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贝辛斯托克这个教廷的势力中心,几乎是所有的平民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一名骑士,同样,那些贵族则想成为受人尊敬的教士,然后是红衣大主教,每个人都忠诚的信仰着上帝的代言人,教皇。
作者有话要说:
☆、黎明即将来临
克里斯托弗还是带着水杨木的树汁回到贝辛斯托克了,哦,那当然是被斯内普加过一些不容易被发现的料之后的变异水杨木的树汁了。克里斯托弗的立场很尴尬,赫尔加帮他解开了巫师的封印,但是巫师的魔法也不是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学会的,只好随身带上了斯内普的魔药来短暂的封住自己的魔力。
作为一个教士,他能做什么,去感化巫师吗,然后劝导他们投入主的怀抱?或者作为一个不会魔法的巫师,当然他不用感化教廷的那些人了,杀掉养大自己的曼纽尔主教吗,还是对着昔日的同僚举起刀剑?
可是,他真的不想看到赫尔加在这场必然的战争中造成伤害,也许对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但是他现在也算是一个赫奇帕奇了,不是吗?克里斯托弗有着从未有过的茫然,何去何从?
曼纽尔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哦,克里斯托弗叹气,估计自己不在,他又在什么地方抓了男人来了吧,真是够了。然而就是这样理论上算起来不是一个好人的曼纽尔,他也不会想有一天要对那个养大自己的人刀剑相向。
“主教大人,”他朝着某个房间大声的喊道,“您在里面吗?”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服声,克里斯托弗叹气的摇了摇头,现在想来那一日自己根本不是救了斯莱特林阁下,而是救了这位主教大人吧。
“咳咳,克里斯托弗回来了,东西带回来了吗?”
克里斯托将装东西的盒子递了过去,曼纽尔面容严肃的打开,然后说道,“我这就去交给教皇陛下,那个,你不要再放这个人走了啊,”说完也不等对方回话,就径直迈着大步离开了。
哦,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心情管那些糟心事!
……
在霍格沃兹那群无所事事的巫师们争执过后,斯内普消失了,哦,当然没有人发现他消失了,除了萨拉扎,萨拉扎是偷偷跟上斯内普的,好吧,他们彼此都过于熟悉彼此了,对方只是停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方向,他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萨拉扎干咳几声,“西弗啊,这个晚上吗,不应该是在房间里等着我才对吗?”
斯内普冷哼,不置可否,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行踪不可能瞒得过萨拉扎的,否则一出了霍格沃兹他就直接幻影移形了,“我现在去贝辛斯托克。”
萨拉扎皱眉,“白天那群巫师的话,你真的要去做?”
斯内普认真的点头,然后从挂坠盒拿出一瓶魔药递给对方。“这么残忍?□□?”萨拉扎淡淡的笑了,他只是打开了魔药瓶就能感受到里面的□□药性有多猛烈了,“啊,不过我很喜欢。”看着对方面色不善,萨拉扎迅速加了一句。
“克里斯托弗留下了一副教廷外围的线路图,我想自己一个人比较方便行动,所以……”斯内普解释着自己没有和对方商量擅自行动的理由。
“你想怎么做?”
