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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帅大哥 (乐乐威斯)


  “我说……”顾依刚开口,萧寅就啪地一下把掌心拍到顾依肿胀的膝盖。
  “呲!”顾依一声脏话差点出口,他推开萧寅的手,萧寅还无辜地朝他眨眼,问:“痛啊?”
  废话,顾依腹诽。
  “又是你自己说用药酒揉!”萧寅语气很是不快,“你这样子,烦死!我叫大夫来,放心,我会仔细交待,不让你夫人知道!”
  萧寅甩着袖子大步走出门,顾依叫不住,又一时起不来去追,待萧寅带上了门,他才扶着床沿起身,心想这样也好,反正萧寅已见到他伤,明天就会入宫找皇上说,那顾依的目的就达成,眼下没必要多逗留,还是走的好。
  顾依整理好衣装,推开一扇靠外墙的窗,见窗外没有人,便跳出窗,再跃过墙,从墙上落地的一瞬,伤处的痛和萧寅拍上去时没两样。
  顾依已经打好主意,他可以回宫,皇上口头让他放假,但他还没向任何人报备,依然可以如常当值,待萧寅见过皇上,皇上若召见他,他很快就能应诏。
  宫门就在不远处,顾依要避免被萧寅撞见,也要防备羊邢找他,于是他踏着屋顶走,因顺路,他经过自己官署,瞧见门外没人,不禁有些在意,门卫刘赞不是个会偷懒的人,且他今早出门时还特别交待,弟弟们已经搬走,王药也不回来,署里晚上没人,得看好门,免得有人因公事来找却扑空,顾业只是个仆人,不能管公务。
  顾依在屋顶停了停,他的思绪停留在顾业这个人,羊邢和顾业都是给顾秦做事的人,羊邢若来这里找他却没找到,顾业一定会追问缘由,顾业若要帮羊邢,或许会报出弟弟们的所在。
  羊邢如果上王家庄闹事,那就太对不起王药。
  顾依心思这么一转,就打消回宫的念头,决定还是留在官署,羊邢要来就来,在这地方,他能堂堂正正以上级的身份压住这恶人。
  顾依跳落房顶,刚好落在官舍后院,惊见一人趴在地上,衣衫破烂,他赶忙上前查看,见这人是刘赞,给打了个鼻青脸肿,幸好还有气,他费力地说:“殿帅……王大夫……被个人……抓进来了……”
  刘赞话音一落,那么刚好,羊邢尖厉的惨叫响起。
  顾依循声跑去,声音自官舍前厅传出来,厅门大开,羊邢喊人递刀。
  顾依除了在战场上就没有对人动过杀意,小时候的他觉得人是不容易杀,弱小的他杀不了人,且杀了好像也不能吃,他没见过厨房有在杀人取肉。等他大一些,他便察觉人有阶级之分,他见过有人围殴路边的乞丐,几日后那乞丐冻死在路边,他理解到无依靠的人是会被杀的,他便属于会被杀的那类人,而不是另外一类。
  直到上了沙场,学着别人杀人,顾依才知道任何人都可以杀人,任何人都可以被杀,杀还是不杀,那取决于敢不敢而已,而敢还是不敢,并不在于杀人的当下,而是杀了人之后,敢不敢去承担后果。
  顾依在军营开始读书,都是王药教他理解那些句中含义,他读过有趣的神话,也读严肃的国法,他很快就分得清,神话是假,国法是理,杀害自己国土家园里的任何一人,都是要接受律法的制裁,那制裁最严重的便是偿命。
  不法杀人是罪,这念头在顾依离开战场后就根深蒂固,他受天子封官赐赏,成了功臣,他体会到他终于不再是死了也无人过问的低贱之人,他必须珍惜这个得来不易的阶级,他不能被贬为一个罪人,他现在有家,他带着弟弟,他还有一位承诺要携手到老的挚爱,他不能失去这些。
  顾依不怕杀人,他怕失去。
  看着王药衣不蔽体对着门口,羊邢那禽兽提着刀柄,就要把刀尖刺入,顾依心下没有半点的犹豫,他脚一勾一踢,把一块鹌鹑蛋大小的石头踢出去,石头正中羊邢持刀的虎口,刀脱手,羊邢捂着不停往外冒血的眼转身。
  顾依跨进门,他面上没有多余表情,更不浪费唇舌,他手起刀落,佩刀锋利无比,轻易就把羊邢的手齐腕削掉。
  血溅出许多,顾依不避,他逼,一手一刀,一刀一手,先是手腕,然后手肘,接着肩膀。
  羊邢先是喊叫,后来就是恳求,最后没了声音,四肢皆给斩去的他躺在血泊抽搐,这前后只发生在很短的一个瞬间。
  制住王药的两个人本来提刀要救,可顾依出手残忍,他们反应过来不是顾依对手,眼下该做的是跑。
  顾依砍完了羊邢就回身去扶王药,见有两人趁机跑,就扬手一挥,刀飞出,刺入跑在后面那人的后背,刀直没至柄,半截从那人心口穿出,那人被带得往前冲,刀尖便刺进跑在前面的人的后腰,正中人体命门穴。
  刀穿心的人当即毙命,命门穿孔的人趴在地上爬不动,羊邢则口吐白沫翻白眼。
  顾依没有多看这些将死之人多一眼,他把王药的衣服穿好,梳理王药凌乱的头发,抹去王药额头的血,他紧抿的唇颤抖,他杀人不眨眼,却在面对王药时恐惧不已。
  “对不起……王药……你……原谅我……”他好不容易从干渴的喉咙挤出这些话。
  “说什么傻话?”王药捧着顾依面颊,仔仔细细地摩挲面庞的棱角。
  “我……我不该离开你……”顾依眼眶发热,视线模糊,他擦眼,意外地发现眼里是泪,浑身是伤的时候他都没有哭过,现在,他居然心疼得哭。
  “你要我原谅你吗?”王药问。
  顾依只重复着说对不起。
  王药垂下手,看向已经没有动静的羊邢,还有那另外两人。
  “你要告诉所有人,这些人是我杀的。”王药把手放到顾依胸前,轻轻地,扬起嘴角微笑。
  “你听话,我就原谅你。”
  

