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每天晚上的洗浴也变成了一种煎熬,原来都是他温柔地帮自己洗,虽然自己也从来未真正的要求过,但其实自己也感觉到了他给自己洗浴时的温柔和那种生怕打破了什么珍宝一样的呵护。现在大家各洗各的,一般都是他先洗,他洗过后让陈超换新的洗浴水,然后自己再洗,再也不同浴,当然这也是自己特意地这么做的,自己就要让他知道,他碰了别的女人,他脏了,自己不要和他接触,但不晓得为了什么,心里还是会回想起同浴时他的温柔照顾。
韩子高躺在那儿,思前想后难以入睡。
他不来碰自己,可能真的觉得自己脏了。只是若是他真的嫌弃自己,为何不直接将我赶出府去,还要留着做什么?
突然骂自己:他凭什么觉得你脏?韩子高!你疯了?他已经有十个妻妾了!脏的是他而不是你!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他再碰自己!
他脏了,你可以在认识我之前胡乱和别的人上床,但和我以后你若不忠诚,那你的代价就是再不要碰我!我绝不原谅你!绝不!
另外:韩子高,你要记住,你交换的是身体,但绝对不是你的心!若是乱世之中再失去了心,你还剩下什么?
还有,你不要想太多了,他有十个妻妾了,他哪里还有真心?
也是一样暗自警醒,但内心还是思绪万千,并且一直压着的心痛也慢慢地涌了上来,也不知这样下去要走向何方?
二人共聚一室,一个对着烛火长叹,一个躺在床上神伤,正是咫尺天涯,未曾执手看不到对方的泪眼,但内心之伤痛,其实谁也不比谁少。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很快到了年末。陈超在第二天就听到了主人和韩子高的事,让他很吃惊,韩侍卫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居然去*??但看爷虽然打了他,但每天晚上依然二人同睡,知道爷舍不得他。
但看二人的情形也知道二人没有什么肌肤之亲,何况原来二人动静那么大,现在都静悄悄的,就知韩侍卫还真的很牛气,跟爷闹脾气,而爷还得受着。
更让他吃惊的是他自己去嫖了妓,爷什么也没干,他还倒过来不要老爷了??而自己的老爷却还得忍着??他难以理解,实在是难以理解。
他本想趁机会给韩子高讲清楚爷和那新夫人并没有同房,但没想到,居然一直没机会。
韩子高几乎醒了就自己匆匆洗漱,每天天没亮,饭也不吃,立刻上马而去。晚上回来又晚,他回来前,老爷都在大厅里处理公务,等着他一起吃饭,虽然他见了爷连头都不抬,眼皮都不翻一下,但老爷都和在一起,他守着陈蒨却不敢乱说话。
吃饭时爷仍然会照顾他,会说:“子高,这个有营养,你要多吃点。”有的时候还是会给他夹菜。
但无论爷说什么,只要不是问话,韩侍卫一概不抬眼,不答话,给他夹到碗里的菜他虽然也吃下去,但似乎吃的特别匆忙,通常爷只吃几口,他就匆匆将饭菜扒到嘴里,站起身来说那些千篇一律的生分的告辞话。然后无论爷唤不唤他的名字,他都听而不闻的起身离去。
他离去后爷常常开始对下人发火,唉,可怜的老爷。
虽然他也觉得爷纳妾实在是和韩子高没半点关系,大夫人和各位夫人都不敢说什么,韩侍卫实在是管的太宽了,但他毕竟跟了爷太多年了,所以对他非常了解,很显然爷一直闷闷不乐。
他还从来没见过老爷对任何一人象对韩子高这么在意,而且,无计可施,并且爷纳妾也瞒着韩子高,都没有和新夫人同房,爷这些举动都是史无前例的,说明在爷的心目中,韩子高是完全不同于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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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三郡最红小倌
陈超从小跟着老爷伺候他,还从来没见过老爷受过谁的气!
爷从年轻时就狂妄霸道,太夫人去世的早,老老爷新娶的夫人对爷和他的弟弟妹妹不好,都是爷保护着弟妹不受欺负,连那继母也怕他三分,当时爷不过才十几岁,但威严冷漠,心计深沉,文武双全,爷的继母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欺负小姐和二少爷。而现在,老爷却忍受着韩侍卫的气?
而且,自从韩子高进了门,就一直是他对老爷的态度不好,经常发火,呵斥老爷,而爷对他一直很温和,这次嫖~妓被打,可以想象爷一定是气坏了,但尽管如此,现在还不是爷得低声下气地受着他的冷脸?
