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苗嘉楌捂住嗡嗡叫的脑袋,陆泽义送上药和水,问他下次还喝不喝。
“不喝了,打死我也不喝了。”苗嘉楌吞下药片,惨叫连连。
吃完药感觉没那么难受,苗嘉楌想起了什么。
“对了,有些选手不是搬走了吗,我是不是该去问问有没有空床位?毕竟我们睡一张床,不太方便。”
还有赖在这里挺不好意思的,他这么想着。
陆泽义从笔记本电脑后面抬起头,沉默了一会儿:“不用搬。过几天我要去英国八、九天,这里你一个人使用。”
“哦……”比起继续反驳,苗嘉楌想的是他竟要离开。
是想拉开距离,但没想是那么远。
“节目组和酒店我都说好了,你找我直接用房间里的电话打我手机,”陆泽义交待,“每天吃饭时间我都会打过来确认你有没有按时回来吃饭,别耍小聪明。”
“你才是,要记得练歌!”
第11章
自陆泽义离开后每天都在下雨,苗嘉楌一半时间都跟陶墨林泡在一起。陶墨林的性格很好,几乎与所有选手都维持好友的关系,也给苗嘉楌介绍了其中特别有才华的几位。
他平时只跟陆泽义混着一起,没什么认识别人的机会——而且因为之前的小插曲,很多选手都躲着他。
“这位是张诺雅,”陶墨林介绍身边那位扎着马尾,身穿黑色背心和迷彩热裤的长腿小妮子,“唱通俗很棒,不过唱摇滚更厉害。”
张诺雅笑着捶了陶墨林一下:“把我的底牌都告诉对手了是想怎样?”
陶墨林笑答:“因为对你有信心嘛。”
苗嘉楌认得她,也记得她良好的声线和大气的舞台魅力。张诺雅大大咧咧的性格和他很像,苗嘉楌很快就跟她混熟了。
苗嘉楌的另一部分时间耗在录音棚里。周廷和梁雨琳对歌曲的把握可算出神入化,苗嘉楌自认从宋予儒那里学到了一点编曲,但摆在他俩面前连小手指的指甲盖都算不上。如果宋予儒也在就好了,他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每到用餐时间陆泽义跟约定的一样会打电话查岗,但事实上苗嘉楌会提前十分钟等候。与其说已经养成了规范的用餐,不如说是等他电话更为准确。
因为时差关系,苗嘉楌的午餐时间陆泽义往往刚刚起床,他总是能听见对方带着浓浓起床音的问候:“嗨,吃什么呢?”
苗嘉楌吸吮筷尖上的酱汁,回答:“今天是古老肉、红烧牛腩还有一个空心菜,好吃。”
“中餐啊……”陆泽义叹息了一声,“我也想吃。”
苗嘉楌顿时想到英国的传统料理就乐个不停。
听见他的笑声,陆泽义有些暧昧地低低说了一句:“好想舔一下。”
握住电话的苗嘉楌夹起一块好大的古老肉,凑到电话前:“来,给你闻一闻。”
陆泽义在电话那头轻笑:“笨蛋吗你是?”
“嘿,有肉吃就是老大,”苗嘉楌嚼着肉,安慰他,“反正没几天就回来了,回来请你吃肉。”
“好啊。”陆泽义心情不错地一口答应。
气象专家说今年的天气反常,本应干燥的当季却是阴雨连连。
尽管使用了酒店的烘干机,但苗嘉楌还是觉得自己的内裤潮潮的。晚上洗完澡,穿着没有干透的内裤苗嘉楌怎么都不舒坦。可他的内裤全洗了,又没得换。对着洗手间里被自己挂得像联合国彩旗一样的众多内裤唉声叹气之时,苗嘉楌突然鬼使神差地想到,他可以拿陆泽义的内裤穿呀!穿完洗掉不就行了?
在衣橱里没有花费多少力气他就找到了陆泽义放内裤的地方,他随手拿了一条浅蓝色格子的内裤穿上。恩,稍微有点偏大,不过总算干燥清爽,比自己的好。
苗嘉楌躺到床上,盖好被子。
床上只有一个人,但他还是习惯性地睡在左半边。说实在的陆泽义睡相并不好,第一晚跟他睡一起的时候他们还在吵架中,睡着的苗嘉楌莫名其妙挨了几下打,还以为是他是故意报复自己,苗嘉楌气势汹汹地从床上坐起打开灯,看见的却是他熟睡的脸。后来苗嘉楌学聪明了,他用一个枕头挡在两人中间,只要陆泽义抱住那个枕头,他就能一夜好眠。
陆泽义抱枕头睡觉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右半边已经空了好多天了,说不想他是骗人的。空气中弥漫起了寂寞的味道,苗嘉楌熟门熟路地把陆泽义的枕头竖放,接着塞进棉被——这几天他都这么干。
希望明天别下雨了吧,不然不仅他的内裤不会干,把陆泽义的内裤洗了也不会干。哦对了,说起来他的内裤穿起来真不错,下次问问他是哪里买的。
然后苗嘉楌就合上眼睛睡觉了,睡得迷迷糊糊之时,他听见房门被打开了。疲惫的他睁不开眼,但他就是知道陆泽义回来了。感觉到陆泽义在换衣服,陆泽义走进浴室洗澡,陆泽义掀开被子钻进被窝。
苗嘉楌的意识好像清醒了一些,他似乎有件事要告诉陆泽义。于是他抱住陆泽义的胳膊,凑上头轻声说:“陆泽义,我穿了你的内裤,你不介意吧?”
