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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心 完结+番外 (阿裕)


闻应琢忽然将他转了个身,让他背对着自己,沈宜琛的腹部磕在钢琴边缘,勒得他发痛,他根本顾不上,他感觉到闻应琢剥掉了他的裤子,他是真的惊恐了。
他扭着身子挣扎,如同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挣扎得剧烈且绝望,他喊:“我不要在这里!闻应琢,你给我滚开!”
闻应琢紧紧贴着他,沈宜琛能感觉到他的硬物就气势汹汹地抵在他的后面,闻应琢几乎是完全压在他身上,就像一座大山似的压着他,将他所有的挣扎都消弭了,似乎还要将他肺部的空气都挤出来,沈宜琛感到一阵无力,却仍试图用手肘去撞闻应琢的腹部。
闻应琢箍着他,对他说:“乖一点。”
沈宜琛骂:“乖你个头。”
沈宜琛粗重的呼吸洒在冰冷的黑色琴面上,出现一片又一片转瞬即逝的白色雾气。他知道男人一旦精虫上脑是拦不住的,他逃不掉,他也不想让自己受伤,只能僵着身子不动。
“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房间。”沈宜琛几乎是屈辱地喊出了这几个字。
但是闻应琢拒绝了他:“不。”
沈宜琛瞪大眼睛,他现在知道闻应琢是故意的了,他在惩罚他。
他还以为他的行为没有影响到闻应琢。
沈宜琛安静下来的身体忽然又开始疯狂地挣扎,闻应琢差点让他挣脱,他一向冷静的声音里居然也变得急促了,他斥了沈宜琛一声:“别动,会受伤。”
沈宜琛咬着牙,既然是担心他会受伤就应该立即停下来,这时候说这种话分明是怕影响他施暴,都到这种时候了,闻应琢还在惺惺作态,沈宜琛一边喘息一边嘲笑他:“现在没有人在,你装什么?”
闻应琢的回答是抬高他的臀部,直接贯穿了他,沈宜琛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整个人像被撕裂了一般。
“你他妈的是禽兽吗?!”
闻应琢不理会他的怒骂,但动作却很凶狠。沈宜琛的肚子撞在钢琴坚硬冰冷的边缘,像被割裂了一般,沈宜琛不骂了。
沈宜琛的脸因为巨大的愤怒和屈辱几乎变了形,他的眼睛充满着愤恨,脸色通红,紧咬着嘴唇却仍旧颤抖着喷薄出悲愤之色。他的面前是华丽典雅的乐器,身后是野蛮粗鲁的侵犯,沈宜琛觉得自己是罪人。
闻应琢是铁了心要折辱他,要让他变得轻贱廉价,要将他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闻应琢的目光落在沈宜琛纤细洁白的后颈,看见他的发根被汗水浸得湿润,皮肤逐渐泛出红色,他低下头的姿态令他感到满意。他浑身的肌肤在黑色钢琴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得白,他先前瘦得变形,这段时间是养回来了一些,摸起来触感柔软滑腻。闻应琢忽地猛托了一下沈宜琛的小腹,似乎是要把他更牢地钉在自己身下,沈宜琛的手一滑,双膝打颤,差点就跪下去了。
闻应琢一只结实的手臂捞着他的窄腰,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胯骨,他掌心滚烫的温度似乎灼伤了沈宜琛的骨头,沈宜琛坚决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是在无声地跟他较劲儿。
闻应琢的脸色越发狠戾,非要让他求饶似的,每一下都更深更重,简直要把的胯骨捏碎,将他撞碎。
他早就该知道沈宜琛不会那么听话,虽然看上去他该做的都做了,却一直在似有若无地试探他挑衅他,他踩一下闻应琢的底线,又迅速退开,他以为这样很安全,实际上他每一次拨动闻应琢的神经,闻应琢都记在了心里。
他可以纵容他的猎物不断越界,甚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嘲笑他,但闻应琢会蛰伏不动,实际上随时准备蓄势待发,他会在他得意忘形之际,猛地将他按在利爪之下,暴虐地咬碎他的喉管。
他不听话就让他屈服,他多的是方法收拾他,沈宜琛对他而言真是太微不足道了,他愚蠢得还没有意识到他是在自取灭亡。
闻应琢不介意身体力行地教他这件事。
沈宜琛的双腿开始打颤,他站不住了,一个劲儿地往下滑,但他绝对不会再向闻应琢求饶。
他想到他绝对不会对程暮予做出这种事,就因为他是沈宜琛,所以可以随便这样对待,沈宜琛已经分不清楚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痛苦更巨大。
他像被卷入了黑暗的漩涡,被疯狂地搅动,脑子里火烧一样,身体仿佛不再是他的,他整个人都要被撕碎了。
沈宜琛手抓着钢琴边缘,手指都要抠进里面去似的,指关节发白,在平滑如镜的黑色琴身上倒映着他愤怒而屈服的脸,他闭上了眼睛。
他安分之后,闻应琢就没怎么欺负他了。
后来闻应琢还没有禽兽到把他像破抹布一样扔在那里,不过沈宜琛可不会去在意琴房里的一片狼藉,那是闻应琢的罪孽。
他感觉到被放在床上之后,身旁的床也轻微下陷,他觉得闻应琢似乎是想留在主卧,沈宜琛立刻睁开了眼睛,却不愿意看他,毫不掩饰厌恶之色:“滚出去。”
沈宜琛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他以为他还得跟闻应琢干上一架,但闻应琢并没有说什么,直接走掉了。
沈宜琛不会对他感恩戴德,但他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你不会比较想看着我的脸吗?

