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金手指第21次重生了[娱乐圈] 番外完结 (二月竹)
不过在橙色海洋里,出现了几块不和谐。尽管安检处没收了灯牌,但还是有漏网之鱼悄悄藏了软灯牌带进现场。
而在内场前几排,就有几个举着顾徐爱心苏戈的闪亮灯牌,在一众橘色萤光棒里尤其瞩目。
台上的人几乎都能看见。
而更过分的是,在后面几首抒情歌顾徐独唱部分,大家都在安静听歌,有一道声音忽然撕心裂肺喊:“苏戈!苏戈!”
陆季天藏不住情绪,当场黑脸。
下台回换衣间换最后一场舞曲的表演服,陆季天一边换一边骂:“疯子!弱智!以后能不能禁止弱智买票啊!”
陆季天是真的生气,他倒是没想到这是顾徐和姜白的CP粉发疯,他就是觉得在顾徐唱歌时,嚷嚷苏戈的人是来砸场子,完全不尊重台上表演的顾徐。
不过时间紧迫,台上伴舞热完场,他们又要马上上场完成最后的演出。
最后的表演是新专辑的主打舞曲,一首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歌曲。
服装师给他们设计了一套极其反差的表演服,包裹得严实的白衬衫,黑西装,但在结束时,他们四人会用力扯开西装外套,同时台上疯狂喷干冰。
果然音乐结束,他们定格在舞台上扯开外套,台下顿时狼叫声此起彼伏,盘旋在体育场上空。
砰砰砰。
干冰四起,配合著舞台上灯光,四个男人在梦幻朦胧的光线里只见剪影。
知道他们西装外套下还有白衬衫,但也足以令在场时粉丝疯狂。
然而并不止于此。
下一瞬。
“咔嚓。”
纽扣崩裂的声音从麦克风里响彻体育场,紧接着扯掉的纽扣跟着别在衬衫领口的麦克风一起滚落在地。
干冰散去,其余三人都身着白衬衫西装裤。唯有顾徐,他扯掉了衬衫,露出他的上半身。
“这次演唱会玩这么大的吗!”
台下更疯狂了,两侧和中间的三块4K屏幕,高清近距离展示顾徐的完美腹肌。
以及,他胸口的纹身。
Jiang Bai。
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宣告着顾徐唯一的最爱。
“卧槽!”粉丝的声音此起彼伏,“那是白白的名字吗?”
“是!”
“肯定是!”
“啊啊啊啊啊啊!老顾竟然把白白纹在了胸口!”
“让狗粮来得更猛烈点!我能吃!还能吃!”
“呜呜呜,680的票价我圆满了!”
“史上最值680!”
“啊啊啊啊啊老顾你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这他妈什么浪漫爱情!把你纹在我胸口!”
而那几块倔强举着的闪亮灯牌,没有粉丝去抢夺,也没有粉丝去吵架,此刻终于默默收了回去。
关掉,亮眼的灯牌霎时陷入黑暗,随即被丢到地上,狠狠、重重地踩碎上面的灯串。
……
台上的另外三人也不知道顾徐会突然扯掉衬衫。
陆季天还傻傻凑过去,死盯着拼出来:“jiang姜?bai白?姜白!哥!你纹的是姜白哥嘛?”
声音从他别着的麦克风传遍整个体育场。
兴奋得不知所措的观众席霎时像是被按了开关,瞬间寂静,所有人都刻意压低了呼吸声,屏息等着顾徐的回答。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听到顾徐亲口肯定,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顾徐捡回衬衫和外套穿回去,视线看向姜白。
今天最后的表演,两人一个站在最左,一个站在最右。离这一个舞台的距离。
蹬,蹬,蹬。
男人的脚步声迫不及待走向姜白,离姜白越来越近。
姜白抬眸,和男人四目相对的瞬间,莫名地,他知道了顾徐接下来要做什么。
砰。
姜白听到他的心脏,像是中枪一样,激烈地跳动了一下。
这时男人走到了姜白面前。
他停住,微低头只望着眼前的青年,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舞台的灯光也悉数暗下去,只留一束照在顾徐和姜白身上。
顾徐眼底有无数的情绪在涌动。
随后,他郑重而虔诚地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举起,声音掷地有声:“今年橘子成熟的那天,我们结婚吧。”
话音一落,体育场里全是震耳欲聋的尖叫。
姜白好像听见了无数道声音在嘶吼:“答应他!答应他!”
