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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特工驯养记 (一只小兽)


  “我申请了这家人今晚的沙发客,”白深从兜里摸出钥匙在他眼前一晃,“走吧。”
  白深打开门,路浔感到难以置信地走进去。还是差不多的陈设,又显然有许多变化。
  “这家主人出去听音乐会了,晚上才回来,”白深说,“你要不要带我参观参观?”
  路浔看着他粲然一笑。因为今天出来他没有戴帽子,所以他的每一个细小的神色,白深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你又要哭了?”白深笑道。
  “什么叫又,”路浔反驳,“我没哭。”
  白深没说话,等着他回答自己。路浔环顾了一周,才说:“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起码曾经是,你不能否定你的过去,”白深温和地轻轻笑着,捏了下他的脖颈,“这里不再是,可你找到了新家。”
  路浔疑惑地看他。
  “你看,阿姨如果能被减刑,也许没多久就能出狱了。到时候你打算住在哪儿?”白深问。
  “我没想过,”路浔说,“不过我喜欢安静的小镇小村,最好依山傍水。”
  白深莞尔,“你想回家,随时都可以。你要记住,你并不是无家可归,有人会等你盼着你的。”
  “你吗?”路浔问。
  白深点头,“不然呢?”
  他再也不想从路浔嘴里听到什么“想回家”和“彼岸花”的字眼,天地浩荡,五湖四海,他不想路浔做个豪气万丈走南闯北的不归客,却只想他成为一个安于一隅平淡度日的平凡人。
  他最想给路浔的生活,是充斥着满足和快乐的,没有不安和痛苦,没有烦躁和委屈,没有惊恐和惧怕。哪怕平淡如水,也是他期望路浔能得到的。
  路浔伸手抱了他一下,在别人家里,尽管没人也多少有点顾忌,他很快松开手,指尖敲了下原木饭桌,“二十多年了,只有它一直没变样。”
  “挺漂亮的。”白深说。
  “今晚睡哪儿?不会真睡沙发吧?”路浔问。
  白深抬手指楼上的一间,“那儿。”
  路浔转头看他,“故意的?”
  “嗯?”白深不明所以。
  路浔垂首低笑,默默往楼上走,觉得应该就是个巧合,“那是我以前的房间。”
  白深确实是没有想到,也没有故意要一间他曾经的屋子。他跟着走上去,和路浔一起进了门。
  “他们改造了一下,”路浔四处看了看,“改成书房了。”
  书房靠墙的书架旁边摆着一张沙发床,因为有客人来,主人已经把床铺得整整齐齐。
  “这是你吗?”白深拿起书桌上的一个小相框,“风流债倒不少啊。”
  照片上是少年和一个小女孩的合影,少年金发碧眼,看起来非常沉静,俨然就是路浔。
  “你跟这家人认识?”白深问。
  “是我妈妈的朋友,但是我不认识,他们肯定也不记得我了。”路浔说。
  “这好像不是不记得吧?”白深啧啧两声,“要是你家桌上就一个相框,你会摆上和一个不记得的人的合照吗,少爷?”
  白深查过这家人的基本信息,联系他们时直接说了是路浔要来,这家人才同意他们入住。看来为了欢迎他们,专门找出了当年的照片。
  路浔瞥了他一眼,“酸。”
  白深懒得理他,“到点儿吃饭吧,我饿死了。”
  “那你先死着,”路浔斜躺在了床上,“我得睡一会儿。”
  “昨晚没睡好吗?”白深坐到他脑袋旁边,轻轻抓他的头发。
  “嗯。”路浔闭上眼睛应了一声,看来是真困了。
  白深只好自己出去先吃饭和拿酒店的行李。他走过门口那条长长的小街道,想象着当年的路浔一遍一遍地走过这条路的场景,可能是刚放学背着书包顺便踢着球,可能骑着一辆山地自行车,可能和哪个朋友一起笑笑闹闹地回来,可能一身伤痕地刚从坏人手里逃出来。
  他一个人走着,脑子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最后想到上午肖枭对他说的话。
  肖枭已经很坦诚了,他总是大大咧咧随时撒野的模样,没想到也会有烦恼的事情,竟还是个爱而不得的痴情人。
  他似乎早就对李恪和肖枭的事情有了心理准备,肖枭说出来的时候,他也没有特别吃惊,只是好奇肖枭为什么会那么患得患失,李恪为什么会那么沉默冷静。
  并非所有人都以同样的眼光看待感情,在白深的眼里,爱就是爱,要是什么额外的因素搅和进来,那还是爱吗?
  只是还没预料到,有时候说“不爱”也是爱,谁都可能会有放手把深爱的人推远的时候。

