟心事,都喜欢回去见见净绵,坐着陪他也好,抱抱他也好,说些好听的话安慰他也好。
  只要知道净绵还在,他就觉得自己还能干,就觉得身后一直有人。
  别人回看他的身世,也许会觉得当年自己都是小孩子带个净绵很辛苦,要是没有净绵这个拖油瓶,净炀说不定能早些过上好日子,能走得比现在更远。
  但实际上只有净炀自己知道,要是没有净绵,他压根就没那个动力去好好学习,去强化自己,去考A大,去开公司,去拼命赚钱。
  他小时候并不是什么外向的人,甚至比一般男孩子都要安静很多,被刘月茹抛弃,被那些亲戚瓜分房产,被福利院的大孩子欺负,他那样的性子其实很容易沮丧,很容易从此一蹶不振,甚至自我抑郁,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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