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爷,赶紧的往里坐。”商贩掂了掂手中的大洋,忙招呼道。
等众人都坐下来后,商贩便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道:“这钱老板啊,前几年因为赌博被人给打折了一条腿,盐铺也为了还赌债给当了,才好不容易才还上的,妻子和儿子却跟别人跑了,真是惨啊,现在人应该是在老家吧。”
钟诚义问道:“那他老家在哪儿?”
商贩看了看钟诚义,笑了笑说:“哎呦爷,你看我这脑子,一下子想不太起来好像在。。。在什么地方来着?”
钟诚义又从兜里拿出一块大洋,放在商贩的手中,说道:“这样可以说了吧。”说完便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腰间的枪托。
“哎呦,爷,别拿枪,我说,我说。”商贩看到钟诚义腰间的枪,吓得都快尿了,“在盐城县城西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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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突破
堆满草垛的院子中,一位怄偻的老妇人扎了个马扎坐在一边,编着手里的竹篮子。
“娘,你先别编了,休息一会儿吧。”瘸腿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这人正是钟诚义要找的钱老板。
老妇人笑了笑,拍了拍旁边的草垛,说:“娘不累,等娘把这些做好,明儿就可以拉到镇上去卖了。”
钱义一瘸一拐地走到草垛边上,坐下,帮着老妇人一起编竹篮子。钱义看着老妇人满是汗珠的脸,顿了顿,说道:“娘,明天我用板车拉去镇上吧,你也休息休息。”说完,拿着旁边放着的毛巾给老妇人擦了擦汗。
老妇人转过头望着自家儿子,笑了笑,说:“行啊,那娘到时候烧好饭等你回来。”
“咚,咚,咚”院子外的木门被敲响了。院内的钱义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害怕得腿都有些抖,冷汗都冒了出来。老妇人看到钱义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腿,以表安慰。
老妇人颤颤微微地从马扎上站了起来,背着手踱步到院子的角落,拿起放在墙角那儿的锄头,捏紧,往门边走,喊道:“谁啊?”
门外的人听见里面回话了,说道:“哎呦喂,怎么半天才回话,我还以为你们不在家。”
老妇人和钱义听出来门外的人是隔壁李叔时,才暗暗松了口气。
李叔推开门,看见老妇人手里还举着锄头,吓了一跳,说:“你举着锄头这是干什么?要敲死我呀。”
“呵,我可没那本事。”老妇人把锄头重新放回墙角。
李叔走到草垛边坐下,拿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说道:“我这来了,怎么不给倒杯水?”
“要喝自己拿去。”老妇人又重新坐回自己的马扎上编起了竹篮子,“你来干什么?”
“嘿,我不能没事来看看你们娘俩啊。”
“有屁快放。”
“哈哈哈,你这脾气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爆。”李叔笑了笑没当回事地说,“是我刚刚在地里干活儿的时候,有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过来问我钱义家在哪儿,我这才来找你的。”
“警服?”钱义喃喃道。
“嗯,后边儿还跟了两个穿军装的人。”
老妇人停下了手中活,皱了皱眉问道:“他们找我儿子干什么?”
“没说,估计这儿应该快到了。”
“你好,这里是钱义的家吗?”张三敲了敲门开口问道,“我是巡警局的,有一桩命案需要钱先生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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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板,您都连着好几天过来听戏了,这么喜欢呀。”陆辛走到何任生的桌边坐下。
何任生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人,扭头发现一个容貌俊美的男子坐在边上,上下打量着这张脸,笑了笑说道:“想必这位就是陆老板了吧,幸会,幸会。”何任生把手伸向陆辛。
陆辛看着面前粗短的手,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也伸出自己的手握住,说道:“担不起这个老板的称呼,就是开了个戏班子而已,哪有何老板的名声旺呀。”本想随便握一下就把手抽走,却没想到何任生拽着不放,甚至大胆地用拇指摩挲着陆辛的手背。
何任生着迷地看向握着的那只细白的手,又得寸进尺地拉近些看着,说道:“陆老板这手真的比我家夫人的手还嫩啊。”
陆辛忍着恶心,死命地把手从何任生的手中抽离,沉声地说道:“何老板,我还有事儿,您慢慢听戏,我先走了。”
何任生望着陆辛的背影,摩挲着手指,勾了勾嘴角,自言自语地说道:“将近四十岁的老男人这手居然这么嫩。”
陆辛走到后台的洗手池边,表情阴沉到不行,拼命地用肥皂清洗刚刚被玷污的双手。
秦茗下了戏,走向后台,发现陆辛在死命地搓着那双嫩白的手,问道:“陆叔怎么了?”
