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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把前夫当白月光替身 完结+番外 (诤一)


  你妈是不是被威胁了!
  他不怎么习惯,张青如这个人,之前在他面前摆足了做长辈的款儿,后来又找上门来,聂与对她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
  好在沈知非拉了他一把,顺其自然地把自己的手挤到他的手指缝里:“太过了张女士,差不多行了。”然后又对那边的沈和钟点了点头:“爸爸。”
  不同于唐烨洛晨安他们,沈知非每次叫他爸的时候都是叠音,最后一个字是轻声,像是在撒娇。
  沈和钟是个看上去很温和的人,年过五十,脸却一直没怎么变,气质温和儒雅。只有在某些国际记者会上,他才会展现出自己锋利的一面。
  聂与不常见到沈和钟,但是他对他的印象很好。沈和钟很照顾晚辈,对儿子更疼,几乎算是无底线的宠溺。对待聂与也是一样的态度,虽然经常工作,但是时不时地会送来个礼物。
  沈和钟点了点头,眼中笑意盈盈:“快过来坐,我给小与做了鱼。”
  沈知非说:“爸爸你偏心,你为什么不给我做?”
  沈和钟耐着性子:“你又不爱吃。”
  聂与有些局促,感谢的话在嘴里顿了一下,声音也微不可闻:“谢谢爸爸。”
  

