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逗笑,一手撑在椅背上,调侃着,“小江记者怎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江白刚呼出一口气,闻言侧头瞪他,“你见过这样的‘世面’?”
“哎,只是回来吃个饭,又不做什么,你干嘛这么紧张?再说了你上次不是见过我妈了吗?”
“那会儿我还没跟你在一起,现在能一样吗?这不是跟见家长一样吗?”江白声音渐渐放小声,听起来跟蚊子似的。
偏偏秦昂听清楚了,他忍不住凑上前,勾起江白的下巴,“那就见家长啊,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你又不丑,还长得很好看,你怕什么......诶诶诶,轻点!”
秦昂的话猛地一顿,随即惨叫了起来,只见他勾着江白下巴的手指正被江白抓着往反方向一拧。
江白扯着手指将秦昂拉近,两人鼻尖对着鼻尖,他恶狠狠地说,“谁媳妇?你才媳妇!你信不信你就是在下面的。”
这话说得,坦然又露骨。
不过这主语可能得换一下。
秦昂直接忽略掉了手指传来的疼痛,欺身上前,在江白干燥的嘴唇上蜻蜓点水一般地点过,紧接着另一只手伸到了江白背后,按住了人的后脑勺,一个轻浅的吻便演变为了深入而又漫长的吻。
江白没想到秦昂会直接来这招,他只觉得浑身一软,身体止不住地往后靠,眼见头就要磕在了车门上了,被秦昂眼疾手快地枕在手上。一股薄荷味就已经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温润的触感不断地掠过自己口腔里的每一处柔软。他被带着回应着秦昂,不由自主地用自己舌头去纠缠秦昂的,他们彼此交换着唾液和说不尽的爱意。
白日宣淫,他们离疯了可能也不远了。
等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的时候才纷纷地停下,江白眸子上蒙上了一层水珠,嘴唇红润,他微微地喘着气,“秦队长,咱们现在可是在你家门口......”
秦昂一手撑在了椅背上,自上而下地看着江白,露出一个老子啥也不怕的笑来,他低头在江白唇边又吻了吻,“我觉得家庭地位这问题得马上严肃处理一下,时间地点就无所谓了。”
江白,“.......”他就不该嘴欠。。。
十分钟后,两人一人提一袋的礼品走进了院子,江白亦步亦趋地跟在了秦昂身后,心跟鼓雷似的跳个不停。本来就够紧张的了,秦昂这么一搞他就更紧张了!
他看着前面人模狗样优哉游哉还时不时回头调侃他的秦昂,恨不能一脚踹上去——敢情见家长的不是你。
秦昂前脚一进门,回头先把江白手中的一堆东西给搁到桌子上,才喊,“妈,我们回来了。”
刘佳从厨房里冒出个头来,见到秦昂和江白的那一刻眼里欣喜地要冒出花来,她扯下自己身上的围裙,一边擦着手一边走了出来。
“小白过来了啊,你们来得刚刚好,我才做了煎包,过来吃一下。”刘佳直接忽略过自己儿子,上前自然地直接握住了江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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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受宠若惊,一边谢谢着刘佳一边朝身边的秦昂使眼色。
秦昂选择了忽视,而是摸着鼻子装作一副伤心的表情,“怎么回事呢?你儿子才在这好吧,怎么看都不看一眼?”
刘佳瞪了一眼他,“你要吃就去吃了,还要我招呼你?行了,你爸在楼上等你,赶紧去。”
秦昂乐呵呵地应过了,然后在江白瞪大的眼睛里一溜烟地上了楼。
江白看着他背影,又看这对他笑得一脸和蔼的刘佳扯了扯嘴角,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拘谨地说着,“阿姨,您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一个人待着就行。”
“那哪能啊,我也是闲着。”刘佳不由分说地再次牵过江白的手,“你们这么晚下班肯定饿着了吧,我这生煎包不敢说最好吃,但保管你吃了就会说好,来尝尝?”
