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容脑子发晕,听不清恋人在说什么,还没来得及问,被狠狠撞击的欢愉和刺激就像过了电窜入四肢百骸。
两人都没闲心说话了,彼此粗重喘息,激烈地缠绵在一处,动情时江一白扯了套子,就这么插了进去,捏着司韶容的下颚同自己接吻,来不及吞咽的银丝顺着两人的下颚划下,江一白压着恋人的手,将他的腿折在胸前,每一下都顶进最深处,在对方敏感的地方肆意碾磨,爽得不断闷哼。
“舒服……我艹……爽……宝贝儿?舒服吗?”
“你轻,轻点……唔……”
“刚刚不是还要我快吗?”江一白笑着,突然沉下腰快速抽动,司韶容一口气没上来,被逼着又射了一回。
顺着顶端不断流下的液体,有气无力地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江一白将白液在小腹上抹开,这画面让他情欲翻腾,他舔了舔手指尖,将那点白液卷去。司韶容瞪着他,后穴因恋人的动作不由自主地缩紧了,江一白舒服地哼哼了一声,腰部快速动着,狠狠射了进去。
平静下来后,江一白俯身捡起落了一地的抱枕,他刚起来一点就又被司韶容拉了回去,趴在男朋友的怀里蹭了蹭。
“还想要?”江一白笑眯眯地,“只要你说,都给你。”
司韶容脸上还带着诱人的粉色,眼眶微微泛红,是平日少见的柔软;江一白特别喜欢这时候去揉捏他的手,这个在外人面前高冷淡漠,不苟言笑的男神,私底下双手很软,捏起来软软和和的,令人从手心一路软到心尖去。
江一白拉起恋人的手吻了吻,迷恋地放在脸庞磨蹭,司韶容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心跳也恢复了正常,轻轻道:“一白,见见我的家人吧?”
江一白愣了一下,抬头看他:“什么时候?”
司韶容有些紧张:“这个月也行,下个月也行……好吗?”
这已经是司韶容第二次跟他提见父母的事了,其实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算久,但恍惚一想却又觉得已经过了许久许久似的。
见江一白沉默,司韶容不由撑起点身体看他:“怎么了?不……不愿意吗?”
江一白见他眼里的光有些暗淡,不由心疼,忙揉了揉他的脸,说:“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担心……”
江一白叹气:“我们交往的时间还不算久,你就这么带我回家,我怕我给你爸妈的印象不大好。”
司韶容忙摇头:“不会的,他们不会这么想。”
“那你呢?”江一白笑眯眯地看他,“要是过上一年两年,你腻了怎么办?”
司韶容一愣,随即脸色一下沉了下来,江一白立刻举手投降:“我说错话了!”
司韶容抿唇,光着身子下了沙发,头也不回地往浴室走,声音冷得掉渣:“你还是不相信我。”
“不是,我……”江一白目光落在男朋友被自己亲出吻痕的身体上,光线下看这些痕迹更加明显了几分,令人很有成就感。
他忙按下心头的悸动,厚着脸皮跟着男朋友挤进了浴室,站在温热的水花下看着对方。
司韶容不看他,耳朵和脸却红透了,他也知道自己身后是个什么情况。
他有些懊恼,又有些羞耻,背过身不去看恋人,艰难地给自己清洗;江一白一看他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立刻又心软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软到地上去了。
他温柔又不容拒绝地拿过了男朋友手里的花洒,贴上去说:“我帮你洗。”
司韶容闭着眼不看他。
江一白亲了亲男朋友的肩膀,慢慢小心帮他清理着,又观察对方的表情,声音带上了几分热度,沙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有点害怕。”
司韶容双手撑在墙上,身子绷紧了,肩胛骨凸显出好看的弧线,一言不发。
沉默蔓延在浴室里,水雾遮挡了二人的表情,却令那触碰的肌肤更加敏感。
江一白舔了舔嘴唇,有些情动,小声跟司韶容打商量道:“宝贝儿,我又想要你了。”
司韶容听得这声腰一下软了,被江一白搂着,不由分说就贴了过去。
“我道歉,”江一白粗重地呼吸喷洒在司韶容耳边,道,“你要气不过,回头把我弄死在床上吧?霸道总裁?”
司韶容登时哭笑不得,压抑着喉咙里的低吟道:“最后问你一次,见不见?”
