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这样的。他想。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不该是这样的。
巫筠的脑子被愈发浓郁的百合花香搅和得不能深入思考,熟悉的感觉又在掌控他的身体,这是omega无法抗拒的宿命。
“我……”巫筠往前一步抓住薄深的手臂,尚未干透的水珠打湿他的手心,和温热的汗液融合,“我们可不可以,谈恋爱?”
他问得小心翼翼,害怕被拒绝,却提前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无理取闹,有没有哪个omega会对自己的alpha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但那一瞬间,有股莫名上泛的勇气逼迫他做出这样的傻事。
可是薄深还是那样看着他的眼睛,叹了口气,缓缓说:“不可以。”
毫无预兆,听到这三个字,提前准备好的眼泪像是得到某种指令倏地从眼眶滚了出来,巫筠愣愣地看着他。不是难过,不是生气,就是有些愣怔。
薄深抬起另一只手给他擦掉了,轻柔地捧着他半张脸。
“谈恋爱,先有恋,才讲谈,最后是爱。小筠,我们到了哪一步?”
他们一步都没有,勉强扯上“爱”,也不是爱情的爱,是做爱的爱。同样是爱,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低劣肮脏,硬要拿来相提并论,东施效颦都没这么嚣张。
那该怎么办?巫筠求助的眼神看向薄深。前方已经是穷途末路、不测深渊,他跟薄深要怎么继续走下去呢。
薄深捏着他的手腕往床边走,就在巫筠以为这个问题又要被他们搁置时,却见薄深并没有要带他上床的意思,而是从床尾一直走到了穿衣镜前。
一面巨大的镜子,巫筠站在薄深面前,低他半个头。薄深很高,巫筠也不矮,但现在这么一看,窝在薄深怀里的他就很是有些小鸟依人的味道。
薄深把下巴抵在他肩窝处,从镜子里肆意打量着巫筠,目光赤裸而认真,让巫筠有种被他眼风刮到的错觉,骨皮上一阵发麻。
他的手挡住巫筠眼前的光。
“额头、眼睛、鼻子、嘴唇、下巴,造物主的恩惠。”薄深好像笑了下,他很少这样直白地夸奖过什么,说起来却不觉得虚伪,指尖从眉骨到下巴尖走了一趟,似有如无地碰着巫筠,弹奏优美的舞曲。
继续下滑。
“脖颈、喉结、肩、锁骨,漂亮得勾人。”从身后伸出的两只手自上而下地解开了巫筠的衣服扣子,他的呼吸变得无法控制,只能傻傻站着看薄深摆弄,一点点剥开他的衣物,磨人的触碰还在继续,色情和情色交融。
掌心贴着后腰,巫筠不得已绷紧了身体,薄深最清楚他的敏感带在什么地方。
然后薄深脱掉他的裤子,下身赤条条地暴露在空气里,衣服下摆遮不住生理反应,他轻易被薄深用几句话几个动作撩上头了。
“腰、臀、屁股、性器、腿、脚踝,”薄深挺身将硬了许久的阴茎插进他腿间,紧贴着臀缝,仿佛一用力就会整根操入,“欲色太重。”
巫筠的胸口剧烈起伏,本来就红的眼眶被逼得更红了,身体还发软,有些站立不住。
他的手像有某种魔力,摸过的地方炸起快感电流,狠狠刺激omega的理智,将它击得粉碎。
“胸,”薄深摸到他的乳尖按了下,被压住的乳头瞬间挺立,像是邀请的姿势,薄深又用下身抵着他后穴操过,黏黏的液体涌出,打湿了腿间,“小穴,热情过头。”
那天闻越和他瞎聊的时候评价过薄深,说他“床下算不上什么君子,但在床上必定是老流氓”,巫筠还努力争辩过,薄深对他很照顾,床上床下都是。
现在他承认闻越说得有道理,薄深真的要做点什么,别说招架之力,就是动他都动不了,躺平了给欺负的对象。偏他还觉得爽,太久没负距离接触alpha的身体在躁动、在渴求,紧紧夹住alpha的性器不放。
评价完了外在,薄深一边用性器磨着他的腿一边一本正经继续说:“会做饭洗衣、会撒娇卖乖、会叫床自慰、会勾引我。”
最后这个没有!巫筠无声反抗着,内心的渴望快压不住了。
“你永远是个优秀的omega,不用祈求我给你裁判。我是你的alpha,但不是你的神。愿意的话,我们就从第一步开始。”
第一步是什么?巫筠浑浑噩噩地想。
“你从喜欢我的信息素变为喜欢我,我……”
距离很近的后颈腺体先一步做出反应,炸裂的信息素瞬间笼罩了两人,玫瑰草的香气铺天盖地地袭来,薄深扣紧他的腰,灼热的阴茎狠狠奸过后穴,蹭得身后可怜兮兮的,张着口收缩。巫筠的发情期果然到了,还是被他一点点勾出来的,说把人操入发情期是唬他,没想到这没开始就忍不住了。
巫筠还想听他说:“你怎样?”
