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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者上钩 完结+番外 (青小雨)


  话音没落,江一白直接踹了男人一脚,随即身子一侧,男人的手从他肩膀上滑下,再加上脚下不稳,直接跌在了洗手台上。
  江一白不想让司韶容误会,直接对着手机道:“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江一白说完转身就走,一推开厕所门震耳的音乐就淹没了他的听觉,他一手捂着耳朵一边听电话:“喂?哥?我先不跟你说了,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啊。”
  “你在哪儿?”司韶容回。
  “酒吧位置,发我一个吧。”司韶容很镇定地说,“我也闷一天了,想出来透透气。”
  江一白一时有些愣住。
  司韶容耿直地道:“我可以来找你吗?”
  江一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心情,有些微妙,有些复杂,有些发胀,还有些……甜蜜。
  他忍不住地嘴角上扬,竭力稳着声音说:“行啊,那我把地址发给你。”
  江一白坐回去的时候,李寻已经不在了。
  这个老板其实还是很忙的,不过江一白他们过来的时候,他总是会主动来陪一会儿。
  郑宥黎还没从台上下来,江一白就自己给自己倒了酒,坐着边听边喝,时不时看一眼时间和门口的方向。
  这会儿酒劲慢慢下来,他嘴角的笑容便收敛了。他想虽然有些事能瞒过别人,但瞒不过自己——他确实是害怕,自从父母突然离世后,他便懂得了人世无常。再亲密的关系,再觉得理所当然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其实都并非是“普通而平凡”的。
  灾难降临的时候,不过都是一瞬间的事。
  他不知道父母离世时想过什么,后悔过什么,遗憾过什么。
  但他是有的。
  他不该那么任性,不该总是让他们操心,不该那么早早出柜惹他们生气,不该由着自己的性子自私地说什么“每个人都是独立的”。
  当他们还在的时候,争吵也罢僵持也罢,都仿佛是理所应当,可当他们毫无防备地离开时,留下的人只有无尽的悔恨。
  他确实是怕了,他早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他变得洒脱随性,再不强求,是因为害怕强求之后留下的依然是遗憾和悔恨。
  他抓紧时间过好每一分一秒,热爱生活积极向上,外人夸赞他年纪轻轻就懂得好好生活的道理,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无谓地弥补着什么,可其实什么也补不回来。
  他内心有一个空洞,呼啦啦地透着风,他只能聊胜于无地用洒脱的布帘子将它遮盖起来,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风吹得他痛了,他便想:每个人都是如此,没什么大不了的。
  风吹得他冷了,他便想:我还有酒,还有往后的日子,还有朋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确实是真心喜欢司韶容的,但他也确实没想过能维持一段长久的感情。
  他早做好了放手的准备,他是认真的,但同时也认真地做好了对方叫停他就转身离开的准备。
  他用“没什么大不了的”来麻痹自己,久而久之便成了下意识地习惯。
  好像每每这么一想,就觉得人生在世不过如此,什么刻骨铭心、沧海桑田不过是人自我满足的执念,因为其实什么也抓不住,便非得用一些浪漫的道理来渲染本质是孤独的人生长路,以免悲观的人失去坚持的勇气。
  而他是乐观向上的,他便觉得自己看得清,也就放得下。
  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司韶容也不过是一时好奇,取材过度,等他回过神来,这段暂时的感情也就不存在了——就跟年糕说的,他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路,还自以为玩了一把小聪明。
  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他想。


第25章 投入角色(十)
  司韶容来的时候郑宥黎正从台上下来,因为在江一白家上课的时候见过面,郑宥黎便跟司韶容问了声好。
  司韶容刚从外面进来,酒吧里光线昏暗舞台上光线又很亮以至于眼睛一下没能适应,乍一听到有人跟自己打招呼又啥也没看见,吓得不禁“嚯”了一声,郑宥黎拿着手机往自己脸上打了下光,嘴里还咕哝:“我有那么黑吗?江老师也没看见我。”
  司韶容尴尬地跟他打了个招呼,郑宥黎便领着他去找江一白,此时江一白正被几个客人围着起哄。
  “好久没听你唱歌了,怎么也算熟人了吧?给我们唱一首吧。”
  “唱一首吧,唱一首又没什么,还是一个人没法唱?没人配合你了是吗?”
  司韶容走过去,江一白一眼看到他了,立刻道:“哎我等的人来了,散了散了!”
  有人回头看了一眼,见司韶容长得还不错,笑道:“男朋友?”
  “啊。”江一白裂开嘴,笑出一个酒窝,“羡慕嫉妒啊?”
