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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和他的小天鹅 (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管家请了两个营养师来照顾季律,结果做的第一顿饭,就把季律吃吐了。
  倒不是难吃,只是季律从前为保持身材,很少吃油腻的东西,即使是荤腥,也只水煮从不过油。这会为尽快恢复身体,他硬逼着自己喝了碗奶油似的鱼汤,只是没坚持喝完就吐了。
  荣与鹤回到家知道了这件事,挥退众人,自己进了厨房。
  季律大汗淋漓地从复健室出来,脸色苍白。简单清洗后,就颓然坐在落地窗前发呆,窗外是被夕阳笼罩的花园。
  保姆为了逗他开心,把荣柏抱过来跟他玩。许是熟悉了,现在小孩已经不抵触爸爸了。
  季律把孩子放到腿上,偎在自己的臂弯里逗着玩。荣柏又软又糯,现在只会咿咿呀呀,但却会笑了,眉眼弯弯的,和季律很像。
  没过一会孩子就该喝奶了,保姆冲了奶粉过来,季律接过奶瓶喂到荣柏嘴边,小孩本能地大口吞咽起来,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可爱极了。
  保姆坐在一旁,和季律说着荣柏的成长,比如会吐泡泡啦,会玩手指啦,虽然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季律听得很认真。直到荣与鹤过来,她才自觉地离开,把空间留给了这对夫妻。
  荣与鹤弯下腰,想凑到季律脸颊边亲吻,却被对方扭头避开了。
  “明天我要去趟何家。”季律说。
  顾公子怕季律在家闷得慌,故才提出让他来何家放松。
  荣与鹤倚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妻儿。
  此时落日的余晖从窗外撒进,正好笼住季律的身影,给他周身渡上一层淡淡的光。他微微垂首,目光专注在荣柏身上,露出的一截后脖颈在柔和的光影下纤长又莹润。像一副暖色调的油画,温柔又美好的画面被松油凝固在了这一刻。
  “我多派几个人跟着你。”荣与鹤说。
  季律没回,算是默认了。
  “今天辛苦了。”荣与鹤说,他指的是季律的日常复健。“心理医生已经预约好了,每周五过来。”
  季律竖抱着荣柏,轻轻给他拍奶嗝,小孩许是被自己打嗝打烦了,哇一声就哭了。
  “顾嫂。”季律扭头去喊保姆。
  “我来吧。”荣与鹤伸手去抱孩子,没想到季律偏了偏身子,躲开了他的手。
  “唉,来了来了。”保姆其实就在不远处,她听到雇主的呼唤,赶忙接过孩子,带去一边拍嗝了。
  荣与鹤的手顿在那,然后转而扶住季律的轮椅。他蹲下高大的身子,伸手环住妻子的腰,头轻轻枕在他膝上,从前意气风发的男人,此时竟有些脆弱。
  两人一时都不说话,显得时间是那么地缓而慢。
  最终还是荣与鹤先开的口,“饭菜快好了,都是清淡的,你爱吃的。”他松开手,起身要去推季律的轮椅。
  “阿鹤。”季律望向窗外,眼神无焦距,“我爱小柏。”
  荣与鹤重新蹲下,握着他的手说:“我爱他,也爱你。”
  “从前我旁观宋璇时,曾问过她,为什么要紧抓着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不放,她告诉我是为了孩子,可我眼见那孩子看她跟看仇人似的。想来,一个完整的家并不能给孩子幸福——”
  “心肝。”荣与鹤打断他,坚定地说:“离婚,不可能。”
  季律看着他笑了笑,深深叹出一口气,“好,那我们就互相折磨吧。”
  “我会好好爱你的。”荣与鹤起身,在季律脸颊边印上一吻,“吃饭。”
  饭桌上的食物果真很清淡,大多是一些时令蔬菜,新鲜可口。季律的主食是一碗鱼片粥,也不知营养师怎么做的,清淡不油腻,也没有腥气,不知不觉就一碗下肚了。
  帮佣许姨笑着又给他添了一碗,“到底先生手艺好,这样还怕小季先生养不好身体吗。”
  荣与鹤正抱着孩子喂辅食,闻言一笑,却发现季律捏着勺柄,眼神空洞,指尖泛白。
  “小律。”他唤了一声,然后就见季律放下勺子,毫无征兆地将碗倒扣到桌上,白粥很稀,滴滴答答地全淌到了季律的身上。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很平静,像只不小心打翻了一杯水。
  一旁的帮佣吓了一跳,还是荣与鹤先反应过来,他把孩子交给许姨,迅速去检查季律的情况。
  粥还没晾凉,不用扒季律的衣服就知道底下肯定烫到了,但季律愣是跟个没事人一样。
  “你生气、你心里有火,你冲我来。”荣与鹤抱着他上楼去换衣服,边走边说间,还不忘找管家要医药箱。
  “你哄人都是一个路数吗?”季律被他放到卧室床尾的沙发上,裤子被扒下,露出大腿上红红的一片。
  荣与鹤给他上着药,不明所以。
  “从前拿这手艺哄宗冉,现在换我了是吗?”
