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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捕 (三月胡桃)


  这样过于亲密的行为,是不应该发生的,他微张着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直到陆以瑾低下头,用手揉捏他的耳垂。
  林时予撤回手,偏头避开。
  “我以为哥哥的耳朵被冻红了,想给你暖一下,”陆以瑾笑起来,仿佛看不懂林时予的拒绝,又揉了一下,惊讶地说,“没想到是烫的。”
  林时予受不了了。
  他说:“陆以瑾,你不能这样。”
  陆以瑾“啊”了一声,疑惑地看着林时予:“我怎么了?”
  没等林时予回答,陆以瑾自顾自地下了结论:“我知道了,你又嫌弃我了。”
  说完就委屈上了,围着林时予绕了个圈,非要让他说清楚自己是因为什么才遭嫌弃的。
  林时予垂下眼睛:“没有,我没有嫌弃你。”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陆以瑾不信,又捏着他下巴要他抬头,“是不是心虚了?”
  林时予和陆以瑾对视,睫毛慌乱地颤了颤,抿了下唇,让他别闹。
  陆以瑾往后退开,笑了笑,又去拉他的手:“走了哥哥,去吃过桥米线。”
  店里很热,他们相对坐着,热气腾腾的米线锅摆在桌上,鲜艳的红油浇在翠绿的青菜上,裹住了每一根粉。
  锅里还码着一些煮透了的配菜,热气带着鲜香升腾起来,勾得人食欲大动。
  陆以瑾很自然地拿过林时予的碗,帮他夹好粉方便他晾凉,夹的时候怕汤汁溅到他,让他往后靠一靠,又用勺子装了点鹌鹑蛋和肥牛卷在上面,推到林时予面前,让他慢点吃,小心烫。
  弄完这些,才给自己随便夹了点,吃了几口觉得热,把外套脱了,问林时予:“哥哥,你不热吗?”
  林时予嘴唇被烫红了,润得发光,也就脱了外套,陆以瑾顺手接过去,滑进口袋,尾指勾住里面的钥匙,藏在手心里,接着扔进了自己的衣兜。


第16章 能不能教教我,怎样接吻
  林时予出了电梯,准备开门时发现钥匙不见了,他翻遍了身上的口袋都没找到,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是带了的。
  他立即下楼,打算去教室拿备用钥匙。
  陆以瑾提着一袋垃圾,站在电梯里,见林时予进来,问:“哥哥,你去哪?”
  “钥匙丢了,我回学校拿备用的。”林时予朝他伸手,“垃圾给我,我帮你扔了。”
  陆以瑾摇头拒绝,陪他一起去了学校。
  教学楼下有保安在拉挡条,林时予想上楼,被拦住了,说不能进。陆以瑾问什么时候能进,保安挠了下头,说下午三四点学校会派人布置考场,让他们那时候过来看一下。
  陆以瑾丧气地靠着林时予,抱怨道:“就拿下钥匙,又不耽误什么,还不让我们进。”
  “你先回去休息,附近刚开了家书店,我去那看会儿书,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林时予做了决定,转身往外走。
  “哥哥,”陆以瑾拉住他,“去我那吧,有两间卧室,可以午休,你不想睡的话也可以看书。”
  见林时予没反应,又笑着撒娇:“你都还没去过呢。”
  进了门,林时予四处望了望。
  装潢是欧式宫廷风,深色的丝绒窗帘拢在一边,局部描金的墙面和对称的浮雕遥相呼应,色泽鲜艳的油画挂在走道两旁,光滑的大理石桌面上映照出其上精致的烛台吊灯,地上铺了羊毛地毯,华丽又贵气。
  林时予收回视线,看向陆以瑾,觉得很衬他。
  陆以瑾领他进了一间卧室,风格和外面一样细腻贵气,被子是丝质的,很沉的墨绿色。
  又顺手带上了门,靠在那里盯着林时予看。
  林时予坐在床沿边,察觉到他的注视,以为他还有话要说,抬头问:“还有事吗?”
  陆以瑾笑起来,喉结上下滚动:“哥哥,我有喜欢的人了。”
  然后大步走到床边,把林时予摁在床上,凑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你能不能教教我,要怎样接吻?”
  呼吸的热气缠上林时予的脖颈,再是耳垂,最后停在了脸颊,日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静得好像时间就此凝滞了。
  林时予仰躺在被子上,紧抓住陆以瑾的手,被压得喘了口气。
  陆以瑾和他鼻梁相抵,伸手拨他的眼睫毛,拖着尾音:“为什么不理我?难道你也没接过吻吗?”
  林时予用力推陆以瑾,让他起来。
  陆以瑾顺势往旁边滚了一下,和林时予并排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他。
  林时予有点不自在,手肘撑在被面上想起身,刚起一半,被陆以瑾扣住了腰,整个人砸在了他身上。
  陆以瑾锲而不舍地喊哥哥,让他教教自己。
  林时予任他耍无赖,没再挣扎,很认真地望着陆以瑾的眼睛,问:“有喜欢的人了吗?是谁?”
