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远君正不知道说什么,被薄深一提醒,瞬间想到他们现在说不定也不方便接电话,就着急忙慌地挂断了。
在薄远君留下的一连串嘟嘟声中,巫筠缠在薄深腰间的腿瞬间收拢,脚背难耐地弓起,抓着薄深的手臂也绷紧了,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泪水顺着脸颊掉到白色枕头上洇湿成不规则的圆点。
薄深闷笑了声。
他擒着巫筠的下巴轻轻啄走泪水,鼻尖蹭着脸颊上的湿痕流连。
“这么不经逗。”
刚刚泄完的巫筠微张着嘴,眼神失焦,定定看着薄深眼底的笑意残余。他似乎是冷的,在大多数时候,情绪波动极少,又因为话不多,说话时会无意放慢语速,甚至连他自己都承认,在上床时刻意撩拨多于真情实感,这些巫筠也都能感受到。
但还是无法抵抗薄深笑起来那瞬间使冰雪消融的暖意,像是掬一捧月色放进他眼里,有种异常单薄浅细的温柔。
他张了张嘴,失语。
似是料到巫筠想说什么,薄深低下头凑在他耳边,用轻哑的声调和他说:“叫薄深。”
巫筠从来没有认真叫过这个名字,一开始叫先生,后来得到首肯喊老公,可都没有“薄深”这两个字对他有那种莫名的吸引力。他不再是一个身份、一个敬称,而是最特别的存在。
“薄深。”omega乖乖喊了,没有等到回应,又磕磕巴巴叫了几声,“薄、薄深。”
薄深抓着他的腿架到肩上,又快又恨地撞了几下才悉数射进巫筠身体里。快感吞噬理智,欲望且占上风,汗水在扇动的鼻翼上停顿了一秒,滴落在巫筠颈间,薄深在整个高潮过程里都是紧绷的、侵略性十足的,野生兽类一样。他抬起头来看巫筠的那一眼分明混杂着炽热和冷静,两者非但没有兼容,还更为矛盾,可就是说不出的性感,性感得要命。克制的信息素顺着眼风压过来,压得人喘不过气,心跳加速,头晕眼花。
他说:“小筠,我要给你标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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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睡得不踏实,巫筠大概是受发情期的影响,朦朦胧胧间还在薄深怀里拱来拱去,扯着他的领子小狗一样嗅,鼻尖蹭在脖颈上,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他睡一阵就要被闹醒一阵。
又或许是在家里的第一次发情期给巫筠留下了阴影,他总是睡一会儿睁眼看看薄深还在不在身边,摸摸鼻子和脸,确定不是做梦,然后心安理得地睡去。薄深知道他不安,所以在每次巫筠伸手摸过来的时候就会喊他的名字,巫筠迷糊间听到薄深叫他,拖着鼻音应一声,再回去睡他的觉。
凌晨四点多,巫筠爬到薄深身上问他要了一次,没睡醒,软趴趴的搂着薄深的脖子,特别好欺负,被薄深怎么弄都嗯嗯,只是身体很听话,卖力地夹着alpha硬涨的阴茎吞吐。
等双方都到了高潮,天边隐隐泛白,巫筠咕哝了句:“薄深。”
睡梦里的巫筠比平时还要乖巧,薄深抱着他弄又怕把他惊醒,动作轻柔,忍得十分辛苦,小心地操了许久才射,但被含住的性器在小穴一收一缩的嘬弄下很快又要勃起,他翻了身,将巫筠放下,手刚一松开omega又缠上来,警惕地问:“去哪儿?”
