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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标记的金丝雀 完结+番外 (chord)


  气氛已然煽起情欲,没人再顾得上深追一个称呼。
  秦冕刚要动手开腥,却见白鹿先一步贴着他身体滑下去,滑到地上。
  “怎么了?”他坐起来时,正好看见白鹿把脸埋进他腿间。这人咯咯笑着,活脱脱一个小妖精。
  白鹿手指灵巧,麻利地把对方苏醒的性器从睡衣里掏出来,握在手心徐徐撸动。他觉察到秦冕目光,倏地一笑,便直接低头下去,用舌尖舔舐热硬的龟头,然后张口,深深,含进嘴里。
  白鹿鼓着腮帮卖力吞吐,像只正在进食的长睫毛仓鼠。
  伶俐的舌头撩拨挑捻,白鹿每次都吞到最深的地方才又吐出来。脑袋一偏,伸长舌头梳理柱身表面狰狞虬结的血管,一根一根,一遍一遍。直到把它们舔湿舔透,看起来亮晶晶的才勉强算是满意。与夕独嘉吥荃。
  他被男人惊诧的视线缠住,才转了转眼珠,多情旖旎,欲说还休。伶俐的舌尖打着圆儿地磨蹭前端的小孔,糯糯的声音让人欲生欲死,“它可真漂亮呀。”
  秦冕后背绷紧,身体一颤,为这平凡却惊心动魄的一眼。两人绸缪这么多回,今晚竟是白鹿第一次咬他。
  他享受地闷哼一声,将手指插进对方柔软的头发。不由自主挺起下腹,让性器进入得更顺遂深远。
  白鹿挑起眼皮,视线正好与秦冕撞上。眼波潋滟,脉脉悠悠,轻佻中带一丝漫不经心的懒散,像旧时台上唱旦的戏子与座儿上老爷擦肩又一眼。
  千回百转,桃李春风。
  相比之下,秦冕的眼里就浊得有些吓人,是一种即将失去理智沦为动物的眼神。
  泥泞,潮湿,带着血腥味。仿佛随时都可能失控。
  白鹿从没见过这种混沌的眼神,心口不由得因它一悸。他垂下眼睛,认真舔卷摩挲,直到伞头的小孔酥酥麻麻,晃晃悠悠,便张开嘴巴,将整个龟头全部吃进嘴里,又吸又啜,卖力讨好。
  秦冕抓着他头发挺胸送腰,没过多久便一哆嗉,将一股温热射在白鹿口中。白鹿被它呛着,偏头好几声咳嗽。
  男人掐着他下颌掰开粘腻的嘴,又将指头也伸进去搅合,“吞下去了?”
  白鹿就着他霸道的手指舔刮一遍,乖巧点头时还一抹嘴角,“有点腥。”
  秦冕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面对面放在腿上,“嫌弃了?”
  白鹿见秦冕皱眉,没忍住伸手替他碾平眉间的纹理,“怎么可能,跟你有关的所有的东西,我都爱不释手。”
  秦冕一手剥他衣服,另一手隔着内裤抚摸白鹿同样僵硬的性器,“这么灵活的舌头,之前怎么从没用过?”嗓音沙哑,不知是不是高朝将将结束的缘故。
  白鹿不曾主动口他,秦冕只以为是过去的经历让他受伤,产生抗拒。尽兴的方式无数种,若是白鹿不喜欢,他也愿意陪他换一个。
  他从来都不舍得强迫他。
  “之前啊……”白鹿尽情享受男人的爱抚,意乱情迷间缓缓开口,“之前秦先生是我的客人……”一双旖旎风情的眸子亮得如同绽开烟花,“而现在,你是我的爱人。”
  话音刚落,两人皆是一惊。
  爱人,是挚爱之人,深爱之人。是个但凡脱口就会脸红的称呼,弥足珍贵。
  秦冕被这个称呼满足,拥着人一个转身,就将白鹿死死摁在身下。他低头下去寻他的嘴唇,却被对方下意识躲开。
  “怎么了?”
