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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帅大哥 (乐乐威斯)


  “我得记住整本书吗?”顾依难掩内心惊恐地问顾叁。
  顾叁摇头,顾依顿放心,可顾叁接着就说:“王大哥说,大哥读一本书得至少背起三篇文章,要我先考大哥,王大哥回来再验收。”
  顾依张着嘴合不上,他得从这几本沉闷的书中背下九篇文章?
  “现在都下午了,王大哥差不多要回来,礼记是看不完的,大哥要是已经背下论语,那我给大哥从礼记里挑三篇容易些的来背。”
  顾依从震惊中回过神,把论语摊到面前翻开,临时抱佛脚地开始背,他哪儿有顾叁那么天才,读一遍就能记得?要是早知道需要背,他就不会检视弟弟一上午,还为了养力气练功而饭后睡了个午觉!
  “大哥,我念了哦,你记好……”
  顾依捂着三弟的嘴,“先别念,要不记混了,大哥先背这个。”
  顾叁轻轻抓下大哥的手,揉着大哥虎口说,“大哥不是记下了吗?不用复习了,背礼记吧,难一些噢。”
  顾依咬着唇都快求弟弟教教他速记法门了,忽地他听闻熟悉的马车轮轱辘声,没多久就有人开门欢迎少爷和二公子回家。
  “少爷,盒子重吗?替您拿吧?”
  “没关系,不重,就是把尺子而已。”
  听到王药这句话,顾依已经背不下去,敢情戒尺是定做好了,他不由自主勾了勾脚趾,还夹紧腿,他这几日已深深体会王药是如何精于发掘他身上所有脆弱的地方,那掌握穴位的能力更是精准如神,随便指头一捏一戳,就可以疼得他浑身一激灵。
  “叁儿,扶大哥回房。”顾依慌忙爬起身,顾叁立刻托着他下地,搀扶着往房间走。
  顾依其实能走路,但做戏得做全套。
  “王大哥!”见王药翩翩走来,顾叁欢快地叫了声,几兄弟看见王药而欢喜的程度,已经赶上他们见到大哥的时候。
  王药‘哎’地回了声,见顾依佝偻着背,脚站不稳,并未见担忧,而是疑惑地走来,拿起顾依手腕把脉,悠悠地说:“趴太久,脚麻了吗?没事啊。”
  顾依怔住,呃呃啊啊地说不出什么,这谎太难撒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脉!
  “你大哥怎么了?”王药转而问顾叁。
  顾叁天真答:“大哥吃了好多零嘴,可能肚子疼呀。”
  王药笑眯眯,从顾叁手里接过顾依,稳稳地扶着在身边,伸手抹一把顾依唇角内的花生粉,笑眯眯说:“胃口这么好呀,那一定没那么快饿,给我背书再擦身吧。”
  “呃……夫……哥……”顾依支吾拿不准哪个称呼较能把王药的心叫软。
  王药面不改色扶着顾依回房,并嘱咐弟弟们去酒楼接奶奶回家,奶奶在酒楼准备了好菜,要给顾尔补过生辰,弟弟们应声,旋即就扑腾散去。
  回到房中,顾依看王药拴上门,心都快提到喉咙。
  “哥。”膝盖酸软,顾依差点就要跪,他抓着王药衣角,战战兢兢地说:“我还没背好,明天再背好吗?”
  “怎么没背好?一天的干什么了?”王药托着勾在衣角的相公往房内走,洗手洗脸换了身衣,就把那搁在桌上的盒子打开,里头果然躺着紫红油亮的檀木戒尺,顾依瞄了眼,见尺的尾端竟然刻了个‘依’字。
  

  ☆、河东狮吼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
  王药手拿戒尺,一下接一下地拍打自己掌心,头也跟着顾依念诵的节奏点着晃着,他舒服地坐在太师椅,翘着脚,长长的衣摆撩起些许,露出脚掌和一截小腿,皮肤虽非常白晰,但并非光滑无瑕,可见深浅不一的许多刮伤和小印记,这是他经常上山采药累积的蚊虫蜇咬和不慎被带刺枝叶勾脚的伤。
  其中有道特别长的疤痕,在王药右脚掌,那是他身上受过最严重的一次伤,是在悬崖想拔一株给顾依治内伤的稀有灵芝时,脚踩进一个狭窄的坑洞,夹住了无法拔出,他为了自救,自己把脚骨打折,才得以脱身,养脚伤那阵子,顾依和萧寅在战场,回来时王药的脚已痊愈,顾依至今还不知道王药有过这伤。
  王药悠闲地摆动悬空的脚,他看了一天的诊,眼有些累,但不舍得合上眼皮,毕竟眼前光景太过美丽,他身型精壮的相公跪趴在床榻,上身伏卧在垫高的棉被。
  顾依一头浓密的长发只随意束起,黝黑青丝如瀑布般洒在他三角状的背部,掩住他后背仍有大片瘀紫的伤,发尾刚刚好垂至他后腰眼上,两圈腰窝若隐若现,腰窝以下就没有正常肤色,然而都已比三天前好得太多,至少不是一片模糊的腥色烂肉。
  皇上以荆代杖在顾依后腿打的那三十下,打得是不重,可还是轻微破了皮,现在一条条的痕已经结痂,在白晰的肤色衬托下特别显眼,并未肿起,看着就像画上去的,又像缎带,王药忽地兴起一想法,他要把纱布用药染红,以后就用红纱给顾依包扎,他想象着顾依强壮的大腿肌被红纱勒出凹凸的线条,那该是……多么好看。
  “……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顾依念诵的速度越来越慢,且中间停顿越多,王药一边听,一边思索该用什么草药的天然颜色来染纱?
