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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帅大哥 (乐乐威斯)


  顾尔第一次听大人用句句祝福来贺他生辰之日,孩子没有经历过这些,收到王老爷和夫人给的红包时,竟哇哇大哭起来,顾依觉得有些难看,要拉弟弟来教训,却给王药阻止,只见王老爷从座位上站起,把顾尔搂到身前安慰,“哭什么呢,孩子啊,家里人疼你呀,你要开心嘛!”
  “我爹喜欢尔儿。”王药对顾依轻声说,“说他有做生意的天分,会和人讲价,药材好坏他还在学着辨认,采买其他东西,他一眼就能辨优劣,不似我,爹说生意交给我,会给我败光。”王药是带着笑意说的,隐约还有点自豪,像这弟弟真是他给生的。
  顾依站着观礼,王药坐椅子,但身子是倚着相公,手臂环绕相公的腰,一下拍、一下揉地,一旁婢女悄悄地笑说,少爷一下都不舍得放开大公子。
  “依儿。”王药不知不觉已学着娘亲的方式唤相公,“我问你个事,你要是不乐意,或拿不定主意,没关系,无须勉强。”
  顾依摸着王药头发,用手指梳理,王药戴着他第一次见的束发冠,铜制的,色泽不特别亮,质感看着很是古朴,那图腾像凤凰又像老鹰,他不是很懂,总之好看,与那黑底金丝的抹额相呼应,王药很少戴这些首饰,可见他很重视此时的场合。
  “你可愿意把弟弟们过继给我爹娘?”王药站起身,把顾依垂到脸旁的一束发勾到耳后,他用银制的发箍束起顾依两鬓的发,精致不失英气,头上的发冠是成套的,银器镶黑耀石,这不是王夫人送的,顾依觉得王夫人给的那些太华贵,他怕弄丢,坚持不戴,就要这款王药小时候戴过的头饰,他说黑耀石漂亮,像王药的眼睛,王药问他记不记得他俩第一次见面,他戴的就是这款,顾依说记得,于是王药就任他戴这平常人都买得起的普通物事。
  顾依先是发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嘴角微扬,但这笑包含苦涩。
  “他们从不知道有爹娘的感觉,我不敢给他们拿主意。”
  “谁说他们不知道?”王药扶着相公想要藏起来的脸,不顾有旁人观看,他把鼻子贴上去,香一口相公。
  “你就是他们知道的爹娘。”王药揉着相公腰腹,语气满满的是疼惜和宠腻,“你辛苦那么多年养大弟弟,弟弟们现在健健康康,你却周身病痛,我爹娘都说不舍得你再吃苦,你把弟弟交给他们,以后都不用担心弟弟们的出路,当然也不是强迫你,你若不愿意,我还是会在身边帮着你教育弟弟们成才,让他们以后都能独立生活。”
  “我哪儿会不愿意啊。”顾依还是面有难色地皱着眉头,“我就怕……他们的娘亲会来讨便宜。”
  王药这是第一次听顾依说起弟弟们的娘亲,他以为那些人把孩子抛弃后就失去联系,但听顾依这么说,似乎有内情。
  “我回京后,尔儿的娘找过我要银子,我给了两次。”顾依把声量压得很低,“叁儿的娘改嫁了,他丈夫找我谋个职,现在在萧寅官署里打杂,时不时也向我讨钱。”
  顾依接着再说,顾寺的娘至今还在琴楼,没有直接和顾依讨钱,可赌坊的人曾经很客气地来讨,拿着借据,担保人写的是顾依,顾武顾琉的娘原是离开顾府了的,可顾依接走弟弟之后,在顾府又见到了那女人,虽然没有机会交谈,但总觉得迟早会来讨要好处。
  听顾依娓娓道来,王药越听,脸色就越沉,揉着相公腰的手不自禁就捏着了相公耳根,“好哇你,藏那么多心事不跟我说?”
  一旁见少爷又发威的婢女们识相地退去,王夫人眼尖看见了,立即走过来挽着顾依带走,“来,你是大哥,让尔儿给你敬茶,这红包给他。”王夫人手快地把一个红包封塞到顾依手里。
  顾依不好回绝,顺着王夫人的指示,让弟弟给他行礼敬茶,给了红包再说些吉利话,顾尔已经不哭,但眼睛还肿,语带哽咽地对顾依说,他会用心学养家的本事,会照顾弟弟,不再让大哥为他们操心。
  “乖,尔儿乖。”顾依拍拍弟弟一天比一天宽的肩膀。
  饭菜这时都端上桌,一家人配合顾依的状况,用的是特别高的桌子,坐在高脚的凳子就和站着无异,顾依有些尴尬,但总比大家都站着陪他好,一顿饭后,顾依跟着王药回房,王药自从听了他说的弟弟们娘亲的事,就没再和他说话,显然是生气。
  顾依有自知之明,他拴好门,自己从盒子拿出家法,他饭前背的书,王药都很满意,没有罚他,这家法仍未有机会一展功能。
