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诚义看了一眼祁明洋说:“与你无关。”说完便走到校场去了。
“哎,怎么就与我无关了?我怎么说也是信书他大哥。”祁明洋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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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晚霞遮染了天空,军校训练场上的士兵还是勤奋地练习着。
“跑起来,动作快点!”祁明洋指了指后面落队的人吼道,“说你呢,慢吞吞的,就你这种上了战场也就是吃枪子的命!”
“嘟嘟嘟”一个士兵嘴里吹起了唢呐。
大家听到唢呐声,赶忙四排集合。祁明洋见吃饭时间道了,也不折磨这些人了,直接说了个“解散。”一群人就簇拥这去了食堂。
祁明洋带上帽子,就着杯子狂灌了一大口水后,跑向钟诚义,勾搭上肩膀上,说:“对了,诚义我娘最近这几天老念叨你,催着让我把你带家里吃顿饭,你要是今个儿没事,就直接跟我回去吃饭得了。”
钟诚义擦了一下满头的汗,说:“行啊,我也好久没去吃陈姨做的饭了。”又忘了一下不远处的学堂,问道:“信书呢?等等一起走吗?”
“他今天要去药房给奶奶配药,到时候直接去他家找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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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祁明洋对着院子里喊道,“娘!我回来了!”
陈姨从屋里走了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看见钟诚义过来了,忙走上前笑道:“哎呦喂,小义总算来了,这几天都不来家里陈姨都有些想你了。”陈姨忙拉着钟诚义进屋,“来来来,快先坐着,陈姨去做饭,一会儿就好啊。”
陈姨走进灶房,发现柴火没多少了便喊道:“明洋,你去后院看点柴!”
“好嘞,娘!”祁明洋说完就拿着锄头去了后院,“诚义,等等你去前面叫一下信书和彦子过来吃饭吧,就是有两棵桂花树的那家。”
钟诚义来到林信书家里,发现门没有关,就直接进去了,但好像屋里并没有人。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还有两棵桂花树,难怪林信书的身上总能问道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钟诚义坐在前院的椅子上,望着天边的彩霞,觉得要是就这样没有战乱,太太平平地过一辈子就挺好。
这时钟诚义的脚踝,感到有一些痒痒的,好像小动物的毛,低头一看,是一只花斑猫。弯下腰把这只小猫咪放在腿上,轻轻抚摸。
钟诚义看着猫咪慵懒地趴在腿上,感觉好像记忆深处也有一个人对着自己说,“阿义哥哥,你看那个小猫咪好可爱啊,我好想养。”
小钟诚义看着一只身上有些脏兮兮的花斑猫说:“可是我们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养这个小猫啊。”
“吱嘎”院外的木门打开,正是林信书从外面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包药材,看见院里坐着一个陌生男人,有些惊讶,又有些害怕,但发现那人穿着一身军装,走近看,居然是钟诚义?
林信书拍了拍钟诚义的肩膀,说:“钟将军?”
钟诚义睁开眼,看见背着夕阳的林信书,迷迷糊糊地说:“小书?”
林信书对钟诚义的应答有些讶异,钟诚义反应过来才发现是林信书,忙说“抱歉。”便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道:“最近有些累,你这边的桂花味道闻起来太舒服了,就睡着了。”
“无事。”
钟诚义把猫咪从腿上放了下来,说:“那个陈姨叫你和彦子一起去吃饭。”
“好,你先去吧,我等等就过来。”林信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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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陈姨准备了一大桌的好菜,几个人都吃的很开心,祁明洋端着酒碗,指着钟诚义说:“小书,我好像还没向你介绍过诚义吧。”
“钟诚义,钟将军,他曾经是我在军校里铁哥们儿,想当年钟将军那真的是威武啊,那些个土匪头子听到钟诚义这三个字,那可是要吓得尿裤子的。”祁明洋介绍完,看向林信书问道:“话说你两是怎么认识的?”
钟诚义还没等林信书回答,就说:“一次意外,我的车差点撞到小彦,顺势送到了医院。但那个时候又正好我的钱包丢了,被小彦捡到,为了答谢他们去送了些东西,这一来二回就熟了。”
祁明洋惊讶地说:“你们这也太有缘了,赶紧喝一杯啊。”祁明洋推攘着钟诚义。
钟诚义主动端起酒杯,敬向林信书。林信书拿起前面的茶杯抱歉道:“我不太会喝酒,只能以茶代酒了。”
“无妨。”钟诚义说完便干了。
祁明洋搂着钟诚义的肩膀,说:“诚义啊,还记得我们当时打土匪那场面,那叫壮观啊,就这么猖獗的土匪,被我们打得那是落花流水啊。”祁明洋望着平静的天空,“但我特别不喜欢打仗,打仗就得死人,现在这样日子多好,你说是不是?”
