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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和他的小天鹅 (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季律面对他的心情很平静,毕竟再怎么恨,过去也不能重来了。
  他问何还青,何二叔之后会如何。何还青笑笑说,他等到你,也就意味着,等来了他想要的解脱,哪怕这份解脱意味着死亡。
  晚上回去的时候,天边下起了雪,顾公子原想留人住一晚的,但季律考虑到荣柏便拒绝了。
  荣与鹤正是这时过来的。他从车上下来,由保镖打着伞,内里穿着西装,外面只披着一件驼色大衣,身形挺拔,眉眼冷峻,但在看到季律后,眼底一下就泄了笑意。
  顾公子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放心地把季律交给了他。
  “今天好吗?”荣与鹤接过帮佣手中的围巾,蹲下身帮季律系好。
  “那么,就再见了。”季律回头说道。
  顾公子温柔地笑着,“好,路上小心。”


第19章
  季律日记:这几天在逐渐恢复训练…
  开春的时候,季律已能正常行走,但足尖仍旧不能负担整个身体的重量,更别说做复杂的芭蕾动作,只能慢慢复建。
  同期,宋璇主演的一部舞剧也要上了。她复出不易,最初演了个独舞,但因妆容原因,显得整个人又老又脏,被人截图传上网与昔日的“小艳后”做对比,又是一番嘲笑。
  这出剧是讲几百年前“冷皇后”的故事,用芭蕾舞的形式演绎她的一生。
  季律在医院做完复查就赶去了剧院,舞台上的宋璇已恢复往日的鼎盛,“冷皇后”和昔日的“小艳后”重叠,让她收货了无数掌声。
  台下,宋璇卸完妆在休息室找到了季律。
  “恭喜。”季律舒适地坐在沙发上,见她来了便合上杂志,“很完美的演出。”
  宋璇笑着给他做了个谢幕礼,“上次你托我办的事,已经办好了,和我一个小区的,你哪天有空我带你去看看。”
  “多谢,我随时。”
  “不过,你真的要搬出去吗?”宋璇在他身边坐下,“小柏还这么小......”
  “其实孩子并不需要父母的委曲求全,只要我和荣与鹤爱他,分居与否,对他影响不大。”
  宋璇又问:“荣先生知道这事吗?”
  “没必要告诉他。”
  “那......你打算带走小柏吗?我觉得,荣先生不会轻易放人的。”
  季律无意识地摩挲着杂志封面,“如果我说,我想把小柏留在荣家,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冷血了。”
  宋璇确实不理解他,她当初和丈夫离婚,为了争夺儿子的抚养权磕得是头破血流
  “我的工作,注意不能好好陪伴他。而且,荣家能给他最好的教育和生活,这都是我做不到的,他在荣家,比跟着我要好。”
  分居,是季律自回到荣家起就在考虑的事,只是那会双腿行走不便,不能实施。
  他这些天托人找房子的时候,虽没告诉荣与鹤,但也没刻意瞒着,故这晚从剧院回去,荣与鹤就来问他这事了。
  “嗯,是要走。”季律正在书房看书,闻言头也不抬地回,“房子已经找好了。”
  “为什么?”
  季律抬起头,忽地一怔。他的丈夫,那个雷厉风行的A区商人,冷硬凌厉的做派谁都要忌惮他三分,此时居然隐忍着,红了眼眶。
  “不为什么,只是想离开你。”季律不去看他,可那双腥红的眼在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荣与鹤上前,将他连人带椅一块转了过来,卡着他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
  季律挣扎,但荣与鹤就是强硬着不松手,“你要干什么!”
  “如果......”荣与鹤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像被热水滚过,气息也愈发得粗,“如果我求你别走呢。”
  季律不挣扎了,只冷笑,“我也这么求过你,你忘了吗?”
