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微微起伏，曲乐沅攥紧了陆谌的?衣角，不知不觉的?滚进了陆谌的?怀里。他红唇微张，眼神里也有些迷茫，还没出口的细碎闷哼被陆谌堵在了唇齿里。
“沅沅，我?想要你……”
曲乐沅爽的时候最好说话，只想让陆谌赶紧帮他弄完。他都没听清陆谌说什么，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等到反应过来，他也爽完了，直接就把陆谌踹开了。
“谌哥，我?要睡觉了。”
曲乐沅额头上还有些汗，他离陆谌远了点，然而陆谌没打算放过他，一直在他耳边“沅沅”“沅沅”“香香”地喊他。
“香香帮我。”
陆谌亲了亲他的?耳朵，也并不着急，这么磨了好一会，把曲乐沅吵得根本睡不着。
最后曲乐沅受不了了，翻了个身，不高兴道，“只有这么一次。”
这么一次，花了他一个多小时。
曲乐沅弄完了，累得睡着，睡前的?时候感觉到陆谌似乎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他太困了，没有搭理。
……
曲乐沅前一天说完了想要星星和月亮，后面几天就发现陆谌晚上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每天半夜等他睡着了都要再?起来。
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他还是憋尿憋醒的?时候发现的，床边没了人，他上完厕所了没忍住好奇，凑过脑袋去看，发现书房里的?灯还在亮着。
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曲乐沅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推门，又回去睡觉了。
几天下来，陆谌眼底浮现出来淡淡的黑眼圈，曲乐沅吃饭的时候瞅了一眼，小声问道，“谌哥，你每天夜里在书房里干什么啊？”
“过年也不回去了？”
这都已经是除夕前两天了，陆谌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不会要跟他一块过年吧？
“我?爸出差去了，今年我可以陪你。”
陆谌一开口，嗓子?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沙哑，没有回答他在书房里干什么。
看来今年他们两个要一起过年了。
曲乐沅没什么感觉，反正他对便宜爹没什么感情，左不过是他在那边过年或者自己一个人过年，现在多了个陆谌，也是一样的。
虽然是这么想的，其实还是有些不一样。
陆谌下午的?时候牵着他出去买了对联，他对陆谌的?审美实在不能认同，买个对联都能挑出来一副最丑的?。
要不是陆谌的?衣品在那里，他都怀疑是陆谌的?整体品味不行了。
“谌哥，这个好丑啊，换一个。”
曲乐沅说的时候很小声，担心卖东西的大爷听见。
对联上面是一对送财童子?，送财童子?长得白白胖胖，两坨腮红圆溜溜的?，笑?的?眼睛都没了，他们穿着大红色的衣服，怀里还抱着金色的大元宝。
满脸写着四个大字：恭喜发财他说完，陆谌又拿起来看了看，目光落在左边的送财童子?上，顿了顿道，“这个长得像你，很可爱。”
曲乐沅：……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陆谌，不知道陆谌哪里看出来像他的?，“不要这个，换其他的?。”
陆谌又看了一会，依依不舍的?把那副送财童子?的?对联放下来了，然后又挑了一副，问他可不可以。
他说了可以，陆谌才结了帐。
“明天想出去玩吗？”陆谌问他道。
明天就是他生日了，曲乐沅想了想，摇摇头，“外面太冷了。”
他还是在家里看电影吧。
陆谌唇角绷直，“羽臣想你了，你要不明天去宁淮意那里，晚上再?回来。”
曲乐沅：……
他就没见过演技演这么差的，不想顺着陆谌，开口道，“我?想在家里，不想出去。”
这么说完，陆谌不说话了，又带着他去买年货，他挑什么陆谌都没有意见，完全顺着他。
“谌哥，你看这个怎么样？”
曲乐沅拿了两个牌子?的?巧克力，不知道选哪个，让陆谌过来帮他选一个。
两个长得差不多，陆谌在旁边不知道干什么，似乎是在给谁发消息，闻言把手机屏幕按灭了，看了看他拿着的?巧克力，选了左边的?。
曲乐沅于是把左边的?放了回去，要买右边的?，“那就要这个。”
陆谌没有说话，默默的?在后面跟着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买完东西了，陆谌没有立刻带他回去，而是说在外面吃饭，带他去了一个很远的?私家餐馆。
