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态 番外完 (断肠人在脚下)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断肠人在脚下
- 入库:04.10
柏修文无法观察到他的表情,却能知晓他的痛苦。高桐在做选择。
他用鞋尖挑起高桐的下巴,让他抬脸望着自己,果然望见那双眼睛里水润润的,似乎下一秒就会掉下泪来。
柏修文与他对视,说道:“在网络上刚认识你时,你曾经和我说过,你很少哭。”
“其实一直都不是,对吧?”仍旧是熟悉的浅淡语气,可高桐却感觉这话里隐含讥诮:“高中时,网调时,在上海时,昨天夜里……你掉眼泪的次数我都数不清了。”
高桐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但他无法、也无力辩解。“是迫不得已的生理泪水”这种话,他说不出口。
“不过你逞强的原因倒是很有趣。不喜欢被插入、不喜欢穿情趣内衣是因为觉得这样像女人;撒谎说自己不爱哭是因为这不男子汉……”柏修文笑道:“这是错觉。我要你做我的狗,这和性别无关,你不需要有这种分离对立的意识。”
“被插入是因为这是被使用,穿情趣内衣也是由于主人的需求。爱哭很好,没什么好忸怩的,我允许你拥有喜怒哀乐,但前提是——”他说:“这些情感波动,是因我而起。”
“……可我不是狗。”
高桐低低地回了一句,这声音像是蚊虫细语,微不可闻。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说这些的必要。
他不清楚这些年柏修文的身上终究发生了什么,同学会上的他还算正常,甚至和他记忆里的那位高中同学相差无几。然而也正是从那一夜始,一切都变了。
他像是疯了,但他分明语气温和、神态正常,又配上那一副令人屏息的好相貌,旁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他和一个疯子挂钩。可眼下发生的事情又实在令人困惑不解,高桐怕他,被凶怕了、被打怕了、被肏怕了,他本来就是个很怂的人。
又或者,是自己疯了。
一时间,高桐陷入了一种混乱的恐惧之中。他有些分不清此身何处,也不知自己终归何方。
眼前的盒子又被对方踢了一下,他听见柏修文说:“叼起来,递给我。”
僵持或许并无意义。
他脸颊稍稍偏了一下,张开嘴巴,将那劣质的纸壳子费力咬住,再一点点地叼起来。
盒子并不沉,比想象中的要轻松许多。
抬脸,昂头,再稍微扬起下巴将盒子递给对方的时候,高桐心中什么都没想,只是默默地等待对方接过去。然而那人却迟迟未动。
直到他口水都快涎不住,要沾到那纸盒上时,才见对方俯下/身子接过了盒子。
“并不是很难,对吗?”柏修文摸了摸他的后颈,见他出了一脖子汗,拿起一旁的纸巾给他一点点擦干净:“今天我会帮你穿上衣服,但之后这就是你自己的任务了。”
他拿着盒子,把高桐抱了起来,“今天我们有一些调教前要做的准备工作,要在早餐前进行,好好做就会有奖励。”
是什么?
高桐恍惚中好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但并不能确定,直到对方将他固定在浴室里那面巨大的镜子前时,他才惶恐不安地扭动起来:“这、这个,当初调教完成的时候,就做了……还没过去几天!”
柏修文道:“快要一个月了,你总要干净些。”他随手给了高桐屁股一掌,将他两手拉到后面来:“自己掰开。”
高桐屁股肉多,一被打就很疼,他惊得整个人都往左倚了一下,回头望见对方在便在调制什么液体,其中一杯居然是白色的——
并没隔多远,他能够闻到淡淡的奶香。
“这是什么?!”他尽所能地往远离柏修文的位置挪,慌不择路地说:“这是厕所!”
