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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M社]可是我又忘记了 (望海潮)


卡尔和他还在冷战,不过路易斯最近没有那么低落了。因为蝙蝠侠最近让他加入研究时空的团队。

不过他们的重点在于研究如何前往复仇者联盟所在的宇宙,以及制作任何时空旅人一出现,正义联盟就会发出警报的设备。

“你和那家伙问题的严重性,排在这个世界的安危之后。”蝙蝠侠直接了当地这么告诉他。

“我可以理解。”

路易斯在通讯器里中,自己写了一篇关于超级英雄的分析,起初写分析是为了更加了解卡尔。那些英雄们为了正义,比任何人都还需要克制,因为超级英雄的行为不符合法律规定,而他们又有比一般人还要有破坏力,所以他们必须遵守正义的界线,绝对不能跨过一步。这么活著,显得非常辛苦。

不过这就是拥有人生意义的超级英雄们,所应该付出的代价吧。相较活得极有意义和价值的超级英雄们,路易斯对于该怎么过完自己的人生感到非常茫然。

因为茫然而感到失落。路易斯索性将自己完全投入研究,让忙碌填满自己的生活。

在韦恩企业科研人员和正义联盟附属的科研人员,以及超级英雄钢骨合作下,他们在一个月后顺利定位了复仇者联盟的世界。

蝙蝠侠叫来卡尔和路易斯,直接对他们宣布说:“你们和我一起去复仇者联盟的宇宙。”

“去那做什么?”卡尔问。

“和他们交换研究成果,还有打好关系,还有一些你们不需要知道的考量。”他傲慢地回答说。

“我知道了。”路易斯没有异议。

去哪里都好,反正生活毫无目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随行的还有闪电侠,你们有三个小时的准备时间,我个人建议带两套换洗衣物和盥洗用具就够了,其他东西有需要再买。”蝙蝠侠说。

“这么赶?”卡尔惊讶地问。

“会很赶吗?反正你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做。”蝙蝠侠斜睨他一眼,不耐烦地说:“行了。解散,三小时后在这里集合。”

路易斯转身就去收拾他的行李。为了配合研究,他这阵子都住在正义联盟里闪电侠第一次为他准备的房间,而且住在这比孤独城堡方便得多。

卡尔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地看了路易斯一眼。

冷战时间拖得越长,他就越怀疑自己的决定。厘清他们之间的关系,起初他是真的松了一口气,但之后却……有些不是滋味。

他分辨不出这样的心情是因为什么,他怀念与路易斯轻松愉快相处的日子,真希望和路易斯合好。

闪电侠巴里·艾伦在最后一秒赶到,一来就和路易斯打招呼说:“嗨,路易斯!”

“嗨,艾伦。”

蝙蝠侠见人都到齐了,对等在一旁的钢骨说:“请打开时空门。”

他制式地说明道:“好的,我会在这里随时监控状况,请每隔二十四小时和正义联盟联系一次,失去联络超过四十八小时,正义联盟会派出第二组人,前往营救。”

“开启时空门,现在时间,2015年4月8日16点25分07秒。”

时空门缓缓开启,它看上去像一个混沌的彩色镜面,和路易斯穿越时的打开的’门’完全不同。

但路易斯却因为时空门,身上的能量开始躁动起来。

蝙蝠侠也清楚他的状况,毕竟他们曾经一起待在研究小组里,“路易斯殿后,我们现在出发。”

“我走第一个!”闪电侠咻地冲进时空门。

蝙蝠侠第二个,卡尔第三个,路易斯深吸一口气,跟著踏入时空门——

*

“路易斯呢?”卡尔不安地问。

蝙蝠侠、闪电侠和他等了两分钟,路易斯却一直没有出现。

“你打给他。”

卡尔才想起他的通讯器,连忙拨打电话联络路易斯,但是电话那头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拨,谢谢。”脸色刷地黑了。

“打不通?”闪电侠关心地问。

“他不在地球上。”他焦急地来回踱步。

蝙蝠侠沉稳地说:“先联系托尼·史塔克和布鲁斯·韦恩。”

他曾经让路易斯试过空间门,从正义联盟大厅移动到了望塔,几次试验都没有出问题,但跨越宇宙的移动方式变数果然更多——

他急忙打电话给史塔克和这世界的韦恩,韦恩要他们先到高谭,并派出飞机来接送。

即使史塔克保证会搜寻路易斯的下落,但他的内心仍然充满了不安和恐惧,无法有效率的思考,他担心路易斯,一直保持警戒,竖起耳朵,希望又害怕听见路易斯的呼救声。

卡尔在韦恩家豪华的客厅内,来回走来走去,好几次差点碰掉了昂贵的花瓶,多亏闪电侠帮忙他捡起来才没有打破任何东西,但他走得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都觉得烦了。

蝙蝠侠斥责他说:“冷静一点!”