  荣与鹤拧眉看他,“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季律抱着抱枕,垂下眼睫,“我忘了。”
  “不,你记得,你只是不说。心肝,你在用自己报复我。”
  “只是个意外。”
  荣与鹤放下药膏,另找了条睡裤给他穿上,然后低头深吸气,像是在压抑翻滚的情绪,再抬头时,眉心是浓浓的疲倦,眼里是无限的深情。
  “我曾说过,不想对我从前的生活做过多解释,但现在我后悔了。”
  “你心里的疙瘩,我要掰开揉碎了,一个个给你解开。你说互相折磨,但叔叔求你,只折磨我就好,放过你自己。”
  “我不知道宗冉和你说过什么,但你说的哄,我只哄过你,从前是,现在也是。”
  “如果早知道如今会栽在你手里,我会虔诚地,从一开始就等待你,直到你出现,只做你一个人的圣徒。”
  季律别过脸去,像是有些承受不住这番的深情告白,但荣与鹤却无限地逼近他,把他困在双臂间,让他躲无可躲。
  “你可以不信我爱你,但不要再伤害自己了。”那一晚,当他从S城坐直升机返航,却被手下告知妻子遇袭,生死未卜。他在去往A区的飞机上看了天台监控,他形容不出当时的心情,他和季律,一直是他在给予,季律在仰望。可直到如今才发现,季律早已从当初只能照亮一隅的小太阳成为了他生命里全部的光。光是想到会失去他这件事,就让他心如刀绞。
  原来神明和信徒,早在不知不觉间颠倒了位置。
  他慢慢松开季律,颓坐在沙发脚下,“该被这件事折磨的是我,不是你......”
  季律的指尖,隔着裤子触碰着那片烫伤,“我说了,只是个意外。”
  自受伤后醒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过愤怒的情绪了,可方才他看着那碗粥,脑海里却止不住地回想着宗冉的话。他不是妒忌,只是觉得恶心,他如今已不是任何的人的情人,自然不想被人用哄情人的方式去对待。
  “关于贺致,我是对他动过心,但那也是曾经。”荣与鹤坐在那,像一头失意的雄狮,“我一直知道,你不是他,你们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两人的经历、性格和相貌,完全迥异。一个是家养的花,看似稳重独立,却处处受家族的限制,一步不得自由。另一个是野生的玫瑰,看着弱不惊风,像时时要被飓风连根拔起,可他依旧稳稳地扎着根,骨子是那么的倔强不服输。不,与其说是不服输,不如说是不认命。
  他们不一样,所以他从那么多人中一眼就看到了季律;他们不一样,所以爱上他似乎是个必然的结局。
  季律他,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他拼命地发着光,从默默无闻的流浪孤儿,成为了以自身为中心的太阳,这份心性和品质,早已成为荣与鹤爱上他的条件之一。
  对此,季律没有任何回应。
  他对荣与鹤的爱没那么快消散,但同时也不会让自己再次耽于情爱。说到底,他是个自私的人,若在感情里付出了百分百,那对方的回应少一分也不行。
  少一分......他就不要。不对等的爱情,爱起来太难了。
  第二日,荣与鹤给他安排了一堆人出发去何家。
  顾先生早已在家等候,何家人都在。何先生本想亲自下厨的,却被荣家的营养师客气劝阻了,考虑到季律还在养身体,何先生只得作罢。
  等到午后,今日的重头戏才算开始。
  “我们想让你见一个人。”顾公子说。
  季律心里隐隐有预感。果然,之前在大马路上碰到的疯子,就是他所有不幸的开端,何家二叔。
  何还青说,自他有记忆起,何二叔就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一间狭小的,没有窗、没有光,除了床什么都没有的20平小房间里,他终日与孤独和黑暗为伍,一步不得出,于是就这么被生生关疯了。而前段时间之所以会跑,是因为他偷藏一把铁勺,慢慢磨锋利后自杀了。
  何家人把他送到医院,却不小心被他逃了,然后阴差阳错在马路边遇上了季律。
  “你们关他,本就是想他死,又为什么要送他去医院呢?”季律问。
  何还青无不残酷地说 :“他活着就是为了等我们找到你,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其余再没有了。”
  何二叔穿着一身拘束服,嘴里系着一根防自杀的皮带,被人粗暴地拖拽上来,半疯半醒,看着季律笑,又看着他哭。想来他也知道,这漫长的囚禁生涯,总算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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