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后背着地,白玉堂发现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爆笑了,当时连展昭都懵了,傻了半天才想起来疼。
白玉堂手上这一拍,刚好拍在展昭昨晚撞到的地方。展昭疼得抽了口凉气,报复地在白玉堂的后背用力地捶了一下。
“真的?”公孙策和包拯各挑起了一边眉毛,说真的,要不是处在被公孙策和包拯误会的核心,白玉堂和展昭真心觉得公孙策和包拯的脸还挺对称的。
在展昭和白玉堂的注视下,公孙策和包拯都默默地觉得自己的思想实在是太……不走正道了。
公孙策反省得快,但是包拯显然不是这么个角色。就在那几毫秒的时间里,包拯的思维神经已经迅速从反省跳到了反抗,马上就抓到了白玉堂那句话里的问题了,“等等,床上?”
“床上软,地上太硬了。”白玉堂毫不留情地白了包拯一眼,这家伙还不消停,公孙策的脸色又要烧起来了。
“……”包拯总算是接收到了白玉堂眼神的意义了,咬着舌头表示自己不说了。
“那展昭你是直接从白玉堂的背上外加床上摔下来的?”公孙策总算是注意到了最重要的问题了。
“你们可算是认识到了里面的问题了?”展昭总算是有了冒出头来呼吸新鲜空气的勇气,无奈地看着两人,“我们现在能讨论今天的重点了吗?”
四个人因为“床上俯卧撑”的问题绕了地球好几圈的理智总算是幽幽地回归原位了。众人的表情总算是回归了今天该有的严肃了。
公孙策这才严肃地向白玉堂确定,“你真的确定自己要去吗?不方便的话让包黑子去就可以了,翻墙也行,撬锁也行,就算从窗户上掉下去也绝对摔不死。”
“喂……”包拯一脸黑线地看着公孙策,自己在公孙策心里的地位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你觉得呢?”公孙策眯着眼看向包拯,包拯缩了缩脖子,悲伤地把脸靠在了沙发背上,以背影示人。
好在白玉堂好心地没有给包拯最后一击,“没事的,这种事情交换着做就可以了。你确定崔教授已经来了?”
“看到他进了办公室。今天刚好是我们那次报告的审核会,他是必须参加的。大概十五分钟后就开始,我和展昭都要去参加的,你就和包拯一起去。黑子,帮他望风。”公孙策还是不太放心,嘱咐包拯要把白玉堂盯好。
“诶,这就是宋千寻做的?改得还不错,线路都是通的。”这时候白玉堂又忽然变了神色,展开对着的地图仔细地看着,笑着评价。
“……”这是公孙策。
“……”这是包拯。
“……”展昭已经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了,只能撑着半边脸斜睨了白玉堂一眼,“我说你就不能不突然跑出来玩吗?公孙和包大哥还不习惯这样。”
“迟早得习惯的。反正过会儿门锁是我开,现在出来和等会儿出来根本没什么区别。这小子都没什么异议你就别说了吧。”“白玉堂”靠着椅背,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白玉堂不见得是没异议吧。展昭摇头,这几天这两人动不动就进行互换,用“白玉堂”的说法是这样能够习惯彼此的存在,用白玉堂的话来说就是尽早掌握另一个人比较好。
然后两个人就这样暗地里较上劲了,一会儿是“白玉堂”忽然从白玉堂的意识里冒了出来,然后白玉堂不肯服输地又把他拉回去。
总之这种场面在这几天的等待里已经反复出现多次了,展昭已经从刚开始的一惊一乍变成现在的无所谓了。而目前两个人的战绩也保持着几乎是一比一的平局。
看得出来白玉堂一开始是对“白玉堂”突然出来不满的,但是想想反正都要还人开锁,不如就这样好了,也就安静了。
但是无所谓了不代表可以纵容。展昭对“白玉堂”的个性算是了解了,桀骜不驯,虽然很知道分寸,但是说不准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为了避免问题,展昭谨慎地盯着“白玉堂”。
“喂,你干嘛?”“白玉堂”不怎么自在地坐得离展昭远了一点,被展昭这么盯着果然还是不习惯,好吧,他就是有点怕,感觉下一刻展昭就会对着自己进行说教了。
“你听好了。”展昭凑上前去,和“白玉堂”保持了一点距离——很好,不能再近了,再近一点白玉堂又得跑出来了。“白玉堂”松了口气——“玉堂也是,不准惹麻烦,调换了资料就出来,听到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白玉堂”连连点头,手指在展昭的脑门上戳了一下,“你们快去开那个什么会,包黑子带我去那里。”
说着“白玉堂”从旁边的透明的罐子里拿了一枚别针,三两下就把别针掰直了。
