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医生没想到兰夫人会以父亲同样的方式死去。
车窗外飞速流逝的绿影模糊了森林的边际,路途的尽头是一座寂静的墓园,一颗四季常青的柏树犹如一名坚定地士兵般伫立在她的墓碑旁,除此之外,石碑上连该有姓名都不曾存在,最为遗憾的是,谁也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时间长了,或许连她自己也忘了。
医生眼中惘惘,一阵清风摇动着叶片的影子投在冰冷的石块上,他淡淡地说道:“你自由了。”
仿佛是诅咒被解除了,悬在游丝上的阿拉克涅化作了天上的星辰,她的手足在风中舒展开来,被蛛网束缚的灵魂由此得到释放。
“他一直知道。”医生对故人如是说道,对于亡者一生的执着与恋慕,医生与其父亲从来不曾轻视,他俯身将手中那束白玫瑰放在修剪平整的草坪上,他敛目屈膝,正对着墓碑的姿势像是代替他的父亲一般向那名优雅的女士还礼:“你也足以与之相配。”
医生想起第一次看见她的情景,她身着一身深紫的薄纱裙,窈窕婉约的身体在长裙之中若隐若现,她将自己从那所学校接了出来,他们回到父亲的房子里,她笑着向他讨要父亲珍爱的一艘金色帆船,塞壬一般糜艳的笑容在她的脸庞绽开,不得不承认,她是美好的。
陶汛站在医生身旁,他注视着那块空白的墓碑,这是生命终结之后会出现的东西,那里埋藏的是谁他无从得知,而那束盛放的玫瑰散发出的香气让他想起了过去曾经见过的那个女人。
墓碑是沉甸甸的黑色,昔日俏丽的容颜只剩下一团焦化的灰烬。
陶汛似乎能感知到医生的漠然与安静,他凝滞的眼神在很长一段时间过后都没有改变过。
直到骤然间大雨落下,他们才回到车里。
分明是晴朗的天色,暴雨却无端从青蓝的云朵里倾倒下来,车窗被水滴笼罩,仿佛一层驱之不散的雾气将他们隔绝在这个逼仄空间里,医生将车停在林间大道的一侧,清晰又密集的雨声像是敲打在陶汛的耳膜上,沉闷的水汽足以让人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陶汛偏头望着驾驶座上的医生,他尖锐的眼角已然现显出一道化不开的阴郁。陶汛担心地握住医生的指节,用他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脸颊,粗糙的茧痕陷在了陶汛的唇珠上。
陶汛蹭了蹭医生的手掌,温软地笑着问他:“你想要我吗?”
医生的睫羽稍顿,他摩挲着指缝间的光滑皮肤,好像陶汛暖热的体温将他浸泡在冥河中的心脏带回了人间。
医生将陶汛抱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掀开陶汛的衣服,亲吻着陶汛的心口,沉声回应:“无时不刻。”
第十七章
医生俯身闻着陶汛身上的干净的味道,一手探进他浑圆的臀瓣里将内裤剥下,被肉体温暖过的手指毫无预兆地捅进陶汛微狭的肉缝里。
陶汛看着医生从他身体里勾出的透明汁液,有些紧张地夹着双腿,燃烧的情欲像是融化岩浆,一点点灌进他酸疼的骨缝里,他的喉管中发出细微的喘,却很快被外面混乱雨声掩盖。
道路两侧伸展出浓密的叶片像一层朦胧的绿藻漂浮在空气中,夏雨并未停歇,他们仿佛是一座留在水中的孤岛,云层中投下的阳光被紧闭的车窗分割开来,大片的金色成块地映在陶汛瓷白的胸口上。
医生舔吮着陶汛通红的唇瓣,五指大力地揉搓着他颤抖的乳头,在犬齿勾住他的舌尖后猛地冲了进去,陶汛的呻吟像是渗进了潮湿的水雾,又慢慢地被医生一贯到底的力度撞散,他不成调的呜咽回荡在温度骤升车厢内。医生掠夺了陶汛的呼吸,单手握住陶汛纤细的腰肢,一下一下向前推,陶汛清瘦的身体像一只白羽雏鸟,陷落在医生交汇虬结的盘根里,他们相接的淫秘之地被黑硬的毛发掩埋,陶汛深红的嫩肉被宽大的肉棱翻扯出来,湿漉漉地暴露在空气中,不到一瞬又被挤压进去,顺着茎身乖巧地吞咬起来。
蜷曲的叶影在陶汛的皮肤上浮动,阴翳的叶脉刚好接近他肿胀的乳粒,如同开出的一朵小巧的榴花,半遮不遮地躲在他卷起的衣服里,任由医生肆意采撷。
陶汛被抽插的泪眼朦胧,他的身体随着医生的凶猛地撞击而颠簸起伏,他的双臂被牢牢圈住放在松软的腹部,他好像能从被撑起的肚皮上感知医生冠顶的形状。
“唔——”陶汛的嗓子黏糊糊的,咽喉中像是被封上了一层新鲜的树脂,他双目失焦地望着医生,忽然垂首用唇瓣勾起医生垂落在额角的一缕碎发,他启唇舔了一下医生鬓角鼓动的青筋,又无意识地含着那块皮肤,将舌头探进医生的耳廓。
