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容没动,眼神越过横在身前的男人,视线落在雨幕中,电话里的声音若有若无。
“找到了?”
郑学语带愉悦,看了靠着墙壁的男人一眼,“我现在过去。”
他收了线,急急转身离开。
袁容直起身,望着走进雨中的身影皱了下眉。
———————————————————————————————
郑学急急赶到城郊的景观河旁,大雨滂沱下站在河堤上的同仁们面色凝重,无视兜头盖脸浇下来的雨水,所有人都静默在一具尸体旁。
那具身体经过浸泡,连视频中的面目也无法维持。负责打捞的同事将那位师弟装进尸袋,谨慎将拉链拉好,为他遮去最后的雨水。
王局的脸是前所未有的阴沉,带头鞠躬,一时间好像只剩雨声。
郑学僵在几步外没靠近,冰冷的雨砸在身上却像能灼伤人。
做他们这行的从入职开始就得有这天的准备,平时虽大伤小伤不断,但从警生涯以来,这是第一次面对自己人折损。
他内心震荡,如果能再快一点,如果能。
郑学紧握着拳头,因为太过用力而控制不住轻颤。
————————————————————————————
老式居民楼排风欠佳,因为下雨,空气潮湿得像能拧出水,风吹开窗帘,雨声跟着漏进来。
滚滚雷声后,一扇门被拍得哐哐直响。
郑学浑身湿透,在门打开的瞬间沉默着走进去。
外界的喧嚣随着门“砰”的一声重响戛然而止,空气令人窒息。两个男人相对而立,僵持着无路可退。
"人没了。”郑学没抬头,语气平静到听不出起伏。
袁容没有动,过了会开口,“意料之中。”
积攒力量的一拳挥出去。混蛋!郑学几乎吼出声,胸膛剧烈起伏,袁容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身形。他没有退让,截住迎面的攻势,“别太过分。”他声音很轻,像连开口也疲于应付。
“他才22岁。”
袁容站在黑暗中没说话。
郑学讥讽地笑了下,“我怎么会认为你有同情心?”
袁容冷眼扫了他一下,“你的确对我抱错希望。”
郑学恼羞成怒,朝他胸前袭去。
袁容眉头轻皱地退了一步,趁郑学扑空的瞬间,翻身摁倒他。
郑学挣扎了一下竟未挣开,压在胸前的手臂像沉铁一样。目光相接,袁容的眼神宛如平静的湖水,“与其在我这费力,不如去查查身边人。”
他这句像意有所指,郑学警觉开口,“你知道什么?”
“。”
“这事与你有关?”
袁容冷硬的面孔不带感情:“警察办事全凭猜测?”
郑学抬起身体撞他,两人扭打起来,茶几被撞开,桌椅翻倒,不大的客厅像一个角斗场。
一番缠斗后,郑学一脚将袁容踹上茶几,“告诉我。”
他躬身俯撑着台面,抬腿压住男人,“否则”身体随着语调压低,他用膝盖顶了下男人的下体,“这个姿势,你有点危险。”
袁容表情实在冷淡,那些话伤不到他。
“我知道你很能忍。”郑学随手将腰侧的配枪丢上沙发,漫不经心地解衬衣扣,“希望你待会还有劲这么横。”
“要做什么就尽快,我没多少时间。”
袁容与他仰面相对,衬衣领口妥帖规整,双腿修长垂在茶几边缘,除却颈侧溢出的汗水,一如既往四平八稳。
“是吗。”郑学目光冷下来,拽着他将人整个翻过来。
袁容俯撑在台面上,西裤被粗鲁扯开,郑学的目光扫过他臀缝,将手直直捅进去翻搅。
没有任何前戏,撕裂般的痛感让袁容呼吸一窒,臀肌紧绷,有血丝顺着穴口溢出来。
郑学却没停,手指屈起将绞紧的后穴撑开一些,不知是不是疼,男人原本挺直的背脊弓了一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作。
他好像不满意袁容死人样的沉静,手指在内壁中施力抠挖:“黑白不两立,既然你说过,就好好体会下。”
袁容的呼吸乱了一下。
郑学冷笑,“我看你撑到什么时候?”
他胡乱扯下裤链,掏出早已跃跃欲试的性器,腰身一挺整根送了进去。
“呃!”
