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秀已经无法好好说话了,不停地重复着那几句话,在这期间,秦容捞起衣服,火速地打了一针抑制剂下去,他一边拿着手机,一边不断地将掩盖身体的alpha信息素贴于后背腺体处,他顺过车钥匙,大步往外跑,他捂住听筒,尽力让自己的声音能清晰地传递出去,“你还在月子中心吗?”
可电话那头只有不停歇的哭泣。
秦容压低声音,几乎是低吼着,“孙秀!不准哭!”
这一声吼把孙秀吼懵了,他从不曾听过秦容如此严厉的声音。
秦容知道起效了,他又道:“哭现在没有用了,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在、在外面,我也不知道在哪?”
秦容问:“你一个人出去的吗?”
“魏哥把我带出去的、”
秦容皱眉,孙秀怎么会跟魏远之出去,他分明那么怕魏远之,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你有傅临的微信对不对?”
“对……”
秦容拉开车门,“把位置发给他,他会去接你。”
他又问:“孩子是怎么不见的?”
“月子中心给我打的电话,说、”孙秀又哽咽了起来,“说孩子被他父亲接走了。”
秦容眉毛紧蹙,不可置信:“没经过你同意?”
“昨天是魏哥送我来的……”
所以月子中心理所当然的以为魏远之是孙秀家属了。
秦容深吸一口气,将怒斥月子中心不负责地冲动压下去,“你报警了吗?”
“没用的、没用……”
为什么三个字还没出口,秦容突然转过来了,“孩子真的是他的?”
“……对。”
秦容揉了揉眉间, “你现在在这等着傅临来接你,剩下的我处理。”
在瞬息之间秦容理清了思路,也明白了孙秀打这通电话的原因。
他无法联系到魏远之,但秦容可以,只要找到江峋,就不愁找不到魏远之。
秦容先是掏出魏远之的名片,试着打了一通,结果不出所料。
后又给江峋打了好几通电话,皆无人接通,他去了夜色,负责人告诉他,江峋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来过了。
接连碰壁后,秦容才发现,他竟然连江峋离开秦宅后的住所都不知道在哪里。
如果有一天江峋消失了,秦容甚至无处可寻,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打过抑制剂不过三小时,腺体又隐隐在发作了,他难受地弯了下腰,过了好一会,才摸出一针抑制剂,又重新推进身体。
热水被少许冷水浇透,暂时停止了沸腾,可也代表着下一次的沸腾将更加快速的到来。
秦容喘了口气,直起腰,忽然间,他想到了还有一个人,或许能找到江峋。
费了一番功夫联系到宋梦生时,再从宋梦生那拿到地址,赶到地方后,天色见晚,暮阳遥遥挂在天边。
这是一片老城区,拆迁说了几十年了,可迟迟没有动作,隐在高楼大厦之下,阴暗且潮湿。
在宋梦生嘴里听到这个地址时,他便觉得耳熟,待瞧见了这熟悉的一街一巷后,他才想起来。
他十岁之前的岁月是在这度过的,喜怒哀乐刻进了这的每一寸土地。
但他此时已经没时间怀念过去了,跟着门牌号,他找到江峋所在的居所——一幢年久失修的小洋房,由于这一片过于破旧,几乎没人还住在这里。
门铃按了半天,迟迟不见有人来开门。
秦容拧紧眉,难道宋梦生给错了地址?
他转身走人,刚踏出半步,后面传来令人牙酸的开门声。
江峋一推开门,瞧着门外熟悉的身影,满腔被吵醒的怒火消失了大半,“哥哥?”
找人时的急切,在这一刻消弥了,但随之而来的是难以言喻的晦涩。
他无法解释在无人开门时,他的内心深处是潜藏着喜悦的,可能是在喜悦宋梦生也不过如此,江峋也并没有将他看重。
秦容克制住这不合时宜的想法,“魏远之在那?”
江峋眯起眼,将人拉了进来,“你找老魏做什么?”
人一进来,他立马关上了门。
他没记错的话,秦容快到发热期了,这紧要关头他竟然还敢出门。
秦容抿了抿唇,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他隐瞒了,就算他不说,找到了魏远之,这些江峋也会知道。
“他把孙秀孩子抢走了。”
江峋却像是早就知道了,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后他挑起眉,有些不乐意,“就为这个?你知道你现在多危险吗?”
秦容一看江峋的反应便明了,两人是通过气的,他直直地望着江峋,“魏远之没理由抢走孙秀的孩子。”
江峋不悦地拧紧眉,他低头嗅了一口秦容的脖间,浓郁的橙花香之下掩盖着他所熟悉的气味,“你发热期马上要到了吧?”