江一白叹气,妥协地道:“见,宝贝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感觉自己已经成了被妖妃抓住软肋的昏君,啧啧。
于是当日的“男神二三事”更新,讲述了霸道总裁攻如何被傲娇嘴欠受压在浴室里狠狠收拾的场面,众人一致表示不相信——
“越是强调自己是攻的,一定是受。”
“楼上睿智。”
“性感江太,在线挑衅。”后面跟着就艾特了司韶容的微博。
“日哟,萌个真人还要被塞冷门CP,老子硬刚江太攻!”
“太太你怎么穿品如的衣服?”
“冷门buff这辈子是甩不脱了。但是!我有太太亲自割肉喂粮!”
“这么一想居然很有道理。”
“最幸福的冷门CP党。我酸了。”
第60章 渐入佳境(十)
司韶容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身下疼得让他走路都有些艰难。
上厕所的时候尤其困难,他低低地倒抽一口气,好不容易解决完了慢吞吞地洗漱了出来,江一白刚好端着早饭上了桌。
见自家宝贝儿脸色不大好,江一白忙走过来蹙眉看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想了想,嘀咕:“我做得还没你狠啊?”
江一白想起昨天新点亮的技能,笑嘻嘻道:“哎哎,你觉得舒服吗?下次再来?”
司韶容忙道:“不行不行,那个……”他觉得有些羞耻,又有些莫名的难堪,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毕竟江一白的初衷是想讨好他,是在竭尽全力地让他舒服。
他有些难以启齿,不忍泼恋人冷水,但再来一次实在不行了,当时爽是爽了,第二天疼得可是他,那地方本就脆弱敏感,经不住这么折腾。
江一白反应却比他快,立刻明白了什么,走近了些搂着他的腰,问:“不喜欢?不舒服是吗?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这可是大事,你得说清楚了。”
司韶容耳朵通红,点头:“有、有点疼,其他没什么。”
其实程度不止“有点”,但他左思右想还是不想让恋人觉得尴尬和失落。
江一白立即心疼了,搂着人亲了亲额头,道:“对不起!没伤着吧?要去医院看看吗?唉以后不那样了,别生我的气啊?”
司韶容愣了一下,忙回抱着他:“怎么会生你的气?不会的,别多想!”
江一白脸上还挂着担忧和心疼,有些不安地道:“要不去医院看看吧?我怕伤着你了。”
“没事,我有分寸,下午应该就好了。”司韶容道。
江一白想让司韶容把裤子脱了给他看看,但见男朋友这幅窘迫样子估计害羞得很,只得暂时不提,搂着人去餐桌边:“先吃饭吧,下午还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这种事可不能瞒着我,嗯?”
司韶容笑了笑,宠溺地捏了捏恋人手心:“知道。”
两人和乐融融地吃了饭,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和琐事。江一白又说起微博上的趣事,惹得司韶容乐得不行。
但也总有那么不太令人爽快的事,在江一白微博评论一片乐呵的气氛里,依然有人说着阴阳怪气的话,令人看得十分膈应,也有毫不掩饰嘲笑讥讽的;甚至有说司韶容刻意卖腐,之前有相亲的女人什么的,活活给形容成了隐藏很好的世纪渣男,而江一白则是善于伪装的绿茶婊,两人渣到了一起,破锅配烂盖天造地设云云。
不过生活本就是这样,总不会事事顺意,人也不可能总活在毫无反对声音的环境里。
有人喜欢,便有人讨厌;有人捧在手心奉如心头白月光,便有人恶心针对恨不能将你踩进泥里。
这都很正常,不过都是寻常人性罢了。
江一白和司韶容早就过了同人理论争辩,非得较个高下的年纪,经历得事多了,见得人多了,心里自有一杆秤,便知哪些话可以当做放屁,哪些话听起来糙但其实很有道理。
江一白自从父母去世后的待人待事原则就两条:一关你屁事?二关我屁事?然后扛着这两条“正义大旗”无往不利,过得洒脱自在,没心没肺。
如今揭开了“没心没肺”的遮羞布,虽看到下面藏着结痂的空洞,有些伤口尚未愈合,但也算是往前走了一大步,在司韶容的陪伴下开始学着和过去的自己握手言和了。
夏秋的燥热渐渐远去,寒冷的风暴席卷而来。
感觉暑假就在昨天,转眼又到了寒假。
江一白的课外兴趣班又忙碌了起来,每天的课程排得很满,司韶容也沉下心认真工作,快年底的时候,终于将第一本言情文交稿了。
小编辑挑灯夜读,熬了两天看完了全稿,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跟司韶容语音的时候简直是喜极而泣,抽抽噎噎说:“太感人了!写得太棒了!等新书上市我会发动亲朋好友给你打榜的!大神你永远是我大神!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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