“你怎么也叫我包黑子啊,喂!给我尊敬一点啊。”包拯觉得自己在这间办公室里已经是生活在最底层了,注意到“白玉堂”已经打开门出去了,包拯连忙追了出去,免得“白玉堂”不认路跑到其他地方去了。
展昭和公孙策默默地想,这件事情交给他们真的能够顺利解决吗……很快开会的时间就到了,展昭和公孙策就算再担心也不得不去开会了。
最起码这次开会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把会议的时间拖得久一点,让白玉堂和包拯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找到那份地图。
显然“白玉堂”和包拯合作比想象得靠谱得多,包拯负责在门口帮“白玉堂”望风,并帮着稍微挡着“白玉堂”的动作。
现在这个时间段在上课,周围没什么人经过,“白玉堂”手上的动作非常流畅,别针只是在锁孔里挑弄了几下,包拯就听到了门锁撬开的声音。
这丫……要不是白玉堂家不缺钱,包拯都觉得他可以靠着这门手艺直接去发展副业了。
☆、第122章
锁撬开之后“白玉堂”就走了进去,刚刚合上门,“白玉堂”就摇头笑道,“知道了,让你出来。”
闭上眼睛,当白玉堂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两人已经完成了一次对调。白玉堂活动了一下手脚,每次和“白玉堂”发生对调之后他都会试着重新熟悉身体的掌控。
活动了一下手掌,白玉堂注意到指缝间还夹着极细的金属丝,好像是拿了刚才桌上的别针掰直了的。
说真的白玉堂还是觉得挺神奇的,就算实际上不是自己,就这样把门锁打开了的感觉还真是奇妙。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白玉堂快速地在崔教授的办公桌边翻找了起来。在整理的时候白玉堂唯一的感受就是,目前崔教授在自己心里唯一的优点就是——办公室比公孙策的干净多了。
干净多了,所以白玉堂翻找资料的速度也很快。但是没有找到,办公室里只有一个柜子放在旁边,是上了锁的。
白玉堂本来是想让“白玉堂”出来的,但是那家伙却不肯出来了,反而挑衅着让他自己来。
白玉堂又试着喊了他两次,结果白五爷还真的不肯出来了。所谓事不过三,白玉堂觉得没必要跟他太较真,否则肯定是自己伤身。
而且白玉堂对别针开锁也有点兴趣,刚才“白玉堂”开锁的动作和手感他都记在心里,干脆就用这个柜锁拿来练练手。
结果没倒腾两下,锁就开了。听到“咔哒”声的时候,白玉堂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这情况,实在是顺利地让白玉堂自己都震惊了。
原来开锁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白玉堂盯着锁盯了很久,最终还是打开了柜门。里面放的东西不多,有些还蒙了灰,白玉堂皱着眉在里面翻找了几下,很快就找到了夹在最旁边的那份文件袋。
白玉堂刚拿出那份文件袋,崔教授办公室里的电话就忽然响了起来。白玉堂的后背绷紧,转身盯着电话。
守在门外的包拯也听到了电话声,打开办公室的门探出头来,疑惑地看着他。“怎么回事?”
白玉堂也只是摇头。门开着,包拯担心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所以也进了办公室。电话铃声反反复复地响着,包拯和白玉堂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在死寂一片的办公室里,电话铃声不断回响,带着梦魇一样的回响。
响了好几声,白玉堂和包拯谁都没有上前接起电话。最后电话转向了留言模式——
“崔教授,你好,我是庞言。之前约好今天在学校见面的,我下午有点事情,所以可以把见面时间提前一会儿吗?一小时后在外面见面……”
听到庞言声音的那一刻,白玉堂和包拯都庆幸没有接起电话真的是太好了。而且也听到了两人见面的安排。
虽然公孙策还没有发来散会的提醒,包拯和白玉堂手上的动作都加快了,白玉堂打开了文件袋,把两份地图对调了。
白玉堂看着失而复得的地图,崔教授又在上面做了一些标记。白玉堂觉得不太放心,倒出里面其他的文件,想要看看崔教授究竟得知了什么。
包拯也担心崔教授会不会发现什么,也凑过去研究起来。两个人低头研究了好一会儿,最后的结果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崔教授因为太过执着于开封墓的发掘,直接认为这幅地图是开封墓其他密室的路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