  “哥,对不起,我瞒了你那些事。”顾依双手捧着戒尺来到床前,王药正坐在床上解开外衣。
  王药哼鼻,他拿过戒尺,严厉地瞪着顾依。
  “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抓出顾依一只手,王药用尺往顾依掌心打。
  顾依咬着唇,不叫也不挣。
  “你要是再对我有所隐瞒,要嘛一辈子别给我知道,知道了,就别想着养好这些伤!”
  啪!戒尺重重打下,疼、羞、懊悔,在顾依心头交织,尺子再次打落时,他便难忍满腔委屈,放开声叫。
  听着不绝于耳的拍打和惨呼,偷偷跟着儿子儿婿到房外的王夫人摇头叹息,“我儿什么时候变成河东狮啦?”
  王药狠着心动手,“你前后给了那些讨钱的人多少银子?”戒尺照着刺目的红肿连续拍打,把受罚的人疼得缩脚趾。
  “我……不记得……”
  啪!无情的戒尺又打在刺痛的皮肤上,“疼!”顾依要缩回手,王药抓住他手腕。
  “钱是这么花的吗?给得不清不楚,那你这罚数我也不定了,打疼方休!”说着,王药的尺子又啪啪作响地落在顾依手心。
  “疼!疼!”顾依挨一下叫一下,王药觉得好气又好笑,顾殿帅挨七十廷杖、三十荆条都还能硬挺着跪谢圣恩,这会儿竟然把尊严投降于一把木尺?
  “你这身子什么时候是真的疼,我了如指掌!”王药每一下都不留情,一边说着一边揍,“汗都没出多少!别给你夫人我装疼!”
  忽地,顾依的手心在尺子扬起时冒出血点,这应该非常疼,可顾依不但没有叫,他还不动,只是急促地吸口气憋住。
  王药这下心疼了,立刻放下尺子,就近取来薄纱,压在那破裂处把血收干,他不怕承认错失,用平时对待乖巧相公的温柔语气说:“别怕,不是故意这么打你,我给你道歉,绝对不会再这么伤了你。”
  “没事……”顾依缓缓吐出憋住的那口气,“不疼。”
  顾依的‘不疼’,才真正让王药疼。
  训夫结束,王药悉心给顾依把伤处理,红肿的掌心触手热烫,王药决定取冰块来敷,他让顾依卧在床内,外出去取冰。
  王家庄有冰窖,能冷藏新鲜食材,培养寒冬发芽的珍贵药材,还有制作各种消暑冰品,顾家几个小公子第一次吃上酸酸甜甜的果味冰条时,那兴奋的模样是千金难买。
  回房途中,刚练完功的顾尔跑来,出了一身热乎乎的汗。
  “王大哥。”王药察觉弟弟们好像都不叫自己‘大嫂’了,然而态度比起以往的依赖多了份别的感觉,说话语气和跟他们大哥说话一样。
  “过几日是七弟八弟的生辰,但也是他们娘亲的忌日,大哥说他俩的娘是葬在城外,可我们都没出过城,只有大哥去拜祭过,今年我十五岁了,不是小孩子,我可以代替大哥去吗?”
  “你知道墓地在哪儿吗?”王药问。
  顾尔摇头,“我明日问大哥。”
  王药忽然有预感,顾依也许是骗弟弟的,他都没听顾依说过这事。
  “你大哥明天得卧床休息,我去问他,明天告诉你。”王药摸一摸弟弟泛红的脸,长肉了的脸蛋总算有些弹性,与刚离开顾府时比较好得太多。
  王药返回房间时 ,见顾依不声不响地趴卧,仔细观察,是睡着了。
  冰块隔着布敷在肿胀处还是把人疼醒,但意识模糊,幽幽叹声痛之后,便又沉沉睡去,还发出细微呼噜声。
  王药轻抚相公脸颊,心里思索,浅眠的相公是背书困的、挨打累的,还是……故意睡着不想回答疑问呢?
  无论如何,今晚还是不能再罚,王药把戒尺收好,吹熄烛火,解衣而卧。
  围绕着顾依的麻烦人物必须尽早撇个干净,要做到这点,就必须把顾依名正言顺娶进家门。
  王药暗暗定下决心,才合上眼帘。
  

  ☆、人有相似

  萧儒自从听夫人说顾依人有相似,便耿耿于怀,这事,他相信不止他夫人觉得,少数仍记得先皇年轻英姿的朝中老臣应该都这么想过,萧儒相信李彦也是其一,只是,这敏感的疑虑尚未有人敢直接透露。
  先皇英年早逝,晚年因勤政过劳,疾病缠身,禅位年幼太子数载后过世,先皇发病前偶有微服出巡、视察民情,还曾御驾亲征,君臣同心,这么回想,先皇在外留有血脉不是不可能,只是,更有可能的情况是后宫斗争造成的余孽。
  按顾依的年岁追溯,顾依出生那年,先帝的皇后诞下龙子,却不幸夭折,较后,皇后因族属犯罪遭废,今上的母妃获册封为皇后,萧儒越细想,越不敢想,那时揭发皇后族属有罪的人,可不就是顾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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