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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帅大哥 (乐乐威斯)


  “您果然在呀,唉……少爷真是了解您,可那又何必呢……”丫鬟给顾依递上两卷书信,“少爷要您拆开来读,同意的话,就盖上手印回复。”
  顾依紧张地拿过那两卷信,丫鬟空着手后便拿出一小块砚,上面有稀释的红墨。
  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顾依迟疑了很久,不敢摊开书信,丫鬟没有催他,低着头一句话不说,端墨的手换到另一手,顾依不想累了人,就先开一封以红色皮筋绑着的信,信中字不多,用辞不深奥,为题三字——和离书,书信下方已有王药签字、盖章,还有手印,内容简洁表达和离意愿,以及唯一的协议,既是顾依的七个弟弟要归王家,从此将是王家子嗣的身份,与顾姓人再无瓜葛。
  黑色皮筋绑的另一封信一样很简洁,那是休书,王药一样已经签字盖章盖印,协议还是弟弟归王家。
  无论是和离还是休妻,顾依都落得一无所有。
  真正的一无所有。
  王药了解顾依,很了解,他知道顾依可以不要命,不能不要弟弟。
  何必这样残忍?
  “大公子,您再等几天,少爷也许……”
  顾依不等丫鬟说完,他把两封信卷在一起,收入怀中 ,掉头一跳,隐身在黑夜。
  和离书、休书,这时在顾依眼里没有不同,都是王药要和他恩断义绝的表示,他不同意,他都不签,可他知道死守在外不会让现况有改变,王药明知他的软肋,竟狠心抽了他肋,那已不是单纯的生气,而是心死后的惩处。
  生平第一次,顾依逃避惩处。
  ——只要不接受这个处分,就能和施罚者继续纠缠。
  顾依打这这主意,就这么耗吧,什么书都不签,弟弟依然归他,即便夫人的心暂时挽回不得,他还有权力去讨弟弟,到时夫人舍不得弟弟,也就舍不掉他。
  这主意糟糕,顾依知道,但他别无他法,只是他还有自知之明,他现在的情况没资格讨要弟弟,他没地方住,连饭钱都没有!
  必须去敦宗院,这是顾依能想到的最好去处,他本就非去不可,圣旨来的,可夜晚不方便去,还得等次日,在街上晃了很久,饥饿还是能忍,臀上许久未换药的情况就不太乐观,顾依已经痛得有些晕,他不自觉来到萧寅官舍。
  萧寅官舍没住别人,有个空房,顾依眼珠子一转,越墙跳进去,蹑手蹑脚到那空房。
  “噢!”一声野兽那样的嚎叫把顾依给吓住,那是萧寅的叫声,他怕是萧寅遇刺受伤,连忙赶去萧寅卧房,打远就见房中有灯火,里面有两三个人影,房外还有侍卫,顾依怕事情不简单,未免坏事,他就跳到房顶,揭瓦偷看,这一看就放心,原来房里的人是萧寅两位兄长,他们都在床边,一人坐、一人站。
  顾依所在的角度无法看到床内,但看摆放在床下的靴子,他认得是萧寅的,那床上人必是萧寅。
  “哥!轻点!”萧寅又叫,顾依大概能猜想是什么事。
  “哎……”站着的萧家大哥萧梓摇头,“爹太狠了,什么事不好好说,一罚就打一百板子,看这伤……还是叫大夫吧。”
  “不要!我才不要让别人碰我屁股!啊!疼啊!”
  看着是在给萧寅上药的二哥萧儒也叹气,“这时候你还怕羞?我和你大哥又不是大夫!”
  “别给我提大夫!晦气!”
  顾依在屋顶上按捺不住,他飞身落地,从开着的窗口闯进房,幸好萧家两位兄长不是胆小的人,没有吓得喊刺客,而是一认出他便淡定地点头问候,“殿帅,那么晚呀。”
  顾依向两人行礼,他见床上一阵乱动,马上抢上前,把正欲穿裤子下床的萧寅压回去,并把视线落在没来得及遮住的伤,情状不是特别严重。
  “拿冰块敷一晚上,明早再上药就可以了。”顾依对萧家兄长说。
  “哦——好,我去拿冰。”萧儒起身离去,萧梓看了看红着脸不动的三弟,若有所思点点头,跟着二弟出去,体贴地关窗关门。
  顾依远离床榻,不看萧寅,免得萧寅害臊。
  “怎么来啦?”萧寅问。
  “借住一晚。”
  “搬过来好啦。”
  “不用。”
  沉默维持了一盏茶,拿冰块的人还没回来。
  “王爷怎么会打你?”顾依打破沉寂。
  “因为你啊。”
  顾依皱眉,看向萧寅,那伤显得刺眼,许是在战场保护萧寅多年的习惯作祟,顾依见不得萧寅受伤。
  “我要娶你做正室。”萧寅咧嘴笑。
  顾依翻白眼,暗忖,王爷,打死你儿子好吗?
  

