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萨拉扎心中的郁结不知道该如何出去,他后悔没有将斯内普直接打晕让众人带回霍格沃兹,哪怕她明知道对方根本不愿意,他后悔没有将斯内普直接禁锢,然而这也是对方所不愿意的。好吧,像他这样自私的人,竟然会考虑对方和自己并肩而行的意愿,而放弃敲晕对方,他想笑,可是蛇不会笑,哭?不,当然不,怎么会?
惊天的嘶吼声,凄厉,冷冽,羽蛇飞向空中,小心的,他没有忘记他的身上还有一个人,他的爱人。东方的海洋开始咆哮,不断飞升的海浪从东部开始朝着伦敦的方向袭来,水势越来越高。
一道龙影在雨中冲向萨拉扎,“萨尔,你发什么疯,你要毁了霍格沃兹吗?”菲尔斯克愤怒的声音响起。
霍格沃兹?那是什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萨拉扎的蛇头看了看菲尔斯克,然后回头看向身上的那个人影,斯内普的眼中竟然是失望?他做错了什么了吗?
斯内普的脚部已经化为金黄色的光点,一点一点蚕食着整个身躯,他积蓄了所有的力气,看向萨拉扎,“我……等你……”金色的碎芒渐渐消散……
“吼……”四面八方的潮水朝着整个英伦半岛涌来,天空中的羽蛇发出惨烈的吼声,地上的各种人物同样发出哀鸣声和惨叫声,这里终将沉默了。
“哎……”那一声叹息,阻止了水势,乌云散去,阳光重新照向大地,同样照射在羽蛇的身上,他不善的朝着天空低吼,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PS,送上我很喜欢的一句话:
君厚意如此,寝食相感。今将夺我此志,又知君深情不易,思将杀身奉报,是以亡命来奔。——《离魂记》
☆、一梦千年(斯内普第一人称番外)
我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父亲可能希望我可以成为一个严厉的人,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很严厉的人。
三岁,我还不明白什么叫做小巫师的魔力暴动,父亲似乎更加相信我是个怪物。后来,渐渐懂事的我总是不明白父亲总是用一脸厌恶的表情看着我,而母亲抱着我失声痛哭,那时的我并不能明白母亲口中说的巫师是什么,是书上说的那种坏人,或者父亲口中的怪物?然而,我同样知道了母亲的秘密,那一套魔药制作的器皿,魔药?巫师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魔药的神奇在吸引着我走向那个神奇的地方。
七岁,蜘蛛尾巷附近的小孩子们总是一边骂着我怪物一边拳打脚踢,那时我遇见了那个红发绿眸的小姑娘,然而,狼狈的我还是抛开了。我总是偷偷的躲起来看着她和她的姐姐一起玩耍,一直躲着,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她让一个花苞盛放,我惊的瞪大了眼睛,我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和我一样,终于没有忍住开口说道,你是一个女巫!
十一岁,我们同时收到了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通知书,是一头猫头鹰带来的信件,真是有意思极了。哦,当然莉莉也收到了,虽然这些年来,总是会被欺负,总是被酒后的父亲打骂,总是会看见母亲的眼泪,如果没有属于自己的那道阳光,我不知道这样的黑暗我可以承受多少?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魔法界太神奇了,我想,然而在去往霍格沃兹的火车上,那个注定将和莉莉以及我纠缠的四个人出现了,我不喜欢他们,他们有着恣意张扬的笑容,哦,贵族吗?
果然,领头的波特总是能够吸引莉莉的目光,好吧,我必须承认那个波特的确拥有着和莉莉一样的阳光笑容,可是,莉莉是属于我的阳光,为什么要夺走我仅剩下的唯一呢?
