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挨到放学了,学生们欢呼着从教学楼奔了出来,大多数都没急着回家的意思,乐滋滋地玩着,有堆雪人的,有打雪仗的,唐霈三人在走向校门的路上被雪球误伤了好几次,耳边的笑声、尖叫声真的能将耳朵吵聋了。
路上的雪已经积了半尺厚,脚踩下去咯吱咯吱响,拔出来就是一个洞,雪依然没停,飘忽忽地下着,这样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白了头的感觉让唐霈心中暖暖的,他深情地看了一眼陈一惟,谁知道小家伙也正含情脉脉地回望着他……
四目相对时,陈一惟对他俏皮一笑,眼睛里的灵动色彩让唐霈不由地心中一喜,他难道想通了?
正走神,谁知脖子处突然一凉,一个雪块不知什么时候被塞进了他的毛衣里面,唐霈被冰得身子一颤忙将雪块拿了出来,不停地掸着领口处的雪渣,然而罪魁祸首的陈一惟却早早地跑到了离他十米远的地方,一边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一边不停地往怀里揽雪堆做雪球,貌似在做着防御准备。
“卧槽!”
唐霈看向鸡飞狗跳的刘病离,他也在扯着衣领往外掸雪渣,骂骂咧咧道:“小惟惟你咋这缺德呢,可冻死我了!”
“哈哈哈哈,傻!”
陈一惟搁老远蹲着攥着雪球,笑得没心没肺就往这边两人的身上扔,唐霈看他笑得眉眼弯弯,大白牙全都露出了,就觉得他怎么这么调皮可爱呢,这点事至于笑得这么开心吗?
“嚯!敢一挑二还笑得这么浪,待会儿有你哭的,唐霈你去掐住他,我来滚个大雪球塞他裤裆里!这小子太过分了!”
刘病离一边挡住陈一惟源源不断的雪球攻击,一边艰难地单手在地上滚雪球,不一会儿他的头发衣服上全是雪球砸过后留下的雪渣。
唐霈好像并不急着报仇,他退到了陈一惟攻击不到的地方也默默蹲下捏雪块……
反正打也打不到唐霈,陈一惟干脆就将全数炮火对向了刘病离,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制造炮弹。正打着开心,谁知一个雪块啪地就砸到了自己的脸上,还是正中额头的那种,漱拉拉的雪渣往下落,弄得他满脸都是,睫毛上也沾了不少,眨眨眼都自带美妆效果。
唐霈哪里给他反应的机会,抱着怀里数量众多但是体型相对娇小的雪块儿就冲了上来,边冲边丢“炸弹”的凶猛架势逼得陈一惟没来得及思考,就丢下了好不容易做好的一地雪球抱头乱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一惟被追得满校园乱跑,偶尔也会被唐霈的雪块砸到,但是那雪块普遍都太小了而且又松散,砸到了也没啥痛感,但是这种被追逐的感觉让他控制不住自己大笑出声,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笑?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
“哈哈哈…唐霈…哈哈哈…别追了,别追了…”
终于陈一惟累了,即使唐霈要往他裤裆里塞雪球他也跑不动了,他双手支着膝盖半蹲着喘着粗气,唐霈也跟着停了下来,盯着他泛红的耳朵发呆…
忽而陈一惟的脑袋被人从两边用手夹住了,他不解地抬头,原来是唐霈,“你干嘛呢?”
“跑跑跑,就知道瞎跑,我手里都没雪了你还跑这么快,跟个疯子一样我都追不上,耳朵冻红了你知道吗?”
待一起久了唐霈在陈一惟眼里一点威严都没有了,他此时看他那一副小题大做的严肃表情就想笑,“至于嘛,你不追我不就不跑…那…”
“别说话。”
唐霈看他那副抖机灵的样子就来气,就知道跟我作对,他没等他说完双手就滑向了脸颊处,使劲儿揉着他的包子脸,揉得他发音都变了。
“唐噗,你是啵是木吃尿啊!”
(唐霈,你是不是没吃药啊!)
189 媳妇儿什么的肯定是错觉
“阿嚏!”陈一惟一个喷嚏响彻云霄。
唐霈朝他扔了一个毛巾就盖住了他整个脑袋,“快把头发擦擦,感冒就不好了。”
在外面玩嗨了,雪花在陈一惟的头发里化成水后又结成了冰,回到家里空调一开头发就湿漉漉的了。
只要陈一惟现在有点风吹草动唐霈就紧张的不得了,他可还记得前几次小家伙发烧烧到怀疑人生的样子, 太危险了,可是他偏偏又特容易着凉,这不刚玩了雪这会儿就开始吸鼻子了。
于是乎,唐霈就煮了点姜汤,陈一惟一闻到那个味儿就难以下口,打死都不肯喝。
“这什么玩意儿,这么难闻?不喝!”说完就坐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喝了就不感冒了。”唐霈好脾气地把碗端到他嘴边。
“我本来就没事,不就打了一个喷嚏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陈一惟也不看他,就专心地盯着电视屏幕。
“你喝不喝?”
