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辞连忙喊道:“晚晚!”
身后人滚烫的鼻息撒在了他的肩颈上,可是对方却没有说话,林莫辞被他一手拎着双手咚在门上,心里十分慌张的道:“怎么了.....等等!痒!”
陈惟晚沉默着,手从他后背一路摸到了腰上,甚至直接伸进了校服下摆内,在他腰窝上掐了一把,浓郁的莫吉托信息素几乎要将林莫辞淹没。
林莫辞立即咬住了嘴唇,没忍住弓起腰小声道:“晚晚.....”
“先讲好。”陈惟晚的嘴轻轻碰了他的腺体几下,却并没咬上去,“我现在没生病,而是在生气。”
“那你..别...别生气了...”
自从在一起后,除了发病那次外,陈惟晚一直对他百般迁就,就连吃醋时也不会对他太过分,往往一撒娇就心软,因此他很久没有见到这么冷峻又强势的陈惟晚,心里立刻就慌了。
这次撒娇也没起作用,陈惟晚在他身后低声问:“让我别生气,那你猜猜我在生气什么。”
“你...在气我跟白白说话太..太多吗?”林莫辞有些难耐的回答道。
他自己知道今天白天稍微有些过分,心里慌,身上也慌,一边轻轻的抖着一边泛了一圈的红色。
“还有呢?”
陈惟晚说着时把手又绕到了他身前,一路抚摸着直到卷着他的衣服伸到了他的锁骨上。
信息素与他的轻抚一路带起来一阵阵触电般的感觉,林莫辞实在扛不住的又喊了声“痒”。
陈惟晚从他身后贴上了他的耳侧,轻轻说道:“我标记你这么多次,为什么你还是完全收不好信息素....而且你怎么又把薛晗加回来了?”
自己的omega这样四处招惹人,他实在是忍不住焦虑心烦。
原来是数罪并罚.....
林莫辞额头碰在了冰冷的门板上,一阵慌乱与焦躁,信息素瞬间就收不住了,一下子飘到了空中,满屋都变成了樱花与酒的交'缠气息。
“他换了号加的......”他实在是受不了颈链带来的刺激,莫吉托的气息像是海浪带着他翻涌,却始终不能着陆,忍不住开口请求道,“先..先标记我一下...好不好..晚..”
“可以....”陈惟晚又在他的后颈处吻了几口,导致他更加难耐,“等你把信息素收好着。”
林莫辞试了几次,然而对于一个闻不到自己信息素的人来说,单纯释放还好,收好信息素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
“不行...”
他又努力了几番还是没做到,被陈惟晚的要求逼的泫然欲泣:“我做不到....”
“收不好信息素,就容易被人惦记。”陈惟晚有些不满地一手捏着他的腰,“薛晗就是看上了你的信息素。”
“他...他是因为生病...”林莫辞摇着头狡辩,“我只是觉得他可怜才聊了...嘶..”
腰窝边上又被狠狠的捏了一下,留下了泛白又转青色的指痕。
林莫辞的头磕在门上,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那种鬼话你也信?”陈惟晚简直要被林莫辞气笑了。
“S级的alpha,都..都很容易生病……”林莫辞忍不住委屈的说了声,“我想到了..你...”
他其实是因为代入了他的晚晚,觉得同为S级alpha的薛晗很可能也有怪病,这样的人来找他聊天,他实在是忍不住立刻就同情心泛滥,根本不忍心再把人拉黑。
而且对方只是平淡的聊些生活上的事,仿佛是个找点安慰的孤独患者,因此他觉得没什么。
没想到陈惟晚今晚翻他手机时发现了。
但是归根结底,他对薛晗的同情,本质还是因为他心疼陈惟晚,以为那人是同病相怜。
他此时的话说出来,陈惟晚仿佛被人戳了心窝,根本没法再对着他发脾气了。
“以后别跟他聊了。”
林莫辞连忙回头看着他点头:“我知道了。”
他见陈惟晚还没动作,可是空气里的alpha信息素却不退反增,没忍住又开口请求道:“标..标记我..吧..”
看着他被欺负到有些泛红的眼,陈惟晚顿了一下,深感自己也不太经撩,露出了尖牙磨蹭在了他的腺体上,仍然坚持着没咬下去,闷闷地道:“如果我跟白见贤一起掉水里,你救谁。”
林莫辞没想到一场刑讯逼供演变成了幼稚园发问,他把那句“我不会游泳”憋回去了,明智的喊道:“救你!”
