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尘今晚就是看不惯隗清渠,说什么都要怼两句。
一顿饭吃的他尴尬地不敢抬头,后来陶云旗扯扯楚南尘让他少说两句。
姜景在一旁安静听,不说话。
走的时候,因为几个人喝了酒,叫了代驾,各回各家。
隗清渠上楼才发现于哲书在门口蹲着,手里拎着东西,窝在那看着可怜巴巴的。
听见脚步声瞬间仰起头,隗清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醉的原因,感觉他眼中像是藏着烁星,一笑就亮晶晶的。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呀?我都等你好久了。”语气自然,像是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媳妇。
“我回来时间又不一定,你不是去学校了,怎么又来了?”隗清渠一手开门,一手拎药。
今晚喝了酒,就不吃药了吧,免得犯冲。
“给我们导师说一声就行了,反正现在还没开学。”于哲书说着往隗清渠身边凑,帮他拿东西。
本来还没仔细看,离得近了才发现都是药,那么大一兜,惊得抬眼看隗清渠。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药?”
隗清渠习惯了,语气淡淡:“生病啊,怎么了?多正常。”
这会儿俩人都进屋了,于哲书也不再压着腔调。
“哪儿正常了,就算是心肌炎也不可能这么多,你到底怎么了?”
“跟你没关系,这么晚了,睡去吧,我也累了。”隗清渠不想解释什么,手不自觉揉揉太阳穴,把药拎进屋放柜子上。
在店里一直帮忙,没少站,就于哲书那刚□□的功力,够他疼好几天。
“我饿了。”
“……”
隗清渠不说话,进厨房做饭,于哲书眼睛亮了亮,他还有机会!
“疼吗?”
隗清渠正等着汤水煮开,于哲书就伸手上来给他按摩。
是有点疼,但是他也不至于因为这么点疼就说。
伸手把他的手打下去,他又锲而不舍再次捏上来。
其实捏着疼,一松手隗清渠就感到腰上好了点,但他不想这样。
“我很累,你出去吧,别碰我。”
一听这话,于哲书又慌了,“我不会再那样了,我、我就是气急了。你别不要我,你不要我、不要我……我要你好了。”
“我那天说的很清楚,不想再提这件事了,你想怎样那是你的事。”隗清渠心累,这人总是把他的思绪弄乱,打乱他的计划和想法。
“哥……”于哲书伸手把他圈在怀里,脑袋埋在他后颈哭了出来,“我找了你那么久,你不要我,我怎么办呀?”
带着哭腔于哲书忍不住把他扳过来去亲吻他,挂在嘴边的眼泪顺着缝隙滑进两人嘴里,泪花在隗清渠的舌尖绽开,咸咸的。
反应过来,隗清渠恼羞成怒地推开他,于哲书一时不察,被推的一个趔趄,直直撞上厨房门。
“嘶……”
“你怎么样?对不起啊,你出去吧。”隗清渠听到他抽气,还是会担心他。
后背的脊椎骨撞上门,一绺骨头都是火辣辣的。
于哲书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对他好像还是以前那样,还是那样温柔、宠。
一句话、撒个娇,隗清渠就会给他做饭,但就是不能碰他,不想跟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如果说对他这么好还是喜欢他的话,那为什么又那么抵触他?
于哲书没有停太久,锲而不舍再次拥上去。
“你是我的,我的!明明是你先走的,现在还想再抛下我一次吗?”于哲书大睁着双眼怒吼,双臂再次锁紧,勒的隗清渠感觉呼吸有些不太顺。
身前锅里的水“咕嘟嘟”冒着气泡,蒸腾着水汽。
“水滚了,放开吧,你不是饿了?”
答非所问。
身后不松手,身前水又滚了,隗清渠长叹一口气,伸长了手去拿挂面。
直到面都好了,后边也不放,隗清渠把面盛出来,拿手里端着,还怕洒了。
“走吧,吃完好好睡觉,明天去学校。”
腰上那双手踌躇了一下才磨蹭着松开,接过那碗给他做的东西,怕隗清渠烫着。
他吃饭,隗清渠坐他旁边,他就眼睛盯着隗清渠,面条吸溜吸溜的,汤都溅出来了也不管。
隗清渠似乎是受不了了,起身进屋去了,没一会儿于哲书就听到了水声。
他抓紧时间吃完,刷好碗跑进屋坐着等。
隗清渠出来时身上穿了睡衣,似乎是遮蔽痕迹,虽然也遮不到哪里去。
他擦擦头发,又对着吹风机吹吹才躺上床,于哲书全程在旁边看着,不说话也不动,像一尊雕像一般欣赏着什么东西。
“你自己看着办。”躺在被子里的人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于哲书也进去洗洗澡,洗完想起来自己来这儿什么都没拿。
“哥哥哥…我没衣服,你帮我找一套。”
隗清渠皱皱眉头,还是起身给他拿衣服。
“你就不能放过我?”