后来沈宜琛就没再为难自己,他不再喝咖啡,实际上是对咖啡深恶痛绝,在他眼里,咖啡不是好东西。他也不去琴房弹钢琴了,因为那里会引起他屈辱的回忆,他没让人把那架钢琴烧了已经是万幸了。
沈宜琛想一出是一出,后来又老是不在家,还是管家告诉他小沈先生上烹饪课去了。
闻应琢挑了挑眉,但也没过问。
上烹饪课是比练钢琴更恐怖的折磨,沈宜琛对自己的手残程度有了更深刻的认知,往往好像是眼睛领会了,但一动手,就脑子一片空白,也搞不清楚什么是适量和少许,看见许许多多的奇怪香料和调味品,总忍不住往里放,最终出来的成品都惨不忍睹,最后都被他自己毁尸灭迹了。
他开始恨程暮予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上得高雅殿堂,下得烟火厨房,还样样都干得出色,上哪儿去找这样的神仙,于是又回到那个问题,闻应琢为什么不把他绑起来?
不过学了一个月总还有些样子,他兴致勃勃地把厨房里的人都赶了出去,中途也不让任何人进来。管家厨师和女佣都在外边面面相觑,偶尔听到里面传出来一阵叮铃哐啷的巨响,管家吓了一跳,问,小沈先生,您没事吧?
沈宜琛的声音倒是很精神:“我没事。”
接下来又听到他切东西的声音,砰砰砰地,听得人心惊胆战,好像他砍的不是菜,而是别的什么东西;他不是在做饭,而是在拆厨房。
闻应琢准备回来用晚餐的,结果看见他们都一脸紧张地站在厨房门口,他就猜到是沈宜琛又不安分了。
他正想把沈宜琛从厨房里拎出来,后者自己出来了,看见是他,居然还很高兴的样子:“回来了,刚刚好,坐下吃饭。”
沈宜琛很少给闻应琢好脸,现在看见他也不像看仇人似的,闻应琢虽然知道他不怀好意,但还是坐下来了。
沈宜琛做出来的菜乍一眼看上去好像没有问题,摆盘精致,色彩艳丽,但闻应琢毫无食欲。
沈宜琛站在旁边,笑着看他,十足体贴的样子:“我特意为你做的,你不喜欢吗?”
闻应琢吃了一口,入口那瞬间的表情简直一言难尽,像是很想吐出来,但还是硬生生地吞下去了。
沈宜琛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但他已经知道闻应琢是不会再吃第二口的了,于是他看着那盘菜,很遗憾地叹息:“真可惜。”
也不知道是在可惜什么。
还是由他自己把菜倒掉了,他对闻应琢说:“算了,我还不想毒死你。”
说的好像是闻应琢逼他去做这件事一样。
他们仍旧分房睡,因为沈宜琛不愿意跟他睡在一起,虽然他们现在又开始做爱。往往是闻应琢突然按住他,沈宜琛先还会挣扎,让他出去找别人,他们的婚姻里早就没有信任和忠诚,他可以找谁出轨就出轨,沈宜琛根本不在乎。但他每次这样一说,就会激怒闻应琢,沈宜琛打不过他,后来发现越是打他骂他刺激他会让他更加兴奋,最后遭殃的还是他自己,他就学聪明了。
不过闻应琢没有再像那天晚上在琴房里那样对待他。
还是从前那个想法,只要想得开,谁嫖了谁还很难说,何况完事之后,是他先踢闻应琢下床的,他就能安慰自己,闻应琢才是那个他用了就丢的人。
虽然沈宜琛也知道他是在自欺欺人,但是太难了,他不能再为难他自己。就像他在跟闻应琢上床的时候,不能去看他的脸,也不能让自己去想以前的事情,他得让自己沉浸在这场性事中,至少他不是可怜的受害者,至少他也乐在其中。
闻应琢知道沈宜琛还是在憋着劲儿找他的麻烦,所以每次收拾他的时候,其实都是对他的警告,警告他适可而止,不要闹得太过分。但是沈宜琛适应得很快,也不知是学到了教训,还是就真的不在乎,他对欲望很诚实很筘逡義臨灞烏絲劉流紦鍶羓坦率,也很顺从,闻应琢虽然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但闻应琢很喜欢他的态度,虽然他知道他不是真的屈服了。
等这一晚过去,他还是会想着法来挑衅他。
沈宜琛的脾气看起来很好,但在这一点上,沈宜琛就像是顽固且野蛮的野草,你以为铲除了它,可它第二天还是会冒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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