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炸毛特工驯养记 (一只小兽)


  “对,窗户也没封,竟然不怕孩子逃出去了吗?”白深说。
  路浔想了想,“可能不是真的要绑架,就是做给政府看。”
  “我看了一楼的房间,基本都是未成年小孩。”白深说。
  “楼上也是,”路浔说,“那他们确实只是做个样子,很多国家都对战场实施人道主义援助,孩子受了伤是最受谴责的。他们这样做是在威胁当地政府。”
  “先把他们带出去吧。”白深说。
  “嗯,有谁来了?”路浔问。
  “我和李恪进来了,老原带人守在外面。”白深回答。
  他们带着被找到的其他孩子去楼上和肖枭会合。
  李恪也在二楼尽头的那间屋里,四个人带着好些个小孩坐在里面。
  “你们带着孩子出去,我们掩护你俩。”李恪对路浔和白深说道,
  他俩一个会说阿拉伯语,一个有亲和力,着实更让这群孩子信服。
  “一楼有人时不时来巡察,下去比较麻烦。这里安全些,是这一排楼房的尽头,还能看见老原。”白深说。不远处,老原带着一些人等待着,活像黑·社会打群架似的。
  他们守在窗边,等待着周围没什么人的时机,路浔先跳下去接应,白深则在上面让小孩下去。
  李恪走到了二楼楼梯口,肖枭到一楼检查有无危险。
  送走孩子的过程还算有惊无险,小孩们很听话,下楼后到了附近的老原那里,暂时安全。
  最后剩下白深,路浔依旧像接小孩的姿势对着窗口张开双臂,看着他笑起来。
  白深忍俊不禁,对他挥了下手让他赶紧走开。
  路浔对他比了几个手势,白深自己赶紧跳了下去。
  路浔眼疾手快地接住他,不过由于白深好歹是个成年人,还比自己高了两公分,虽说也看不太出来,两人重重跌在地上,
  就在此时,一楼楼道里响起枪声,打穿了玻璃从两人的头顶疾速飞过。
  路浔把白深按得紧了些,立即拔出白深腰间的枪塞到他手里,接着把自己的枪拿了出来。
  “你找机会赶紧走,”路浔的语速十分快,“我得去看看那两个老爷们儿。”
  说着,他打开窗户,趁一楼楼道的混乱撑手跳了进去。
  赶紧走是什么鬼话,白深看了一眼窗户里的楼道,向不远处的老原打了个手势。
  孩子们跳下楼的时候难免有动静,其实早被这个反动帮派的人发现了。肖枭和李恪尽量不惹出什么大动静,闷声不吭地打倒了好几个,没想到后来竟然有人开了枪,算是一声警告,而枪声一响,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肖枭的记忆一片混沌,他只记得混乱的楼道里,有人从大门涌进来,有人从窗外跳进来。
  然后呢?然后,有人在喊,有人倒在地上,李恪推了他一把,有枪声在响,墙上、地上,好多血……他背着李恪往外跑,连步伐都变得机械而无力。
  一直到他们上了车,老原发动了车吼了一句,“给他止血,快点儿!”
  他的脑子轰的一声,所有感官都重新鲜活起来,白深撕开绷带的声音,路浔刚跑进车还没停下的喘息,眼前紧闭着眼惨白的一张脸。
  “李恪!”肖枭一边清理伤口一边叫道。
  ……
  冰冷的病房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眼泪

  一个当地人举起枪瞄准了肖枭,子弹飞速出膛。
  李恪推了一把肖枭,恰好挡住了后面的白深,楼道随即响起枪声,疯狂地侵袭了整个空间,在整栋楼房里回荡着。
  趴在床沿的肖枭猛然惊醒,一抬头,满脸都是汗水。
  他看了一眼依旧躺在病床上没有意识的李恪,起身去洗了把脸,冰凉的水扑在脸上,浸透了发梢。
  他一直以为李恪喜欢白深,就是喜欢而已,不会到这种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地步。
  可能李恪是为了他才去挡子弹呢?
  怎么可能,李恪从来都不喜欢他。
  不对,他肯定是想错了,要是任何一个同伴置身险境,他自己也会奋不顾身去解救的。
  但这能一样吗?