于哲书手头僵了僵,然后继续给他揉捏腰腹。
“你明明喜欢我,干嘛这么怂,都不承认。”他一口亲在隗清渠后脖子上,还顺着往下吻了吻,让隗清渠头皮发麻。
隗清渠猛一下弹坐起来,看起来很害怕,身子有些发抖,他对那晚的印象很深刻,当时就是这么开始的。
一双手再次附上他的腰侧,“我不会了,你相信我啊,你怎么就不相信我。你就是因为不相信我才走的对不对?”
那声音顿了顿,又把他猛一下扯进怀里,他瞬间倒下,紧紧贴着身后温热的身体。
“三年、再等我三年,我就有能力挣钱了,我买套房子,我们还每天住一起好不好?”那声音近乎乞求。
隗清渠沉默了半晌,疲声道:“三年,我都三十了,你还小,现在条件也算是上成了,好好结婚生子,听话。”
“你不要再给我说这两个字了,当初如果不是你这么说,我怎么可能让你跑了?!”于哲书声音骤然增大,震得隗清渠耳膜发麻。
“你别再说这种话了,别再消失了。男人四十还一枝花儿呢,三十又怎么样。”
“我身体不好,身材也不壮,也没能力跟你耗,别再缠我了。”隗清渠很无力,对这个人毫无办法,以前多幸福,现在就有多无奈。
“我不碰你、不碰,让我抱抱就行,别赶我走。”
身后的声音说了没两句又带上了哭腔,很快,隗清渠就感觉到脖子上粘了泪水。
他心乱如麻,胸口又隐隐发痛,任由他紧紧抱着。
腰上的酸疼还没褪去,又被迫窝在这动不了,没一会儿他就更难受了。
“那什么……你松开点。”
身后那人似乎是想到什么,坐起来把他扳正道:“是不是又难受了?对不起……”
泪水还没干,于哲书声音还哑着,这话说的委屈无比。
双手贴上去,把隗清渠的衣服撩到胸口,用了劲给他按摩。
这姿势太过羞耻,隗清渠把胳膊搭眼上,把眼睛闭上,不看他。
“这样效果不是很好,趴着按效果好。”
“……不趴,不按算了,睡觉。”隗清渠侧过身,作势睡觉,抱着枕头又蜷住了。
“你别抱它了,我在这儿,你抱抱我啊。”于哲书把枕头抽出来,就如四年前那样,自己再次拱进去,把隗清渠的手摆地环着他,而他则一直盯着隗清渠的脸。
听见曾经的话,隗清渠心尖发颤,只是现在心境不一样了,他也没了那么幸福的想法。
很快他就松开手,转身、抱着枕头,睡觉。
于哲书见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再次环住他,贴着他睡了一夜。
☆、说开
隗清渠又恢复了之前的作息,早早起了床,做好饭。
怀里人一走,于哲书就醒了,只是躺在那里,想想怎么办。
开学之前他每天晚上都来,住一晚,等隗清渠出门,他也走。
有时候他白天也会去店里坐坐,视线全程都落在隗清渠身上。
楚南尘因为于哲书的缘故,既不来,也不给隗清渠打电话。
一直到于哲书开学,一忙起来,他也没多少时间去隗清渠家了,店里也不怎么来了。
只有偶尔来这边才会坐一会儿,走之前他终于找机会让隗清渠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喂,隗清渠,晚上做饭,我跟云旗过去。”
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听得出来还是在生气。
晚上他买了菜,回去做了一桌子,等着人来。
“诶,你到底怎么想?”吃完饭仨人坐在饭桌上,楚南尘开始进入讨伐状态。
“我不知道,就不谈了吧……”
“哎,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以前不说你有多刚,你就看你现在,怎么这么懦弱?说个话都这么柔柔软软,真是受不了,错的又不是你。”
“清渠哥,咱们这都是朋友,说话不用这样,就……坦白说就好了。”
陶云旗也在一旁附和,他还记得他才见到隗清渠的时候,俩人聊得也挺开心,明明挺温柔一个人,见他就成这样,忍不住扼腕叹息。
“你还喜欢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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