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谁更厉害些?”上官雪儿忍不住问,好奇着答案,大大的眼睛盯看着花满楼,然后在她听到花满楼接下来的话时非常惊讶而茫然不解。
因为花满楼接下来说的话跟上面他说的没一点关系,面对上官雪儿的提问,他忽然转折般这样平静的陈述,“他睡着了。”
“谁睡着了?西门吹雪还是叶孤城?”就在上官雪儿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忽然听到陆小凤轻轻的恩了一声,在他出声并且同时的睁开那双无比明亮的眼睛。
“那并不是值得期冀的事。”陆小凤轻轻地说,“至少对我来说。”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是天下无双的剑客,可这样的无双却会导致一种无法调和的结局,两个人若是相遇,剑一出鞘,必是以一人身死为结局。
如此的一代剑客,若真是对决绝对是可以动荡江湖的,百年难遇的巅峰对决,可对于相熟这两人的朋友来说这样的情况只会让他们焦急之下而感到无可奈何的沮丧感,没有谁想失去朋友。
马车中又陷进一片沉默,但很快的他们便来到了花满楼哥哥的产业,这并不是一家客栈,但却有不少舒适可供花家客卿以及朋友居住的客房,而这样的地方在天下首富花家的特意开办下,五湖四海内都可以见得到。
花满楼下了马车,上官雪儿立刻的紧跟了下去,和他一起进去和玉珍楼的掌柜说明身份,然后金九龄的时下便赶着马车进了后院。
然后陆小凤才平缓小心的抱着熟睡的洛南下了马车,看着对自己调侃挑眉的上官雪儿表情非常的无所谓,平心而论,他现在也没有当初那么排斥被人发现他跟洛南理不清的关系了。
这么想着,他便更自如的抱着洛南进了玉珍楼,当然前提是如果不提他在玉珍楼掌柜古怪眼神下而略显僵硬的背影的话,他的确很坦然。
“噗!”上官雪儿捂着嘴巴憋笑,她猜这绝对是陆小凤第一次用这么个姿势抱男人,别扭死他吧,她在心底窃笑。
没有看到眼前一幕的花满楼疑惑的偏头看向捂着嘴巴憋笑的上官雪儿,“怎么了?”
上官雪儿努力的让自己安静下来,没有正面的回答花满楼的问题,而是一边从漏气笑着,一边呲牙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既然陆小鸡欠了我父亲这么多......”
小丫头耸了耸肩,颇为幸灾乐祸,“就算以身相许恐怕都还还不了零头。”
纯洁的上官雪儿还并不多清楚男欢女爱以及男人之间谁上谁下的问题,在她看来陆小凤不管怎样都是被黑心魔王父亲吃得死死的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而床上的洛南却是连眼睛也不睁开,而是懒洋洋的换个姿势舒展着胳膊,勾唇一笑,从嘴里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真有意思!”
然后他便从床上跳起来,挥了挥绑着纱布的手,漫不经心的从桌上的果盘摸了个香喷喷的芒果,啃了一口,对着满口的香甜眯起眼睛笑,然后煞有其事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花家果然很土豪。”
“你觉得呢?”精气神满值了的洛南悠悠然冲他刚睁眼就站在门口的小凤凰抬起手,咧着的嘴角表示他的好心情。
“我觉得这跟你似乎没什么关系。”抽了抽眼皮,陆小凤端着一木盆慢慢的走进来,颇有当代名医架势的往洛南面前一站,四条眉毛齐齐扬的老高,坚决不承认自己根本不知道眼前这货说的外星语是什么意思。
目光在一盆清水和白纱布以及瓶瓶罐罐上一扫,洛南摸了摸鼻子,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不是我要放弃治疗,可是......你不觉得这些东西根本没什么用吗?”
“怎么会没用?这玉蟾金涎可是全天下最好的创伤药!”陆小凤想让自己板着脸好震住这个从来不听话的男人,可是却怎么也无法抑制眼中流露出的焦虑和担忧,再自己上手解开洛南手上的纱布后,看着化脓的伤口他的心就忍不住狠狠揪了揪。
顺手在陆小凤手上摸了一把,洛南老神自在的冲他咧嘴笑笑,压低声音,“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的医术绝对是全天下最棒的。”
“嘁!你这吹牛皮的谎话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也就能当笑话听听。”陆小凤先是似乎可乐的笑了笑,和乐的很,然后很迅速的变脸,吹胡子瞪眼睛的给了洛南一拳头,“再信你我就真是傻子!”
按住挨在脸上轻飘飘的拳头,洛南耸耸肩,看着陆小凤弯着眼睛,打趣道:“那是你天真单蠢,小凤凰。”
最后一个加重音的字让陆小凤哼唧一声,拔开洛南的手,直接按着有一道深深的伤疤并且因为化脓而散发着恶臭的手掌压进清水里,看着没什么表情的洛南戏谑的挑眉,“疼不疼?”