在霍格沃兹求学的七年来,我的世界围绕着莉莉和劫道四人组展开,是的,以波特为首的四个人,他们自诩为劫道四人组,呵,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张扬。哦,也许还有来自斯莱特林的领袖,食死徒的首领伏地魔阁下,所有的斯莱特林在心中都会渴望加入食死徒,我也不能例外。我比所有人更需要力量,因为那样就没有人可以夺走独属于我的阳光了。
一个倒挂金钩,让我知道了自己的弱小,劫道四人组嘲笑的面孔在我的脑海中不停的闪过,呵,我的魔药学也不是白学的,我狠狠的回报了他们。我是一个斯莱特林,格兰芬多眼里邪恶的黑巫师。
莉莉说,喜欢黑魔法的人都是邪恶的,我不明白,我喜欢黑魔法,可是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邪恶的人。
狼人?是的,狼人,难以置信,那个卢平竟然是一个狼人,我为我的愚蠢付出了代价,一个布莱克的挑衅我就傻乎乎跟上了对方的脚步,一个不合格的斯莱特林,我躺在医疗翼的病床上,闭上眼睛反思着这一切,可是等到离开医疗翼,那个伟大的白巫师,霍格沃兹的校长,邓布利多将我叫到了校长室,劫道四人组同样在场,我才知道这个狼人的入学是得到了邓布利多校长的允可的,这太不可思议了,或许我在医疗翼中变成一个狼人之后,卢平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吧,然而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校长只是淡淡的扣了格兰芬多的分数,然后要求我和他们立了永远不把卢平的事情说出去的牢不可破咒。
我是一个混血,一个斯莱特林,一个贫穷没有背景的平民,可是邓布利多校长不是应该站在平民这一边的吗?波特和布莱克明明才是贵族啊。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不公?我是一个混血的斯莱特林,一个没有背景的平民,所以斯莱特林那些贵族看我是异类,而属于正义的平民代表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霍格沃兹的校长邓布利多先生同样认为我是异类。
我需要力量,既然能够得到伏地魔大人的青睐,那些唾手可得的力量,我为什么要拒绝?只要我拥有那些,那么斯莱特林的贵族们也好,格兰芬多的平民们也好,不,当然不止是平民,那些人还有什么能力这样对我呢?
莉莉的质问让我头脑发胀,接受伏地魔大人的招揽为什么就是错了,哦,这个时候那位大人,我应该称作Lord了,Lord是所有斯莱特林的仰望,他是那么强大,有魅力,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和邓布利多校长相提并论的伟大的黑巫师。为什么莉莉不能了解这些呢,我终于口不择言的说出了那个让我后来一直追悔不已的话,泥巴种!
父母的死,莉莉的离开,我可以拥有的还有什么呢?力量,来自Lord的青睐,魔药,来自血液的芬芳,我只有这些了。可是,我依然牵挂着我的阳光,只是阳光是波特的阳光,从来都不是斯内普的阳光。
毕业后,我加入了食死徒,这个所有斯莱特林都希望加入的组织,而莉莉则和那个波特一起加入了属于邓布利多的凤凰社,黑巫师的食死徒和白巫师的凤凰社,或许在那个时候我就该明白,我不再是那个躲在树后偷看她的小男孩了,她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荡着秋千让花苞绽放的小女孩了。食死徒和凤凰社注定是对立的,黑巫师和白巫师是泾渭分明的,那么,我和莉莉呢?
预言!呵,这个伴随了我几近一生的词语,是的,我在猪头酒吧听到了邓布利多校长说的话,一个预言,一个关于小婴儿战胜黑魔王的预言,我匆忙的离开,将预言告知了Lord,只是那时的我从未想过,和人商谈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旁边没有静音咒和保密咒的痕迹,为什么会让一个刚毕业的斯莱特林,一个食死徒听到这些?
然而,一切的一切,直到那个哈利·波特在七月末出生后,我忽然整个人都觉得要倒下了,那是莉莉的孩子,Lord是不会放过莉莉的孩子的,那么,莉莉呢?她该怎么办呢,她会死吗?
食死徒,仇视麻瓜,我对麻瓜同样没有好感,对于那些麻瓜的死我只是淡淡的旁观,或者也会自己动手,而大部分时间我是在为Lord制作魔药。Lord从不会特意要求我跟从其他的食死徒一起参与行动,我以为我是不一样的,我恭敬的亲吻着Lord衣袍,我请求他放过莉莉,Lord答应了。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邓布利多是这么认为的,我只是去求了Lord放过莉莉,并没有提到那两个波特,Lord不会放过那个预言中提到的婴儿的,我请求邓布利多校长帮我,帮我好好保护莉莉,然而他问我,我能付出什么,邓布利多的神情很冷,是的,他对所有的食死徒都是这样的态度,我能付出什么?答案当然是,anything.
我所做的一切没能改变什么,那么,我做了这么多又有什么用了,即使拥有了力量,我还是失去了我的阳光。
行尸走肉,是的,只有这个词语可以形容我的状态了,然而邓布利多的话惊醒了我,他让我保护好莉莉的儿子,莉莉用生命换来的哈利·波特。
呵,我成了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我躲在阴暗潮湿的地窖里,那里不仅仅适合魔药材料的存放,同样适合属于自私阴暗的我。
日复一日的上课,扣分,制作魔药,偶尔脑海闪过那一双绿色的眼睛也在对于魔药的痴迷中不再去想了,是的,只要我一直不停的待在魔药间忙碌着,我就可以不用去想那个红发绿眸的女孩,那个曾经属于我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