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安慰我,我都清楚。”司韶容道,“你放心,我没有生气。”
小编辑心里忐忑,听司韶容语气带着笑意,这才松了口气:“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啊,我就是……那什么,我知道大神人很好的。”
“两个人有缘相识相遇已经很不容易了,”司韶容这些日子倒是有许多心得,难得找到一个人分享,话自然就多了起来,“我跟他也算是缘分,这么多年我对其他人总是没有感觉,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真正适合你的人出现的时候,你一天也不想多等了。”
小编辑被迫塞了一嘴狗粮,顿时被齁得不行,道:“难怪最近文里的男女主角这么甜呢,感情大神是拿自己做模板了啊。”
司韶容笑了起来。
小编辑也跟了司韶容几年了,知道他向来是个认真严肃谨慎的性子,为人又不高调张扬,偶尔还会钻牛角尖。难得听他多说几句话,聊聊心事,甚至还能听到他笑,小编辑虽被齁得牙都要掉光了,但还是为他高兴的。
“祝你们早日办喜事啊。”小编辑顺着司韶容的话道。
司韶容笑声更真切了,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了语音。
甄真也得了司韶容的消息,这几日她忙着处理影视版权的事没能跟司韶容详谈,今天总算抽出时间找了过来。彼时江一白正在给学生上课,屋里琴音叮咚,衬着窗台下的兰花、龟背竹,竟是跟屋外炎热的天气相反,是一副生机盎然,绿影清风似的景象。
江一白新买的玻璃鱼缸放在茶几上,里面两尾金鱼被客人惊动,甩着大大的尾巴来回游荡。司韶容切了水果出来,先放到江一白面前,又端了一盘往客房里走,还给瞪圆了眼睛的甄真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进屋说。
甄真又看了上课的江一白一眼,轻手轻脚进了门,关上门立刻道:“你居然给他切水果!”
司韶容拉了椅子让她坐,自己则坐在床沿边,将那盘水果放在床头柜上。
“我又不是不会切。”司韶容莫名其妙。
甄真摆手:“你跟他来真的?”
司韶容皱了下眉:“我跟他之间有点……误会。”
甄真:“?”
司韶容将之前取材的提议说了出来,道:“你说我该怎么跟他说,我不是在取材……不我也是在取材,但我现在是真心的。”
甄真只觉得脑壳痛,所以说光棍几十年的男人一朝陷入热恋,真的就像个白痴一样。
“你先等等,”甄真比了个停的手势,“你怎么就确定你是真心的了?”
司韶容倒是被问愣了:“我自己的心意,我还不清楚吗?”
“那可不一定,”甄真摇头,抱着手臂坐在椅子里,跟个女王似地扬了扬下巴,“那可是江一白,他的感情史比你丰富多了。你一时落进他的甜言蜜语里,感觉自己动了真心,这可能只是个错觉。毕竟这么些年你没跟谁这么亲密过,会分不清这种感觉也正常。”
司韶容觉得不可思议:“我怎么可能分不清?”
“他一开始就表现出了对你的好感,同时又是你的粉丝,对你很崇拜。”甄真给他分析,“因为他是你的粉丝,你一开始就降低了防备,愿意跟他多说几句,后来又因为合租的事,自然对他有了信任。房客对房东有信任这是很正常的事,他从这个方向拉近你们的关系,再理所当然地提出取材这件事,你一来想取材,二又对感情的事很好奇,三来你也很信任他了,自然就上钩了。”
甄真皱眉:“他一步一步精打细算,你这是入了套啊。”
司韶容皱眉不语。
“你问过他的想法吗?真实的想法?”甄真好言相劝,“感情这事,不是表面看着开心两个人黏在一处,那就是有感情了。往前十几年,你们若还是学生,我一定不会说这话,我也不会做这个惹人厌的人。但现在你们都不是孩子,是成年人,而且也都有自己的事业,这话我作为你的助理,作为你的朋友,忠言逆耳……我也得说。”
“你之前也没跟男人交往过,你连跟女人都聊不到一块去。”甄真说,“他是你的粉丝,自然了解你的喜好,关于你的采访网上有很多,他只要用点心就能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一个人真想对另一个人好有得是办法,但能维持多久呢?”
司韶容张了张嘴,但他毕竟没有感情经验,对甄真的话无从反驳。
他紧皱着眉,似有不赞同,甄真权当看不见,继续道:“他一开始就是以取材的事接近你的,你也说了,他的意思是你可以随时叫停。他如果真在乎你,会这么说吗?换做是你,你在意他喜欢他,你愿意将结束的主动权放在对方手上?对方说停你就得停,你能吗?”