“我,从喜欢你的身体变为喜欢你。”
其实巫筠没懂薄深的话是什么意思,两者有什么区别,但薄深愿意给他们的关系重新定义,他就愿意跟着信。
“还纠结吗。”
巫筠摇头。薄深能说这么多话来开导他他是感激的,并且还多出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以及被呵护的温暖。
薄深送的小铃铛乖乖系在脖子上,omega的身体又白又嫩,发情期在唤醒欲望,巫筠的视线在镜子里和薄深对上,看到他眼底浅浅的笑意。
腿间流了好多水,淋湿了对方的性器,薄深抽出分身,手指在后穴搅动,带出了更多的淫液滴在地上,积了一小潭。
失去了腰间支撑,巫筠不得不自己用双手撑着镜面,撅着屁股给alpha玩。
薄深蹲下身,掰开omega挺翘的臀,对着湿淋淋的穴口舔上去,吸吮最细嫩的软肉,舌尖戳弄一开一合的小口,好像要滑进去干他饥渴的骚穴。
巫筠被顶得踮起脚尖,承受不住了开始下滑,让薄深的舌操得更舒服,在薄深松手的瞬间大张着腿跪伏在地上,完全顺从的姿势。
他的手按住镜中薄深的脸上,目光涣散,痴迷地看着,原本单纯干净的眼睛在坠入欲海后又娇又媚。狗一样趴着等操,淫荡放浪,但依旧漂亮。
薄深抓着他的胯,膝盖顶开双腿,从身后插进omega的身体,一寸寸占有的满足节节攀升,最终浇灭理智,纵身跃入这甜蜜陷阱。
……我的欲望女神。
第18章 沉于色
昂贵的红酒流了一半到地上,把原本褐色的地毯颜色染得更深,另一半顺着omega纤细修长的脖颈淋遍全身,被alpha仔细舔去。香郁的红酒味也没能盖过信息素的味道,反而浸出了可口甘甜。
薄深现在能够确定,巫筠的信息素味道很甜,很好闻,很勾人,是他梦里曾嗅过的味道,他已经能够结结实实尝到omega的信息素了,但理智尚存,还没有被诱导进入发情期。
也不知道是药效的持续作用还是信息素的引诱,粗硕的阴茎在巫筠身体里肆意进出顶撞,每一下都用了力气,还是没有到发泄的临界点。薄深又怕他身体受不住,特意控制了他的射精频率,巫筠想射射不出,急得直求alpha放手。
床头的手机震动个没完,薄深从地毯捞起omega滚上床,抱在怀里狠干了数十下,随后压住身体捂了他的嘴。
薄深接起电话咳嗽了声:“怎么?”
他那过分活泼的爹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炸药,开口就骂:“你这小王八蛋,在干什么呢?”
薄深沉默片刻,来不及回答,那边又开始大声嚷嚷:“你他妈背着你媳妇儿跟哪个狐狸精在开房?”
您是在我衣服上安监控了吗。薄深有些无语:“没……”
“小婶亲眼看到的,告状告到我这里来了,你说你没有?你这……”
薄深愣了下,什么时候碰到过小婶,这他真的没印象。
“狐狸精”巫筠两排整齐的牙齿轻轻咬着薄深小指,被发情期染红的眼睛恳求地看着他,希望他再动快一点。
薄深弯腰将手机贴在他们耳间,让巫筠也能听到他爹在说什么。巫筠松开床单改为搂着alpha有力的肩背,放缓呼吸,喉结利落地滚动,受不了做一半忽然减速,轻轻扭动腰身配合alpha抽动的频率。
“刚结婚,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薄深挺动腰部,往omega身体里进了几分,巫筠咬得更紧了,上面和下面都是。
“是。”他承认,把人欺负得眼泪汪汪。
“你回来我要打断你的腿,你这不省心的玩意儿……”薄远君气得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只差顺着网线爬过来给他儿子一巴掌。
薄深不和他开玩笑了,说:“没有什么狐狸精,和我开房的就是小筠。”
没见过儿媳妇的面,名字当然还是知道的。
薄远君顿时语塞。哪怕是在气头上,可依他对他儿子的了解,薄深是不会撒谎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确定了一遍:“真……真假?”
薄深松了手。巫筠吸吸鼻子,说话都不敢大声,害怕声音暴露了什么:“是……”
“喔、你们……”小年轻玩的什么情趣游戏害得他白生气一场,一时有些尴尬,“好。”
闹出这个乌龙事件实在是叫当事人无言,薄深说:“我床上也只有我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