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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他怎么还不虐我 (耍花枪)


  那人名叫胡同,是霍峤的老相识,不过交情不深——除去师门内的师兄弟,他极少与他人结交,习惯了独来独往。
  朋友有三两个,遵从师父教导,君子之交淡如水,此人也不例外。
  霍峤沉默不语,胡同便看向殷霖初,扔出一块木牌大喝一声:“魔头,时间已到,你我决一死战!”
  木牌落地声音清脆,是殷霖初发出去的号码牌,霍峤也有那么一块。
  霍峤在这里的几天才知道,殷霖初定下规矩,一天只应付一个人,来者若是赢了随他处置,输了就会被扔出去——按目前的情况看,应该没有人赢过。
  后边来的则去领木牌等下回,木牌上写了日期,按先后顺序编号。
  霍峤来的那天已经有人来过了,因此殷霖初见到他才说让他去领号码牌。
  初听来觉得荒唐,但霍峤转念一想,他去拿了牌子,师父也拿了。
  信守诺言的人有不少,就和胡同一样,只当是重新约定决战之日。
  只是不知道殷霖初是如何看待的,霍峤总觉得,在那个人看来或许又只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双锏对准殷霖初,下一刻却被霍峤挡在二人中间。
  胡同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霍峤,你怎么!你是要与我为敌吗?”
  “我绝不会与你为敌。”
  霍峤坚定道,“只是我必须这样做,我有我的理由。”
  殷霖初一如往常只坐在原处观赏一出好戏,胡同的目光定在他的脸上,再看向霍峤时愤慨平息了些许,冷冷道:“你我刀剑相向,让他人看我们正道中人的笑话?这不正是魔头想要看到的,我偏不让他如愿。
  哼!”
  胡同爽快地离去,霍峤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一动不动。
  殷霖初无法看见他眼中的情绪,但那身影在空旷的院落中显得萧条。
  殷霖初见他静默站立良久,忽然从竹椅上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好言安慰:“那是你的朋友吗?都是他误会你了,不知道实情,我去找他帮你解释。”
  霍峤仍是没有表情,摇摇头:“不用。”
  殷霖初抬手放在他的肩头顺了顺:“要的,被人误解多不好受,有机会我一定帮你说清楚,不要不开心了。”
  “嗯。”
  霍峤下意识点头,顷刻反应过来,“你是在安慰我?”
  “这不是明摆着的?”殷霖初态度自然,笑着在他背后拍了拍,“照顾你的情绪,是我应该做的。”
  霍峤心情有些复杂,理不出头绪,连个像样的感受都说不出来。
  但他觉得,比他的心情更复杂的是眼前这人
  第八日,殷霖初一早出门霍峤就注意到他换了身装束。
  与平日待在院子里的随性穿着不同,这一身周正许多,神色正经,气度非凡。
  霍峤开口问道:“你要出去?”
  殷霖初说道:“我要去见一个人,今日没有预约,你不必跟着我。
  仅此一日,你把握机会,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话里的意思是,他要独自去见另一个人,不想让他跟着?霍峤迟疑说道:“剑已经还给了我,你就不怕我趁机离开,不回来了?”
  “前些天也没用绳子栓着你,你要走早走了。”
  殷霖初摆手作别,今天可是他特意留出来的重要日子。
  “我能跟你去吗?”
  殷霖初疑惑的眼神投过来,霍峤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他听见自己的语气很平静:“以防万一,我答应过保护你。”
  殷霖初笑了笑:“好啊。”
  白皇寺建于高祖即位之初,寺内供奉多位皇室先祖牌位,本朝历代帝王都要来此祭拜,自然是地位非凡。
  寺内建有一座七级浮屠塔,雕花琉璃顶,塔身莲绽朵朵,绘有诸天神佛法相,观之无比奢华。
  塔顶放置真佛舍利,相传舍利子由功德所聚,被奉为佛家珍宝。
  霍峤跟在殷霖初身后入了寺,他轻车熟路,像是来过很多遍,要去往哪个方向毫不迟疑。
  周遭少有人迹,眼见殷霖初就要往更深处走去,一个小沙弥拦住了他们。
  小沙弥一身青色僧袍,小脑袋剃了个精光,一张小脸透着灵气,十分机敏:“施主来寺里是烧香还是礼佛呀?”
  殷霖初随口问道:“觉能法师可在寺里?可有生人前来拜访?”
