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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特工驯养记 (一只小兽)


  路浔笑着使劲儿摸了一把狗头,“我魅力有这么大吗?”
  他俩和狗一起坐在沙发上,客厅就开了一盏落地灯。
  “怎么了?”白深问他。
  “没什么,”路浔说出准备了好久的话,“我闲来无事,前来拜访。”
  “哦,”白深很镇定地喝了口水,“在学汉语?”
  路浔无话可说地看了他一眼。
  其实白深是看见了他兜里露出一个角的字典。
  “我听说你喜欢读诗,”路浔说,“汉语肯定很厉害。”
  “你怎么知道我读诗,”白深漫不经心地说,又立即补了句,“随便一个中国人汉语都比你厉害好吧?”
  “我也是中国人啊。”路浔说。
  “那不一样,”白深看他,“你过来就是要学诗?醒醒吧我就是个医生。”
  “也不都是,”路浔想说个别的什么出来,但是还真就没想到个什么出来,“好吧就是。”
  “我知道了。”白深一笑。
  这几天路浔都在闭关学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肯定不会专程过来找他的,再说他们家里隔了那么远。
  “你是需要药吗,我去拿。”白深走到房间里拿了两盒药出来。
  路浔这类心理疾病患者的药物,大多有安定、安眠的成分,一般不会随便开,每次就给一两盒。白深因为接手了好几个病人,家里放着几盒药,但总共也非常少。
  路浔不爱去医院,需要药的时候只能从他这里拿。
  “……你还挺神奇的。”路浔小声说,他还在想着怎么开口,就已经被白深猜到了。
  “你配合吃药是很好的,”白深用食指敲了敲其中一盒,“但是这个安眠的,尽量少吃。”
  “哦。”路浔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以前吃药吗?”白深问。
  “严重的时候吃过一段时间,就三个月,”路浔说,“后来没有了。”
  “嗯,”白深点点头,“你最近情绪不好吗?还是睡不好?”
  路浔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回想,“做噩梦。”
  “什么样的梦?”白深问。
  路浔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花。”
  “什么花?”白深问了这句的下一秒,立刻就猛然想起来那天在机场外的路灯下,路浔坐在地上,紧紧攥着他的领口,红着眼说“彼岸花”。
  路浔的答案不出所料,声音压低了显得十分轻微,“彼岸花。”
  白深一时不知道该问什么好,毕竟关于这个,李恪和肖枭都没有跟他提到过,他特别怕路浔现在像上次一样说着说着快要哭起来了。
  “是不是上次跟你提到过,你自己查了图片?”白深伸手放在他肩膀上,轻轻捏着,看得出他有点紧张。
  路浔摇头,“我从小就知道那个花是什么样子,不需要查。”
  “为什么?”白深尽量放缓语速,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知心大叔。
  路浔沉默着没回答,可能不想回答。
  按照惯例白深这时候应该转移话题,可他这次不想这么做。
  是路浔亲口说“有事情直接问他”,现在路浔和其他病人不一样,不是工作利益上的关系,也不仅仅是医患关系,更是他的朋友,他得让路浔去面对,哪怕不敢,起码他会陪着他一起面对。
  白深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再坐回他身边,路浔还是没有要开口说的意思。
  白深有点失落,只好放弃这个问题,重新问:“梦里只有彼岸花吗?”
  “我常常会梦到那个,”路浔说,“但是那次你给我描述了那是什么之后,梦里就有了更多画面,黄泉路,奈何桥,忘川河……”
  白深顿时有点负罪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些。”
  “我不是那个意思,”路浔说,“不是你的错。”
  白深觉得他一定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物没有说。
  “梦里,在彼岸花那儿,有你很重要的人?”他问。
  “嗯。”路浔低下了头。
  “是谁?”
  路浔垂眸,半晌才答:“白深,我想回家了。”
  鉴于上一次路浔说“不是那里”,他觉得这次的“回家”肯定也不是路浔住的家里。
  “你想她了?”白深问。
  “……想,”路浔艰难地开口,“特别想。”