每天韩子高匆匆跑出去,爷在家里也吃不好,其实每天韩子高走,陈蒨也早醒了,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只好假寐。
陈蒨也没办法强迫韩子高在家吃早餐,他有意避开自己起那么早,怕自己一旦阻止他他连觉也睡不好。又怕他吃不好,吩咐小厮们早早准备早餐,但他也只是手里拿着几个馒头包子之类的,接着就跑,死活不肯留下来吃早餐。
陈蒨也留下些银钱给他,让他可以在外面买着吃,他也不肯要,还是我行我素。
陈蒨一肚子气,免不了对家里其他人非打即骂,搞得人人战战兢兢,噤若寒蝉。
尽管回家越来越晚,陈蒨仍旧坚持等他回来一起吃。
中午他也不肯再和自己一起吃,陈蒨也不再愿意象原来一样强制搂着他吃,但暗中还是嘱咐每日教导他的教练或者将领,逼着他多吃,生怕他还长身体的阶段,影响了他。
陈蒨原本是想等韩子高主动给自己道歉,没成想他这气越赌越大,他才明白他好像也不是单纯的赌气,其实陈蒨自己被他伤害的更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内心越来越渴望他,怀念他在自己的怀里颤抖的样子,怀念和他在一起的时时刻刻。
他每天都想跟他解释自己和那女子什么也没做,但每次都想起他和那两个妓~女却是千真万确做了,内心嫉恨无比,就想明明是你该给我解释,给我道歉才对。
何况韩子高对他的态度极度恶劣,他地位又高,从小就狂妄霸道得很,生平还没对谁低过头,好不容易晚上二人独自相对时下定决心叫一声“子高”,也被韩子高那听而不闻的样子将话给憋回去了,所以那解释的话却因赌气加上面子上下不来,就一直说不出口。
他心里着实后悔那日陈超说要给韩子高去解释自己却死要面子地说了一句“不用”,他后悔了陈超却不再提了,他只气地在心里骂那陈超没眼力,看不出来自己不是真的不要他去解释,又气他为什么不再提一次??又骂自己那日为什么要说那句“不用”?
他内心的火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能忍受,而且更重要的是每天夜晚开始欲~望燃烧,每日都强行压下那欲~望之火,每天也没办法不去想韩子高和他在一起时那疯狂的感觉,内心越来越渴望他。
却说韩子高嫖`妓被打的消息早已传遍大街小巷,而且自从他被打六十军棍之后,侯爷和他再未曾同去同回过,虽然韩侍卫没有被赶出府去,但外人看来,似乎韩子高已经失宠了。
那郝仲有一心腹大将名唤郝明的,是自己的堂弟,郝仲见自己的妹子第二天就被送走了,而又出现这侯爷为了一男宠血洗翠花楼之事,他内心极度生气。
他未曾见过韩子高,只听说是一相貌绝美的少年。
他思前想后,却原来这陈蒨有这龙阳之好!这天他派遣郝明送来一少年,说是南部三郡最最当红的小倌,却原来男风盛行,的确有些穷苦人家的孩子被迫去做这营生的,陈蒨年少荒唐时也叫过男~~妓,也经历过几个男孩。
农历十二月十五,正好是韩子高嫖~妓过去一个月时,那郝明带着那男孩子过府来拜会侯爷,进来施礼道:“见过侯爷!”
“免礼!何事?”
“我家将军见侯爷府上后院空虚,特寻得一绝色少年,请侯爷笑纳!”将这孩子推到面前道:“还不见过侯爷?!”
那少年跪下道:“小奴巧儿给侯爷请安!”
“哦?起来吧!”实话说心里一点也提不起兴致来,还有丝恼怒,但在这郝明面前却也不想显现出来。
“侯爷,这孩子能弹会唱,真的很出色。”
“噢!”陈蒨抬眼看去,的确是一个眉清目秀、面容白皙的极其漂亮的少年,倒比自己过去招的几个男宠都漂亮得多,看上去也就16、7岁的样子,也不是很大,此时正低眉顺眼地站在那儿,身体有些瘦弱,弱不禁风的样子。
郝明笑道:“侯爷,这孩子就留下今晚给侯爷您弹唱几个小曲吧,属下告退。”
陈蒨也不拒绝,笑:“好!回去转告你家将军,多谢他的好意!”
郝明退下了,陈蒨心神不安、兴致索然地坐在那儿,韩子高还没有回来,他最近回家越来越晚了,自己每天都等着他回家吃饭,这饭吃的越来越晚。
突然看了看那孩子,心中一动:韩子高不理自己,自己不正想找个男宠来气气他吗?并借此机会告诉他:你不理我,我有的是男宠陪!
怎么样?要不要气气他?顺便看看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