“不说了嘛,不…唔…”
陈一惟惊得瞪大了眼睛,他刚刚兴致勃勃地看着电视没成想却被唐霈钻了空子又被他强吻了,不过这次他并没有缠绵深入,只是蜻蜓点水一下就起来了,那速度快如闪电,陈一惟也是愣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又被占便宜了,暴跳如雷道,“你你你…你干嘛!”
唐霈一贯的严肃脸,将手中的碗一推,“喝光它,不然我再亲一次。”
陈一惟瞪着他,唐霈无所畏惧,一双墨渊般的眼里无波无澜地与他对视,不一会儿陈一惟就败下阵来,这小子平时跟个傻逼似的,这会儿怎么又突然这么认真了?
陈一惟撇撇嘴,“行行行,我喝还不行嘛,神经病…”
无语地瞥了他一眼,陈一惟端起碗刚凑到鼻子前就嫌恶地拿远了,他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唐霈,试探性地问道,“真的要全部喝掉啊?”
唐霈点头,陈一惟无语凝噎,捏紧鼻子以一种英勇就义的决心一口灌下了,末了还打了一个满是生姜口味的响嗝。
自从唐霈的手拆了绷带以后,袁玫就很少过来做饭了,今晚唐霈就捯饬了好多火锅料和陈一惟对坐着吃起了火锅。
“我说你怎么还不回去啊?都在我家赖到年底了,马上就到元旦假期了。”
唐霈正在涮羊肉,漫不经心道:“怎么,你嫌弃我,要赶我走了?”
“刚开始是挺嫌弃你的,不过现在就只有一点点嫌弃你了。”
陈一惟说着用手比了个“一点点”的意思,看上去倒像是在比心,“如果你让我喝可乐就更好了,那我就不嫌弃你。”
“不行,这天太冷了。”唐霈不上当,一口回绝了。
陈一惟丧丧的,“你还是早点回家待着吧,我一个人本来挺自由的,你一来搞得好像我娶了个母老虎的媳妇儿似的,太特么不爽了!”
话刚说出口,陈一惟就惊觉不妙,妈蛋!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啊,什么媳妇儿,他要是误会了怎么办?(>ω<)
陈一惟有这错觉也不奇怪,唐霈前脚拆了绷带,后脚就洗衣、打扫、买菜、做饭家务活干的不亦说乎,还总是约束他不许他乱吃乱喝,整得他就一废人一样,谁会这么管你啊,除了父母不就是媳妇儿了嘛,所以呀,陈一惟就脱口而出了。
低头吃菜时陈一惟偷偷瞟了一眼唐霈,发现他并无异样,于是就稍稍放宽了心,马上转移话题道:“你给我多烫点生菜。”
190 惹人怀疑的长进
又到了一月一度的放榜时间,上学的路上陈一惟就问了唐霈,“喂,这次月考你觉得能考多少名啊?”
上个月唐霈在手受伤的情况下也进了全校一百名内,虽然是他极尽不眠不休的努力换来的,但是那对于一个刚进校才考全校七百多人中倒数的人来说已经是质的飞跃了。
鉴于唐霈之前的大跨步,陈一惟对他这次的表现还蛮期待的,只不过他自从手好了之后似乎就没那么努力了,不仅没追着他问问题也不怎么做作业了,说实话,陈一惟更害怕这家伙又退步了,要是严峰纪因此不让他换位子,他岂不是要跟他当很久的同桌?
唐霈带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鹰隼般深邃的眼睛和半截高鼻梁,不深的刘海在眉弓处打下一片阴影,整个人看上去既神秘又高冷,不说话的时候有种比这个冬天更肃杀的冷漠感。周围人似乎被他独特的气质吸引,虽看不清脸但总是投来爱慕的目光,要不是一起出的门,陈一惟真怀疑身边这家伙是哪个明星呢。
“不知道,考多少是多少,不强求。”带着口罩的唐霈说话瓮声瓮气的。
陈一惟撇撇嘴,“不强求你之前那么努力学习到深夜干嘛?”
大半夜还来我屋问我题目,你当我不用睡觉的吗?
“刚开始认床,睡不着就做做题。”
刚开始住一个屋檐下心里不是燥的嘛,还以为能发生点什么,谁知道你后来防贼似的把房门都锁了…
唐霈心里委屈,但是他不说。
“哦…难怪后来晚上就没来问过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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