江白在来的路上才吃了一个面包,这会儿就不饿,但出于一种不一样的心理,什么也没说,就点头乖乖地跟着刘佳走。
秦毅文这人不喜欢奢华高调,整个人都是朴实的,连带着屋子的装修也是一样的——楼下客厅要宽一些,装修相对也要比较地大气一些,毕竟来家里拜访的人总是很多。而楼上就简单多了,一条走廊过去,几个房间相对而立,一间书房,一间秦昂的房间再加上一间客房就完事了,完全地符合秦毅文心意。
秦昂进书房的时候,秦毅文正在翻看前几日的案卷,他穿着一件休闲的运动装,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起来要比那天在纪检处看到还要更能亲和近人一些。
秦昂敲了敲门,“爸。”
秦毅文从案卷中抬起头,“来了啊。”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示意秦昂坐下。
秦昂依言过去,屁股还没够着椅子就听见秦毅文慢悠悠地开了口。
“我听说你们市局前几天抓了七爷那边的人了?”秦毅文坐到秦昂对面,打算泡个茶。
“是,”秦昂想了想,“应该说也不怎么算是,他们正在背着七爷做毒品买卖,相信在七爷那里也差不多是叛徒了。”
“那他身后的人是谁?”
秦昂看着自己父亲熟稔的泡茶手法,眸光沉了沉,“你也认识的吧,刘茂金。”
秦毅文动作一顿,抬起眼皮,“刘茂金?”
“我们抓到的这个人叫老萨,是刘茂金的一个手下,几年前就过来怀城拓宽销售渠道,于正鹏就是他的一个下线,他们的一个联络站是那家嘉露酒店。”他顿了顿,眼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却不讲情面,问出的问题尖锐又刻薄,“我听说在当初亚飞案子中有人就怀疑了那家嘉露酒店,可是你给按下了,为什么?”
秦毅文闻言一愣,随即眸光一凛,继续着自己泡茶的动作,“你这是在怀疑我和那群人有关系?”
秦昂垂眸,“不敢。”
“屁,”秦毅文将泡好的茶重重地往秦昂面前一搁,茶水溢出一半,“我说了你怎么想的我比谁都清楚。”
秦昂眼皮一跳。
秦毅文继续说道,“果然长大了,翅膀硬了,都能怀疑到自己老子头上来了哈,秦队长,挺可以啊。”
秦昂头疼地按了按额头,“爸,咱能好好说话吗?”
秦毅文置若罔闻地抿了一口茶,“你是在怀疑我和刘茂金有勾结还是怀疑我出卖了你的穆叔?”
!秦昂瞳孔倏地收紧。
秦毅文面色依旧淡淡地喝着茶,“当年你穆叔当卧底的时候我是他最直接的联络人,按理说他一旦暴露身份那最应该被怀疑的人就是我了。”
秦昂沉默不语。这么简单的逻辑关系,他能想得到,当时的纪检处也能想得到,所以他们在当时114大案发生后的第一时间就带着秦毅文过去喝茶了,连续调查了一个多月,最后秦毅文还能安然无恙地出来,就说明他本身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起码纪检没有查出来。
他叹了口气,“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怀疑郝局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当初穆叔出事了你心里也难受,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当初你要阻止对嘉露酒店的查封?”
秦毅文搁下茶杯,嗤笑一声,手指隔空点了点秦昂,“还好是亲生的,还算有点良心。”
秦昂,“......”
秦毅文端坐身子,“嘉露酒店确实有问题,我当时不让人查封是因为能够查到嘉露酒店上是因为一封匿名举报直接寄到了我手上。我后来让人去查了,但一直没能查到那封举报的来源。”
“收到匿名举报后,我让人偷偷去嘉露酒店摸了一圈,但是什么发现都没有。当时卧底传来消息说刘茂金将要在东南码头仓库交易。你说如果你是我,你会把重点放在了东南码头上,还是会去查封一个没有发现的酒店然后打草惊蛇?”
秦昂想都没想,“当然守着东南码头,按兵不动。”
“没错。”秦毅文说,“我当时也这么想。你说那么一个关键点上突然来了个匿名举报,拉扯出来一个没有任何用处了的酒店,不就是为了想要把我们的视线都吸引过去,只要警察对嘉露酒店采取行动,刘茂金就会得到风声,交易也会即刻取消,我们到时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么多同志的牺牲不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么做是没错的,最后亚飞的来源和流通的彻底断绝就是最有力的证明,可是......
秦昂问,“可是为什么后来也没有查封嘉露酒店?”
秦毅文忽然露出了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来,“放长线方能钓大鱼,你说我为什么不查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