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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黑莲男友的终日对决 (承认欲求)


  不过这一幕有一种难得的安逸感,房间独特的采光设计衬得梁卿书像是躺在夜空里眯眼打盹,透亮清澈的星光从落地窗外透进来,如纱一般大片轻洒在他的身上。
  余深心里感觉如同被一片羽毛轻轻拂过,也就没有去叫醒他,而是自己去旁边的书架看了看。
  这间琴房与其说是练琴的地方,不如说是一间听音乐专用的房间,除了靠近窗台有一架钢琴之外,其他乐器寥寥无几,倒是有许多面样式特别的大柜子,放了很多古典音乐和爵士乐的专辑。
  余深走到最中间的柜子面前,最高的一层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一层整齐有序地摆满了音乐CD,唯有中间空出来一片,放置了一个精致的戒指盒。
  戒指盒里躺着上次他送给梁卿书的那只戒指,用透明的塑料圆形盖子护着防尘。
  余深盯着戒指看了一会,伸手抽下了旁边的专辑。
  那些专辑全部都是浪漫时期的法国钢琴家夏尔·卡米尔·圣桑的《B小调第3号小提琴协奏曲Op.61》的各种演奏版本,涵盖伦敦爱乐乐团和蒙特利尔交响乐团等诸多著名的版本。
  余深对这首曲子印象不可谓不深刻。
  他小时候在总统府里第一次拿起小提琴,那时的小提琴老师就很喜欢演奏里面一段从热情走向温婉的一段旋律,说是这样会让她回忆起故乡意大利南方晴空浮过的薄云。
  久而久之,这段旋律也成了他学的最早的一曲,尤记得在最热衷小提琴的幼年,只要拿起小提琴,他必然会兴高采烈地反复拉这一首。
  ……为什么梁卿书收集了这么多这首曲子?
  余深心里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一层的装潢和其他层都不太一样,打了夜灯在旁边,仿佛这一层对梁卿书有着特别的意义。
  他刚要继续打开专辑,忽然听到梁卿书轻微转动轮椅车轮的声音。
  余深回过头去,发现梁卿书正默不作声地盯着他,深棕色的瞳孔被夜色映得漆黑。
  余深装作什么也没发现似的把专辑放了回去,看了一眼梁卿书被厚厚的保暖用毛毯盖着的双腿,轻声道:“腿还没好吗?”
  “差不多了,”梁卿书看着余深把东西放回去以后才说,“只是那颗子弹有烧灼作用。”
  余深见过那种被烧烫的子弹活活剜下一块肉的模样,心里不由一刺,叹息到:“是你让乔纳森先带我过来的?”
  “毕竟有苏家琪在,你一会再去见我妈也不迟。”梁卿书说,“你生气了?”
  “那倒不至于。”余深轻松道,“只是第一次对中国人的礼仪产生了困惑。先来见你当然可以。”
  这话在夜晚的作用下显得格外暧昧,梁卿书的眸光动了动,他撇开目光,对余深说:“叫你过来,主要是想让你看看这个。”
  梁卿书从钢琴的盖子上拿下一块平板,没一会儿屏幕的纯白光亮起,突兀地打在他的脸上。
  余深走过去之后,看到上面是一份列出的学生名单,因为是在线文档,可以看到制作人刘佩的名字。
  梁卿书垂着眼睛,轻轻打了个哈欠说:“这些是我让人收集到的,同样在文艺汇演里遭到猎人袭击的学生名单。”
  这个话题引起了余深的兴趣:“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人也被追踪了?”
  “不止有,还很多。”梁卿书滑动屏幕给他看那些被袭击学生在医院里躺着的凄惨模样,“而且查了一下之后,我还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这些学生全部都是新进社联的社员们,包括当时和我们一起参加游戏的王若兰。”
  王若兰?
  提到这个名字,余深似乎想起来了点什么。
  当初他在新校区救了王若兰不过是举手之劳,之后也就没把她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她后来竟然转到了旧校区,而且整个人性情大变。
  本来余深还以为王若兰是因为换了校区才恢复了自信和活力,但她的行为举止又处处透着古怪。
  寻找黑夫人游戏以后,王若兰和尤三、江司都被送去了医院。
  江司伤得不重,第二天就跑出来做死亡直播了。尤三当时却是快被打得脑震荡,在被送去医院之前,他拉着余深的手,死活要求绝不要跟王若兰去一家医院,但没来得及说明原因,他就又晕过去了。
  那之后到今天,尤三和王若兰都一直留在医院养伤,尤三还好,偶尔在微信上对余深哀嚎几声,王若兰却是失去了所有音讯。
  “我了解猎人这种群体,为了钱无恶不作,不过相对的,他们的目的也很单纯,做事往往不计后果,只是为了钱而已。”梁卿书说,“所以,他们之所以盯上这群社联的人,只有一种可能性——这些社联新成员在短时间内得到了一大笔天降横财。至于是谁给他们的这笔钱,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
  钱能使人自信。
  从这个角度来说,王若兰性格突然变化也说得通了,更何况她在抓娃娃机游戏里确实崭露出了不俗的经济实力。
  “有一点我不太明白。社联为什么要给这批人钱?”余深说,“不管是王若兰,还是其他人,都只是初进社联的新人吧?”