  陆以瑾松开他,开始回想之前上网浏览过的各类表白,想要编撰一套动人的说辞,足够让他在这天下午,得到林时予的说辞。
  林时予见陆以瑾不说话,坐起来摸手机,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白瓷雕塑,哐当一声摔到地上,即使经过了地毯的缓冲,还是碎了一地。
  在它下落的那瞬间,陆以瑾脸上的笑霎时消失了,马上伸手去接,没接住。
  陆以瑾立刻蹲下来,一言不发地捡着碎片。
  林时予赤脚下了床,也跟着蹲下来,手刚碰到一块碎片,被陆以瑾猛地推了一下,踉跄几步,撞上了床角。
  陆以瑾盯着他的双眼像浸了寒冰:“你别碰。”
  林时予被陆以瑾的眼神看得心里一惊,连声向他道歉。
  陆以瑾没理他。
  低下头,很细致地把碎片拢在手心,捡完没说一句话,摔门走了。
  没隔几秒,响起另一道摔门声。
  屋子里一片死寂。
  被子卷在那里,带起的褶皱也还在,但营造出的暧昧却被瞬间冷冻,尽数消散了。
  林时予脸上失了血色,他捂了下腰,扶着床边很慢地坐在地毯上,又曲起小腿,把嵌入脚心的一块碎片弄出来,在衣服上擦干净,放进口袋。
  刚才踩着的那块地毯沾到了血迹,他看到桌上有一包纸巾,怕走动会弄脏更多地方,撑起身子去拿,好在手刚好能够到,抽了几张止血。
  伤口终于没流血了。
  林时予在地毯上等了会儿,用力按压了一下脚心,确定不会再流了,站起来开门。
  陆以瑾不知道去哪儿了,他靠在门框上发呆,直到脚冻得发僵,才回了神,拿出手机给陆以瑾打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接着听到一道冰冷的女性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林时予背贴着冰冷的墙壁,仰头用手背遮住眼睛,过了一会儿,给陆以瑾发了几条消息,然后进厨房弄湿纸巾,回卧室擦干净地毯上沾到的血迹,把垃圾带着,也离开了。
  林时予没去书店,随便找了家咖啡店坐着,咖啡一口没喝,很安静地坐在背阴的角落里,握着手机,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前面桌坐着一位戴着眼镜看报纸的老爷爷,隔壁是一对穿着校服的小情侣,翻着手里的书,小声说着话,时不时相视一笑,红晕就爬上了女孩子的脸。
  咖啡的拉花溃散,香气和热度也渐渐冷却,手机一直没亮过。
  陆以瑾不回电话,也不回消息。
  林时予手搁在桌沿边,挺直背脊,一直端坐着,静得周身仿佛蒙上了一层隔膜,把他和外界隔离开,整个人透露出无言的孤寂。
  下午三点半,林时予去了趟学校,教学楼还是不让进,保安也没给他确定的时间。
  林时予出了校门,今天没有太阳,云压得很低,阴沉沉的,开始起风了,好像要下雨。
  学校里的那只独眼流浪猫缩在校门附近的拐角处,见林时予经过,轻轻叫了一声,林时予停下脚步看了它一眼,脸被冷风吹得苍白。
  他去超市买了盒羊奶,还有两个鸡蛋,急匆匆地转回校门口,那只猫已经不见了。
  风很大,把路旁的树吹得枝干倾斜。树叶沙沙作响,打着旋儿落下,伴着黑褐色的细枝条落了一地。
  林时予在冷风中打了个寒噤,左等右等也没见猫回来,心想,也许有别人喂过它了,但他还是把鸡蛋剥了壳,放在流浪猫刚才栖身的角落里。
  又想起蛋黄还关在家里,担心它饿着,就找了家开锁公司,把锁给换了。
  雨下得很大,噼里啪啦溅在窗户上,汇起无数股细小的水流,把外面的景色遮得一干二净,风从缝隙挤进来,发出变了调的刺耳声音。
  书房里开着灯,桌上铺了张写了一半的英语试卷,林时予摁亮手机,十点三十九分,还是没有收到消息提醒。
  以往这时候陆以瑾会上来写作业,但他今天没来,可能以后都不会来了。
  蛋黄窝在他脚边睡得正香,林时予又看了眼时间,接着停住笔,翻了翻试卷。
  很简单的一篇阅读题,他写了一个多小时。还剩下最后一道选择题,林时予低垂着眼眸,用笔盖封住笔,干脆不写了。
  他小时候学过素描,天分还算不错,打落雕塑时看了几眼,还记得具体的样子,就抽了张白纸,决定把它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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