“把□□放入他们的饮用水中,这种魔药我用了他们要对付我们用的水杨木树汁,他们只想到用这种材料可以将巫师变成麻瓜,却没有料到这同样也可以将教士的元素力吞噬个干净,我还用了光明元素的材料遮去了魔药本身的元素感知,所以即使放入水中,他们也不会发现什么,”说到自己的魔药,斯内普眉飞色舞起来,看的萨拉扎哑然失笑。
“好吧,西弗,那么,你可以用这个,”萨拉扎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斯内普,他并不是那种爱人要去做什么,自己都必须跟着对方后面看着的那种男人,只是总会担心对方是否安全的问题。
“隐形衣?”斯内普瞪大了眼睛,哦,这就是那个波特家的,三大死亡圣器之一的隐形衣吗?黑色的流光在斗篷上若隐若现,他披上隐形衣,只露出头,然后看着自己的身体消失在空气中。
“从埃里尔·波特那里拿的,恩,那个小鬼竟然一听到你会有危险,就主动将隐形衣借了过来,呵,一个波特,”一个波特,难道想和自己抢人不成,哦,斯内普是属于自己,是任何人都抢不走的,何况是一个波特!萨拉扎心里的小人在撕扯着那个波特的小人。
“一个波特?”斯内普的脸瞬间扭曲了,他抬高了声音,这个世间除了霍格沃兹有个学院会被叫做斯内普学院以外最恐怖的事情就是一个波特会对一个斯内普有好感。
“呵,去吧,多注意安全,”萨拉扎轻笑,看着对方的身体彻底隐匿在隐形衣中,彻底消失了痕迹,哦,他也完全感知不到任何存在。
……
天色将明未明,夜晚正在和白昼说着离别的话,然而霍格沃兹的众人都没有睡,狼人们拿着斯内普出品的变身药剂,时刻警惕着,狼人来的并不多,当然巨人族来的人更少,没有人是傻瓜,虽然是答应了帮忙,但是巫师才是主力。
“听说了吗,前段时间教廷中很多人中毒身亡了,”巫师中间有人正在窃窃私语,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一阵附和,“是的,真是大快人心的事啊,也不知道是谁做的,英雄啊,”另外有人赞叹着。
站在最前方的萨拉扎看着旁边的斯内普偷偷的笑了,惹得斯内普直接狠狠的踩了踩自己的脚面,萨拉扎龇着牙,强忍着没有出声,不过还好斯内普知道这种场合不能让对方出丑,只一下就离开了。
旁边离得近的罗伊纳等人跟着偷笑起来,然后看到斯内普投向众人的死亡视线,果断的后退了一步,独留下斯内普和萨拉扎站在众人的最前方。
“赫尔加,小巫师们都安排好了吗?”这个时候可不是那些小家伙胡闹的时候,萨拉扎收起情绪,微微不太放心的问道。
“事情的严重性,相信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说了,应该没有问题,”赫尔加看了看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那些小巫师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戈德里克的宝剑握在手上,他的家破人亡,他的仇人,终于要来了吗?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出现在戈德里克的脸上。萨拉扎看了一眼戈德里克,不再说话。
直到狼人震天的吼声响起,他们知道,战争的号角吹响了。他们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等得很久了,亲人倒在血泊中,朋友挡在自己的前面,孩子们被架起来放入火中,那么,还有什么是他们留念世间的存在了呢?
披着银色盔甲骑着白色良驹的骑士举起剑挥向一个狼人,有魔法的光闪过将那个骑士击落在地,然而对方教士的存在补足了骑士们的远程控制力。
血,染上了骑士的盔甲,那是巫师的血,前方的狼人本来就不多,而现在正在不断的减少,巫师羸弱的肉体,怎么抵得住骑士的剑?
剑,割破衣服,刺入身体的声音,中断的魔法,空洞的瞳孔,血从嘴角中流了出来,那是死去的巫师。
各种颜色的魔咒在空中落下,或者击中那些骑士,或者他们后方的教士,交错的光芒在空中绽放出妖艳的美丽来,只是无人欣赏。
叫喊声,凄厉,仿若地狱的大门已经打开,死神在朝着众人招手,一个又一个,巫师,骑士,教士,狼人倒了下去,死神扬起诡异的笑容。
巨人?
巨人散布在众人的后方,直接提起在他们眼中如同蚂蚁一般大小的骑士,巨人当然不会惧怕那些骑士的剑,只是教士们发出死亡的召唤,那光击中了巨人的咽喉,心脏,巨人,他们同样是脆弱的种族。
没有人是不会死的,没有人是不怕死的。但是总有一些事情会让他们忘记死亡。
“不要……”在那道属于教士的法术袭向赫尔加的背后时,已经来不及了,是的,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了,或许会死,或许不会死,然而,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冲向赫尔加,紧紧地将赫尔加整个人抱住,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只是刚刚张口,带着腥味的血便从嘴角溢了出来,“我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赫奇帕奇吗?”
“你当然是一个真正的赫奇帕奇,”赫尔加带着哽咽的声音响起,她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渐渐无力,他们只见过一次,那个胖胖的教士,却将自己从死神的镰刀下救了出来。她想她不明白为什么,可是她依然感激。
啊,真好,赫奇帕奇,那是属于赫尔加的姓氏,克里斯托弗笑着闭上了眼睛,他从未想过一见钟情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只是个孤儿,以前他最重要的人只有一个曼纽尔,以后他心中的名单中又添上了一个名叫赫尔加赫奇帕奇的女人。
曼纽尔慢慢的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他看向了被赫尔加抱在怀中的尸体,冷却了的除了心脏,或许还有灵魂,他看着对方的巫师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却没有动手,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孩子,我想你大概不是愿意跟着自己离开的吧,那么就好好陪在你心爱的女子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