  白鹿转过脸来,眼角羞成一片好看的绯,“我嘴里脏。”还没漱口,他怕秦冕不喜欢这个味道。
  可秦冕一闭眼睛,就亲上去,“你不脏。”男人用舌头耐心撬开他扭捏的嘴,贪婪允吸他嘴里全部的味道。
  你不脏。
  像一句魔咒,轻易吹开白鹿心底一层灰霾。
  尽管这话听起来更像是调情时,一句临时的甜言蜜语。
  白鹿喉头一抖,眼眶一热,他突然就不想较劲儿地去计算真假。只依靠本能,失魂似的缠紧男人,打开身体。让对方更轻易进入他,占有他,侵略他。
  该是情到深处的缘故,两人纵情欢爱到后半夜,实在累不动了才双双投降,缠绵着停下来。
  秦冕看着身边似是睡着的男人,尽管不带表情,眼神却极其温柔。直至困意上头,再也撑不开眼,才将人往怀中拢了一拢,抱得更紧一些。
  待秦冕的呼吸稳定下来,又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睁开。他微微仰头,仔细描摹男人深刻的五官,视线贪婪,仿佛恨不得能一眼就看完他的一辈子。
  终了,白鹿将脸深深埋进他胸口,像个小偷似的,小心翼翼。
  “我爱你,秦冕。”


第八十一章 你被那个人看见了么
  白鹿睁开眼时,只觉得头重脚轻,胃里抽疼。这才想起昨天中午之后就再没吃过东西。
  在床上笨拙地翻了个身,一只手正好搭在秦冕枕头上。男人的位置已经冷了,白鹿在脑袋边摸了半天才想起手机还落在储物柜里。
  他恍惚着打开衣柜,随手抓出件衬衫,穿身上了才发现不是自己的号。
  白鹿肩膀太窄,撑不起秦冕的尺码。衬衫下摆偏长,正好遮住内裤,衬得一双白腿纤细修长。他愣愣盯着镜中的自己,一低头,抓着衣领狠狠***上面的气味。
  偌大一面墙的衣柜,两人的衣服不分你我,都挂在其中。
  住进来的第一周,男人就大方腾空半个柜子给他。尽管白鹿东西不多,连四分之一的空间都用不到。
  明明次卧的衣柜全部空着,秦冕根本没必要专程将订做的礼服收走。尽管不会常穿,可每一件单列出来都比白鹿的几件咸菜精贵不晓得多少倍。
  他总有一种鸠占鹊巢的错觉,一个月过去都没彻底习惯这种陌生又奢侈的感觉。
  其间也不是没跟秦冕提过。
  有一回性是结束,趁气氛绝佳,白鹿随口就说可以把自己的东西放在隔壁。
  不料秦冕却不同意,一句话拒绝,“你以后都是跟我睡的,东西就应该放在这里。”
  当时乍听还不觉得,如今一回味,白鹿反而会脸红。
  他磨蹭半天才重新穿好衣服,刚走下楼梯就看见桌上热腾腾的饭菜。
  白鹿一惊,险些被最后两步台阶绊倒。
  雨兮団兑  何亦刚好从厨房出来,“白先生上午好,我听见你起床的动静就把饭菜重新热了,不晓得你现在有没有胃口。”他难得脱了西装,竟然穿着件围裙。
  白鹿硬是半天没回过神来,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何……何先生?”
  “菜是秦总让方姨做的。白先生太瘦了,又总不按时吃饭,我猜秦总也很担心。”他朝白鹿晃了晃手里的饭瓢,“我现在可以盛饭了吗?”
  白鹿这才后知后觉,难怪这两天总能在家里吃到可口的热菜,原来是秦冕提前吩咐过。
  他盯着何亦这身穿戴,频频走神,“何先生今天是打算一天都在这里?”
  何亦笑笑,“当然不是,我在这里怕会打扰白先生休息。如果今天不打算出门,等你吃了饭我就离开。如果出门,请务必让我接送你。”
  “那怎么好意思,今天……”话没说完,白鹿就觉得一阵晕眩。他强撑着走下楼梯,扶着脑袋坐到桌前,刚坐下,何亦就靠过来。
  他搁了饭瓢,换来半杯温水,将几颗药片一起放在白鹿手边,“这些药饭后再吃效果会比较好。”
  白鹿一愣,抬头看他,“这是什么?”
  “退烧药。秦总早上留意到白先生有些低烧,他很担心你,所以才让我留下来。”
  “……”原来是这样,他刚起床时就觉得头晕,还以为是最近某项活动太频繁,身体终于吃不消了。
  也许是何亦在一旁看着的缘故,白鹿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我今天不会出门,何先生早点回去吧。”
  “好。”何亦微微俯身,临走时又从包里掏出个盒子,“秦总说白先生的手机丢了,我不晓得你喜欢哪个牌子,姑且就照着之前的型号买了个一模一样的。”
  “……”
  接着,又递过来一张卡,“手机卡是临时的,等白先生病好了可以出门再换一张。”
  室内暖气开足,白鹿单穿衬衫都不觉得冷。窗玻璃内侧氤氲腾起一层水雾,似是而非照出一张表情寡淡的脸。
  他立在窗边,将水雾抹开两掌,亲眼目送何亦发动车子。直到黑色轿车彻底消失在视野,才松了口气,将窗帘拢上。
  他本就是个受得了罪却享不来福的人。被人伺候着,比伺候人都还觉得累。
  何亦一走,白鹿也准备出门。
  他快速拾掇好自己,临走之前再三犹豫,还是拆了盒子装上卡,把何亦给的手机揣在兜里。
  自从高扬得知秦蔚痛失白鹿的消息后,连续几天心神不宁。
  他不明白秦蔚为何不肯开口对方是谁,只能替这个用情至深的男人忿忿不平。本想借由商量留学的事情跟白鹿探探口风,可真正见到人后,憋了一肚子的话反而一句都说不出口。
  尽管只分别半月,他明显感觉白鹿的状态不一样了。
  怎么形容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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