  “这小僧哪儿知道啊。”
  小沙弥双目瞪圆了,仰头看着那个人,被那双眼睛这样盯着让他不由得缩了下脖子。
  霍峤看得出来,殷霖初不喜欢小孩子,他的眼中带着隐隐的嫌弃。
  他不和小孩子计较,绕开小沙弥继续前进,霍峤心中冒出两个字:果然。
  殷霖初有自己的原则,并不是江湖上传闻滥杀无辜的冷血魔头。
  “诶,施主别走啊!”小沙弥跟上来,“在寺里歇息,还有素斋供施主享用……”
  “我不爱吃素斋。”
  殷霖初神秘地低头,凑近小沙弥耳边,轻声说道,“我饮血噬人,更好幼童,皮肉细嫩,骨髓鲜美,寺中可有?”
  小沙弥惊恐地看着他,转身跑开了。
  “哈哈哈哈!”殷霖初笑出声来,抬手搭在霍峤的肩膀上,眉稍微扬,双眼弯起,好一会儿才停下。
  这样也能叫他高兴,吓唬小孩儿的事情竟然做得如此理所当然。
  霍峤生出一丝无奈,不自觉嘴角含着笑意。
  “到了。”
  殷霖初停在一面围墙之下。
  霍峤看了看周围,这条小路没有路人经过,三面环树,唯有一面围墙。
  就在这里与人约见?避人耳目倒是够隐蔽,但在霍峤看来不够光明正大。
  殷霖初忽然跳起来,双手够到墙头,牢牢抓住。
  “你在做什么?”
  霍峤仰头,殷霖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双腿悬在半空,将自己挂在墙头,正往墙里头看。
  殷霖初转头竖起一根手指,嘘了声:“我在看一个人。”
  不是约见,是偷窥?霍峤对他要看谁有那么一点好奇,但只有一丁点。
  为侠者,怎能偷上墙头暗中窥探他人?他噤声抱着剑鞘转身倚着墙,等殷霖初看够了自然就会下来。
  “你听过武林新秀文陌冶的名字吗?”
  声音从头顶传来,霍峤仰头看去,殷霖初偏着头俯视他,笑容像是知道些什么,双眸闪烁着狡黠的光。
  “文陌冶”这个名字的确有些耳熟,他略一回想,那不就是小师妹口中当街调戏了她的登徒子吗?
  可为侠者……不,他得上去看看。
  这下有了正当理由,霍峤成功说服了自己。
  他不过是认认那张脸罢了,倒也不是要今日就做什么,等日后有机会再在他处遇上了,便可帮合瑄雪耻。
  围墙内是一间禅房,禅房外设有一张石桌,东南西北四面各有柱形石凳,此时只有两人面对面坐在石桌边。
  两人中一个须眉灰白的老者,头顶无发,陈列十二个戒疤,身着石青僧袍,显然是寺中僧侣。
  另一人背对这个方向,只能瞧见白衣胜雪,长发高高竖起,手握佩剑,一副青年侠士装扮。
  僧侣是寺内的觉能法师,那另一人便是文陌冶了。
  那一老一少像是在商谈什么,声音很小,听不真切。
  霍峤集中了注意力,专注等待文陌冶更换动作,露出面孔,却迟迟没有等到。
  很快,文陌冶发现了墙头窥视的视线,站起身,注视着这个方向抬脚走来。
  霍峤看清了那张脸,随即心中警铃大作。
  他立刻看向身旁,张口想叫殷霖初快离开,但他的视线扑了个空。
  他向着身后看去,殷霖初不知何时已经跳下墙头,转身顺着来路返回,脚下健步如飞。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殷霖初回头对他招手:“被发现了,快下来,咱们快跑!”
  那语气一点都没有被发现的心虚,更多的是兴奋。
  霍峤松开手,脚尖落在地面一点便转了方向,快步跟上殷霖初的身影,满脑子的“荒唐”、“荒谬”。
  他为什么,要和这个人一起做这种事情啊!
  这是霍峤此生第一次“落荒而逃”。
  事实上,远没有到那种狼狈的程度,反而在殷霖初的带领下逃也逃得从从容容,但他的内心还是因此掀起轩然大波。
  在霍峤心里,逃避是不应当的,即便是幼时被师父责罚,他也从未生出过躲闪逃避的念头。
  殷霖初不像是……不,绝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他离开寺庙回到院子里继续浇他的花,对之前发生的那件事浑然不在意。
  “殷霖初。”
  霍峤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叫出他的名字。
  正在浇花的人抬起头看他,面上没有其他表情,显得冷漠。
  不管可行不可行,至少他要出言劝阻。
  霍峤颇为认真:“我们不该那么做,我们不应该在被人发现后,就那样跑走。”
  那张冷漠的面孔像是听见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化开一个笑来,与霍峤直直对视的眼眸因表情变化微光闪动。
  殷霖初单手撑着下颌,笑盈盈开口,嗓音带着漫不经心的轻柔:“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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