  ☆、绵长

  白深一个人提着两大箱行李回来,路浔还在睡,听见开门的声音不满地哼哼了两声。
  “别哼了,”白深走过去趴在他身上,“你怎么不带我出去玩儿呢。”
  路浔费力地睁大眼睛看向他,“困。”
  白深一身正气不为所动,“附近哪儿好玩?”
  路浔思忖片刻,“枫叶镇吧,离墨尔本不远。”
  “夏天赏枫?”白深很是质疑导游的智商。
  “没差别。”路浔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现在去,”白深说,“现在就去。”
  “我们到这户人家来,人影没见就走了,是不是不太礼貌?”路浔睁眼看着他。
  白深想了想,“好像有点儿,晚上回来就好了。”
  路浔叹了口气,坐起来摸白深的头发,“顺毛摸。”
  白深打掉他的猪蹄子,义正言辞道:“带我出去。”
  路浔撇撇嘴,“撒娇不都得死皮赖脸地哼哼吗?”
  “那是撒泼,”白深扶额,“再说我一个老爷们儿,撒什么娇?”
  “明天准备东西去吧,”路浔接着顺毛摸,“在那儿山上可以露营。”
  “荒郊野岭扎帐篷?”白深眨了下眼睛,往他脖子上摸了一把。
  路浔啧了一声,“想什么呢。”
  “你不饿吗,都傍晚了。”白深突然想起来路浔今天只吃了个早餐。
  “我就是饿困的,”路浔说,“又饿又困,幼小可怜又无助。”
  白深已经不想理他了,他走出书房到一楼,看看有什么吃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探进了半个脑袋。
  “你好,你们都来了吗?”小姑娘问。
  “你好,”白深愣愣地看着她,“我们中午刚到。”
  ——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白深的脑子里突然蹦出这样一句经典台词。
  ……什么鬼?
  他觉得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有点儿眼熟,但又有点儿面生。等到小姑娘进了门,他才骤然想起,这不就是相框里和少年路浔合照的那个小孩儿吗?十年了,容貌比以前成熟些。
  “驯鹿在哪儿?”小姑娘进了门就东张西望,视线直接越过白深。
  “在楼......”没等白深说完,小姑娘就喊着“驯鹿”一个箭步冲到楼上,直接跳到了刚走出书房门的路浔身上。
  白深暗暗叹了口气,受欧美文化熏陶的孩子还真是放得开,要是在中国,这年纪的姑娘见到喜欢的人大多话说不到半句就羞得支支吾吾面红耳赤了。
  路浔有点儿尴尬地把她扯下去,摆出一个职业假笑,“嗨。”
  夫妇俩随后也走进来,跟他们打招呼。
  “小家伙都长成男子汉了。”家里的妈妈看着路浔,一副老熟人相见把酒言欢的样子。
  不过,路浔显然不太记得他们了,可能也就见过一两次。
  白深无奈地看了一眼围着路浔转着甚至拒绝了要帮妈妈做饭的小姑娘,只好自己去帮忙。
  “孩子,你会做饭?”妈妈笑着问。
  “会一点。”白深恭敬地回答。
  开放式厨房里和客厅热闹的氛围截然不同,白深和这位妈妈一边干活一边聊着,感觉都要变成妇女之友了。
  “有件事,希望您能同意。”白深说道。
  晚饭时,妈妈给大家煎了牛排,白深特地给路浔做了蔬菜沙拉。刚坐过去,路浔就用胳膊肘撞了下他,低声问:“刚才你们聊什么呢?”
  “没什么,嘘寒问暖。”白深说。
  等到晚上,两人出去准备买点儿出去玩要用的东西,小姑娘Cathy也迫不及待地跟了上来。
  “我可以带你们逛的,我认识路。”Cathy赶紧自荐。
  “那辛苦你了,”白深微笑,“走吧。”
  走到街上,看见一家玩具店,里面摆着几架抓娃娃机,路浔一看见,立马就走不动了。
  “哎。”他拿胳膊肘捅白深,目不转睛地盯着抓娃娃机。
  白深往里面看了一眼,立马明白过来,“别闹,装备都没买好。”
  “那些东西要不要都无所谓。”路浔的眼睛盯着抓娃娃机一刻不离。
  白深的理智让他停在原地,“少爷,咱们出来能不能干点儿正经事。”
  “是吗,”路浔转过头来眯着眼睛邪恶一笑,“那我们要是不出来,是不是就能干点儿不正经的事啊?”
  白深啧了一声,没好气地在背后打了他一巴掌。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小姑娘Cathy不解地转过头来,看着身后拉拉扯扯的两个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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