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今天的表现,哪怕这里是你家,”我指着封情脸上被擦糊了的小乌龟,笑着说,“我也不许你钻我被窝,磨我腿根儿。”
做梦吧!
吼!
我又来嘞。
第34章 蚂蟥
冷白来接封情的时候,封情刚巧醒了过来,但还是迷糊,不乐意睁眼,见着人就往人身上抱。他迷迷瞪瞪地扒拉在我身上,树袋熊似的不肯下去,我听到周晏行的冷笑声,转头去看冷白,他木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我却能感受到他如实质般的怨念,都快要扑到我身上来了,总觉得他想要掐死我。
周晏行把树袋熊扒拉下去,拎着后领子塞进了冷白怀里,自己抱住了我。封情吧唧吧唧嘴,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很快又圈住了冷白的脖子,不乐意睁眼。
我幽幽地喊了他一声,他也还是清醒不过来,于是干脆不管了。
反正挨打的不是我。
封情睡得迷糊了就爱抱着人不放,这毛病从小就有,冷白估计还得偷着乐。
送走了一只树袋熊,还有一只得安抚一下。我拍拍周晏行的背,他很轻地哼了一声,在我颈子上亲了一下,不高兴地说:“他好烦。”
“最喜欢你了,”我说,“不要和他计较。”
“你像在哄小孩儿,但我很吃这一套。”
“那不就好了吗。”我笑着抱紧了他。
事后封情打了个电话过来,我被他吵得不行,手上因为洗了水果湿漉漉的,想挂断又挂断不了,我一边应付着他,一边把水果递给周晏行。但没过一会儿,我听见“咔嚓”一声,往他那儿一看——苹果被切得七扭八歪,刀刃都砍进了砧板里。封情喋喋不休的嘴巴停了下来,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问我:“……周晏行杀人呢?”
我十分贴心地给他忠告:“我劝你现在挂了电话,不然他就要提着刀去你家杀人了。”
“滴——”
封情挂断得飞快。
周晏行把刀拔了出来,把受罪的苹果切成了小块丢进碗里,捣鼓他的水果沙拉去了。我把手擦干净,看到砧板上的刀稳稳地卡在那道缝里,忽然很想给封情上柱香。
他把水果沙拉塞给我,我捏着插在水果上精致的小签子,送了块苹果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赶我啊?”
周晏行把刀拿了起来,我忙不迭地走出了厨房,就听见“哐”的一下,像是橱门被关上的声音。他在厨房里待了一阵,我又听见了榨汁机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端着两杯梨汁出来了。
“我最近听你嗓子有点哑,”他说,“弄了点梨汁。”
我咔嚓咔嚓地嚼着苹果,嚼了几口就吞了下去,闭上眼往他肩上靠,又去握他的手。周晏行的手上没有茧子,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又很白,一看就知道是哪家的少爷。这双手弹钢琴一定很好看。我没来由地想。因为学校里的音乐生也没有他这样好看的手。
我数着日子,轻声说:“哥,我快十八了。”
他笑着握紧了我的手,说:“我都十九了。”
“你好笨。”我也笑,又忍不住说,“打什么架。”
我被他搂着,他过来亲我的额头,又亲眼皮,最后说:“因为控制不住。他们什么都不了解就对你妄下结论,让我很生气。笑笑,或许你不会因此而觉得生气,可我会。我容忍不了任何人对你的恶意言辞,也容忍不下任何人对你有过激的伤害行为,可我有理智,我知道自己不能下死手,因为我有任何的污点都会被放大。”
“但是我依旧这么做了。因为我无法容忍,所以我需要利用起来一切可以帮助我解决掉这些虫子的人或权。我父亲也说过,不择手段也要看是不是真的有权有势,如果你有权又有势,根本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他的话或许不中听,但对我来说,的确很有道理。”
他停顿了一下,伸手去拿梨汁,把其中一杯递给了我,自己也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又十分平静地继续说了起来。
“在你身上吸血的蚂蟥,被我掐死了。”
我微微一怔,但却已经由此想到了近半个月没来骚扰我的林承宇。
周晏行温柔地说:“一只蚂蟥而已。但对我来说,他只是一只……”他“唔”了一声,似乎是在想什么可以用来形容林承宇,很快,他笑了起来,继续说,“对,他是可以被轻易踩死的蚂蚁。蚂蚁不知死活,那我又为什么要让他活着呢,你说是不是,笑笑?”