袁容失控的急喘,之前低垂的头微扬着,呼吸随着郑学横冲直撞的动作,彻底被打乱了。
由于没有润滑,性器被卡在半道进不去,郑学笑了下,“要我再卖力点吗?”说完,向前挺了一下。
“嗯哼——”袁容身体一震,双腿软的发颤。
郑学用手钳住他腰身,男人的内壁将他下体紧紧绞住,刺的他尾椎骨发痒,鼓噪的情欲缓缓升上来。
抬手揽住他身体,将人扯近审视着,“你好像只有这时候才配合点。”
随着体位的细微变化,肉棒艰涩进入,刺激着袁容的神经末梢。
看着经过粗鲁开拓而外翻的穴口,郑学眼尾扫上一层鄙夷,“这就受不住了?”
袁容的眼前几乎黑了下,只是轻轻一动他就疼到手脚痉挛,手臂紧攀着茶几边缘,勉强维持站姿。
“够.....了。”
他整个人都被冷汗浸湿,后背贴着郑学滚烫的胸膛,内心却冷然一片,喘息越发艰难。
因为姿势关系看不到彼此的脸,郑学站着没动,揽着袁容的姿态像个狼狈的拥抱,“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雨声连绵不绝,袁容的脸沉在黑暗里,唇缝紧闭不见情绪。
“袁容,你是怎么也不会低头是吗?
郑学的声音慢条斯理,手指在男人背上若有似无的剐蹭:“说话。”
墙上的钟声敲了几下,余响在黑暗中回荡。
“可惜——”袁容低沉的声音传来。
郑学目一滞,看着他的目光软下来。
“你从我这拿不到任何线索,只能无用的撒火。”
郑学胸膛裹着他,像要将人绞断,好半天才蹦出句:“我今天非拆了你这身反骨!”
他双目猩红,将性器不遗余力的插了进去,卖力的抽动起来,大开大合的架势像凶残的掠食者。
袁容整个身体发颤腿抖的几乎立不住,他深吸口气,却毫无退路。
身体不受控制往下坠,郑学用腰身将他卡住,随着下坠的趋势,狠狠向上一捅插进更深的地方,爽得近乎痉挛。
郑学的大脑有那么一刻失神。
袁容攥紧的骨节青白,紧咬的下唇溢出血丝。
连续两日未充分休息,让他大脑嗡鸣,有讥讽的话在耳边断断续续:
“你这种人,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义什么叫法。”
“在乎过人命吗?”
“活该被抛弃,父母天伦你配吗?”
袁容死死撑着台面,汗湿几重,侧脸是触目惊心的惨白。
他眼角弯下一点,费力蠕动嘴唇艰难发声:“…的确。”
肩膀脱力,身体颓然砸在地板上。
他的确,从始至终都不配被任何人需要。
第三十章
热汗淋漓,郑学按着男人的肩,手指陷进他紧绷的肌肉里,一味进攻的动作随着男人倒下变得更加顺畅。
然而触手之处的冰凉却让他皱眉,对方连喘息也听不见,那具身体直挺挺趴在地上,随着挺动的节奏僵硬动几下,滋味寡淡——像在奸尸。
他抬手去推身下的人,没有回应。
情热稍退,正打算伸手捞人,就听见沉沉的声音响起。
“玩够了就放手。”
声音暗哑中透着疲惫,袁容略睁着眼,扯动干涸的嘴唇。
郑学悻悻松开手,“还活着就给我出气。”说完,他将汗津的头发向后抄,将那根冲锋陷阵的家伙爽利拔了出来,无视对方股间的泥泞翻身侧倒在一边,没再动弹。
窗外的雨像停了,安静的房间只剩呼吸声,身边的人轻轻一动,不多会儿竟撑起身站了起来,摇晃着绕过他向卧室走。
郑学看的嗓子发堵。
他坐起身将裤子提好,瞥了眼黑洞洞的卧室门,扯过沙发上的外套抛在肩上,关上门走出去。
———————————————————————————————————————
黑暗的警局内,有人点了支烟,眯着眼瞄到大厅LED屏上正播放一则新闻:近日,一名青年警员被不法分子挟持,在警方竭力施救后仍不幸遇难......
不着痕迹勾起唇角,拨通电话,“做得不错。”
电话里的声音笑得谦恭,“分寸在您,既然您事先松口,自然我们会处理干净。”
他的右手无意识敲打桌面,“那件事现在进展如何?”
“准备样品交接,一切顺利。”
挂了电话,他转身朝楼下走,乘电梯时看到镜子里的人脸上溢着满意的神情,配着警徽警帽身姿挺拔。
电梯门打开,有未下班的同事在法医科走动,冲他点了下头。
他收敛神色,礼貌回应:“辛苦了,出去买咖啡,给你们捎几杯?”
接过同仁感谢的目光,他大踏步走出警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