陆辛转头望着秦茗,勉强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你快去下妆吧。”
“好。”
陆辛看着秦茗的背影,又望了一眼前面看桌上刚刚一直盯着秦茗的何任生,招了招手把旁边的服务生叫来,问道:“钟将军最近有来过吗?”
“最近钟将军好像是在处理吴长旭的案子,这几天都没来过。”
陆辛点了点头后便让服务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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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位长官,我就是一个村野农夫,这么多年都老老实实地待在这个村子里,没出去过,什么命案的我不知道,也没听说过村里哪个人死了,还麻烦请各位找别人去问吧。”钱义说完便站起身要走进屋内。
“吴长旭你认识吧。”钟诚义说完,顿了顿,“他死了。”
钱义听到吴长旭的名字的名字脚步停了一下,扭过头看向钟诚义,笑着说道:“认识。他曾经在我店里打过工,怎么了?他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吗?”眼神移到张三身上,嘲讽道,“你们难道怀疑是我杀了他吗?”
张三见钱义不配合,也有些上赶子来了火,刚想大骂,便被钟诚义拦住了。钟诚义继续说道:“赵淑晨你应该也认识吧。我们就是过来想了解一下他们俩的事的。”
钱义听到赵淑晨的名字时,表情不再那么抵触,对着钟诚义说道:“那你们进来吧。”
三个人跟着钱义走进家里。钱义的家中可谓是家徒四壁,屋子里到处放着各种瓦罐,瓦罐上还有一层厚厚的灰尘,屋顶也是有几处漏着风,地面直接是泥土,经常吃饭的桌子上还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剩饭和剩菜。
“你们要问他们什么事?”钱义随便搬了张长凳坐下。
张三也随意在旁边搬了张凳子,刚坐下发现只有三只脚,踉跄了一下。钱义看见了张三坐的椅子,说道:“抱歉,家里的椅子有些坏了,你坐我这张吧。”
张三接过椅子说了声“谢谢”。
钟诚义开口问道:“吴长旭和他的妻子关系怎么样?”
“一般吧。”钱义稳稳当当地坐在只有三只脚上的椅子上答道。
“那她妻子十二年前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张三问道。
钱义听到这个,冷笑了一声,说道:“呵,还不是他们家那个侧房害死她的。”
张三继续问道:“怎么说?”
“吴长旭当年看上了赵家的小姐赵淑晨,舔着脸面去上赵家提亲,赵家那时候可是上海滩的第一商贾,能看得上他?直接就被人赶了出来。要不是当时赵小姐看上他那张小白脸,和家里闹了矛盾,大吵了一架,死活也要和吴长旭在一起,不然会轮得到那个穷小子?”
“吴长旭这孙子也不知道好好珍惜,好不容易娶了个花容月貌的妻子,又靠着他妻子的关系发家致富了,没几年就转头又娶了个侧房。娶了人不到半年,那侧房就大了肚子了,还给人生了个儿子。”说到这里钱义脸上的厌恶感越来越重,“后来赵小姐因为这事郁郁寡欢,导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最后因为难产死在了床上。”
钱义说完,屋里的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这时张三又问道:“那你怎么说是那个侧房害死赵小姐的呢?”
钱义咬了咬牙,恨恨地说道:“因为我那时候根本就不相信赵小姐会因为难产死,然后我就去找给她接生的大夫,那个大夫看见我死活闭门不见,后来我是偷偷翻到他们家逼着他,他才告诉我。。。”
“告诉我赵小姐在怀孕期间给她开的药里一直加了丹参这位药材。”钱义说道这里眼圈有一些红,“后来我去查了那个侧房,发现她身边一直跟着的丫鬟突然有一天不见了,再后来给赵小姐煎药的人告诉我说,每次煎药的时候那个丫鬟就一直过来嘘寒问暖,手里还拿着说是给赵小姐补身子的药,后来才知道那个就是丹参。”
“后来我就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吴长旭,他知道以后却什么反应也没有,既没有掐死那个贱人,也没有把她休了。”钱义说着,说着笑了,“可笑赵小姐对他用情至深,到头来却落到这般田地。”
钟诚义听完钱义的讲述,皱了皱眉,问道:“你有这位赵小姐的照片吗?”
钱义点了点头,从内衬口袋里摸出一张破旧的黑白照片,上面的另一半照片被撕了,只剩下一个笑容满面的女人,看着前面。钱义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照片上的灰,递给钟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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