  “那就不知道了,我也很奇怪这个。”梁卿书讥诮道,“硬要说的话,这些新社员的共通特点,都是对学生会抱有怨恨的情绪,或者讨厌我个人的。”
  这倒是在余深的意料之外,他说:“你跟他们有个人恩怨?”
  “有没有呢,我也不记得了。”梁卿书无所谓地笑笑,“反正讨厌我的人从来不少,但都没什么胆子敢直接到我面前来挑事,也就不足为提。”
  余深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如果真能这样就再好不过,但毕竟还有高兴健这样的人。”
  “对了,你刚才看到那边的音乐专辑了?”梁卿书忽然一指身后一排排的书柜,“你的话,应该一眼就能认出来了那是什么曲子吧?”
  “圣桑的《B小调第3号小提琴协奏曲》。”余深说着,踱步到书架面前,“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版本?有些看起来还没有在中国发售过。”
  “不在国内发售又有什么关系?收集这种东西并不需要费力气,更何况是我喜欢的曲子。”
  这话让余深有点讶异:“你很喜欢这首曲子?”
  “嗯。算是吧。”
  余深:“为什么?”
  “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觉得好听的小提琴曲。”梁卿书背对着他,转开轮椅,“我小时候对音乐一点也不感兴趣,更欣赏不了这种艰涩的古典乐。但凡去音乐厅,基本上都是我妈硬带着我去的。”
  “但是这首曲子对我来说不一样。”梁卿书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我第一次听到它的时候,终于能理解音乐的好听之处了。可能是因为那天演奏的人换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慢慢地像轻烟一样,卷成一缕似的消失了。
  没继续听到对方的声音,余深略感奇怪地回头,却看到梁卿书坐直了身子,正抱着毛毯看着面前的钢琴发呆,恍忽已经陷入了某种回忆里。
  余深盯着他如玉般的侧脸看了一会,收回目光。
  梁卿书对于圣桑提琴曲的演奏者有一种极深的眷恋,而余深自己也曾经是这首曲子的狂热演奏者之一,这一切和放在专辑之中的戒指联系起来,似乎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
  他曾经在梁卿书的面前拉过这首曲子吗?恍惚之间他不由想到。
  余深的目光在书架上乱转,没一会儿就注意到了一张专辑。
  这一张比其他任何一张都要显得老旧,塑料壳的磨损也很多,标题上的有些字甚至都看不清了。
  唯一清楚的只有一张小小的便条,写着2010.7.11这个日期。
  这是这张大碟的生产日期?余深把便条轻轻撕了下来,看到了黔乐市当地乐团的名字和logo。
  10年前的小众乐团的CD,收集起来想必要花好大一番功夫。余深触摸着便条上的日期,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开始刺激他的神经,试图唤醒什么。
  10年前……他在什么地方做过什么?
  “要听听看吗?”余深拿着CD走回到梁卿书跟前,叫了一下还在出神的他,“我还没有了解过当地乐团。”
  “啊……”梁卿书回过神,眼里露出惊讶,但很快就变得兴致缺缺,“这张没什么好听的,是我收集的所有版本里最普通的一张。它是当地乐团东拼西凑裁剪出来的版本,他们自以为优良,却已经失去了最具灵性的部分。”
  余深轻“哦”了一声,有些可惜地拿着那张专辑。
  “听帕格尼尼的曲子吧。”梁卿书对余深说,“在靠右侧的书架的最下面。”
  余深过去拿了一张碟回来,在留声机摆弄了一会,原本清扬寡淡的钢琴声瞬间换成了激昂热情、却因变化无数而揣满了幽思的小提琴音。
  入学考试的时候,余深拉的也是帕格尼尼的曲子,此时相同风格的旋律重复响起,仿佛把梁卿书重新带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梁卿书走到旧校区礼堂的门口,正要推门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了不俗的琴音。
  那时正是大雨磅礴,由近及远的雨滴声填补了乐声中的每一处空白,和声鸣响之下,所有的气氛都被烘然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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