  “我没忘......”荣与鹤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明明是占有的姿势,此时却像在依偎着季律,倚靠着他取暖,“叔叔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季律轻声叹气,拍了拍他的背说:“阿鹤,有些誓言说一次就够了。我们好聚好散,别再执着了。”说罢便推开了他,起身道:“我去看小柏。”
  他走到门口时又说:“我虽然离开了,但我对小柏依旧有探视权,你阻拦不了。”
  荣与鹤站在原地看他,语气里是深深的无奈,“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季律笑了笑,“抱歉,我不了解你。”说罢便关门而去。
  第二天他就去看了房子,上午交完租金,下午就搬了家。临走时,荣与鹤还在公司没回来,保姆抱着荣柏去门口送他,荣家的帮佣均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荣柏吐了个泡泡,冲着季律伸出肉藕般的手,要爸爸抱。季律放好行李,接过孩子哄了哄。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荣柏一起带走,但理智阻止了他,他不该用爱占有他,只有荣家才能给他最好的一切,留在荣家,是对荣柏最好的选择。
  “季先生。”保姆眼眶红红的,“您这一走,小少爷可得有的哭。”这段时间季律在家,荣柏一下就黏上了他。
  季律低头吻了吻孩子,温柔一笑,“小孩都这样,哭一晚上就好,今晚就拜托你们多留心了。”话虽这么说,但心里其实是不舍的,他深呼吸,把孩子递给保姆,只是荣柏抓着他衣服不肯放,季律硬把他的小手掰开,结果荣柏一下就哭了。
  保姆为难地看着季律,“他想要爸爸。”
  几乎是一听到荣柏的哭声,季律的呼吸就凝滞了,但他仍佯装无事着说道:“我现在不能抱,不然过会就放不下了。你们,你们带他进去,外面风大,别着凉了。”
  几个帮佣一道上来哄孩子,可小孩哭起来哪有什么道理可讲,他仍旧向着季律的方向,张着短短的手臂。
  季律的脚步僵在原地,最后还是咬咬牙,狠心离开了。
  他来到住处,一刻不停地收拾起来,好让忙碌忘记荣柏的哭声。到了晚间,他“啪”得一下扔掉抹布,终于忍不住想给保姆打个电话,问问荣柏的情况。
  只是电话还没通,门外就传来一阵哭啼声,以及门铃。
  季律冲到门口,荣与鹤正抱着荣柏站在外面,小孩哭得脸涨红,一噎一噎的。
  季律顿时就红了眼,把孩子抱过来转身进屋,荣柏终于渐渐止住了哭泣,只是小手一直抓着他的衣领不放。
  季律回头问荣与鹤:“喂过了吗?”答案自然是没有的,哭成这样,进食都难。
  荣与鹤递上一个奶瓶,沉默着坐到妻儿身边,“我搬出去,你和荣柏回家住。”
  季律不回话,安静地给荣柏喂着奶。
  “或者,你带着他住这里,我安排人过来。”
  “再说吧,今晚小柏住这,明天一早你派人来接,让他用一个白天来适应,应该就会好点了。”
  荣与鹤一直沉默着直到季律哄睡完孩子。季律从卧室出来,轻轻地带上门,见荣与鹤还在客厅坐着,忍不住蹙起眉,“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荣与鹤说。
  季律给自己倒了杯水,“是。”
  荣与鹤走过来,圈着他的腰,把他压到桌子上,喉结滚动,“有时候我会想,小律你怎么会这么狠。”
  季律气息一下就乱了,人委屈了,眼圈也红了,差点溢出泪来,他简直要笑出声,“我狠?荣与鹤,我和你到底谁狠?我爱着你的时候,你不要我,现在你说你爱我,就非得让我接受,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你给我的,我就得受着,我凭什么仰人鼻息过日子!我只是想离开你,离你的生活远远的,我不想再从你这受到伤害,这就是狠吗?”
  季律对荣与鹤发怒,这还是第一次。从前做情人时,他一向对他是浓情蜜意的。后来为了宗冉要分开,季律也只是冷静地提出解除关系。再后来发生了那件事,他更是连生气的情绪都没有了,说什么都淡淡的,很平静。
  “我离开你就是心狠,那你数数自己心狠过多少次。”季律腥红着眼,激动得身子微颤,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他被禁锢在荣与鹤怀里,死命挣扎着。
  荣与鹤被他哭得心一阵疼,怜惜地抹掉他眼角的泪,声音竟也有些颤抖,两个人眼眶红红地抵着额头,“你终于......你终于肯对叔叔发火了......我该怎么办呢,你心里明明有气,却憋着不说,明明恨我却说原谅我。你生气,像这样撒出来不好吗?你恨叔叔丢下你,大可以打我骂我,何苦要憋在心里折磨自己。”
  他搂着季律的腰,吻着他的耳垂,绵绵地哄着,“是叔叔心狠,不是你,不是你......”
  季律恨的不是荣与鹤抛下他,而是恨在他心里,贺致比他重要。但他不想把这问题翻出来一遍遍地说,也不想一遍遍地去确认荣与鹤的爱,那会让他像个患得患失的怨夫,会把他变得不像自己。如果爱情不能把他变得更好,而是让他歇斯底里,那无论多留恋这份爱,他都要毫不留情地斩断。他必须,必须永远走在“去阳光下”的路上,那些不好的、让他伤心的东西,他要一步步坚定着远离,直到不会被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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