  ☆、重逢

  “路浔,”白深靠他坐得近了些,“那个人是你的家人吗?”
  白深记得他曾经看到的资料,觉得很可能是他母亲。
  “嗯,”路浔的声音很轻,“是我妈妈。”
  白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她了。”
  “……我小时候,她常常告诉我,我爸是个英雄,她说要替爸爸精彩地活着,”路浔浅浅笑了笑,“我没有见过爸爸。他生前是个国际刑警。”
  “他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白深说,“就像你一样。”
  白深觉得路浔现在肯定不愿说什么彼岸花的事情,只好挑别的聊。
  “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白深说,“来中国之前。”
  “我以前读书那会儿,都是妈妈逼着学,”路浔想起来还觉得好笑,“因为从小就被她要求学语言,成天都在背单词,连看什么电视剧都被管得很严。”
  “看电视?”白深说,“多好啊,小时候不都巴不得吗。”
  路浔用too young too simple的眼神看他,“不是的,我从早看到晚都可以,但只能看她给我准备的那些,全是外文节目,连翻译字幕都没有。”
  白深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顺带同情地打量了他一番。
  “当然看电视总比背单词好一点,所以我的发音一直是很大的优势,不过写字就差些了,”路浔有点不好意思,“汉语就是个很典型的例子,我妈妈是北京人,一口京腔,所以我也学得像,字却认不了几个。”
  “没关系,你这不是在学吗,”白深把他兜里的字典抽了出来,顺手翻到他折叠起来的那一页,差不多在中间的位置,“都看这么多了啊?”
  路浔赶紧抢回来,“不能看不能看。”
  白深看着他,发现他脸都有点红晕,就跟你要求一个小孩儿背唐诗但是他怯场似的。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白深笑了,“你是个学语言的,应该知道和人交流是最好的学习方式,现在我是你的汉字老师,可以带你读书、看新闻……等等等等。”
  路浔没回答,笑了笑。
  “我过几天有个中外谈判,要到场,就在国内西南地区。”他说。
  “还是上次那个啊?”白深想起来,“那些小猪佩奇身上纹的社会人。”
  “不是,你想什么呢,”路浔拿起桌上的那杯水,本来是制冷过的,现在已经成常温了,“Jacob的团伙现在已经遭殃,深海组织协作解密,这个案子应该不久就能结。”
  这个案子白深没有参与,可能组上出于安全考虑,毕竟Jacob团伙曾经就冲他来过。
  这天白深还是没弄明白那个彼岸花是个什么玩意儿,送走路浔之后,白深坐在沙发上把他的资料想了一遍又一遍。
  他现在只能回想,毕竟已经遵守承诺把资料给烧掉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一直想到第二天,从家里一路想到医院,以至于车上的郭德纲相声他听了都没笑。
  下午有个病人的预约,他在会诊室等着,刚穿上白大褂,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来人拧开把手,一言不发地走到桌前坐下了。
  白深抬头去看,随即一愣,“雾姐?”
  在他的办公室看到深海的前辈,白深十分意外。这个雾姐三十来岁,为人精练果断,算是个巾帼良将,担任深海内部解密小组的组长,在组织里一直带着他。
  “白医生,给我来两个疗程的。”雾姐一脸严肃,白深差点要信以为真了。
  “什么疗程,保健啊?”白深说。
  雾姐翻了个白眼“是不是李恪乱带你,成天不学好。”
  白深假模假式地叹口气,“还是雾姐教得好。”
  “你可别学坏了啊,”雾姐义正言辞地警告他,“我闺女将来长大了还等着嫁呢。”
  白深受宠若惊,“叫您闺女另寻高明吧。”
  “怎么,万年光棍儿接手新业务了?”雾姐立即转换到八卦专用脸。
  白深露出一个疲倦的微笑,“我也想。”
  “没事儿,别泄气,”雾姐从包里拿出一个密封文件袋,“我这儿有业务。”
  白深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什么爱情,什么姻缘,不存在的。
  他没有感情空窗期,只有一个被字母、数字和符号堆砌起来的空虚的灵魂,在寂寞的时空里静默地等待缘分。
  组里都替白深害怕,怕最后等来的不是缘分,是深山老林喇嘛庙的一句阿弥陀佛,看破红尘。
  好嘛,七情六欲都还没有机会上瘾过,就已经给戒了。
  “对了,老大的婚礼快办了,”雾姐没忍住笑了出来,“深海所有成员投票决定要不要邀请你,最后大家以三票险胜的方式表示还是得告诉你,没吃过猪肉,起码得见见猪跑。”
  白深心累地看着雾姐,仿佛看到了过两年他妈给他安排相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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