曲乐沅不知道陆谌又在搞什么名堂，去了之后，发现吃饭的地方很正常，他就放心的?吃饭了，他吃饭的时候，陆谌一直在玩手机。
不知道在跟谁聊什么，眉心一直拧着，半路还出去打了个电话。
这里的?私家餐馆靠海，落地窗外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滩，吃完饭的时候，外面在放烟花，五彩斑斓的?在天空炸开，留下一抹绚烂的?光彩。
曲乐沅看了半个小时的烟花，陆谌不知道打电话打去哪了，还没有回来，他起身出去找人。
他在远处路灯下看到了人影，陆谌似乎在和人视频，冷淡的?脸上面无表情，隐隐还有点冷冰冰的生气。
“错了……”
陆谌话音刚落，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说了两句等会再?说，就把电话挂断了。
“沅沅？”
曲乐沅看了眼他的?手机，“谌哥，你不回去吃饭吗？”
陆谌跟着他一起回去，陪他又吃完了饭，然后一起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又下了雪，灯光下纷纷扬扬的落下，落在脸上也是冰冰凉凉的?。曲乐沅被陆谌牵着，倒是不怎么冷，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去接雪。
“谌哥，明天可以出来堆雪人吗？”
陆谌，“应该可以。”
到家门口的时候，陆谌站在他的?身后，把他的?眼睛捂住了。
曲乐沅其实猜到了，眼前一片黑暗，小声道，“谌哥，真给我?准备了星星和月亮？”
身后传来轻轻地“嗯”一声，密码锁滴滴两声，陆谌轻声在他耳边道，“生日快乐，沅沅。”
正好是十二点整。
陆谌松开了他，黑白的房间被布置成了银河一般的绚烂，上面坠着鹅黄色的发光星星，窗帘后面是一束新鲜的?白玫瑰，走进去的时候，仿佛真有置身银河的?错觉。
他脖子?上冰冰凉凉的?，曲乐沅低头一看，是一条月亮项链，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蓝色的细碎宝石点缀，里面像是盛了荡漾的?星光万顷。
“你之前不说想听我唱歌吗，沅沅，等我?一会。”
曲乐沅在原地站着，他看着陆谌进去，然后又出来，从书房里拿了一把吉他出来。
指尖拨在弦上的?时候，低缓的?声音传来。
陆谌嗓音低沉温柔，抬头看他的?时候，冷淡的?眼里产生波澜。
万千情绪藏匿其中。
“遇你之前，难懂人之常情。
何为情，何为爱，或许我都不曾明白。
遇你之后，才会懵懂心悸。
我?想了解你的?过去，你的?心事和你的?难言。
遇你之前，我?是一片冰冷的荒原。
遇你之后，你是斩破荆棘的?束光，是黎明前的?破晓，是束缚我?的?无?形枷锁。
我?愿为星，在夜晚做你微渺的?光，我?愿为月，洒下银光落在你床前，所为星月相皎洁相隐晦，难舍难分。
我?本无心人，见你时，才会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从此我?心里生长出来一片绿洲。
此后惶昨日，寝食难安。”
曲乐沅一直站在原地没动，脖子?上的?项链碰在皮肤上，温度似乎有些高，他的?心跳的也有点快，眼里倒映着不远处陆谌的?身影。
他注意到了，陆谌脸上出现了怔然的表情。
房间里寂静下来，外面风雪依旧。
陆谌指尖压紧了弦，怔在了原地。
因为在刚刚的?那一刻，他突然听不见少年的心声了。
“这……歌有名字吗？”
“有，叫《心之所向》。”
作者有话要说：歌词是作者瞎写的，歌名是取自木心的散文。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
——————木心小剧场：
某陆·冰葫芦·谌在前面唱歌躲在沙发后面的江澜&宁淮意：……配合兄弟装逼好累某别墅区二楼管家：陆总——
陆总：小谌又犯病了？
管家欲言又止：没有，就是少爷把夫人留下的项链拿走了，还威胁让我别告诉您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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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曲乐沅的手机“叮铃”“叮铃”响个不停，估计都是零点给他?发生日祝福的，他?在原地站了好久，耳边只剩下陆谌的低沉嗓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