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轻轻笑着:"没问题。"
徐乔激烈的吻落下,他右手紧紧扶住白伊的后脑勺,边吻边威胁:"下次要是再让我吃醋,我就和你一起受伤。"
白伊鼻息渐重,声音含糊:"你舍得吗?"
他刚问完,徐乔就狠狠咬了下他的唇瓣:"其他舍不得,但“干你”还是挺舍得的。"
白伊疼得轻“嘶”了声,他们的吻带了丝丝血腥奔放的刺激。
第68章 好久不见(大高潮!!!!!!)
圣诞那晚,楚霈在房间里声嘶力竭地哭了很久很久,管家听到动静后冲进来抱住他不停地安慰。
楚霈只记得他不断地重复一个问题:"钟叔,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管家跪坐在地上搂着他的肩膀,哽咽回答:"阿落,你别胡思乱想,老爷太太可从来都没怪过你,你只是被人利用,我们都知道少爷在你心里比性命还重要。"
楚霈哭得眼睛红肿、喉咙干涩疼痛,他好像再也流不出泪了,抽噎着将预研杜佳额头抵在管家的肩头:"可我把命丢了,你说......他和我爸有什么仇,为什么要杀死他?我爸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管家轻叹了口气,"或许是误会呢?毕竟两个人都......唉。"
管家也说不下去了,只好安抚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楚霈不记得他那晚是怎么睡着的,大概率是哭到缺氧晕死过去的吧。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又开车去了老爸的坟前,每次只要他对顾离钊产生强烈的情绪波动,他都会去老爸坟前冷静冷静,但这次不一样,他对顾离钊的怀念、痛苦和对老爸的惭愧、内疚全写在了脸上。
他蓦然感觉他对不起任何人。
接下来的一周,楚霈咽喉发炎没法大声说话,眼睛肿得只能戴墨镜,需要说话和站在镜头面前的工作都被一推再推。
季雨陶主动向经纪人表明不愿意再让楚霈提携,想凭努力和实力争取资源。
楚霈对他也有愧,不仅同意了他的要求,而且为他组建了专业团队,帮他拉资源找合作。
元旦那天,楚霈去探望了老妈,老妈也看出他心神不宁,劝他找心理医生聊聊,纾解纾解负面情绪。
提到心理医生,楚霈一下子就想起了两件事。
第一是他要找到陈立,详细了解顾离钊生前的一些情况,顺便也看看自己的心理问题,
第二是杨思林呢?圣诞节那晚他明明找过他麻烦,人怎么又凭空消失了?
酒吧那次......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他明明听到了杨思林的声音,还有顾离钊的声音......
难道这回又是白伊和徐乔吗?
然而,老妈告诉他自从圣诞过后,杨思林就没联系过她。
她给杨思林打电话打不通,发微信杨思林也不回。
老妈估计他又是去了哪个夜店或者豪宅轰趴,玩得忘乎所以乐不思蜀了。
楚霈听到老妈这话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他没有太大的兴趣关心杨思林的下落,所以就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况且杨思林一直以来想方设法算计他,他都没有追究也没有向老妈告状,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
楚霈陪老妈吃过晚饭后回家,在车上时就先给陈立打电话预约时间,陈立给他排在了这周周六的下午三点。
*
陈立的心理咨询事务所位于市中心某商务圈的B座二层。
楚霈捏了捏好得差不多的喉咙,在电梯里清了清嗓子,当电梯门向两边敞开时,“陈立心理咨询事务所”九个黑体字赫然出现在对面的淡黄色墙砖上。
他在前台说明预约情况后,被一名高挑漂亮、穿黑色小西装的女助理领进了陈立的办公室。
"楚先生,请坐。"
陈立坐在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后面,抬手邀请道。
他身着白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往后梳,发胶抹得黝黑发亮。
楚霈脱下黑色羽绒服挂在衣帽架上,里面是白色衬衫搭配蓝金色格纹领带,他取下黑色鸭舌帽和口罩,冲陈立轻轻笑了一下。
陈立起身与他搁着办公桌握了下手:"楚先生眼窝深陷、面容疲惫,最近睡不好很烦恼?"
楚霈边坐下边道:"我大部分时间都睡不好,只是最近更严重了。"
"这就是你来找我咨询的原因吗?"陈立手肘撑在桌面,十指交叉搁在下颌,抿唇微笑道。
楚霈点了点头:"原因之一。"
陈立意会:"你是不是还想知道顾先生的情况?"