  “呵,”那人不屑一顾,眼珠子一转到是计上心头,对着司韶容道,“这位帅哥,让你男朋友唱一首吧?咱们也是凑巧了今天遇上,以前常来听他唱歌的,都是老朋友了。”
  司韶容看了江一白一眼,说:“他不愿意就算了。”
  司韶容说话笔直笔直地才懒得跟人委婉客气,直噎得来人一句话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瞪着眼睛看他。
  江一白笑得不行,倒了酒给司韶容,一手拉了他又招呼:“小郑过来坐这儿,歇会儿的。”
  郑宥黎瞟了那几人一眼,坐下了看江一白:“老师,我也想听你唱。”
  “啧,小娃娃一点都不懂事。”江一白端着酒,酒杯掩了唇说,“你别跟着他们来怂恿我啊,当心我告李寻去。”
  郑宥黎小声咕哝:“告他没用。”
  江一白一口酒差点呛着,他一想也是啊,李寻那个纯零,难道还能干过这年轻力壮的小子了?
  江一白顿时为李寻哀叹了半天,然后对那群执着的人道:“从前唱我是拿钱的,现在上去白唱我可不干。”
  几人道:“不就是钱嘛,不差钱,你唱我们给。”
  司韶容有些奇怪,心说:这怎么回事?不想唱还能逼着唱了?
  他正要开口赶人,那头李寻过来了,一看几个人杵在这儿,笑容变得颇为古怪:“哎,难得过来一趟,怎么?在这儿叙旧啊?”
  几人一看李寻,也是皮笑肉不笑地说:“好久没听过江一白的嗓子了,想听听。”
  “人家又不在我这儿干了,他就是一客人,还能跟以前一样你们让唱就唱啊?”李寻说,“最近来了新的乐队,也是几个学生自己搞得组合,去看看?”
  几人见说不动江一白,李寻又刻意护着,只好不再多说转身走了。
  司韶容觉得这感觉怪怪的,李寻笑得奇怪,那几个人也回得奇怪,他又看了江一白一眼,见江一白正安静喝酒,瞧见他的目光还抛了个媚眼过来,他心下疑惑但又不好多问,便道:“你喝多少了?别喝了。”
  “没多少,李寻请客。”江一白说,“放心,我酒量好着呢。”
  江一白跟司韶容介绍这里,又介绍李寻这人,还指着郑宥黎说:“喏,这是刚才那老板的小男友,也是我学生,你们见过了。”
  “嗯。”司韶容点头,他的朋友关系没有江一白这么复杂,认识的人大多是网文圈里的。此时他也很好奇江一白以前的生活方式,便转头四处观察起来。
  “这酒吧开很多年了,我当年还是学生的时候看见他们家招聘广告,就找来了。”江一白说,“当时李寻还是个纨绔子弟,哪儿有现在这么稳当。就刚才那场面,若是几年前的他,啧,可不会好好跟人说话,闹不好就得打一场。”
  “爱来不来。”江一白想着就好笑,说,“他那时候就这脾气,他要是看不惯谁,还不爱赚你的钱呢,直接给丢出去。”
  司韶容听得有趣,郑宥黎也饶有兴趣,还问:“我听李寻说,当年你和他还差点打起来?怎么就面试过了呢?”
  江一白嗨了一声:“那就是个误会,当时我不知道他是老板,看他在后门那儿堵了个小崽子,还以为他抢劫呢,我就打抱不平了一下。”
  郑宥黎顿时意味深长:“堵了个小崽子……他就喜欢比他小的?”
  “不是不是,”江一白乐了,“可别误会了,一会儿李寻该骂我挑拨离间了。那小崽子是在后厨做事的,偷东西,被李寻抓了个正着。”
  郑宥黎哦了一声,端了酒杯在手里轻轻晃动,若有所思。
  江一白咂了下嘴,觉得自己果然是喝多了,什么话都往外说,一会儿真该挨李寻骂了。
  他放下酒杯,正要说要不就回去了,也难为司韶容还特地跑一趟,大不了两人去外头散散步?月下约会?
  郑宥黎突然道:“我想起来了。”
  “刚那几个,”郑宥黎道,“是以前你们乐队的粉丝吧?”
  司韶容有些诧异,转头看了江一白一眼。
  江一白哭笑不得:“你小子记性还挺好啊?”
  “我不说了嘛,那时我常来听你们唱歌,”郑宥黎道,“有几个人也常来,后来还做了你们的名牌,老举着。看模样年纪……也不是很大,我还记得其中有个男生,跟你们乐队里一个鼓手关系挺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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