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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牙时写的歌 (小圆鼻子)


  到了录制现场,制作组宣布了一条附加规则:进入二十强后的每次淘汰赛,将以选手本场得分与之前所有得分之和为晋级标准。也就是说,他们每次表现都不能怠慢,因为会直接影响到最后总决赛的成绩。
  苗嘉楌所在的第一组在合唱以及单独表演完成后由评委打分,主持人获得每位的分数卡片后,当即宣布总分最低的苏漓被淘汰。红了眼圈的苏漓与其他四人一一拥抱后走下舞台。
  伤感的时刻之后,主持人宣布总分第三的赵洋与第二的龙安菱成功晋级,剩下的苗嘉楌和孙佑祥其中一人的总分第一,另一人则将被遗憾淘汰。
  声音高昂的主持人介绍起节目组的新花招:“请两位选手走上PK的舞台,得分较低那位站立的舞台将会下降。”
  此刻台下观看的陆泽义暗骂了一句:“真恶趣味。”
  孙佑祥已经迈开了脚步,苗嘉楌却怔怔地站在原地。
  事实上,从听见赵洋获得第三的时候起他就呆住了。
  注意到苗嘉楌的怪异,主持人认为因为是他过于紧张,于是按住了话筒小声提醒:“苗嘉楌,苗嘉楌,别害怕,上去吧。”
  苗嘉楌僵硬地点头,踏上PK舞台的台阶。另一边孙佑祥已然笔挺地站好,微笑地看向下方。主持人问他现在有何感想,孙佑祥和气地说走到如今已经很满足,随遇而安。
  “苗嘉楌呢,现在是不是特别紧张?”
  “我……”
  举着话筒的苗嘉楌眼神下垂,他咬住嘴唇,愁眉苦脸地说不出一句话。
  陆泽义看着他,明白与其说他此刻正在紧张,不如说是难过更为确切。
  “看来是非常紧张了,”见他不说话,主持人打起圆场,“那我们公布结果吧,请大家看向舞台,哪一位会成功晋级十二强呢?”
  主持人的语音刚落,现场只剩下两束刺眼的灯光打照在PK舞台上的两人身上。苗嘉楌下垂着的视线抬起,眼前一片漆黑的观众席不久前正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
  然而他和孙佑祥之间将有一人再也没有机会听见这样的欢呼。
  不认为是自己,但又害怕是孙佑祥。他等待这样的机会已经等了三十年,他踏上这个舞台比其他选手耗费了更多年华。
  赢的人是小组第一,输的人离开比赛,天差地别的结果。
  在主持人喊起倒计时的过程中,苗嘉楌突然感到自己的无比渺小,无能为力的无奈感充斥全身。
  三、二、一。
  他所站立的舞台一动不动,孙佑祥缓缓下降。苗嘉楌转过头,看见下降中的孙佑祥脸挂笑容向观众挥手告别,注意到他的视线,孙佑祥还向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苗嘉楌的鼻子很酸。
  观众的尖叫声充满全场,主持人鼓掌恭喜苗嘉楌以本组获得总分第一的好成绩进入十二强。拿着扩音器的总导演出场,并宣布第二组的比赛开始。
  回到后台的苗嘉楌被祝贺、被鼓掌、被拥抱,他敷衍地应付,伸着脖子想去找孙佑祥的身影,却从工作人员的三言两语之间获知,孙佑祥已经离开了。
  第四组出场的陶墨林也高兴地过来来恭喜他,他们拥抱时苗嘉楌身体僵僵的。
  并没有什么胜利的激动感,反而有种奇怪的内疚和自责。
  陶墨林继续去彩排,陆泽义出现在他的眼前。
  下一组就是陆泽义出场,他应该在做最后的准备才对。
  不知为何苗嘉楌的眼泪瞬间涌上,陆泽义把他拉到灰暗的角落,横着右手捂住他的双眼。
  周围很嘈杂,有工作人员大声的交谈,有舞台上竭尽全力的演唱,有各种乐器的伴奏旋律,但此刻陆泽义的世界里只有苗嘉楌低低的哭泣声。
  大概他是唯一一个晋级比淘汰者哭得更厉害的选手。
  让他哭了几分钟,感觉手心湿透的陆泽义问道:“要不要先回去,我把司机叫过来。”
  苗嘉楌吸吸鼻子摇摇头,声音带着哽咽,哭势已经减弱:“不回去,我还要看你和陶墨林晋级。”
  “行,那别哭了,”陆泽义压低声音,半开玩笑,“我的西装会脏。”
  苗嘉楌收住眼泪,把几乎是压在他身上的陆泽义推开,然后撩起身上的T恤,一边露出肚皮一边擦泪水。
  “不哭了,我就随便抒发抒发,赢了高兴呗,”鼻尖通红的苗嘉楌逞强地说,“你快去彩排,万一输了别怪我。”
  “要哭回去再哭。”陆泽义情不自禁地拧了一下他苦巴巴的脸。
  “说了不哭了,滚去排练啦。”苗嘉楌用力做了一个鬼脸,把他赶走。
  ——————
  陆泽义为什么不亲他一下呢,作者陷入深深的苦思
  当然了,陆泽义的发挥完全用不着他操心,一张帅气的脸一套高定西装一把大提琴一副让人着迷的好嗓子,加上毫不掩饰的身份背景以及谦逊有礼的性格,不仅在组内获得第一,总得分比苗嘉楌还高出零点两分。
  陶墨林的表演一如既往优秀,完美的唱功得到评委老师的一致好评,不过上次得分略低的他这次总分排到了小组第二。
  三人无惊无险地进入全国十二强。
  又有几个选手过来邀请苗嘉楌和陆泽义吃宵夜,喜欢热闹的苗嘉楌难得拒绝,陆泽义当然也不会出席,被赵洋拖住的陶墨林只好无奈参加。
  和陆泽义一起回到度假村的过程中苗嘉楌始终很安静,等踏进房门,他突然吭声:“陆泽义,我们今晚喝点酒吧?”