又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全世界在一瞬间变得安静,变得寂静,所见,所闻,唯有眼前的男人。
男人的眼睛还是那般黑,那般深邃,第一次见面时,里面什么都没有,冰冷得像是一片荒芜的雪地。
而现在,这一刻,有他,还有光。
姜白静静看了顾徐一秒,两秒,三秒。
“好。”
第四秒,姜白接过那枚带着余温的指环,声音温柔且坚定。
“今年橘子成熟的那天,我们结婚。”
第107章 番外7
【番外7】
第一次。
2000年,6月1日,天气晴。
姜白从黑暗里睁眼,斑驳的金色光线刺得他立即又闭上眼。
天堂?
姜白混沌的意识,模糊着想,他应该是到了天堂。他救了一个落水的人,在最后一刻将那人推上了岸。
所以他死后,到了好人灵魂的归属地,天堂。
啪!
这时,清脆的声音伴随着清晰的疼痛响起。
姜白尚未反应过来,一连串“啪啪啪啪啪啪”响起,同时男人着急上火的声音响起。
“儿子,哭啊!快哭啊!”
这是——老爸的声音!
姜白唰地睁开眼皮,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明,阳光灿烂的天气,他瞪眼看着巨大无比的男人。
年轻的姜朝文!
什么情况!
姜白总算睁开眼,姜朝文没来得及欣喜,见姜白黑白分明的瞳仁只会直勾勾望着他,他眼白都急得裂开红血丝,下手越来越用力,催促姜白:“儿子,你倒是快哭啊!”
姜白屁股疼得要命,但他还是只傻傻望着姜朝文,摸不清楚状况。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看到他爸了?
这时又一道虚弱的女声乍然响起:“姜朝文你没吃饭是不是!打那么轻!用力打!打到哭出来为止!”
啪!
姜白还在纳闷他妈怎么也出现了,屁股传来一阵热辣辣的疼痛。
这下疼得姜白眼泪花直接飙出来,他“嗷呜”一声,忍不住喊:“爸,你轻点啊!”
发声却是——“呜呜呜呜呜!”
姜白彻底清醒了。
他活了。
他真的活了,重生到他刚出生时!
姜白无比珍惜得来不易的重生。除了更加认真学习,在他6岁那年,他知道隔年全国房价起飞,尤其帝都,死磨硬泡,哭闹着要去帝都玩。
蒋芸芬近几年买彩票中了不少钱,都得益于姜白偶尔的童言童语。
于是一家之主蒋芸芬拍板说:“去!你爸开车,咱们从川西自驾到帝都,一路玩过去,咱家有钱!”
姜白:“……”
一路向首都,天气越来越冷,姜白壳子里是成年人,壳子却还是6岁小孩,坐了几天车,从最开始的兴奋变得恹恹的。
到后来他都待在车上睡觉或看书不下去。
那天有太阳,但还是冷得人骨头发寒,车内开着空调暖洋洋的,姜白裹着清香柔软的毛毯,在后排睡得天昏地暗。
恍惚中,听到了鸣笛声。
还有哭声。
行驶中的车停住,姜朝文降下车窗和外面说了什么,旋即掉转头,倒了回去。
姜白醒了。
他从毯子里冒出头,趴在窗边,萧条的冬日景色北方随处可见,但姜白还是一眼认出这是来时的路。
“嘀嘟嘀嘟……”
闪烁着红灯的救护车从旁边紧急开过,尖锐的声音刺得姜白心脏猛地一缩。
有人受伤了吗?
他小小的脸蛋顿时绷得严肃,转头问姜朝文::“爸,发生什么事了?”
姜朝文对他儿子早熟司空见惯,叹息一声:“昨天地震了,路全塌了,有一辆车被埋了。”
“一家三口,爸爸妈妈都死了,可怜哟。”蒋芸芬接话,“就一个小孩活下来了,以后他一个人……唉。”
蒋芸芬没再说下去。
姜白突然回头,贴着后面的玻璃,越来越模糊的视线里,救护车停在拉着警戒线的地方。
晃动的人影里,似乎有一个担架从废墟堆里抬出来,接下来姜白就看不见了。
车拐弯,他视野被挡住了。
那一天,是2007年,1月1日。
新年第一天,有个小朋友,永远失去了他/她的爸爸妈妈。
…
*
第二次,又一次2000年,阳光灿烂儿童节。
姜白再次在疼痛里苏醒,眼睛掀开条缝,又是姜朝文挥手打着他屁股,场景重现一样,红着眼急得破音:“儿子,哭啊,快哭啊!”
姜白:“……”
第二次重生,姜白不知道他是否能活过20岁,是否还能重生。
为了不浪费这不确定的20年,他从几岁就开始游学全世界。
8岁,他和蒋芸芬到了帝都。
爬长城那天,山脚处有一群小朋友排着队,戴着统一的红色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