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清渠自责,心中自觉对不起任何人,深夜才因太过疲累而睡过去。
而于哲书又是一晚没睡好,他想起来以前在他高考前几个月其实已经有迹象了,可他因为学习却一直没发现。
后来只顾伤、恨他,想找到他,竟是没发觉。
当初那些新衣服八成是隗清渠留下来的,还有后来他发现的那些眼熟的旧衣服,他还当是何西给他买的,就是恰好一样罢了。
想想他妈,从小都没有那么频繁地给他买衣服,还有那一大袋零食,压根就不让他吃。
想想他就想哭,因为他又长了身体,之前那些衣服扔捐衣箱不少,除了几件大的其他的都不在了。
他把隗清渠送他的东西扔了那么多……
今天听了楚南尘的话,他也猜出来他爸干了啥,出去坐在一个花坛旁给他爸打电话。
他出柜了,于建卫直接破口大骂,直接把以前他那事翻出来说。
他爸把隗清渠说的那么不堪,可他知道不是的,他哥明明对他那么好,那么温柔。
于哲书质问他爸,他爸也直接不留情面说:“反正他走了,你也别给我想这种事,你要是敢搞,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就是怎么了!我改不了了!”
于建卫怒火冲天:“你看回来怎么收拾你。”
于建卫说了一堆不堪入耳的话,什么走后门、二椅子都出来了。
于哲书越听心里越沉,实在受不了挂了电话。
他坐在那静坐了好一会儿,又给他妈打电话,他以为何西会理解他。
“书书啊,你爸气急了,别往心里去,他也是为你好。”
“可是他……”
“书书,你听话,妈以后还想抱孙子呢,你还小,过两年你就知道了,你就是没谈过女朋友,以后谈谈就好了。”
“妈!”
何西斟酌了一下,又说:“咱家就你一个,你可别搞这种事啊,之前那事就算过去了,别想了。”
在那一瞬间,于哲书很想要个兄弟,这样他是不是就不用承担这种责任了。
何西跟他说了半天,对着他妈,他也不好意思挂电话,一直听她说完。
挂了电话独自一人在花坛边上坐了一下午,越发颓唐。
☆、执着
晚上他上去想想看他哥,照顾他,他把他哥弄成那个样子。
他一直以为,都分开这么久了,他哥一定早就跟人做过了,可是今晚那一番话,让他心惊。
于哲书在沙发床上辗转反侧,以后该怎么办?
他不想放手,已经喜欢隗清渠五年了,好不容易又碰到了,这就是缘分。
家里……他来想办法,他现在在S市,得先想办法把隗清渠弄回来。
这四年,想他都成习惯了。
隗清渠不理他,走开了,于哲书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放下来。
“不舒服吗?这样捏会好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说着还不好意思了,像是不是他弄得似的。
“不去学校的话,要是不待在家,就出去逛逛,熟悉一下。”
于哲书听见那个“家”,一瞬间感觉又回到了以前幸福的日子。
“那我没钥匙。”
“……那你别逛太久,要么我等会儿把门锁了,你在外边玩一天。”
终归回不去了,于哲书感到隗清渠真的不想跟他说话,无力又很心慌。
“那一会儿你锁门吧,你又不在,我也不想待。”
“……”实际上隗清渠只是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对他,既然决定不耽误人,还是冷着脸比较好。
吃饭吃到一半,于哲书突然跑到行李箱旁,打开扒了扒,拿出一个盒子放在隗清渠面前。
隗清渠打开,是他走之前给于哲书买的表,表盘还是锃亮。
“之前戴久拿去修了,”于哲书把手伸过来,垂眼看着表,“你帮我戴上吧,我以前就想这么做,但是你不在,我只能自己戴……”
自从隗清渠走后,于哲书天天戴着这表,甚至到了不洗澡不摘下来的地步。
如果不是表针不走了,上次他来就戴着了,说不定那个时候拿出来就已经把隗清渠追回来了。
修好之后拿回来,他就想着这次让隗清渠帮他戴,所以一直放在盒子里。
隗清渠拿着表,烫手山芋一样,不知道怎么办。
他还没动作,于哲书就上手,一只手拉着他拿表的手往自个手上凑,很急切。
“哥~你快、快点。”
“……”
无奈,隗清渠上手给他戴上,他美得不行。
一顿饭吃的于哲书心里放松不少,起码隗清渠不会太抗拒,也不再骂他,就是不怎么搭理他。
时不时看看手上的表,再摩挲摩挲,神情说不出的满足。
等到收拾完,于哲书拎上行李箱到外边等他哥。
“你这是去哪?有地方住?”隗清渠看见他把东西都带上了,很疑惑,都不撵他了,还去住酒店?
