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在看着倪决被捏着下巴灌进酒去的时候就已经被挑起了性欲,但他并不着急,宗旻眼光不错,小东西模样勾人,嘴也够硬,一双眼睛瞪着他,像迸着火星,可有什么用?他见过被用了这种药的Omega,无论性子多烈,也只会被潮水般袭来的欲望所操控,不知羞耻,没有神智,这药对那些被标记过的Omega效用更甚,有标记的Omega会自然而然地抗拒其他alpha的入侵,即便与之交合,痛苦也远远大于快感,欲望也就很难得到纾解,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因而被活活折磨死的也有。殷楚下了十足十的分量,他的确没什么恻隐之心,老实说他对倪决的欲望倒没那么强烈,只是看着倪决的眼神不再那么清明,有些软绵绵地涣散开,心里却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强大快感,这就是宗旻疼着的人,待会还不是要像条母狗一样跪在他脚下。
范渊在听到属下说楼下停了宗上将的车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的确走了眼,说实在的,这种圈子里,为着个把小Omega争风吃醋都是寻常事,倪决是运气好入了宗旻的眼,可那又如何?宗旻那么个冷心冷情的人,你见过他为这种事费一点心思没有?他急忙迎出去,还没来得及挤出一个笑脸,就被一脚踢在膝盖上,范渊几乎听到自己骨头开裂的声音,他把那一声痛苦的呻吟硬生生地咽在喉咙里,心里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刚才抬眼的一瞬间,瞥到了宗旻腰间别着的配枪。
“哪间房?”宗旻的咬字很轻,听不出喜怒,但范渊几乎要被那种凛冽的杀意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听着宗旻平静地说接下来的话,“怕得罪人的话,你也可以选择不说。”
“算了,难为他做什么,就二楼最里面那间,姓殷的回回都只去那儿。”盛廷走上前来,一屋子的紧张氛围里,只有他看上去还自在,“哥们儿这回算仁至义尽了吧,待会打打杀杀我就不陪你了,你先去吧,我有话和范老板交代。”
宗旻点点头,盛廷见他走远,借了范渊把力,把人扶起来,还装模作样地给他掸了掸肩膀:“范老板,您也别介意,宗旻这回是下手重了,我替他给您赔个不是。”
哪敢让这位赔不是,范渊强忍着疼说不敢不敢,一边听盛廷笑眯眯地接着说:“不过说起来呢,这事儿您能拦却没拦,终归是您理亏,不瞒您说,您这回消息没拦住,是店里有人朝我报信儿,不过您别难为他。”
“您要和他过不去,我也得和您过不去了。”盛廷闲懒地靠着吧台,手指虚虚地扣在台面上,“宗旻是大度人,出了这种事也只送您去骨科报个到,我可不是。”
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哪怕是那些被迫自己度过的发情期也没有,倪决的手指深深陷进沙发的软料扶手,试图让自己站起来,可是做不到,四肢的力气在愈发升高的体温中被一点点地抽去,用尽全身力气维系的那一点理智像绷到了极限的弦,他想到那些日子,靠抑制剂也扛不过去的发情期,他屈着双腿在床上泪眼模糊地蹭,手指的抚慰怎么也填不满身体的空虚,他突然特别想念宗旻。
门是被踹开的,在殷楚终于欣赏够了他隐忍煎熬的神态,俯下身试图去解他的扣子时,倪决的视线已经模糊,他几乎有些自暴自弃,没有力气的挣扎都是徒劳。尖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突然有什么东西溅在了他脸上,等他后知后觉地抬眼去看,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眼睛:“别看。”
又被他看见这种丢人的样子了,倪决绷紧了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包间里几乎没响起什么鬼哭狼嚎的动静,宗旻的人做事从来都很利落,殷楚阴狠地盯着宗旻,中了枪的手腕汩汩地流血,突然笑出了声:“你倒是真豁得出去。”
宗旻冷冷地看他一眼,脱下身上的长风衣,俯身给倪决披上,然后把人横抱起来,怀里人的体温高得简直不像话,他再也不想在这里耽搁一秒钟,偏头低低地向手下人交代一句:“卸了。”
一点力气都没有,哪怕是不想在宗旻怀里躺得那么难看也做不到,倪决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已经被烧成了浆糊,只想放任自己这么去依靠着宗旻,宗旻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抱着他的手臂收紧了些,把人往怀里拢了拢,倪决和他靠得那么近,几乎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也是……跳得那么快的,倪决迷迷糊糊地想,是因为自己吗?是紧张还是害怕,还是生气,生气自己又搞成这副样子。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糟糕,在那点儿竭力支撑的自制力崩塌后,宗旻抱着他刚刚下楼,连在外面等候的随行的医生都闻到了那股清甜的蜜橘味儿,盛廷早就叫人清了场,宗旻抱着人上了车,训练有素的下属们立马关上车门,低头等在外面。
