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里,这座墓的石碑被毁了,但是在梦里,他看到这块墓碑上写着两个人的名字,白玉堂,展昭!这是白玉堂和展昭合葬的地方。
“帮我。”白玉堂觉得自己明白了展昭那句话的含义。昨晚崩塌的梦境,展昭的异动,还有这个被发现的古墓。
白玉堂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展昭了,他记得当时分开的时候展昭是告诉他他最近会有一个考古的外出。
事情是绝对不可能会那么凑巧的。白玉堂相信昨晚的梦境和被发现的古墓有关,所以他立刻就拨通了展昭的电话。
“白玉堂?”展昭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因为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他了。但是白玉堂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展昭,我刚才看了新闻,新闻里面说的开封郊外的那座新发现的古墓是不是之后你要去挖掘的?”白玉堂焦急地问道。
电话那头的展昭听得一愣一愣的,因为白玉堂之前并没有对他的工作表现出什么好奇,但是他还是回答了,“对啊。这座古墓的墓碑损毁严重,我们准备进入墓穴,你怎么了?声音听上去怪怪的。”
展昭并不傻,听出白玉堂不对劲之后马上就想到了什么,“你昨晚又做梦了?”
“是的,昨晚做梦了,我在梦里看到这座墓了。”白玉堂来不及跟展昭解释更多,“你们现在出发了吗?”
“没有。”展昭的回答让白玉堂松了一口气,“公孙和我,还有包大哥还在学校进行人员的编排,还要几天的准备……”
“那好,你在学校等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们谈,我马上就到!”挂断电话,白玉堂直接冲回了房间,抱着那面镜子离开了家。
在他的身后,卢方他们担忧地看着白玉堂的背影。刚刚他和展昭短短的几句通讯,虽然并不连续,但是他们还是勉强弄清楚了几件事情。
白玉堂又做梦了。白玉堂的梦和新闻里的墓有关。虽然他们很好奇,但是还是没有追上去,有些事情他们不需要知道个彻底,只要白玉堂没事就好。
这一头白玉堂踩着油门全速朝展昭的学校奔去,另一头展昭盯着自己的手机久久没有回神,显然他还没有消化过来这个现实。
“怎么了?”难得看到展昭在工作途中出神,公孙策担心地上前询问。
展昭回过神来,仍然不敢置信,“白玉堂要过来。”
“白玉堂?”虽然知道在自己出差的这几天白玉堂和展昭成为了好友,但是他还是不明白白玉堂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
“他从新闻里知道了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地点,他说他又做梦了。”
“哦。然后呢?”对于白玉堂的梦境公孙策也从展昭的口中得知了一二,这让他对白玉堂的那面古镜更加感兴趣。真的是心里就像是有只猫在挠啊,同样这也让他更加怨念。
但是接下来,公孙策就从展昭口中得到了他更加难以置信的回答——“白玉堂说他知道那个梦的主人,很可能是他梦里见到的人。”
“什么?”公孙策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尽管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在他们进行探索工作之前,他们可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而最重要的是白玉堂来这里很有可能会带上那面镜子,那就代表着公孙策可以一偿所愿。所以在展昭提出要下楼去等白玉堂的时候,公孙策兴奋地推着他下去,就差直接把展昭给推下楼了。
所以白玉堂到了教学楼下的时候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展昭。展昭看上去还是很精神,看到他这样白玉堂也觉得自己轻松不少。
把车子停稳,白玉堂透过后视镜看到了摆在后车座上的纸箱子,他把镜子放在里面,车窗被人敲响。
白玉堂回过头,就看到展昭站在车门外,弯着腰担忧地看着自己。白玉堂降下车窗,强打起精神对着展昭微小。然后他就被展昭弹了下脑门,当然不是很疼。
“你干嘛?”白玉堂不解地看着展昭。
展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才分开几天就憔悴成这样?丑死了。”白玉堂下车之后展昭还是拉着他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确定白玉堂只是没什么精神之后他才放心。
白玉堂也任由展昭折腾,直到展昭放手后他才把后车座的箱子搬出来。展昭站在他的身边,只是看了那个箱子一眼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公孙在研究室里等我们。”展昭在电梯里按下楼层,再一次跟白玉堂确认,“你确定你没事?”
白玉堂双手捧着箱子,所以他就轻轻撞了展昭一下,“还有点累。但是今天我们必须把这件事情给说清楚。对了,公孙不会扑上来抢我的镜子吧?”