话音刚落,陈惟晚松开了桎梏住他的手,从后背抱住了他,收着力气咬了上来。
空气里的樱花香立刻变得更浓,陈惟晚心里暗自思忖起来。
怎么逼迫着都收不好,说明林莫辞的缺乏症一定是要完全标记才能治好,否则就对信息素一点控制力也没有。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决定这周再去见一下傅医生。
第91章 治疗基地
傅医生穿着一身白大褂,翘着腿坐在沙发椅上,他身上挂着听诊器,翻了一会儿陈惟晚的检查报告道:“稍微有些改善,但是还是不能保证你意识模糊时不会无故发病。”
“心理暗示,信息素控制训练,密室停药,仪器治疗,你提出的所有方法我都做了,为什么还是不行。”陈惟晚皱起眉来。
“首先,你的病一部分是生理因素,不是一下子能改好的,其次,心理部分你也并没有真的彻底改善。”傅医生单手撑着下巴道,他拿手指了指陈惟晚的心口,“有些潜意识里形成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你仔细想想,你现在真的没有患得患失的情绪了吗?”
你现在真的没有患得患失吗……
陈惟晚闭上眼思索着。
那怎么可能呢?
他至今没有解开林莫辞脖子上的颈链,就是最好的证据。
陈惟晚捏了捏眉心:“那按照我现在的情况,这样的速度治疗下去,要多久才能治好?”
傅医生看了一下治疗记录:“看你这个速度,至少三年,五年也有可能。”
“不行。”陈惟晚想了一下,“等不了那么久。你刚才跟我说完全标记时也容易失去理智发病,但是我要在高三时就对我的omega进行完全标记,有别的办法吗?”
傅医生卡壳了一下,显然是被他的话堵到了,他干咳一声拍着陈惟晚的手道:“诶,年轻人没必要这么急,适当禁欲有什么不好呢?”
陈惟晚表情认真的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色中饿鬼,是因为我的omega有信息素缺乏症,而他想报考军校,我必须要在军校的审核前帮他治好。”
傅医生一下子愣住了。
而他愣住的原因一是两个一起患了稀有疾病的人撞到了一起,二是为了这世界上竟然有想参军的omega。
而这个人的alpha竟然还不觉得对方是个疯子。
陈惟晚有些焦虑的问道:“有没有别的办法?您再想想好吗?”
“办法确实有,但是....”傅医生有些犹豫,“其实我之前预约了德国的治疗基地,有专家可以专门治这个。原本我是要名额给另一个人的,但是如果你很急也可以给你。就是不知道你的时间上合不合适,因为这个只能按照预约的时间来。”
“我可以,只要是能在高三前治好,时间我都可以。”陈惟晚仿佛是抱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握住了他的手。
“那好,明年的夏天,七八月份你去吧。”
“七八月份....”陈惟晚愣了一下,“只有这个时间段吗?”
“对。”傅医生向后一仰,靠着椅子背,“我现在再预定的话要到后年的七八月份了。”
陈惟晚低下了头,似乎是变得纠结起来。
七八月份,那正好是.....
“我原本没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按照我新研究出的治疗方法来,应该能治好,只是疗程久一些。”傅医生干咳了一声,“既然你急,只能去治疗基地了。但是我先说好,那边的治疗方式更极端一些,治疗过程会痛苦很多,且治愈率只有百分之七十,失败了还有可能让腺体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
“你...你再想想...”傅医生看他面露难色,以为他是在退缩,理解又体贴的继续劝道,“其实你想一下,omega哪有真能上军校的,你冒这么大的风险不值当的。”
陈惟晚低头冥想了一会儿,仍然没有说话。
窗外榕树上得秋蝉在做着最后的嘶喊,诊所二楼开着窗,传进来一阵吵闹声,又夹着已经泛凉的萧瑟秋风。
“或者让你的omega来我这接受治疗,信息素缺乏症可以不用非得通过完全标记治好,我们这里的李医生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用手术治好。”傅医生又给他想了一招。
“不行。”陈惟晚抬手拒绝道,“风险太高,否则我早就带他来了。”
就在傅医生试图再次开口前,他终于抬起了脸,面庞在窗外映入的阳光照射下半明半暗,不见波澜,但眼眸里有一丝平静的释然:“预约的治疗基地名额给我吧,麻烦了。”
傅医生叹了口气,从橱柜里翻出一份协议书:“那这个你签一下字,但是你....”
他想提醒一下对方“再想想清楚”,然而陈惟晚已经握着笔,用漂亮的行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没事,我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