  ☆、后宫冤案

  前日一早,见长子和次子跪在房外,萧儒就知那老幺跑了。
  当了十几年闲散王爷,萧儒早已不似昔日统领大军时那么严格,听长子说弟弟确实跪了一宿,跪得膝盖都肿,还站不起来,萧儒旋即心疼,后悔昨夜没控制住脾气,他这儿子小小年纪就被皇上任命为将带兵打仗,一离家便是六年,曾经稚气的少年,长成高大威猛的武将,做父亲的除了自豪,更多还是怜惜。
  夫人几次责打儿子,萧儒都会舍不得,儿子年轻有为,暂时不肯娶妻,不是太说不过去的事,反正李家没催,李彦亦曾私下和萧儒说过,他闺女听说要嫁人,还撒娇不愿。
  于是萧儒对儿子不声不响就跑走没有动怒,反过来还劝夫人息怒,说等儿子回来,心情平静下来后再谈,萧儒已决定暂且不强迫儿子离开京城,他思索了一晚,顾依这个隐患,说到底只是个‘隐’患,顾依在皇宫当差都一阵子,要出事早已出事,他大概是杞人忧天。
  长子萧梓问昨晚弟弟究竟何事冲撞父亲?他想替父亲分忧,次子萧绸也表示会帮父亲说服弟弟,两兄长除了和爹一样宠弟弟,他们也很是了解弟弟吃软不吃硬的个性,只有做娘的嫌弃家里这些大男人太易心软,藤条已事先拿去泡水,说这回一定要抽到这崽子向爹认错为止!
  萧儒知夫人的藤条虽然不会打至重伤,但疼痛不会少,萧寅这么硬气一个人,每次挨打后也得缓一阵子才能落地站稳,偶尔血迹透出衣料,老父看着便揪心。
  “你们去和寅儿说,这几天别回家,省得挨你娘的打,顺便和他说,我逼他的事,作罢了吧!”萧儒悄悄这么叮嘱两子,两子就舒心地离去,萧儒万没料到,两子后来告诉他,萧寅告假一日,据他官署之人所言,他还借走赶路的马车,带着顾依一起上路。
  又是顾依。
  虽已说服自己是多虑,萧儒还是难免在意,更甚的是两子居然说弟弟和顾依结拜?
  即便不过分忧心顾依那可疑的长相,顾依的身份只是顾秦不受宠的庶子,要不是萧寅在军中一路提拔他,他怎么可能得到圣上恩赐官职?为人即使出生不贵,也得懂得饮水思源,萧寅是顾依的恩人,不报恩就罢了,怎么还好意思与恩人称兄道弟地占便宜?
  萧儒严厉告知长子和次子,萧家有头有脸,不容顾依高攀,两子听闻后面带难色,但都没有异议,朝中为官,这般收敛的性格才是最安全,萧儒觉得有两兄长为榜样,萧寅总有一天能学会。
  萧寅一日没回京,萧儒没有太担心,只是伤脑筋该如何要求儿子把和顾依结拜的事作罢?临睡前,他收到一故人来函,那故人是吕琛,从前两人在官场时有争执,然而用意都是为国家社稷,现下两人都不再活跃于朝堂,早就冰释前嫌,以兄弟相称。
  吕琛信中说萧寅刚和顾依一同来找,问起羊邢推人落河致死的成年旧案,原因不明,吕琛提醒萧儒,要萧儒避免和顾依扯上关系。
  这封信令萧儒大惊,他对这旧案很有印象,当时他在禁军任职,负责后宫护卫,吕琛查案时查出那个失踪妇女可能是宫女之后,曾向他询问,他亦认真查探,靠着画像,问出那妇女确实是宫女,而且是当时的皇后身边的侍女,查知此事后,萧儒就不再接着查,还回报吕琛说查无此人。
  为何这么做?因那阵子后宫发生一段先帝谕旨要严格保密的事。
  此前几年,因皇后长久没有怀孕,先帝已封贵妃之子为太子,没想到当年皇后竟然怀孕,由于皇后体弱,孕期间足不出宫殿,直到龙种降生,后宫就传出皇后是假怀孕,并找来民间婴儿冒充龙种,由于事情严重,先帝下秘旨彻查,并且没有公布皇后产子的事,皇后坚持孩子是龙种,先帝找来太医验明,结果孩子和先帝的血液无法融合。
  先帝体谅皇后求子心切,没有怪罪皇后,只下令杀掉孩子,皇后不从,誓言孩子确是龙种,是有奸人要篡夺后座,才会散播恶毒谣言,还设计颠覆验血成果。
  谣言已传,即使先帝此刻相信皇后,未来若证实传言属实,那如何是好?衡量轻重,先帝还是不能让孩子存活,不过先帝也是心软,不愿亲眼目睹孩子死在眼前,而是派人把孩子处置,没有要求验尸。
  奉命处置孩子的是当时的殿前都指挥使,这位指挥使领命后的当夜就失踪,至今沓无音讯,那孩子是死是活,亦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这整段事从此被禁止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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