在那之后,医生突然将自己全部抽了出来,大量浓稠的粘液从肉茎上垂落,陶汛底下被撑出了一个圆环的肉洞微微地抽搐着,医生猛地起身把陶汛掼在仪表盘上,喉间发出着野兽般的低吼,医生固定住陶汛的头颅,让他自上而下地看着,粗大的阴茎是如何在他的阴唇上滑动,然后再全部猛操进去。
陶汛睁大眼睛,张着嘴却无法发出声音,他第一次见医生失控的样子,医生伏起的身体就像一座黑沉的山峰,铁钳一样的手握住他像要合拢的腿根,好像再也不用收敛或是控制力道,医生以一种可怖的幅度,狠狠地捅进陶汛泥泞的洞穴。
陶汛弓起腰背,细白的五指拍打在车窗上留下一个清晰湿润的掌印,他潮红的皮肉像搁浅的鱼一样弹跳起来,陶汛不知道这样窒息的蹂躏持续了多久,他被撑到极限的肉体依然跟着医生的动作晃动,松软的穴道在承受操弄的过程中完全麻木了,陶汛小声哽咽,收缩的穴道却不由自主地勒着医生沉甸甸的阴茎,他的嘴里不时发出一两个没有意义的音节。
医生换了一个角度,又急又重地剐动着,陶汛前面未经抚慰的阴茎一下射在了医生的小腹上,他被高潮折磨的浑噩昏沉,哭泣的样子又艳丽非常,被迫抬起腰部让医生更容易用力往深处插,陶汛艰难地呼吸着逐渐稀薄的空气,歪斜的头颅抵在方向盘上,争先涌出泪水顺着眼角没入细软的头发,“我……太深了……”
陶汛的下半身几乎悬空了,折起的腿弯虚软地搭在椅背上,医生的两只手掌几乎将陶汛的脊背包裹起来,他粗野地搅动陶汛的内里,故意发出响亮的水声,醇厚的嗓音想被风沙磨损过一样嘶哑:“我在你里面。”
医生舔舐着陶汛满布红潮的脖子,像吃掉刀尖上的果酱,他看着他的蝴蝶失神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一只痉挛的膝盖顶在他的肩侧,医生启唇亲吻陶汛酥软的骨骼,更为猛烈地撞击着那块潮乎乎的软肉,他高挺的鼻尖抵在陶汛抽动的腹部上轻嗅,仿佛巡视着自己的领地雄兽,贴在陶汛的耳边说道:“全部吞下去。”
雨水终将森林洗净,清新温暖的泥土气味驱散了车子里腥膻浑浊的空气,移动的车轮碾过零落的松叶,一路迎着雨后的天光向前开去。
即使在回家的路途上,医生的手仍然时不时地探进陶汛的阴阜内里,按压着那枚敏感的肉核,医生看着陶汛条件反射地夹紧双腿,继而裹住两瓣红肿的肉唇,再伸出手指泡在陶汛灌满精液的穴道中。
医生的性器一直都处在半硬的状态,他只射过一次,所以在回到房子里后,他继续将陶汛压在浴池的边缘操。
陶汛抱着医生的脖颈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池子里温热的水流顺着医生抽插的动作一点点渗进内腔,医生的动作不像在车里那样狠戾猛烈,竖起的腰背挺动的又慢又深,每当陶汛哭的抽噎一下,身下湿滑的肉道就夹着医生的阴茎不自觉地绞紧一分,医生为此操的更为用力,如此恶性循环,难有休止。
陶汛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他肉粉的性器伏在稀疏的毛发间,摇晃的身体就像一块吸饱了水份的海绵,软塌塌地歪在医生的臂弯里,他涣散的意识只能感受到那根狰狞滚烫的东西在身体里不停地进出。
“停下来……”陶汛的手无力地拍在医生的肩膀上,被撑到极限的内壁让他已经快要分不清快感与痛觉,连绵不断的欲望像刻骨的毒药一样麻痹了他所有的神经。眼前出现昏暗的阴影与奇怪的光斑,它们交错在一起,无尽地扩散开来。
医生抚摸着陶汛哭红的脸颊,在他小巧的鼻头上轻轻一吻,陶汛难耐地哭声像是一条柔韧的细线,丝缕缠绵地勒住他的心脏,医生用唇舌去触碰陶汛的手腕内测,一路绵延至圆润下颚,他低声哄着怀中的宝贝:“再等等。”
医生并没有因此停顿下来,他将剩下的半截阴茎又插了进去,陶汛的脊椎像是彻底融化了,浮出水面的双足抵着医生的腰腹歪倒在两边,这样完全打开的姿势使得陶汛肿胀堆叠的穴肉迎合着医生的阴茎往里捅的很深。
直到浴池内第三次完成过滤换水,医生才抵着陶汛滚烫的穴肉释放出来,他在水中抚摸着陶汛微微隆起的小腹,尽是指痕与淤青的双腿连合拢的力气都没有。医生堵住了陶汛的穴口,在很长一段时间过后,精液完全被陶汛吸收浸润,医生才抽离出去。可陶汛战栗的身体好像一直未能得到平复,他的眼睛里又流出大颗的泪珠,乳晕上的咬伤被热水泡的肿大泛白,陶汛不想穿上衣服,只抽泣着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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