“难说。”白玉堂难得在自己面前贫嘴,展昭也笑着回应,“你为它投保了吧?”
“难说。”白玉堂发现只要是在展昭的面前,他就特别容易放松,只是来回几句对话,白玉堂就觉得轻松了不少。
事实就像是展昭说得那样,公孙策的反应真的是相当的“难说”。准确来说展昭和白玉堂的猜测都得到了印证。
正常的是公孙策真的是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就上来把白玉堂手上的箱子拿走了,就像白玉堂想的那样。
而如展昭所说的难说就是,公孙策是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上前接过箱子。就好像本来白玉堂手里拿的就是他的研究项目。
公孙策小心翼翼地从箱子里拿出镜子,着迷地赞叹了一声。眼看着公孙策又要陷入工作模式了,包拯连忙咳嗽了两声,硬是扳住公孙策的肩膀让他回过头,拉着他坐到白玉堂的对面。
他工作起来就是这个样子的?白玉堂不敢置信地跟展昭挑眉,展昭尴尬地摸头,拉着白玉堂坐下。
哀怨不舍地望着自己的镜子,公孙策瞪了保证一眼,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白玉堂身上,“白先生,我听展昭说你昨晚又做梦了,是发生什么了吗?和我们接下来的项目有关?”
“我之前一直没说过我梦到的人是谁,不过我想猫儿你应该已经猜到了。”白玉堂从箱子里面拿出之前从沈老爷子那里借来的书,递给了展昭。
“没什么收获吗?”看到白玉堂摇头,展昭不免有些失望。
“如果说这面镜子是投射主人的生活,我想这面镜子的主人应该是包拯身边的一名护卫……额,不是指你。”注意到公孙策和展昭的神色,白玉堂对着包拯点头。
包拯有点无语地站在后面,为什么他半句话都没有也躺枪……脸黑了点,和包拯齐名又不是他的错。包拯哀怨地坐在公孙策的身边,苦着张脸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移开视线,“我也知道你们的解释不会出错,但是昨晚我的梦出现了变化。昨晚的梦境很不稳定,整个空间都扭曲崩塌了。我之前已经看到那名护卫去世的场景了,而昨晚的梦里,在他死前,他抬起头看我了。”
不仅是白玉堂觉得匪夷所思,在他说出这些后在场的另外三人全都“咦”了一声,尤其是展昭和公孙策。
“而且他还在想跟我说话,听不到声音,但是那两个字应该是‘帮我’,后来梦境整个就塌毁了,而我被弹了出来。”提起昨晚的梦,白玉堂还是难以释怀。
“这不可能。”公孙策有点激动。白玉堂只觉得莫名其妙,所以他只好看着展昭。
展昭先是让公孙策别激动,然后对白玉堂解释,“常理解释不通。就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样,镜子它的本质是映照,映照,所以记录,然后投射。但是你说梦里的人注意到你,并且试图跟你说话,这不管是从常理还是非常理来说都是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让你看到那些的并不仅仅是镜子让你看到的。”公孙策的声音忽然插入两人之间,白玉堂和展昭同时看向公孙策。
公孙策又冲回了桌子边,这次不光是公孙策,展昭也跟着公孙策跑了过去,然后公孙策埋头对着镜子不知道做什么,展昭就在旁边不停地递材料递试剂递工具。
白玉堂不敢置信地眨眨眼,包拯挺同情地冲着白玉堂点头,“展昭根本没资格说公孙,两个人明明一模一样……”
白玉堂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然后他和包拯两个人就只能默默地坐在一边,然后不知道那两个工作狂人究竟在那边鼓捣些什么,最后低头喝茶。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他们就听到展昭激动的声音,“公孙,出现了。”同时公孙也高兴地回应了展昭。
“额,现在可以上去了。”包拯在过去的几十分钟里向白玉堂传授了工作途中打搅二人的惨痛经历,所以现在资深体验者都点头了,白玉堂也就放心上前。
“什么出现了?”白玉堂和包拯都好奇地问道。然后他们刚一靠近桌子,展昭和公孙策就默契地摘下自己的眼睛给白玉堂和包拯戴上。
白玉堂和包拯两人看向了那面镜子,然后在镜面上他们看到了一道痕迹,很浅,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真的很难发现。
“这是血迹?”包拯对这些也很有经验,所以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对,就是血迹。”公孙策颇为兴奋地拍了包拯一下,白玉堂立刻戒备地看着展昭,虽然他之后公孙策不会打自己,但是不代表展昭难免不会被公孙策给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