于哲书笑笑:“我去学校,能住,之前我们导师都说了来了说一声就行。”
“哦,忘了问你,你什么专业?”隗清渠锁好门还伸手帮他拿东西,于哲书赶紧递过去,很开心。
“金融方面的,以前就想以后挣钱养你来着,但是你走了……还好找到你了。”本来他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突然又提声灿烂地笑。
“……”
隗清渠不理他,他也不好再说,说过头把人弄跑就不好了。
隗清渠开车,半路上问他地方在哪,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口。
“用不用帮你拎进去?”隗清渠下车从后备厢把行李箱拿出来。
“不用了,你去上班吧,昨天都没去成……”
“……”
哪壶不开提哪壶,隗清渠一听立刻把后备箱一关,上前边开车就走,留于哲书吃车尾气。
隗清渠想:走了也好,以后少见,然后不停劝自己:赶紧收心吧。
他在心里长叹了口气,是不是得给楚南尘他们说一声,怎么说得赔个罪。
一帮人都向着他,还被他那样说,怎么着都对不起人家。
身上酸疼,在店里干活也不舒服。
隗清渠觉得自己大概能直接进入老年生活了,身体不好,还得忌口,像个老大爷似的。
说起这个,隗清渠想起来前天晚上胸口又疼的事,得再去检查检查,之前不是说都快停药了吗?
约了楚南尘一起,检查完顺带叫上姜景,道个歉。
结果去了医院,还是之前给他检查的医生,直接破口大骂。
“你咋还这样,身体本来就不好,消化不良低血糖,熬夜伤脾,心肌炎还没好……你就不能发泄发泄,像你这样什么都憋心里,你不生病谁生病!整天哪来那么多的气给你生!”
“你自个看看你这几年了,别的病人,人家治病都按月算,就你例外,按年算!没好还不听劝,我管不了,你自己看吧。”
一串的病,直接把隗清渠怼的不敢抬头。
楚南尘在一旁沉默看他,不知作何念想。
“亏得你洁身自好,肾再虚了,你看你还有啥。”医生指着鼻子说他。
临走又拎了一兜药,有几个他本来已经停了,这又吃上了……
“你就作吧,你看那小屁孩都给你什么了,除了一身病还有什么,你算算你才几岁。”楚南尘站在自己车门前数落他,都闹成这样了,他哪还看不出来。
这个小屁孩一来,隗清渠就变得很奇怪,他根本就想不通隗清渠到底想干什么。
“……对不起。”他低着头。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留着跟姜景说吧。”楚南尘负气关上车门,发动机一开去他们约好的地方。
本来就是他拉的线,现在弄成这样,让他也不好做。
陶云旗也来了,刚到这没多久楚南尘就把他也接来了,正好吃完饭一起回家。
刚上菜,隗清渠就举起酒杯:“我给大家都赔个罪,对不住啊。”
没人动,他自顾自就要喝,酒杯刚到嘴边就被喝住。
“你胃也不要了?一会儿不吃药?放那吧。”楚南尘知道的最多,又认识的时间长,也能说住他。
隗清渠讪讪把酒杯放下,不敢再说话。
饭桌上沉默了半晌,倒是姜景率先开口。
“那什么,大家以后还是朋友,只是……清渠啊,你这……”
“我的错我的错,我喝一杯,给大家都赔个罪。”隗清渠二话不说就端起来喝了一杯,不留余地。
“诶不是,”姜景把酒杯夺过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身体不好,别喝了。”
“我就是想问你到底怎么想的?我尊重你的决定,毕竟……”
后边的话不用说,一桌子人都知道后边是什么。
“对不起,我以后不想谈了,跟谁都过不来,还是……不耽误别人了。”
“你不是跟人谈不来,就是为了那个小屁孩是吧?我们又不瞎。”楚南尘呵呵嘲讽他,说的隗清渠心里很难受。
“不是,我也不想跟他在一块,我还是攒钱吧……”
“你不想?你看他那个样,我就等着你把他领到我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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