……我竟然又忘了这人是长在什么样的家庭之中了。
梨汁不知不觉地被我喝光了,空杯子被他放在里桌上,沉默开始蔓延,我松开他的手,被他捉住了指尖,但他也松开了。我枕在了他的腿上,去勾弄他的小拇指,闭上眼睛,说:“我总是忘记你是周家的少爷。”
“你也不用记得,”他捏捏我的鼻尖,“记得我是周晏行就好。”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勾着他的小拇指,很开心地晃悠着,说:“是周晏行,不是周少爷……嗯,是哥哥。”
“对,是你哥哥。”他垂下眼皮,说,“比真金还真。”
我抬手去摸他的耳朵,捏了捏耳垂,开玩笑说:“不真还包退吗?”
他思考了一阵,认真地说:“不包。现在就已经是我的了。”
我没忍住笑出声,说他好幼稚。
他是幼稚鬼,但我很喜欢。
我已经在周家住到快过年了,也没见到周晏行父母的影子。原以为他们会晚一些回来,可我没想到的是,他们在我和周晏行一起大扫除那一天回来了。我擦着玻璃,目瞪口呆地看着周晏行的父亲把一大摞的点心放在了桌上,随后又提了三大袋子零食进屋。
周晏行就在那时提着水桶从洗漱间出来,看了眼桌上的各类糕点和零食,又看向他笑眯眯的母亲和显然已经习惯了的父亲,很没感情地问:“怎么不干脆在外面过年?”
我放下手里的抹布,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赶忙从梯子上下来,跑过去揪他的耳朵,把他凉得“嘶”了一声,我在他耳边小声说:“好好说话!”
周晏行脸上忽然出现了热情洋溢的笑容,十分虚情假意地说:“新年快乐!”
结果他去厨房里沏茶,把我在沙发上危襟正坐,陪他父母说话。
芸姨笑容满面,说:“好久不见。”
我点点头,拘谨地问好,偷偷地看了眼周晏行的父亲。他面无表情,薄唇微微抿着,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我正以为是不是自己惹了他生气,思量着要不要再开口,他却默默地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一个厚度不薄的红包,郑重地交到我手里,说:“听那小子说你后天就过生日了,叔叔没什么可送,红包收下吧,也别推脱,就当是压岁钱。”
我看着那厚厚的红包,神情呆滞。
……原来我以前看的那些狗血电视剧都是假的?
忽然出现~
终于快二十号了,考完试就解放了,可以正常更新了,呜呜。
人渣便当嘞!可喜可贺!
笑笑过完生日就可以开车车了,开心。
笑笑:原来电视剧里的棒打鸳鸯都是骗人的。
老周:准确地说我们不算是鸳鸯。
笑笑:(打人)
第35章 腊月
一月十三,腊月。
我已经快忘了这一天是我的生日了。
我在画室里待着,画了许多随笔,有人也有物,可我很快就腻了,转而去画速写。周晏行被我强拽过来当模特,很不习惯这样,居然在我面前拘谨了起来,我咳了一声,忍笑说:“你自在一点,我只是随便画画。”
他听过后才调整了下坐姿,随意地翻起了我的涂鸦本。
那上面画的大多数都是他,少数几幅是花草或是些给封情随手画的小像。比起素描一类,我更偏向速写,周晏行的好几幅小像都是速写——是和他交往之后画的。此前我都是凭记忆里的周晏行画他的小像,毕竟那时候我自认为与他交集不多,总是盯着他看大概会让他觉得我是个变态吧。
这期间他换了许多个动作,和平常一样自由散漫,甚至还撕了几张别人的小像。他垂下了眼皮,纤长的睫毛遮住了漂亮的淡色眼眸,像是只蝴蝶。我总喜欢看他的眼睛,细长上挑,在旁人眼里或许又凶又薄情,可他看我时一点也不凶,也从不薄情。在我眼里这人就是好看,从哪儿都挑不出他不好看的地方。
我看得入神,手上的笔都忘了动。
“笑笑,”周晏行温声说,“再不把笔放下,手该酸了。”
我回过神,连忙把铅笔放了下去。
……耳朵好热,也不知道红了没有。
我们俩从画室出去的时候,周晏行手里握着个纸团,始终没展开过。我好奇地看了几眼,把他的手牵了过来,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问:“攥着什么呢?”
他把纸团塞进了我的手里,说:“先下楼,不要踩空了。”
我乖乖听话,攥着纸团慢吞吞地走下了台阶。
客厅里挂着我画的向日葵,那幅画是周晏行送去裱框的,也是他挂在客厅的。我多看了那画框几眼,只觉得那画框比我的画值钱多了。我边打开纸团,边开玩笑:“画框是不是比我的画贵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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