陈姨看自己的儿子有些醉了,忙阻止到说:“这孩子,尽瞎说话,现在日子不是挺太平的嘛,半大小子有什么好愁的,我就愁你赶紧找个媳妇儿回来,好让我抱个胖孙子。”
祁明洋说完便倒头就睡了。陈姨看着自己儿子一脸狼狈相,无奈地摇了摇头,对钟诚义说:“诚义,你也喝了不少酒了,开车不太安全,也不要回去了,直接住这儿吧。”
“好。”
林信书带着沈彦回到家,走到里屋,把奶奶叫了起来,说:“奶奶,醒醒,起来先吃点东西,来。”老太太坐了起来,就着林信书的勺子喝着粥,“奶奶您这身体不能拖了,我过几天带你去医院吧。”
老太太点了点头,也不再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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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弥漫的清晨,林信书照常关上前院的门,准备去学堂上课。“叮铃。”自行车的闹铃从背后响起。
林信书扭头看见穿着一身军装的钟诚义,疑惑道:“怎么是你?”
钟诚义好像对这个疑问不是很满意的样子,皱了皱眉,说道:“怎么不能是我?昨天明洋他喝多了早上起不来,我就来接你了。”
林信书看着钟诚义,说:“你不用来接我,我都是自己走着去学堂的。”
“你昨儿个不还坐了明洋的车吗?”钟诚义疑惑道。
林信书对钟诚义的话语,微微抽了一下嘴角,说:“昨天祁大哥是正好看见我,就顺路送我过去了,你不用特意来接我。”
“我也是顺路。上车吧。”钟诚义看着林信书。
林信书无奈只好坐到后座上,钟诚义看着空荡荡的腰间,说:“路上可能一点抖,你抓着我的衣服。”
林信书也没矫情,毕竟也是知道自己那条路的抖,以防自己被掂下去,还是老老实实地抓着。
钟诚义看着腰间白皙的手指,勾了勾唇,便踩上了脚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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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乐楼内。
“何老板,有什么事儿您说?”湘乐楼里的服务生弯着腰走上前问道。
何任生摸着肥厚的下巴,说道:“你们这儿台上那个叫什么名儿?”
服务生看着台上的秦茗,答道:“哦,方老板,他是我们这儿有名的角儿,叫秦茗。”
何任生眯了眯,招了招手让服务生过来,说:“这人儿。。。”
服务生一下子便明白了何任生的意思,忙说:“哎呦喂,何老板,您要是喜欢美人儿,我等一下就给你叫一个去,楼下那个真碰不得。”
何任生正沉浸在美人似玲珑的身段里,听到这么扫兴地话,问道:“怎么?你们这儿唱戏的都这么金贵啊。”睨了一眼服务生,从兜里掏出十几个大洋,扔向服务生,“这些够不够啊。”
大洋一个个滚在了地上,却没人敢捡,服务生知道这类达官贵人最不好得罪,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何老板,您不要难为我,秦先生他真不能碰。”说完便凑到方任生的耳边,轻声说,“先生他是钟将军的人。”
何任生听到“钟诚义”原本雀跃的心,一下子泼了盆冷水,钟诚义可得罪不起,便挥了挥手把服务生打发了。
何任生点了根雪茄,望着台上的人,道:“可惜啊。”
第7章 暗潮
“哎呦,您小心点呀。”一个身着深红色旗袍,脸上浓妆艳抹的女人的肩膀上正扛着一个醉酒的男人。
“商儿啊,来给爷香一个,快点。”男人的手不安分地四处抚摸,把脸凑到苗商儿的面前。
苗商儿看着男人的脸,忍下了厌恶,用涂着红色蔻丹的手轻轻推了推男人的胸膛,故作娇羞的说道:“哎呦,爷这儿人多,我们明儿再。。。”
男人不高兴地皱了皱眉,手捏了捏苗商儿的臀部,厉声说:“快点!”
苗商儿被男人凶了后,漂亮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但还是立刻把红唇印在男人粗糙的面颊上。
男人高兴地笑了,赶紧也回了个亲吻,忙安慰道:“乖,爷明天再来陪你。”说完便拍了拍苗商儿的臀部,歪歪扭扭地走了。
“爷,您慢走。”等男人走后,苗商儿用帕子死命地擦着被亲过的脸上,嫩白的皮肤都被擦出了红痕,但即使是这样,下一秒脸上又立刻调整出了笑容,回去准备服侍下一位客人。
男人受了美人一个香吻以后,走在路上都哼着小曲,酒醉让男人感觉街道好像在旋转一样,眯了眯眼看见前面的路口躺着一个人。“哎,死啦?”男人走上前踢了踢那人,“你他妈挡了本大爷的路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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