“先检查。”宗旻哑声说,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车座上,倪决努力地抬起眼皮,在车厢里暖黄的光晕里看见宗旻眉间那道深深的刻痕,挤出力气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示意宗旻不用太担心,宗旻的语气却依旧像结了冰,没有丝毫的缓和,“他不太好。”
“是被药物诱导的强制发情。”应对这种病人颇有经验,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后就得出结论,“这是您的Omega吗?不用太担心,只要您陪他度过去就好。”
“不……不是。”宗旻不动声色地紧了紧下颌,“他的alpha不在这里。”
“那就麻烦了。”医生显然是有些惊讶,但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神态,“这种情况下只有和进行过标记的alpha结合才能舒缓病人的症状……如果他一直这样烧下去,怕是情况会不太好。”
倪决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很可怜地抓着宗旻的手,明明身子那么滚烫,却还是像要汲取每一分热度那样紧紧依偎着宗旻,还无意识地发出软绵绵的哼声,宗旻低头看着他酡红的脸,颊,简直不舍得松开他一秒钟,Omega的信息素又甜又浓,在密闭的车厢里像要滴出水来,瓦解的不只是倪决的意志,宗旻强忍着按了按太阳穴,沉声问:“就没有别的法子?”
“也有的,注射专门的镇静药物。”医生有些迟疑地回答,“只是……可能会对神经有些损伤,毕竟是强制的手段,也可能会留下些后遗症。”
车内的空气凝滞了一会儿,医生听到宗旻冷静的声音:“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车门刚被关上,倪决就有些耐不住了,散乱的头发贴在额上,由于体温过高,马甲的扣子已经被他自己挣脱着散开,隐隐能从衬衫褶皱起的扣子缝隙里窥见白腻的胸脯,他知道这里只有自己和宗旻,潜意识里就觉得安全,因此终于放开了一些,他是个仰躺在宗旻腿上的姿势,侧过脸去像小猫一样哼着,鼻尖隔着衣服磨蹭宗旻的小腹。
“小决,别乱蹭。”宗旻不自在地往后靠了靠,低声问他,语气很轻柔,像怕吓坏他似的,“你乖,告诉我你的alpha在哪里,我们去找他陪你好不好?要不然你会一直这样不舒服的。”
“不要……”倪决哪里听得清他说的是什么,只是凭本能去扯他的衣角,alpha信息素的味道让他觉得熟悉又安全,所以也显露出了平时宗旻看不到的撒娇缠人的样子,“你抱抱我嘛。”
哪里不想抱他,可宗旻生怕强制干预会让倪决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他只当倪决还护着那个不知名的alpha,内心难免有些起火,身下那根东西早就被倪决弄得起了反应,偏偏小东西还不知死活地抱着他要往他怀里坐,软软的小屁股夹着那根大东西也没有知觉,只是一味地痴缠,他只能耐下性子哄着:“你听话好不好?小决,宝宝,听话。”
宗旻还记得倪决昨晚那种磨人的样子,如果他此刻脱下倪决的裤子看一看,会发现那儿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比昨晚还要过分。宗旻不肯抱他,倪决只是觉得委屈,腿根儿湿漉漉的一片,怎么都不舒服,穴口也早就湿软得过分,他无意识地在腿间那根硬硬戳着他屁股的大家伙上轻蹭,可无论怎么都缓解不了那儿的空虚,别的地方也难受得很,想要被亲被抱,像昨晚一样,被那么硬那么热的鸡巴操进来……
这种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那丁点儿羞耻立马就被抛之脑后,倪决胡乱地解开衬衫下半部分的扣子,连脱下来都来不及,把衣摆掀起来,一对雪白的小奶子在宗旻面前晃,并不是很大,但是弧度温柔,因着催情的作用,奶头肿得像两个红果,倪决还要撒着娇往前倾,几乎要把奶头送到宗旻嘴边:“难受……你揉一揉。”
宗旻太阳穴上的青筋跳了跳,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托住倪决的屁股,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按:“所以你就是不肯说那个alpha是谁对不对?那么护着他,怕我给他委屈受?”
显然是被他吓到了,倪决睁着迷蒙的大眼睛,看着宗旻在自己面前第一次露出那么凶的样子。
“勾引我是有代价的。”宗旻从没这么感受过嫉妒的滋味儿,如果……如果标记倪决的alpha是他就好了,他就不必这么苦苦压制着自己,不必有那么多的顾虑,“就算你不说他是谁,我也一定会找到他,等这件事过后,我一定会给你清洗掉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