洛南似笑非笑的看他,半晌,才悠悠然的说道:“你要是真想要的要命,我就是带伤上阵也一定满足你。”
“......”陆小凤看着话刚说完便一边脱衣服一边冲自己笑的诱惑的男人森森的牙疼了,连忙阻止,“等下,等下!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看着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乖乖停下动作,衣衫半露的洛南,陆小凤别扭的干咳一声,“那啥,根据金九龄提供的线索,我觉得红鞋子跟绣花大盗的关系恐怕很复杂,恐怕还得再找蛇王一次,看看有没有公孙大娘的消息。”
“这个时候怎么能谈公事。”洛南看着他,眼里透出些让人心醉的笑意,伸手去抓住陆小凤的手,看着某人因为担心伤患心理状况问题而不敢用力反抗的样子微微勾唇,把对方的手抓在嘴边伸出舌头去舔了舔陆小凤的手心。
温热湿润以及酥麻,陆小凤是一个经不住诱惑的男人,根据以往的斑斑事迹便可以看出他对诱惑的抵抗力几乎为负值,尤其是在心不设防的情况下。
看着有些晃神的陆小凤,洛南在接收到有人听墙角的同一时间露起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把唇瓣压在小凤凰嘴角边然后蹭了蹭,眼睛隐隐带着笑意,放轻语气道:“你说说,除了公事你还有什么想跟我谈?恩?”
而这个时候,陆小凤像触电般抖了抖,他脑袋一空白便蹦出一句,“不然我们先来一发?”
喜乐普奔,小凤凰跟洛南这个大流氓已经完全学会了约炮这么有内涵、有技术含量的行为!
洛南笑的耐人寻味了些,可是他没说话,因为这时候有人用脸挤开了被陆小凤锁紧的房门,正在进行约炮大业的陆小凤扭头看着摔在地板上的上官雪儿以及门口神情尴尬怪异的花满楼,脸一下子被火烫了一般,僵硬的瞪着两个巨大无比的电灯泡。
起码在洛南眼里看来这两个电灯泡的瓦数实在太大,一个养儿是债,一个竹马情敌,他默默的抬头看了看头顶光秃秃的天花板,然后再装模作样的举着手里啃了一口的芒果,吊儿郎当道:“围观卿卿我我现场版的感受如何,说来听听?”
被询问的两个人表情同一时间漂移了一下,随后便是整齐划一的摇头,“不,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 jj抽了连着几天木有更新
☆、第42章 死了也在拉仇恨
第四十一章死了也在拉仇恨
金九龄给的消息很有意思,平南王府前任总管江重威在四日前身受重伤,而凶手绣花大盗却是一点没有消停的在一日后劫走了灵契阁的三十八面玉扇,每一把都是精致异常、价值连城,而且每一把都是如绣花大盗所绣的红布一个颜色。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些扇子都是女性才会使用的样式,一个满脸胡子的大男人和闺房里的大姑娘,这样的差距性未免太大,可就是因为太大所以才让人忍不住的相信绣花大盗的真实性别。
但就算薛家老太太也曾说过绣花大盗是一个女人,可是陆小凤看着那块绣着牡丹的红缎子忍不住冷笑,因为他已经看出了一些破绽,一些让他心情复杂的破绽。
再想想那个曾经八面威风的江重威,一个瞎子到底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干碍到绣花大盗?陆小凤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徐徐叹气,人心真是难测,这个黑牡丹可不就跟人无穷无底的*一个颜色吗?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花满楼坐在那里微笑着,他不知道陆小凤掌握的事情,所以也并没有他那样的感慨。
像他这样的性格,知道后也只是各种黯然神伤,陆小凤看了眼花满楼,眸光微微闪动,“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我已经知道了一些事,虽然这些事根本不足以成为证据.....”
花满楼淡淡道:“你可从来不在意所谓的呈堂证供,虽然不赞同,可你的那些办法从来都是最有效的。”然后好笑的摇了摇头,“说到底,你的朋友总会因为你的麻烦而遭殃。”
“那怎么能算。”陆小凤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收敛之前的负面情绪,笑意已经满满的汇集在眼中,“看起来我这个招惹麻烦的帽子是永远摘不到了,还好,你们大老远看到我也不至于逃跑。”
“你要去找谁?”花满楼听懂了陆小凤的意思,当即问道。
陆小凤端详着桌子上关于绣花大盗的情报片刻,伸出食指弯曲,叩了叩纸面,平静道:“蛇王,看起来,我还得麻烦他找一个人,只有这个人能揪出绣花大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