  “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呃……主忠信……无……无……”
  “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王药把顾依念不下去的句子给补上,啪地一声,他的戒尺打在桌上,顾依给吓得浑身一下战栗。
  王药恶作剧得逞,扬起嘴角偷笑,而后就严肃地说道:“背得不错了,换一篇吧。”
  顾依吸鼻子、揉肚子,王药看看炭炉,炭还是红的,顾依又坐在不受风的床上,虽然衣不蔽体,但不至于着凉,然而他还是有些担心,就起身去撩一撩炭,让房间再暖一些。
  “念吧。”王药来到顾依身后,解开他发束,用桦木梳子给顾依梳头,顾依的头发天生又顺又滑,打仗那些年因为常常在沙漠驰骋而渐渐变得干燥粗糙,王药可舍不得那么好的发给如此破坏,于是每次给顾依熏疗时也会给他用上好松木提炼的油脂来擦发,这么维持一些时日,就把顾依天生丽质的美发给恢复,甚至比以往更漂亮,前几日他娘有幸窥见顾依散发,说惊为天人也不为过,昨日竟然给他递了一大盒子,里头琳琅满目都是束发冠,金的银的琥珀的,怎么富贵怎么来,娘亲说:“依儿好看,只有这些配得上。”
  依儿好看,别人配不上。
  王药满脑子是相公好看,得牢牢关在自己心房的心思,把相公的头梳过一遍又一遍。
  “夫人。”顾依仰脖子回头看,“我饿了,吃饭吧。”
  王药微笑,低头在相公唇尖啄一下,“背篇楚辞给我听听。”
  “我……”顾依又低下头,“不喜欢诗词……”他嗫嚅。
  “那中庸背几句来。”
  顾依捏着手指垂头不语。
  王药等了会儿,心里有数,他相公没有听话,这一整日的居然只背不完整的学而篇,三弟要是知道自家大哥这样的背书能力,还能把这大哥捧得似天神那样么?
  “你以往能背很多。”王药在顾依身边坐下,手指腹贴着顾依腿上红缎子那样的伤痕画。
  “兵书有趣些……”
  “你到了敦宗院,要是连论语也不会……”王药托起相公手掌,“得挨夫子打。”
  王药感觉相公身子僵硬了片刻,眼里还闪过一丝不安,不免心疼,他握着相公的手,揉着虎口劝:“我知道你不想去敦宗院,那里都是官宦子弟,个个骄横霸道,我也怕你去那里会给欺负,可这是圣旨,你不好好表现,指不定,会有人上表皇上罚得你太轻,我就是担心这一茬,才要你抓紧时间把该读的书都读了,以免给人为难。”
  “我懂。”顾依把身子挪近王药,埋入王药怀中。
  王药搂着相公,抚开相公长发,检查相公背部瘀伤。
  “背还疼得厉害?”
  顾依摇头。
  “膝盖好多了吧?”
  点头。
  “脚板沾地没那么难受了吧?”
  犹豫了会儿,顾依小声答:“有点儿难受。”
  “我先给你换药,再敷一会儿脚心,你趁这时间把礼记的中庸背一背,还有楚辞的离骚,我爱听,你背给我听。”王药说着就起身,把顾依摁趴在床,起身去准备伤药。
  “夫人,我明天给你背好吗?我想出去看弟弟练功。”
  王药动作滞了滞,拿布擦手,然后拿起已经放回盒子里的戒尺,走回到床边,他坐下,戒尺毫不客气地压在顾依腿上的一条缎带。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王药手起,迅雷不及掩耳地一落,啪!尺子着肉,清脆又响亮。
  “嘶!”顾依踢脚,王药的尺又压下去,他立刻僵住不动。
  王药拿起尺,深红色的旧伤周遭浮起了一层新染的淡粉。
  “背不背?”王药问。
  顾依长长一声哀嚎,“背,我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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