  千头万绪在肖枭脑海里编织成了一个比中国结还难解的死结。
  他回到病床前,手伸进被单里,轻轻握住李恪的手。
  手里冰凉的指尖动了动,李恪费力地睁开眼,刺眼的光亮有些晃人。
  肖枭赶紧关了房里的灯,拉上窗帘,只开了一盏床头小灯,沉静地看着他。
  这是该有的反应吗?老子昏迷那么久好不容易醒过来,你不应该激动得手舞足蹈求爷爷告奶奶吗?!李恪心中愤愤不平地想。
  “我去叫医生。”肖枭说着就要起身。
  “坐着。”李恪拉住他。
  李恪刚醒,身上没什么劲,连说话都轻飘飘的。
  肖枭沉默地坐在一旁,没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情绪。
  “别这么坐着,守丧呢?”李恪轻声说。
  肖枭听了想打人,“你让我坐着的。”
  “我意思是让你单独在这儿陪着我。”李恪叹了口气,和糙汉相处让他身心俱疲。
  “哦,”肖枭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李恪眼前,“喝。”
  李恪没动,依旧躺着,以一种看智障的慈祥目光注视着他。
  见李恪没反应,肖枭只好把水放回桌上。
  这成天作死的小子怎么突然这么沉默了,不跟他吵架也就算了,竟然都不怼他一两句?
  李恪突然笑起来,觉得自己也是够变态的,非要吵着打着才舒心。
  肖枭双眼无神地盯着被单,微不可察地咽了下口水,坐在一旁,难得的乖巧和安静。
  “你是不是哭了?”李恪问。
  看见面前这张明显有点嘲笑意味的脸,肖枭回过神来,抬眸看向他苍白的脸庞,咬咬牙很是不服地说:“放你娘的屁,你哪只狗眼看见我哭了?”
  “两只智慧的大眼睛都看见了。”李恪没忍住笑道。
  肖枭表面上确实没什么哭过的迹象,李恪只是有种感觉,可能是觉得肖枭应该担心地为自己嚎两嗓子。但更多的,他就是看出来了,肖枭脸上很平静,心里在流泪。
  肖枭有点儿无地自容,又把那杯水拿回手里,仰头喝下一大口,腮帮子都鼓得跟皮球似的。
  李恪拉了他一把,伸手兜住他的后脑勺,往下按了些,沁凉的纯净水在从两人唇齿间滑过。
  等到输送完这一大口水,肖枭没有丝毫留恋,利落地直起了腰。
  李恪愣怔片刻,抬手抹了一把脸,一手的水雾。
  “还说你没哭,”李恪啧了一声,“泪珠子都掉了我一脸。”
  “真的没有,”肖枭胡乱扯了个理由,“是我嘴里的水漏出来了。”
  “恶不恶心,”李恪舔了下自己的指尖,“咸的,你的口水真别致。”
  肖枭不想理他,转身往病房门口走,“我去叫医生。”
  看着走出黑暗的背影,李恪觉得他可能心情有些复杂,但总是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
  白深和路浔看望了李恪回大本营的路上,恰巧碰见一个记者被沙比哈欺负,可能是拍摄记录被当地人发现,惹怒了这些雇佣兵。
  这样的事情他们经历得不少了,两人软硬兼施地把记者给救了下来。
  这个记者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一副欧美人的面孔,拿着相机和笔记本。
  “你还是文字记者?”白深用英语问。
  “对,二十几年前就是了,”记者回答,“那时候我还没有相机,只能记东西。”
  “二十几年前?”白深有点儿惊讶,“这么长时间。”
  “是,上帝保佑,”记者笑道,“我做战地记者那么多年,竟然还能活到今天。”
  路浔看着他笑了笑,“战地记者和翻译常常在战争中被劫作人质,您一定十分聪明,才能次次都化险为夷。”
  “可能上帝对我的新闻不感兴趣吧,”记者说道,“二十五年前,我遇到过一位同乡的刑警,他善良正义,可老天还是带走了他,这是我从业这么多年遇到过的最令人惋惜的事情。”
  路浔没说话,看着他轻轻浅浅地笑了笑。
  “我认识一个人,和你说的很像,”路浔说,“他为了执行任务英年早逝,也是二十五年前。”
  “是吗?”记者说,“美好的人们一定在天堂相聚。”
  谈到这个话题,气氛变得颇有些凝重。
  白深随便找了个新话题,“您是欧美人吗?”
  “不,我来自澳洲,墨尔本。”记者说。
  听到这话,白深还觉得有点亲切,正想说“我以前在那里念过书”,话到嘴边又突然噎住。
  他记得路浔说自己小时候家住墨尔本,而这位记者则说和那个英年早逝的刑警是同乡。
  二十五年前,墨尔本,国际刑警,献身任务。
  一切都那么巧妙而戏剧地重合起来。
  路浔皱了下眉头,看向记者,想开口问什么,才发现自己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几乎一无所知,最后只好从钱夹里掏出照片,“您还记得他的样子吗,是不是这样?”
  记者凑近来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张小小的照片,才抬起头,“你也认识他?”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