  陆泽义挑眉:“不是可乐?”
  “才不要可乐,”苗嘉楌一屁股坐到床上蹦了几下,咧嘴笑笑,“嘿,我今天长大了不行?”
  陆泽义解开束缚在脖子上的领带,有些捉弄他的意思:“干嘛,从八岁变成九岁?”
  “你说是就是啦。”苗嘉楌扑通一声倒在床上,没有跟他争。
  陆泽义去洗澡,洗完换苗嘉楌。等苗嘉楌从洗手间里出来,办公桌上多了一瓶红酒、两个空酒杯和一些点心。穿着睡袍的陆泽义正在用遥控器调试电视,见他走出来,便随口道:“酒来了,你自己倒。”
  苗嘉楌哦了一声,没一会儿递了一杯给陆泽义:“伸手。”
  陆泽义还在调电视,握住红酒杯的那一瞬因为手里沉甸甸的重量而回过头:“哪有人倒那么多红酒的?”
  他杯中的红酒接近溢出,而一旁的苗嘉楌正仰起头咕噜咕噜把酒杯里的酒全部喝光。随后,他还拿着空杯子与空气碰杯:“今天我九岁!要喝九杯!”
  陆泽义有点后悔,刚才应该说他一岁变两岁才对。
  苗九岁还在为自己倒酒,任他喝的陆泽义放下调节电视的遥控器——原本他想找部皮克斯的动画陪他一起看,现在估计用不上了。陆泽义一边喝着手里满满的那杯红酒,一边看向苗嘉楌。他明白他心里的郁闷,但不想去开导他。苗嘉楌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性格,情绪发泄出来就会好。
  只要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以内。
  就像之前在后台一样,他居然可以忍耐到见到自己再哭。毕竟作为胜利者的他如果直接在镜头前哭泣,从大众影响来讲不是太好,容易被扣上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帽子。陆泽义不确定他是不是想到了这一层,如果是的话,泽义会赞扬他。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只有自己看见他的哭泣让陆泽义非常受用。就跟现在一样,关上房门只有自己看得到。
  只有自己。
  苗嘉楌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说话不太利索:“几、几杯了?”
  陆泽义用身体挡住还剩一半的酒瓶,胡诌道:“八杯了。”
  “哦……那还差一杯,”苗嘉楌眯着眼睛在附近找酒瓶,怎么都找不到,“奇怪,刚刚还在的。”
  陆泽义佯装疑惑:“是吗,去哪里了?”
  “不行不行,”虽然意识不清但苗嘉楌还是认真地道,“我九岁一定要喝满九杯。”
  说完,他看见陆泽义手里的酒杯,伸手去抓。陆泽义已经喝了一大半,苗嘉楌只分到最后一口。好在他脑袋昏昏的,陆泽义又鼓掌恭喜他喝到了九杯。
  “好!我长大了!”苗嘉楌吼了一嗓子,稀里糊涂地往床上倒。
  陆泽义打电话叫酒店客房把桌上的残局整理完毕,然后也往床上走。苗嘉楌平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俨然已经进入梦乡。
  只要在他的视线范围以内就好……
  陆泽义弯下腰,嘴部覆盖上他的双唇。
  睡眠中的苗嘉楌梦见他跟几个朋友去吃活章鱼料理,章鱼湿滑的须缠绕住了他的舌头。然后他的嘴巴不小心一松,活章鱼掉到了身上,滑溜溜的吸盘吸在他的胸前和肚子上爬来爬去。
  痒痒的苗嘉楌忍不住笑出声。
  然后章鱼就不知道溜哪儿去了。
  第二天十二强的会议上,不止是苗嘉楌一个人表现出醉宿,夜宵派也纷纷捂住头。只要拿着话筒的江老师音量一提高,苗嘉楌就觉得有人在他的脑袋里敲锣打鼓。熬着头痛听完江邑的讲话,无非是公式化地宣布下一次十进八的比赛在十五天之后,每位选手都要准备三首歌,各种资源为大家开放,希望八强的舞台能再次见到各位,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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