“洗澡。”薄深说。
顶着一头乱发睡眼朦胧的omega“噌”一下从床上坐起,手脚并用地重新爬回alpha怀里。巫筠搂住薄深,两腿岔开在对方半硬的性器上蹭。
睡懵了,说话都是撒娇式命令:“插在里面,不许出来。”
于是薄深又搂着他睡下了,依言将阴茎插回去,继续被omega含着吸。
巫筠也不知道自己中途醒了多少次,确认薄深还在就又能够短暂地安心睡一会儿,再后来每次醒都是被alpha干醒的,昨晚上射了太多,根本射不出来,偏偏身体还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被alpha操一下都会小幅度颤抖,眼泪流了好多他都没察觉。
淫乱但漂亮,漂亮且淫乱。
薄深喜欢巫筠的身体,这句话是真的,既诚实又性感,几分欢愉几分渴望,坦坦荡荡,从来不会在他面前刻意掩饰什么。
太多人追求情而不色,说那是高级,是艺术,欲语还休最能瞬间吸人眼球。
可说到底又情又色才是真理,要有欲望。只有和欲望沾上边的,才最能勾魂夺魄,叫人疯狂上瘾,叫人欲罢不能。
过去没有更新的一个月里,已经督促小薄读完了《与人相处的十个小技巧》《如何成为会说话的alpha》《语言让你变得更有魅力》《与人交往这件事》等诸多名篇名作
第19章 溺于吻
房间里浮动着暖意和甜味,omega蜷成一团缩在大圆床中间,被子随着呼吸频率小幅度起伏。薄深撩起蓝色纱帘看了几回人都没醒,折腾累了睡得很熟。
他点了外卖,坐在桌前吃起来。他对食物也没什么要求,硬要说的话偏清淡口,刚好巫筠做的菜都很合他口味,所以每次回家吃得都比在外面和学校多,虽然他没和巫筠说过这一点。
吃到一半,食物的香味成功把omega吸引住了,巫筠在床上滚了两圈,刚刚好落在床沿,然后缓缓地缓缓地裹着被子啪叽掉到地上。
薄深咬着一只小笼包,走过去把人捡起来,拍拍灰还能用。
“好香。”巫筠抓着被子边缘,鼻子动了动,像是闻到骨头汤的小狗。
“洗脸刷牙,我们回家。”
“腿疼。”
薄深又折回去,一把将巫筠抱起,走进浴室。这酒店贵有贵的道理,一次性用品都显得有些奢侈,巫筠坐在洗手台上,等薄深挤完牙膏帮他刷牙。
omega眯着眼抬起下巴,头发乱蓬蓬的,眼角还有打哈欠蓄的眼泪。小孩子一样,薄深想,有一本资料书上说omega在发情期会变得非常敏感柔软,常常做出一些很幼稚的行为,像是学龄前小朋友,所以有些东西是和他解释不清楚的。
比如为什么今天的粥好淡。
巫筠忧愁地吃完早餐,蒙着被子继续睡觉。新一波情热还没来,他需要保存体力和精力,omega的恢复能力特别强,但不代表在高度激烈的性事中会比alpha更有优势。
薄深窝在沙发里打开手机查看消息,有他老爹发来的,说是让他带着媳妇儿回家吃饭,还有闻越发来的,问他昨晚上过得愉不愉快。
【闻越:最快捷的能拉进两个人距离的方式,一个是分开,一个是做爱,我帮你试试后面这种,感觉怎么样?】
薄深觉得他纯属放屁。
【薄深:你跟时盏属于哪种?】
【闻越:日久生情。】
本来就睡得不太好,看手机看得疲乏,薄深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叼着。衣服领口没整理,有一边衣领翻进去,露出被omega咬上吻上印记的脖颈,不过此刻他一点想动的欲望也没有,怏怏地歪在沙发里抽烟。
巫筠又睡不好了,在床上滚来滚去,薄深起身坐回床边,控制着安抚性信息素的释放,不一会儿omega就睡得香甜。
巫筠怀里搂着被子,背对着薄深,后颈腺体上清晰的咬痕重现了alpha昨晚控制欲的巅峰。
齿尖陷进腺体时omega信息素近乎爆炸,薄深差一点没能控住,继而用更多的百合花香暴虐镇压,将浓郁的玫瑰草包裹在内。是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要彻底标记。
可是那一刹那过去,理智回笼,便不再多想,现在再回顾这一段,薄深发现自己那种想法来得很没道理。
闻越已经提醒过,书上也重点讲过,操开生殖腔彻底标记后omega受孕率可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他马上要念大学,之后的生活更是一个巨大未知,变数太多,无法保证他能照顾好巫筠还有他们的小宝宝。
但确实有那么几秒,他脑子里想不到这样遥远的事情,单纯地想要占有,这和利弊无关,只和欲望有关。
不过他们还有很长远的未来,这些都可以慢慢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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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筠好像睡了很久,alpha的信息素和体温实在是太有安全感了,身体上瘾般贪念着、渴求着,循着味道来到alpha身边,伸手将薄深抱在怀里。
薄深也睡了一小会儿,被湿热的吻弄醒,睁眼看见巫筠爬进他怀里咬衣领,舔突出的锁骨。从身高来看,巫筠在omega中也属于中等偏上,并不娇小,可他瘦,喜欢缩成一团滚进薄深怀里,紧紧靠着alpha的胸口。
拿春水浸过的眼睛清澈干净,巫筠双手绕过他的肩膀扯床帘。薄深轻轻翻身把omega压在身下,捏着床帘底端往他细白的手臂上缠了几道,两只手合在一起打上结,绑成漂亮的礼物。
巫筠很会学乖,至少在床上是这样,薄深绑他的手,他就把那抹蓝色抓在手里,当然他首先相信这床帘的质量,不会被他一激动揪下来。
薄深的额头抵在他肩上,看不清脸,但能感觉到很缺觉,缓缓地沉身将阴茎顶进巫筠身体里。可能是错觉,巫筠觉得懒散的薄深反而有种很危险的气息,某一部分潜伏在深处的蛮横未经允许溜了出来,将alpha的侵略本质暴露无遗。
缓慢但磨人的过程,巫筠被绑着手,只能用脚后跟蹭alpha紧实的后背,下身被抬高了,承受对方梦游似的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