甄真叹气:“能做到这一点,就说明他早就找好了退路。说句不好听的,他要么就是想玩玩,反正你要取材,他就趁此占点便宜,你俩都是男人到底谁吃亏真说不好;退一万步,他就算不是想玩,但他也没打算跟你定下来啊。”
这一下倒是戳中了司韶容心里的疙瘩,他自然也是想过这个问题的。
有些话他现在也不敢去找江一白问,他宁愿当那个瞎子和聋子,只要自己不叫停,这关系便可以继续,但说破了,就未必还有以后了。
甄真道:“果然是不该搬过来,这才过了多久,就出了这样的麻烦。”
司韶容摆了下手:“他不是……那样的人。”
甄真无奈看他一眼,最终也没说什么——哪怕是助理,是朋友,哪怕是忠言逆耳,也不好一而再戳人的伤心事了。
第一次恋爱的人,总归是敏感脆弱的。
甄真竟是有些心疼,虽然都说司韶容脾气不好,又难伺候,不会哄人也不会浪漫,更别想着过节过生日的他还会给你准备礼物——他就没长那种浪漫细胞。
但这人就是适合过日子的,踏实认真,对什么放了感情就会负责到底,至少比那个外界传闻各种浪荡的江一白要好多了。
甄真也不忍打击司韶容了,你说谁高高兴兴谈恋爱乐意听你说这个啊?哪怕是陷阱,是圈套,那不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彼此心知肚明,又何必非要揭穿?
甄真想来想去,觉得自己真是个惹人烦的老妈子,她暗自摇头不说这个了,只道:“不管你之后怎么决定,这事得先保密,不要再跟别的人提起了。”
司韶容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两人在屋里聊了许久,江一白那边的学生下课了,江一白过来敲门道:“甄姐,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吧?”
甄真开门走了出来,目光审视地打量江一白,顿了下说:“不必了,我还有事。”
她拿了包往门外走,江一白探头看了眼卧室里的司韶容,见对方低着头似乎有些沮丧,他赶忙转身跟上甄真,送她到门外时问:“哥怎么好像不太高兴?遇到什么事了吗?”
甄真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担心他?”
“啊?那当然。”江一白愣了愣。
“……”甄真想了下,觉得有些话到底不该由自己来说,她便道,“也没什么,一些小事我能处理,你哄着他开心就行。”
江一白以为是版权上的事,这他可插不上手,点点头送甄真下了楼。
等他回来,司韶容已经在客厅看电视了,他找了部电影,拉上窗帘整个人缩在沙发里,脸色沉沉的。
江一白把煮好的果茶端出来,又从柜子里拿出零食,甩了拖鞋爬进沙发里,大喇喇地挤进司韶容怀中。
“累了吗?”江一白笑嘻嘻地,“我给大爷垂肩可好?”
司韶容没说话,伸手拉了江一白的手握住,眼睛还是看着电视。
“大爷,”江一白便演了起来,搂过司韶容,给他捏肩捶背,“这力度合适吗?”
“嗯。”司韶容应了一声。
江一白一边捏肩一边哼歌,又说起今天学生的趣事,司韶容听了一会儿,问:“那天酒吧里的人是怎么回事?”
江一白嗨了一声:“当年解散的时候有些小矛盾,好多年没见了,可能那天他们也喝多了几杯。”
“真是粉丝?”
“算吧?但不是我的粉丝,要不也不会这么针对我了。”江一白耸耸肩,无所谓道,“其中有个男人是当年我们鼓手的男朋友,那时候他也还在上学呢,小孩儿嘛,脾气都大。”
司韶容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江一白锤着男人肩膀又捏他的脖颈给他松快松快,侧头看他:“卡文了?”
“你现在这表情,跟你平时卡文时好像。”江一白学他的表情,皱着眉撇着嘴,“你看,这样。”
江一白顶着一头卷毛,皱着眉往下撇嘴,眼睛跟着挤成小豆眼,看着十分可乐。
司韶容下意识舒展开眉头:“没有。”
江一白凑过去亲他:“你笑一笑好看多啦。”
司韶容被江一白亲得心里暖呼呼的,但甄真的声音又总提醒着他,令他心情忽上忽下,仿佛一半在热水里一半在冰水里泡着,真是冰火两重天。
他搂着江一白,将人揉进怀里,两人就那么拥抱着在光线昏暗的沙发里接吻,亲吻的粘腻水声愈发响了,司韶容便忍不住去摸江一白,江一白由着他来,放松了身体还一个劲往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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