没错。他必须冷静一点。

消防队员在救火的时候都需要冷静这一个特质,唯有维持冷静,才能在不影响判断的情况下,救出受困火场的人的性命。如果路易斯受困火场,他只需要用冷冻呼吸就能把人就出来了。

很担心他,非常担心他,如果只是朋友还不会只这么担心他。

卡尔的呼吸停顿了一瞬,就在此刻,他突然领悟到他并不当路易斯是朋友,他会为朋友的安危担心,却不会变得六神无主。

会让自己这么混乱与狼狈,都是因为他喜欢路易斯的缘故。没错,他喜欢他。

因为他的迟钝,他们冷战了好一段时间,都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紧紧抓著路易斯,让他不晓得流落何方。从头到尾都是他的问题,可是现在他再悔恨,也无法抹除路易斯失踪这件事。

他头抵著窗户,窗玻璃的凉意也无法缓解他的情绪。

“冷静。史塔克和韦恩还有神盾局联手找人,不可能找不到。”布鲁斯·韦恩说。

“别理他,让他自己一个人面壁冷静冷静。”蝙蝠侠说。

“真的可以放著他不管吗?”闪电侠不安地问。

“不会有事。”

蝙蝠侠在研究时,偶然发现路易斯有瞬间移动的能力,虽然他还不能控制他的能力,随心所欲的移动,但只要遇到生命危险,他肯定躲避得了。

虽然蝙蝠侠没有详细解释的意思,但是对于他的人品有所了解的闪电侠却一下子就相信了他的说词,也跟著安慰卡尔说:“路易斯不会有事,你先坐下来休息,吃点东西吧。”

即使路易斯拥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超能力,他仍旧会担心他。

担心他移动到其他世界,担心他丢失身上的物品,担心他将自己——永远的遗忘。

一想到自己会被忘记,卡尔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

“你到底想怎样?”路易斯不耐烦地问。

没有网络、手机没有讯号,路易斯被洛基带到陌生而冰冷的冰之世界尼芙海姆(Niflheim),在囚禁在洛基的宫殿。宫殿里只有洛基,和把路易斯视为无物的仆人。

路易斯的脚上套著洛基神力制造出来的脚镣,他拖著脚镣黑著脸,举高通讯器想找到讯号,试著拨打给卡尔好几次,这些尝试都失败了。

洛基心情非常愉快,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的举动。他很高兴自己有一直在注意路易斯的踪迹,他花费了心思,果然有得到回报。这不就找到人了吗?

“帮助我,让我统治整个宇宙吧,从地球开始。”洛基坐在王座上,撑著下巴说。

“你有事吗?”

这野心也太古老和不切实际了。统治地球还有可能,加上统治宇宙,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无垠的宇宙踢到铁板?

“快放我回去。”路易斯生气地说。

“回去有什么意思?跟我一起统治和改变腐朽的世界,净化人类,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我也是人类。”他面无表情地说。

对人类说要毁灭人类,这个神也太白目了吧。

“你不是普通人类,你是神的造物,宇宙的赠礼——”洛基以咏叹调说。

他曾潜入阿斯嘉的文献室,在古旧石板的文字描述中,确定路易斯就是传说中的时空旅人。不会被因果牵绊,可以阻止诸神的黄昏,不受宇宙意志羁绊的人类。

“如果我是神的造物,你就是神经病。”路易斯没好气地说。

“我原谅你的冒犯。”洛基心情很好,被路易斯骂也没生气。

他不愿意待在这里,待在这里很危险。

要是让洛基发现他每天都会失忆就麻烦了,还好今天是每两天失去记忆一次的头一天,他还有一日的缓冲时间,若是让洛基发现他会失忆,抢走他的通讯器,用谎言蒙蔽失去记忆的自己。

一想像那一种可能,路易斯就感到不寒而栗。

他只能想办法自救,或祈祷卡尔他们能找到他的下落。

也许他可以试著扰乱他身上的能量,离开洛基的宫殿,或喝醉酒,期待自己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移动,虽然这十分危险,可能会到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平行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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