楚霈“嗯”了一声,垂下的眼睑覆盖了眸里千丝万缕的悲痛情绪,他的目光落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
陈立见他状态悲恸,说话声音也轻柔了许多:"楚先生,你不必这样,或许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楚霈没有立即明白他的弦外之音。
他的注意力似乎钉在了那枚戒指上,右手轻轻转了转指环,想到指环里镌刻的那个英文名字——“Leo”。
这是顾离钊的英文名,他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又骤然想到白伊那通被挂断的不知名电话的来电显示——“L”,以及徐乔和白伊的风投公司“KL”,“KL”即是“KigLeo”的意思吧?
似乎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楚霈眼神一亮,抬眸凶狠地看向陈立。
陈立被他这突然的反常吓了一跳:"楚先生,你这是怎么......"
他话未说完,楚霈就起身弯腰越过办公桌,右手拽过他的领结:"你刚说“柳暗花明又一村”是什么意思?你见过他了?对不对?"
陈立保持举手投降的姿势缓缓站起身,眼神颇为无奈:"楚先生,您别激动。"
"我怎么可能不激动?"楚霈恨得唇角抽搐,"陈医生,既然他在你这里做心理治疗,就算“诈死”也不会间断吧?你肯定见过他,对不对?"
楚霈越说越激动,顾离钊这么喜欢瞒着他,说不定“死亡”就是他欺瞒的最大秘密。
但陈立却依旧面不改色,只轻轻舔了舔唇瓣。
突然,楚霈感到一股电流从后腰袭来,他的全身瞬间酥麻。
他感到有个人及时扶住了他往后倒的身子,耳畔响起熟悉的磁性声音:"宝贝儿,我也很想你啊。"
他的神经瞬间麻木,在确定是顾离钊的声音后,他所有的激动都归于平静,眼角一滴灼热的泪滚了出来。
*
楚霈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他感到浑身别扭不舒服,虽然他人坐在椅子上,但上半身被铁链捆绑,双手也被反剪在身后。
他睁开了眼睛,可眼前一片漆黑,他能感受到是因为蒙了一条黑布。
"顾离钊,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楚霈再次叫出他的名字,声线竟然不可控制地有些发抖。
紧接着,他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指,站在他身后两个人分别拎起他的左右胳膊,迫使他站起来,然后其中一个人踢了一脚他的膝盖窝,楚霈顺势被按得跪倒在地。
熟悉的铁链和黑布,还有熟悉的下跪姿势,这些都是他熟悉的顾离钊的风格,楚霈心头莫名涌上一丝亲切,唇角轻勾笑了笑。
另一个人飞快地解开了他眼前的黑布,刺眼的水晶灯的光亮从天花板倾泻下来,他第一眼就惊喜地看到了坐在他面前距离不过三米的男人。
他先微微眯眼以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光,随即目光精准聚焦在男人脸上。
一年多没见,这张熟悉的脸好像愈加容光焕发,甚至更加俊雅昳丽。
两相对比下,楚霈恍然感到原来这一年多活在地狱的人是他,而非顾离钊。
顾离钊坐在皮椅上,身体悠闲地往后靠着,右腿脚踝搭在左大腿上,他的视线落在楚霈脸上,唇角笑意温润。
楚霈就这么跪在地上望着他,痴迷又专注,直到顾离钊轻蔑地笑了下,视线从他脸上偏移,落在了站在一旁的白伊和徐乔脸上。
楚霈的眼神随着他移动,白伊和徐乔站在离他两米的地方,同样也看向他。
徐乔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白伊朝他挑眉勾了勾唇。
楚霈又感到一点恶寒,就好像他是顾离钊新养的“玩物”,顾离钊正向他的“忠犬”们炫耀他的“玩物”有多听话,让他的“忠犬”们也对“玩物”点评一二。
楚霈几不可查地吞了口唾沫,看向顾离钊恨道:"你还活着?"
顾离钊歪了歪头,表情似乎有一丝委屈:"宝贝儿,你很想让我死吗?"
楚霈感到心脏被狠狠攫住,抽搐得快要停止跳动。
他没有回答顾离钊的问题,继续问道:"各大媒体新闻明明说你已经死了,你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顾离钊不禁轻笑了两声,这个变态在灯下的笑容也那么好看。
楚霈紧紧盯着他,用一种“失而复得”的珍惜的眷念目光,完全忘记自己不仅被铁链锁住,而且还是屈辱地跪在他面前。
顾离钊终于纡尊降贵地起身走向他,每靠近一步,楚霈就感到快要停止的心跳又慢慢恢复活力,而且越跳越快,越来越紧张。
顾离钊单膝跪在他面前,让他能更加清楚地观摩他的脸,在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的脸,这张脸如今又鲜活且充满生机地对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