  ☆、我想死

  餐厅里短暂地静了一瞬间。
  当时沈知非和聂与离婚这事儿,在老宅里闹过好大一场。那时候聂与还是被沈知非拉过来的,恰逢沈和钟也在,沈和钟张青如夫妻俩一起下厨,做了好大一桌子菜。当时聂与就坐在沙发上,皮肤白得将近透明,明明是薄春,却依旧穿得厚厚的,手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沈知非在他旁边跟他爷爷下棋,顺便往聂与怀里塞了一只猫。那只猫平时是奶奶养在北院的,这个时候却沈知非带了过来,充当一个讨好聂与的小工具。
  但是这个小工具并没有讨好到聂与。
  聂与不看他,也不看猫,嘴唇有点白,神情很厌倦。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聂与不对劲,即使是跟聂与最不对付的张青如,这个时候也没去招惹他。更何况谁都看得出来,沈知非在有意无意地哄聂与,端茶送水果的,大少爷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这倒令人啧啧称奇了。
  上桌吃饭的时候,聂与倒是给了沈知非面子,好歹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饭。他伸手的时候,手臂上的毛衣往上滑了滑,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臂,以及手臂上蜿蜒着的,冰山一角般的红痕。那红痕整整缠了手腕一圈,应该是血痂掉了,露出或粉或褐的旧伤。当时沈和钟就变了脸色,却没发问,而是等吃完饭后,沉着脸问:“小与手腕是怎么回事?”
  沈和钟在外面是威风八面七窍玲珑的“沈部长”,但是一回到家,就温和儒雅,体贴入微,这样疾言厉色的腔调,可谓是罕见至极。
  因此一对老人没说话,张青如也不出声,只是退了一下沈知非,让他听话一点。
  这个时候,聂与表现得倒不像是个抑郁症患者,他甚至比沈知非更早地反应过来,面色平平淡淡,声音却变了调:“……沈知非用手铐铐的。”
  沈和钟点点头,转头过来问沈知非:“是真的吗?”
  沈知非也不惊讶,甚至脸上还有几分笑,无所谓道:“是啊。”
  张青如有些胆战心惊,她皱着眉抢在沈和钟发火之前埋怨道:“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呢?小与疼不疼?你看看都成什么样了……”
  聂与笑了一下,那个笑在这样的境地下显得有几分苍凉,他不急不缓地把袖子往上拉了拉——那上面竟然是更加荒唐的痕迹,有的地方都带血了,一片青青紫紫,看上去尤为骇人。空气那一瞬间都凝固了,还是沈和钟砸碎的一个杯子,才打破了这种几乎让人难以呼吸的气氛,他站起身,冷冷地骂道:“混账!”
  ——那是沈和钟发过的最大的一场火。
  “我早就跟你说你那些脏东西不准带到家里!你现在做了什么?还手铐……你以为是旧社会?用手铐还想玩什么脏路子?你……”
  聂与客客气气地打断沈和钟,用词却分外讲究:“……沈伯伯。”
  ——沈伯伯。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回过头看他。
  每一次回老宅,聂与都有点黏沈和钟,爸爸长爸爸短,俩人坐在一起,像是失散多年的亲生父子。这也正常,沈和钟性格好,又很照顾聂与,无形中就把聂与从未拥有过的父爱给他了。而对于沈和钟来说,聂与的性格更像他早夭的小儿子,平时清冷,对着他就软绵绵的,特别招人疼。
  而聂与对他的称呼,也从未变过。一声“爸爸”,从第一面开始叫到了现在。
  打破这个称呼的是“沈伯伯”。
  沈知非一下就冷了脸,沈和钟也有点不可思议:“你叫我什么?”
  “我刚才也一直没说。”
  聂与一直垂着眼眸,声音烟一样轻:“……之所以用手铐,是沈知非怕我自杀,也怕我离开他。我身上的伤也跟沈知非没关系,全部都是自杀未遂。我生了病。”
  “我要跟沈知非离婚。”
  不知道哪儿的东西掉在了地上,应该是二楼什么地方的螺丝,转了一圈,天花板上嗡嗡作响。
  张青如最先反应过来:“说什么胡话呢?两个人闹别扭也是正常的,怎么能一点小事就闹离婚呢?”
  沈和钟也看出来几分,先是看了一眼沈知非,他靠着那边的沙发,伸手去牵聂与。聂与躲了一下,没躲开,于是那只手就被沈知非握在了手里。他们之间像是经历了很多次关于这个话题的争吵,沈知非都懒得为这件事而发怒了。他只是握着聂与的手,慢慢地笑了起来,眼睛里却满是某种恶意:“手好冷啊,小与。”
  “沈知非,是这样?”
  沈知非说:“抑郁症,只要他离开我的视线一秒,身上就得多道伤。您信不信这时候我们离了婚,下一秒他能直接从中贸顶楼跳下去?”
  他从后面抱聂与,下巴懒洋洋地搁在聂与肩上,他托着聂与的胳膊,巧妙地避开伤口,就这么给沈和钟看:“看看,我们小与的杰作。”
  沈和钟听不下去这阴阳怪气,皱着眉说:“你准备怎么办?”
  “咱们不是说过了?你忘了吗宝宝?”
  沈知非亲了亲聂与的耳朵:“先把病治好,然后咱们再去民政局,不然你这个状态,我也不放心啊。”
  他说的很靠谱,话也漂亮,在父母面前展露出将近完美的形象。沈和钟也觉得这样才是最妥当的,他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等病治好了再说,到时候小与给我打电话,看你的意思。”
  沈知非笑了起来,他摸了摸聂与的下巴,却被聂与扬手打开了。
  他很痛苦。
  他不知道这样的痛苦是谁带来的,但是他好不了,每天吃各种各样的药,颜色灿烂的像是彩虹和太阳。
  没有人会帮他。
  沈知非也不会,对他好的沈和钟也不会,就连洛晨安……洛晨安也是这样说的。小舅舅洛振华最近跟沈知非有个很大的项目合作,也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婚姻出问题。
  聂与沉默着被扶到了沙发上,沈和钟在旁边安慰了他一会儿,沈知非去门口车库里拿聂与今天的药,托张青如看一会儿聂与。沈和钟站起来接电话的时候,听见聂与声音很轻地说了一句:“……我想离婚。”
  沈和钟只能安慰他:“等你病好了就离,爸爸……伯伯给你做主。”
  聂与嘴唇动了动,又说了个什么。但是沈和钟没听见,他去了阳台那边接电话。张青如看着聂与的样子,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你得想开一点,聂与,日子还长呢。知非这两年确实有点不像样,他年纪轻,爱玩也正常,过两年就收心了……”
  ……大概每个人在母亲心里都永远是小孩。
  聂与想起了洛洋,那个癫狂又有些错乱的女人。可是当这个女人抱住他的时候,也是他一生最温暖的时候。
  然后他就被推开了,被推进了冰冷的海水乱流里,从此群星闪烁,但不见天日。
  张青如没想到自己只是转身去冰箱里拿了牛奶,聂与就出了问题。
  水果刀掉在地上,汩汩的血液流淌出来,手腕一道鲜红的伤口,聂与闭着眼,看上去了无生气。
  那一瞬间,所有的劝解和说辞都成了一个笑话,关于积压在心里没说出口的嘲讽和不以为然都烟消云散。直面了血淋淋的伤口之后,他们才知道,两个年轻人都没夸张。
  ——怎么会有人因为心情不好动刀子呢?
  ——的确是有的。
  ——抱着必死的决心,无法再活的万念俱灰,视死亡为自己的唯一救赎。
  沈和钟愣了很久,久到手术已经结束,他隔着透明的玻璃,看面色惨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儿子,又看病床上仿佛透明的聂与,恍惚想起,聂与最后跟他说的,好像是“我想死”。
  我想死。
  

  ☆、你跟我谈恋爱根本不是因为爱我

  那场风波变故实在是太大了,连着几天,不仅仅是沈知非身边的人,老宅的人也不敢提聂与一个字。张青如每天煲了汤送到医院,一方面觉得聂与还是跟自己的儿子离婚好,一方面又怕真离婚了,没人看着他,这个年轻人就这样用极端的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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