陆泽义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把被子一把掀开。
苗嘉楌睡觉只穿内裤和小背心,背心在睡眠的过程中向上卷起,露出了肚脐。感觉陆泽义的视线正在打量自己,他不但没觉得别扭,身体反而热了起来。
陆泽义把头凑到他的腿间,像是在确认内裤,又像是在看其他东西。
“是不是有点大,能看见里面。”
陆泽义温柔地说着,拇指轻松地伸进裤沿。
手指挑起内裤,顺着边沿揉按苗嘉楌的大腿根部。苗嘉楌把腿张开,由他动作。温热的双手伸入裤内,手掌来回抚摸他的两边胯骨。
虽然没有直接被触碰,但苗嘉楌腿间的小兄弟渐渐挺立起来。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体的下半部分,内裤的两边被高高吊起,中间则被布料被顶成一个小帐篷。那里是浑身欲望的集中点,但可怜兮兮的无人触摸。苗嘉楌想伸手去抚慰,却被陆泽义抢先。陆泽义的手掌隔着内裤包裹住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
接着陆泽义又躺到他边上,凑在他耳边问:“舒服吗?”
内裤的布料是麻棉的,干燥中又带有一丝粗糙质感。
苗嘉楌小鸡啄米一般猛点头,身体向他的怀里靠近。他主动去吻陆泽义的下巴,然后又亲舔他的嘴唇。陆泽义小心地回吻他,整个人都覆在他的身上。
好舒服,但也好热。
无法呼吸的苗嘉楌推开他,陆泽义松开他的嘴,吻继而落到他的脖子上。身上的小背心被撩起,随后他的胸前、肚皮和小腹全被吻了一遍。
手上的抚摸也在持续,用布料的摩挲比直接触碰更加曼妙,无法忍耐的苗嘉楌发出了轻哼。
“是我的内裤让你这么舒服吗?”陆泽义一边问,一边增加手里的力道和频率。
苗嘉楌随着他的动作稍稍扭动腰部:“嗯……嗯……舒服……”
陆泽义的指尖隔着内裤拨弄了一下那处的顶端,又爽又刺激的感觉让苗嘉楌尖叫了一声。
“我、我想射了。”苗嘉楌投降。
陆泽义又凑到他的耳边,舔弄他的耳垂:“你想我怎么做?”
“快一点、再快一点、弄我……”苗嘉楌几乎是喘息着说出这几个字。
陆泽义没有为难他,也没有捉弄他,他隔着内裤握住苗嘉楌的肉物前后揉搓,炙热的手心加速运动,拇指还时不时去刺激他尿尿的小孔。
性感又低沉嗓音问他:“想射在哪里?要不要射在我的内裤里?”
耳朵也突然变得非常敏感,只要听见陆泽义说话,仿佛就有麻麻的电流逗弄他的身体。临近顶点的苗嘉楌腰部不断晃动,他又喘又哼地回:“嗯……我要、要射在你的、内裤里……”
说着,他抓住陆泽义的衣服,使劲抱他吻他,这次即使是觉得热烘烘也没放开手。没一会儿,在与陆泽义互相拥吻的过程中,他在陆泽义的内裤里射出了白色浓浊的液体。
接着他好像又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正迷糊的苗嘉楌随手摸摸身旁的枕头,猛地吓清醒了。
哪有陆泽义的身影,昨晚根本就是他做的一场春梦!做做正常的春梦就算了,为什么他会梦到自己的对象是陆泽义!不仅仅是陆泽义,他还梦到自己对着陆泽义又亲又舔的发春啊!
不不不这不是春梦!明明就是噩梦!好可怕啦鬼上身啊!
他猛捶被子好几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他冷静下来,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去把该死的内裤脱掉,他宁愿穿自己潮湿的内裤也再也不碰陆泽义的内裤了!
看着始作俑者的格子内裤,苗嘉楌犹豫了一下是洗掉还是索性毁尸灭迹。思考过后,他还是决定清洗。触碰到湿漉漉又沉甸甸的内裤,正嘀咕居然还射了不少时,昨晚的梦境又在脑海里闪现,偏偏他还记得所有的细节。
救!命!啊!
苗嘉楌真的被吓坏了,他几乎一刻不停的练歌或是跟陶墨林他们在一起,即使每天还是会按时跟陆泽义通话,但内容总是嗯嗯啊啊为主的敷衍。他甚至觉得只要陆泽义开口说话,电话的听筒就是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