  ☆、公事公办

  京城知府李彦,是曾和萧寅的爹萧儒一齐在边境抗西夏的战友,李家与萧家是世交,事实上,李彦最宝贝的幼女还未出生时,就已和萧儒有指腹为婚的约定,若生的是女儿,便许配给萧寅为妻。
  如今李彦的这位掌上明珠李霜桐已是及笄之年,这也便是萧家夫人急着要萧寅赶紧定下心成家的原因,要是再拖,就误了李家闺女的宝贵年华。
  萧寅在朝堂当然是见过李彦,李彦这人和他爹一样,虽打过仗,却一身文人气息,言行举止儒雅,在朝堂进言时可看出是个明理的人,然而萧寅听说他在审案时是完全两个样儿,明镜高悬、执法严明。
  于是当他追来顾依官舍,听见王药说要替顾依顶罪,他就觉得不行,意思不是这法子不好,而是一定穿帮。
  “这个没死吧?”萧寅翻起那个给刀刺穿背的人,那人口吐鲜血着说‘救命’,但看那流血的量,若不及时救就会断气。
  萧寅出现的时候,顾依就把王药档在身后,萧寅望顾依,无奈叹口气。
  “我们仨都是在同一个军营里待过六年,你俩别因为我一人单着就孤立我,拿我当个坏人防!”萧寅说着就走近顾依,顾依直直盯着他,不带眨眼。
  萧寅停步在一个适当的对话距离之外,他不想被顾依满身的杀气给刺得心寒,他双手垂着,表示没带兵刃,说道:“我在你官署门外抓回来一个人,他说他是你管家,我看他偷偷摸摸地也不放心,已经打晕了关在柴房,我虽然不能肯定,但要是那人看见了刚才的经过,我劝你夫人还是打消隐瞒实情的念头,李彦不是草包,顾依,你知道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王药在顾依身后碎碎念着。
  萧寅翻白眼,回道:“我可以给你保证,你要是妄想送钱去官府了事,推磨的就不是鬼,是你的好相公。”
  “你……”王药正要回嘴,顾依就拽了下他手腕制止,还对他说:“那人没死,去救。”
  “人是我杀的,我就要他死,救来做什么?”
  “你学医难道是见死不救?”
  “我学医只是为了救你。”
  “呀。”萧寅扶着额头,“你俩,觉得现在是时候打情骂俏?”
  “这件事你不要管,掉头走吧。”顾依这话实实在在撩起了萧寅胸中那一点星火。
  “顾依!你他妈的是不是非要老子给你烧菜做饭,端茶递水,铺床洗衣服,才肯当老子是兄弟!”
  顾依认识萧寅的时日比王药少了几年,但是打仗时有更多时候是和萧寅出生入死,王药则在营里等他归来,萧寅个性豪迈,嗓门向来就大,阵上杀敌喊冲喊杀的时候,只要是他带头,士气就能大振,这一点顾依较他逊色,他俩领着的军中有那样的说法——顾帅出阵,百里取敌将头颅;萧帅出阵,敌将不战自退百里。
  这么能吼人的萧寅,却从来没吼过顾依,即便初相识,顾依只是个辎重兵,萧寅已是将领,顾依还记得那初次见面的场景,他夜半练功,萧寅提着一酒壶和一烤羊腿,毫无架子地蹲在一边说,兄弟,真好刀法,能不能教我?我请你吃酒。
  回顾从军的几年,要不是萧寅赏识,顾依怎么可能有机会在前线立功?军中六年,王药赋予顾依心灵和生理上的支持,萧寅则像一根绳索,不动声色地带着顾依一步步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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