柏修文听着居然笑了,“我知道是厕所。”
“那你还……”
“没关系,”柏修文将牛奶和清水按比例混合,又将溶液倒进灌肠球里,他直起身体:“从另一个地方进去不就符合场所要求了。”
他单膝跪下,将高桐拖回原来的位置,触碰的时候感觉他又在发抖,竟好心安抚道:“我们做过三次了。这不会很疼,放松。”
他再次将高桐垂下的胳膊拉到后面来,“来,自己掰着。早点结束后去吃饭。”
然而高桐那细瘦的胳膊一被拉到后面,就没骨头似的软软垂了下去,柏修文知道他又在无声抗议了。
高桐的性格其实很有意思。
他并没有多少百折不移、坚韧不拔的意志,痛觉神经又格外敏感,稍微恶劣一点去欺负他就能让他投降就范。这样的性子,这样的人,便是落入寻常庸人里,都将是最毫不起眼的那一个。
他不是金子,他本身就是黄铜。
无法隔绝世俗,暴露于空气之下,与大多数同类一般迅速腐蚀生锈,蒙蔽上一层晦暗的尘。
可高桐也不同。他黯淡的表层之下暗藏着一处平缓的旋涡。软弱的固执、怯懦的执拗,这是他行走于世间自行生出的处世哲学。
纵使他看起来像是没了骨头,皮囊却也可自成筋骨,支撑着这一桩复杂人格。
所以对他的调教,并不能一贯施加强硬手段,亦不能一昧心软温柔。软硬兼施、双管齐下是最适合他的方式。
“高桐,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柏修文轻轻将手压在了高桐的腰上,那只大手几乎将青年整截腰肢都覆盖住了,他看见高桐受刺激一般伏低了身子——同时,也无意识地抬高了屁股。
柏修文瞥了一眼。
臀缝之下是若隐若现的嫩粉色小口,如果狠心一点扒开看还能看到里头深红的穴肉。初次做/爱之后高桐并没太恢复过来,后/穴还不能完全闭得上,臀肉和大腿肉上青紫一片,伤痕咬痕遍布,看起来怪可怜的。
“无论你抗拒或是服从我的命令,结果都将如出一辙。”他收回视线,继续道:“不如乖一点,享受完成任务的过程。我不会做有损你安全的事。”
我的安全,凭什么要被你评定?
而且我一点也不安全。
高桐头伏得有些低血压了,闭上眼睛都晕乎乎的,他没有回话,也没有给予动作回应。他已经无法反抗,但至少还拥有自我意识来控制自己不去为这种事添砖加瓦。
他知道自己用手掰开那个地方代表着什么。奴隶虔诚地将自己呈现给主人,方便对方使用。这种有损人格的事,他不会做的。
然而就在他沉浸于自我的时候,突然感觉那双本放在腰部的手逐渐下移,最终落在臀瓣中心的位置。
“敬酒不吃吃罚酒。”对方冷冷地说了一句,便用那只手狠狠掰开他的臀肉——
“……呜!”
突如其来的痛楚让他不禁哀鸣了一声,这两天对方每次抹药的时候他都是强忍着没叫出来,后面明显是有撕裂伤,即使他看不到也清楚得很。
对方生/殖/器官的尺寸根本不正常,这怎么能进得去呢。
他发着抖想要躲离对方的控制,然而下一刻冰冷的管子就被插进了穴/口里,器具和体内的伤口一瞬间剧烈地摩擦起来!
“啊啊啊!!”感觉身体里一处软肉被捅得又要坏了,疼得他几乎要打滚,柏修文按住他的脚踝,叫他别动。
无法言说的苦楚让他忍不住将手放在嘴里咬,鼻间沁出的汗一滴滴掉落在浴室的地砖上。
能感觉到一汩汩温热的液体流进了身体,通过肠道导入了更深处,高桐又被浴室明亮的光晃得头晕,渐渐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了。
可是不知过了多久,那流入体内的液体还没有停止,他感觉不大对劲,低头一看发现肚子被撑得圆鼓鼓,耳膜也好疼,整个人像是个饱胀的气球。
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只手就从侧面环住了他的身体,那只手温热干燥,和他发冷的肌体相触时还感觉很舒服,然而下一刻,那只手发狠使力按住了他鼓胀的小腹——
太……太奇怪了。
他似乎是想喊出声,便发狠咬住了自己的手背,随后便有什么东西从体内喷洒了出去,不受控制的。
这感觉有点像失禁了,但前面分明什么都没出来。高桐懵了一般侧过头去看,只见对方深灰色西裤上溅上了不少乳白色的液体,手上也是,此刻正拿纸巾擦拭。
“好厉害。”柏修文笑了笑,将准备好的肛塞塞到了他的穴/口。“这回我不会离开,你就在我面前排出来。”
高桐把咬在嘴里的手抽出来,低头盯着手背上那处触目惊心的牙印。
“不要。”他面色灰白,缓慢地将身体转过来,重复一般地呢喃出声:“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柏修文已经站起了身,此刻从容地俯视着他。
“不要在这里。”高桐感觉胃里开始不舒服地蠕动起来,他吞了口唾沫,又道:“不要在这里……”
就说这一句话的功夫,下腹已经胀得不行了,他不知该保持怎样的姿势,难受地夹紧双腿。好想上厕所。
“就在这里,不必紧张。”柏修文把他扶了起来,带他到马桶上边,“觉得可以了就自己拔下来。”
高桐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他没敢去看柏修文,腿根靠在马桶旁边打着颤,大腿内侧还往下淌着奶白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