温热的气息烫得秦容浑身一颤,他推开江峋,“不论他和孙秀到底怎么回事,孩子现在才足月,没办法离开孙秀,就算是为了孩子,魏远之也不该把孩子带走。”
“啧,”江峋烦躁地看着秦容的动作,“孙秀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他这么上心?”
秦容抿紧唇,眼里流露出一丝怜悯,他清楚孙秀背后隐藏了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可那张脸太像了,仿佛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上天为了让他弥补父亲身上的遗憾,他确实无法对孙秀做到无动于衷。
江峋不耐烦地挥手,懒得再兜圈子,“行了,别这个表情,老魏不会对孩子做什么,让孙秀放宽心,不出明天,孩子就会回去。”
初见到秦容的好心情,被糟蹋得一点都没了,江峋想,秦容死活不肯他在发热期回秦家,可他为了孙秀,发热期的当口跑来找他。
就连孙秀都比他重要?
他在秦容心里,到底算个什么?
秦容追问:“真的?”
“嗯。”
秦容不解:“他是为了什么?”
江峋讥讽地勾了勾唇角,“为了让孙秀安份点。”
“什么——”
话还没讲完,江峋不耐地捂住秦容的唇,他是一点也不想听到秦容嘴里再说出关于孙秀的半个字,将人半搂住推倒在沙发,他撑着身体,垂眼望着臂弯里的秦容,伸手摁到秦容的腺体上,“这算是哥哥自己送上门的吧?”
第三十八章
秦容急促地唤了声,“阿峋!”他的淡然自若在江峋跟前,永远是溃不成军,“你答应过不碰我!”
江峋极轻地笑了声,仿佛在嘲讽他的天真。
他不是什么柳下惠,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答应了秦容在他发热期间不回秦宅,那在发热期没过之前,就决不会踏进秦宅半步,但现下是秦容自己送上门了,可就由不得他了。
江峋撑起身体,眉眼轻敛,纠正他: “是不回家。”
秦容唇色霎时白了一层,颈边的腺体开始不安分的躁动,这代表着抑制剂逐渐失效了。
极淡的幽香如丝如网泛开,一缕飘至了江峋鼻翼,他眸光顿时沉了下来,伸手摁住秦容想要弹起的身体,“哥哥,你的抑制剂已经要失效了吧?”
如果再不打抑制剂,不到半个小时,秦容势必进入发热期。
秦容看着江峋,他眼中深沉的yu望像一张巨网,将他紧紧收拢其中,他有一阵失神,他到底是想不到现在这个状态来找江峋,无疑等于羊入虎口,还是他心底在渴望着江峋,借着孙秀的由头自欺欺人。
江峋的手带着滚烫,隔着衬衫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腺体,另一道信息素在不知不觉间渗入,携着春末桃子香,甜蜜的宛如可口的蜜桃罐头。
秦容呼吸越来越急促,在腺体感知到江峋信息素的一霎间,抑制剂彻底失效了。
alpha的信息素是omega的致命陷阱,无法逃脱无法抵抗。
江峋尚未察觉,他蹭了蹭秦容的鼻尖,湿热的气息落在他的唇侧,亲呢至极的问,“是故意的吧?”
话音未落,秦容昳丽至极的容颜突然泛起潮红,他痛苦地呜咽了一声,眼晴变得湿润,几乎是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幽香如野火燎原,涌满了整个别墅。
同一时间,江峋的腺体在迅速地发热,他的信息素不再收放自如,如脱缰野马,仿佛进入了易感期。
江峋感受着自身的变化,一下子愣住了,好一会他才难以置信地盯紧身下的秦容,几乎说不出话来。
抑制剂不可能在一瞬间失效,未被标记的omega也不可能让他信息素失控。
除非——
江峋喉结滚动,声音不自觉发着抖,“你没清除过我的标记?”
秦容浑身打着颤,指尖,身体,每一寸皮肤都散发着炽热的温度,他痛苦地想要缩起身体,可无济于事,他已经没了余力回答江峋任何问题,但他的一切反应也在无声中告诉了江峋答案。
江峋瞧着,望着,从难以置信到欣喜若狂,下一秒,他将秦容的身体死死的拥进怀里,力道大的仿佛要将他揉进骨子里。
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感受,就算老天现在一道雷劈死他,他都不会含怨。
“秦容,”江峋眼晴泛起湿意,他低头去寻秦容的唇,“你他 妈的是爱我的!”他胸腔剧烈震动,仿佛这么多年的折磨都是在做无用功,他无法克制的又哭又笑起来,“你他 妈是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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